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經過了多久洗衣房內的鬧騰聲才漸漸歇息下來。
「都準備好了麼?準備好了我就開窗子了!」頭戴淡灰s 毛絨帽子的樓主頸子上纏繞了一條大紅s 的圍巾,整個臉部都被遮擋得只剩下一雙眼楮在外。
樓主本想找些不太顯眼的東西,畢竟這樣明顯的東西若是有什麼喪尸在豈不是一下就被發現了,不過翻來倒去找了半天也沒有另外可以替代的東西,無奈之下也只好將就。
至于其余幾人也都找到了何時的遮蓋物。
袁杰和源源把一件毛衣撕扯兩半,各自像是阿拉伯的婦女似的在頭上套了幾圈,黑人君找到一個卡通人物的布偶頭像直接套在了頭上,既方便也實用。
大眯覺得光是這樣套著挺難受,先是在外面穿了一件有著帽子的風衣才裹上了一塊不知道從哪里扯來的毛布,大腦殼也學著大眯先找了一件有帽子的衣服穿在外面然後才找的毛絨布料裹起來。
而最奇葩的是雪雪和屈原,倆人找了一條棉絨秋褲,剪掉擋部的位置分成兩根,如同電視上帶著絲襪的劫匪一般把秋褲直接套在腦袋上並在面前的位置開了兩個洞。
「 」的一聲輕響,窗門被樓主輕輕推開,一時間密麻的蝙尸如同絕提的洪水一般向著洗衣房內宣泄而入,連上空明亮的燈光都變得遮遮掩掩黯淡不堪。
「你們怎樣?」樓主的身體雖然被一直撞擊著不過完全沒事,而頸部往上的位置除了偶爾有一兩道蝙尸劃過外並沒有受到任何猛烈的攻擊,比起之前刻意分心抵擋的樣子可要好了太多。
「嗯,沒事了!」不遠處袁杰的聲音傳來但是卻沒有看到他的人體,由此可知這突然闖入的蝙尸數量之眾。
「樓主!你們在哪啊?」另外一個方向一道聲音傳來,是源源。
「先出去!拿著自己的投影儀在外面匯合!」袁杰的聲音傳來沒有多久便又消逝。
樓主無奈的搖了搖頭,把左手的匕首插入了原本是緊身衣上放手槍的位置,這把匕首本來是大眯的,不過大眯對這東西用不習慣,覺得用這玩意兒還不如雙手來得實在,所以便仍給了樓主。
拿出黑框玻璃的樓主盯著屏幕凝視了一下,確定了一下周圍紅點的情況後一個躍步直接跨過了窗台。
「往箭頭方向跑!」樓主大叫道,不管其他幾人有沒有听到的自己往著那個方向跑去,畢竟有著這如同雷達掃描儀的黑框玻璃只要他們不相距太遠都不會走散。
漸漸的,漸漸的,追在樓主身後的蝙尸越來越少。
「睜」的一聲右手刀芒橫著往後一劃拉,樓主絲毫沒有回頭雙眼緊緊盯著黑框玻璃的情況下,一只馬上要接近他的喪尸便從下往上的裂為兩截,一條血痕從喪尸右嘴角往左耳尖略過,上半塊頭顱和身體錯開滑落,紅s 白s 的粘稠r 漿從裂開的縫隙中如同潤滑油般滋下。
若如無物的樓主右手順勢甩了甩,待匕首上沾染的腦漿都滑落後才插回緊身衣上別著匕首的位置。
整個動作從頭到尾樓主的眼神都不曾從黑框玻璃上離開。
從黑框玻璃上可以看出在之前的猛奔中自己已經跑到了所有人的前面,現在樓主正停下來等著身後的幾人。
身邊盤旋的蝙尸依舊不少,不過比起之前那駭人的數量可就小巫見大巫了。
「樓主!」沒過多久大腦殼也跑了過來停到樓主的身邊,「不要傷害我的大小姐二小姐們啊~」
「……額……我盡量。」樓主無語的從看不清表情的大腦殼臉上瞟過,另外幾人也都跑了過來。
「你妹的雪雪!自己跑會懷孕是不?」一道全黑的影子拎起一坨籠著秋褲的肉團最後一個來到幾人身邊,一看就知道這是大眯和雪雪了。
「哎呀~眯哥哥~」被大眯摔到地下的雪雪又開始發嗲。
「 嚓 嚓」
大眯一手捏拳一手揉擊,發出骨頭摩擦的清脆響聲。
「哈哈哈哈~特麼的來咬我啊!」另一邊黑人君單手插腰大笑著,大量蝙尸來回撞擊著他的身體。
「趁現在還沒有喪尸來,快走!」袁杰有些不耐的抱怨,現在這個時候這些家伙竟然還這麼的悠哉。隨即腳步加速繼續往箭頭所過指之處跑去。
「眯哥哥,帶我嘛~我保證不說話老~」落在最後的雪雪近似祈求的像跑在前頭的大眯說道,大眯對此完全不理。
沒有了雪雪這個累贅大眯輕松的跑到了所有人的最前面,肆意的奔走著,偶爾有一兩只喪尸出現還未等後面的幾人看清大眯就已經解決並繼續前奔,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
「前面馬上就要跑出著巷道了!」樓主看了一眼手中的黑框玻璃提醒著眾人,交錯著的灰s 線條在前面不遠處驟停,其外又是一整條細長的灰s 線條,不過線條從邊框左邊延伸到右邊除了中間有著一小段距離的空白外完全看不出有多長,看樣子甚至是把這一整個大型工廠都包裹了起來。
出了巷道的位置後四周分布的紅點也恢復了之前的水平,散亂的這邊一團那邊一片,整體來說還算相當均勻。
來到巷道出口後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畢竟這之後又要面對大片的喪尸怎麼也得小心一些。
「可以吧這破玩意兒拆了吧!」黑人君單手支撐著那碩大玩偶毛頭,一副累得夠嗆的樣子。
樓主轉身仔細的盯著看了一會兒,確定已經沒有追逐的蝙尸後扯下了脖子上的紅s 圍巾,「嗯。」
「哎喲喲,特麼的這玩意兒這麼重把我頸椎病都弄出來了!」一手抬起玩偶頭像的黑人君滿頭大汗的咆哮。
「小聲點!」袁杰橫著一拐肘,給了黑人君胸膛一下,「打算把喪尸引來!?」
「靠,別那麼用力啊。」黑人君揉了揉自己的胸膛小聲抵觸道。
「嘿……嘿嘿,沒事黑人君你反正是個平胸。」另外一邊雪雪嘿嘿兩聲,扯出頭套後抹了抹鼻子。
「平胸?」聞言黑人君低頭看了看然後昂首挺胸,「胸不平何以平天下?」一股豪邁之氣奮發而出。
「屈原,你怎麼還不扯下來。」大腦殼也把自己身上裹著的衣服全部月兌了下來,卻見屈原淡定的站在一邊一動不動。
「嗯……額……我蛋疼,帶著保暖。」屈原支支吾吾。
「蛋疼?蛋疼你妹的捂上面干嘛?你蛋長喉結兩邊的?」大眯無語的對著屈原仍了一句過去。
「我……臉蛋,臉蛋不行麼?」秋褲長長的褲腿隨著屈原腦袋的晃動而左右搖擺著。
「得了吧,別玩了。」站在屈原身後的源源順手拉住屈原頭頂的褲腳一下扯了起來。
「?」
「!」
「……」
「……」
「……」
「你妹的,我不是把這玩意兒仍了麼,你什麼時候撿回來的……」看到屈原的模樣後大眯無奈的把頭往一旁的牆上靠去,一副絕望的痛惜在臉上展現。
只見屈原的腦袋上那條藍白條紋的女式內褲赫然套在頭頂正中,內褲的兩個角倒掛在兩耳根部……
「這件聖物和上一件聖物不一樣的!真的不一樣的!這件用過後還沒有洗!!!」屈原激動的解釋著,鮮紅的血液輕輕的慢慢的從鼻孔流出,經過嘴角、臉頰、下顎最後一滴一滴的滴落地面。
「喔喔喔喔喔~」听到屈原的話後雪雪的雙眼都泛起了金星。
「我們怎麼辦?」大眯一臉深沉的看向眾人。
「人道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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