♀♀夜晚的到來也讓被冰雪覆蓋了的冰雪國變得燈火通明
白天不需要點燈的冰雪國其實是整片都陷在銀白之中的
往往夜晚比起白天更有鮮活氣兒
原本那個不熱鬧的冰雪之巔的小屋里今夜也格外熱鬧
月老站在一邊伸手一吹就鼓弄出一支敲鑼打鼓的隊伍
花間笑沒有穿著喜服也沒有帶著什麼珠花步搖只是穿著干干淨淨的衣裙站在小屋的外面
安玉同理也是這樣
本來月老說給花間笑可以變一身出來的但花間笑始終搖頭
安玉也在白天的時候有些郁悶雙手捧著花間笑的臉問︰「不是你說要成親的嘛怎麼不願意穿喜服呢」
花間笑抓住安玉的手放下去而後把小臉一扭雙手抱臂只道︰「我不想穿但我很想和你成親」
這下子安玉弄不懂了
他問︰「以前說到成親你不是希望排場是很大的嘛穿的要漂亮」
「以前是以前但現在不想了」
安玉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想到是不是花間笑對于上次在嫁村的事情耿耿于懷所以這次怎麼也不敢再穿上嫁衣
于是安玉伸手抓住花間笑的手道︰「沒事的這次跟上次不一樣」
花間笑扭過頭來「可是我看見嫁衣我就想哭」
果然安玉猜的沒錯
嫁村那次確實讓人很受傷
但安玉總以為受傷的人只有自己而已
只要自己不在意就不會有問題可是他忽略花間笑的感受花間笑擁有從以前到現在的所有記憶是所有記憶這其中也包括她忘記自己那段時間所干的所有事情的記憶
「想哭什麼的……」安玉拽著花間笑到自己懷里在經過了一些事情後安玉越發覺得自己真的很幸運
喜歡的人還好好活在自己面前這就足夠了
「事情不都過去了嘛」
「安玉我們不要穿喜服成親好不好那都是做給別人看的我們要屬于我們自己的」
看著花間笑那堅定的小眼神安玉被逗笑了
「那好吧可是你自己要求這樣的哦到時候回想起這段可別抱怨」
于是他們成親就在晚上開始了
天地可證月老在旁
相信不會有比這個再特別的婚禮了
月老將一支鑼鼓隊變到花間笑眼前的時候安玉分明看見花間笑那一直洋溢著笑容的小臉頓時黑了去
「規矩還是有的怎麼也得讓鑼鼓轎子隊帶你走一圈啊」月老說著將不情願的花間笑推上那變出來的轎子中
安玉則趁這個時候把小屋里普普通通的兩根白蠟燭都變成喜燭又打了個響指把小圓木桌上弄了塊喜慶的紅布
「還差什麼」安玉回頭問了問月老
比起強迫式的成親安玉現在更緊張也更享受這種兩廂情願的感覺
「來咯」月老伸手一揮將小屋子的簾子也變成了貼著喜字的簾布然後沉吟片刻道︰「還差喜床」
轉眼間小屋子由原來的簡陋已經變成一個地地道道的喜房
雖然花間笑說著什麼都不要
但安玉卻還記得他們之間曾經說過的話
花間笑會喜歡的
鑼鼓聲漸近的時候安玉和月老從小屋出了來安玉趕忙上前走去此時鑼鼓隊伴隨著轎子已經停下
安玉掀開簾子就看到花間笑帶著甜甜的笑容坐在里面
「不用背了」
「不背不吉利的」月老搶先道
然後安玉也點點頭表示沒問題
他蹲子將脊背留給花間笑而後道︰「放心吧摔不著你」
花間笑下了轎子上了安玉的背看著他勃頸處的那道變大的疤痕心口忍不住「突突」地疼
很多事情就像歷歷在目一般
他們之間的爭吵之間的不信任都隨即涌上了花間笑的腦袋
旁邊的鑼鼓隊弄的聲響很大已經有些吵鬧但花間笑仍隨著安玉的步伐回憶著那過往的事情
安玉感覺花間笑的手在自己的脖頸處環繞的緊了緊
于是道︰「小心頭不要被門框踫到」
花間笑回過了神兒也順勢低下了頭周身一暖他們已經進到了小屋里
此時小屋里滿滿的都是溫馨而冰雪國宮殿的旁邊那個不到一人高的小屋子外面程寂離抱了酒壺看著月亮
小屋里是小白痛苦隱忍的聲音
他代替神譽受挖心之苦
剛才還有個小斯跑來說國主神譽因為被不熟悉的人伺候睡下而鬧了脾氣
那小斯以前也沒見過程寂離但國主身邊從不缺奴才成為國主身邊的奴才又從來都是紅人所以無論有時候哪怕只是一瞬後就被拉下位子但短暫的時間內也還是會受人忌憚
「國主不睡覺鬧脾氣那是你們伺候不周自己沒能耐還有臉說真是嫌自己的腦袋長得太結實了吧」
分明是調笑的口氣卻讓那小斯雙腿發抖
「可是……可是國主說執意要小白侍衛……」
「小白去不了」
「那……那您去安撫一下…….」
「我不想去」
聲音忽而變得低沉小斯嚇得雙腿更抖了
「等我晚些回去的時候國主要是沒睡著你們都等著人頭落地吧」
小斯咬著下唇顫微微地小跑回去
程寂離嘆了口氣
他知道神譽沒事了也知道神譽鬧脾氣但是他又不可能讓小白立即出現在神譽面前
更何況他心里也是五味雜瓶被打翻了說難受又不難受可是說不難受心里卻又不是滋味
花間笑成親了
冰雪之巔上的聲音傳到這里雖小但他自己的耳朵還是听的清清楚楚
驀地他砸了自己的酒壺「啪」的一聲讓在里面承受著痛苦的小白一驚忍不住輕聲問「出什麼事了」
但是回答他的是卻是程寂離已經彎腰進來的身子
「外人替我女兒在這受苦我在外面喝酒算怎麼回事啊」
「那你……」
「不就是頂個牌兒受挖心之苦嘛我不怕咱兩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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