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屈原痛苦的哀嚎著,伸出一只手往前奮力的掙扎,怎奈何身體的力量完全被大眯所壓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心愛被他人所奪去,無奈萬分,內心中不斷的痛斥著自己的懦弱與不堪,竟連自己最為重視的東西都不能守護。
「別……別拆散他們!他們真的是真心相愛的,他們……他們……」雪雪半趴在地雙手奮力的往上伸著,想要距離他心中的所愛近一點,更近一點。
可現實往往殘忍得讓人退縮自己的視線,連直視自己的勇氣都會剝奪。
看著摯愛漸漸離自己遠去,一道清脆的裂響從體內深處傳來,雪雪明白那是自己心碎的聲音,他不曾幻想自己能代替屈原的位置,只願能在一旁靜靜的注視著,那樣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僅僅如此,卻也無能為力。
黑人君的手從屈原以及雪雪那割心般的目光中收回,一臉ji n笑。
另一邊的源源已經掏出了他的匕首,如同死神一般赫然凝固四周的氛圍。
「不~」
屈原奮力的喊叫著,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不經意間眼眶中轉動不停的淚水最終還是因為不堪負重而順著滄桑的臉頰緩緩流逝,隨帶著無盡的懺悔與不甘。
刀起刀落,銀芒流轉。源源每劃一刀屈原眼中的絕望便積沉一分,直至最後,整個眼神已經暗淡無光面如死水,心已死,神亦亡。
大眯放開了緊抱著的屈原,他已經完成了自己的責任,而後的事和他漠然無關,屈原是死是活,憑天,憑命,憑自己。
「噗通」
一聲輕響,屈原雙膝跪地,搖晃著的身體如同行尸走肉般緩緩的靠近,雙腿與地面摩擦的細瑣聲音乍然在小巷中回響。
「嗚啊……」
雪雪痛苦的鳴泣徹響灰暗天空,憤怒、無助與愧疚來回的交替在心中,他的身體在顫抖,在恐懼,他這一生或許都不會原諒自己的無能。
「我次奧!不就是條內褲你們倆至不至于這樣!!!」袁杰實在忍受不住面前的倆2貨,破口大罵。
「額……」樓主也在一旁無語的咽了咽口水後拿出黑框玻璃觀察起來。
「這下好了,看這家伙還犯什麼二。」一旁的大眯支起小拇指伸進鼻孔中挖了挖,隨手亂彈。
「屈原?沒事吧?」源源安慰著向屈原靠近。
卻見屈原伸出一只手阻擋,「請讓我靜靜,緬懷我們的曾經。」
「啪」
黑人君一巴掌拍在屈原腦袋上,「緬懷你妹啊!特麼的從你頭戴內褲到現在半個鐘頭都沒有,有你妹的曾經啊!」
「這邊有喪尸過來了!」突然樓主抬頭往前看去面s 凝重,或許因為他們鬧騰的聲音太大最終還是把喪尸給引來了。
「那我們退回去麼?」源源也跟著看去,不過除了灰茫茫的一片外什麼也看不到,畢竟天s 已經慢慢黯了下來又沒有絲毫的星光。
「不用。數量並不多。趁現在趕快突圍不然等下周圍的圍攏過來就麻煩了。」樓主喊道,右手一劃拉一把匕首便出現在手中。
「大眯。」樓主示意以眼神,大眯心領神會,一聲大嚎的沖了出去。
「眯……眯哥哥等等我!」原本趴在地上的雪雪見到大眯動身後一溜煙爬了起來奮力追去。
「走。」樓主扔下一句話後也跟著沖了上去。
「讓我……」屈原依舊戀戀不舍。
「讓你妹啊!」黑人君單手一拉直接把屈原從地上提了起來一同往前跑去。
「睜」
樓主右手持匕把一具喪尸劃為兩段後,手指靈巧舞動原本正握著的匕首一眨眼變成反握,緊接著往斜後方就是用力一捅順勢下推,又是一道血痕閃現,身後的喪尸被攔腰隔斷,無數的腐爛內髒酸水以及灰綠s 的寄生菌傾盆泄落。
收拾了兩只喪尸的樓主身形沒有任何的停止,他們現在這個奔跑的方向正對著之前從黑框玻璃上看到那不見頭尾的灰s 線條正中間空白的位置,如果樓主沒有猜錯這應該就是工廠的大門,只要能順利的從這里出去他們就逃出了工廠。
雖然橙s 箭頭所指的方向和這有著一些偏差,不過這並不影響什麼,只要出去了之後再改變方向就行了。
「這邊!這里有門!」前方不遠處大眯左右手各捏著一具活生生喪尸的頭顱,「 」的一聲,大眯兩手合攏,手里的兩顆頭顱如同相互撞擊的西瓜,破爛碎裂,純白的腦汁隨帶著深紅粘稠的血液爆炸泯滅。
大眯的雙手就好似在豆腐渣里攪動,每每動作都會有不少的殘滓掉下。
「特麼的!這門上鎖了的!」黑人君用力的踹著鐵門發出「 當」「 當」的巨大響聲,更加刺激了喪尸群的行動。
「這……這下怎麼辦啊?」雪雪焦急的大喊,要是現在周圍的喪尸全部都圍聚過來這樣下去那他們鐵定會犧牲的,畢竟這數量之多,完全沒地方逃!
「退回去!」袁杰看了一眼手上的黑框玻璃,現在漸漸圍攏的包圍圈距離他們的位置還有一定的距離,趁現在找喪尸群最薄弱的地方突破還有生存的希望。
「等等!」樓主看了看眼前的三米多高的鐵門,完全沒有躍過的希望,而鐵門是由一條一條的鐵柱組成除了最上方以及最下方有著兩道橫連著的巨大鐵條外完全沒有可以落足的地方,因此想要攀爬過去也是不可能的了。
「樓主你想干什麼?!現在退回去還來得及等下就晚了!」袁杰看著圍攏的包圍圈越來越小,如果完全接近那就沒有任何的辦法了。
無視了袁杰的呼叫,樓主把耳朵輕輕靠在鐵門的欄桿上,用手里的匕首輕輕敲打著鐵欄桿,發出「叮當」「叮當」的清脆響聲。
有戲!樓主心中一喜。
「大家幫忙堅持一下,大眯過來幫忙!」樓主轉身向眾人喊了一句後又面對這鐵門工作起來。
「喝……喝……樓主?干什麼?」大眯來到樓主身旁,滿臉都是飛濺的肉末血跡,甚至有一小塊不知道哪個部位的外皮還黏在他的額頭上,看樣子之前的奮戰確實相當激烈。
「喏。」樓主把大眯的匕首扔給他,「我割下面的柱子你割上面的柱子!快」說完樓主立馬蹲下去用手里的匕首切割起面前比手指還粗的鐵柱來。
「你妹的逗我麼?這你妹的要割多久?等我們割完他們都投胎轉世了!」大眯盯了看了一眼手中的匕首又盯了一眼面前的鐵柱,氣不打一處來。
「又沒叫你割完!只要稍微有點口子就行了。只割四根,快!」樓主絲毫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繼續的努力切割著鐵柱。
「樓主,你確定這有用??」大眯雖然一副將信將疑的模樣,不過卻按照樓主所說的開始在上面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位置切割起來。
「嗯……不確定。」樓主淡淡答道。
听到樓主的大斧後大眯瞬間怒火中燒的超想揍他,「你妹夫的不知道還叫我做!不如直接逃跑啊!」
「如果僅僅只有我們倆,我肯定就選擇逃跑了。剛才的情況下,要是沖回去我們八個人至少得丟掉一個。不是雪雪就是黑人君!」樓主面s 平淡的說道,大眯也漸漸沉默起來。
「放心,我不做沒把握的事。從聲音上來判斷,這鐵門應該是用生鐵造成的,生鐵的硬度雖然比熟鐵大很多,但是韌x ng卻相當差,經不起鍛壓。只要能先讓其裂一道口子,就應該很好斷開!」樓主說著已經把下面的四根鐵柱都給割開一小道裂口。
「真的?」大眯還是表示相當的懷疑,卻也同樣的把四根鐵柱的面也開了一道裂口。
「試試吧,把匕首從這邊插過去。因為這鐵柱間的距離以及匕首的長度這注定是一道費力杠桿,我們倆最好同時用力踹。」樓主示範著把匕首沖鐵柱中間的縫隙中插入折過來。
「準備。」看到大眯也同樣弄好後樓主開始下了口令。
「3」
「1」
「!」
「 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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