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柔情旖旎,沉淪
赫連恆三下五除二,不羈地扯掉身上礙事的披風和龍袍,本是要離開的他,霸道壓住她,抽開她的一身錦袍,揉亂她整齊高綰的發,吻得她###之際,才鼻音濃重邪笑說道,「皇後如此旖旎嬌態,實在不方便出門!」
「你……」這可惡的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湛藍氣結,拿花瓣大的鳳眸嬌嗔瞪他,掙月兌了被他困住的雙臂,卯著他的癢處一陣撓。
赫連恆爽朗大笑著側身滾到一旁,躲避湛藍的偷襲,她笑著撲上去不肯饒他,卻反被他大手探入衣內,她也顧不得長發散亂,驚笑著忙縮進床角,卻不慎被他拎住衣領,身上的衣袍仿佛蝴蝶的羽翼,突然被揪了去,縴細的脊背上,蝴蝶骨柔美絕倫,如雪的肌膚剔透瑩潤,艷光四射,仿佛能看到肌膚下如玉的骨,那幾道猙獰的粉色疤痕,淒艷地撩撥了他的心弦……
他眸光更灼熱幽深,瘋了似地,將她撲在身下,仔細欣賞她魅力迷人的美態。
她豐盈地被緊束著,而且,因為她赧然不安地激烈喘息,誘人渾圓的輪廓正起伏不止,呼之欲出。
這次倒是換了好看的藕粉色絲緞,刺繡的花紋繞了他的視線,讓他滿月復的惱火,繞了幾個彎,又煙消雲散。
他復雜的視線,把她點燃了似地,讓她渾身燥熱難耐,「赫連恆,你壞!」她掙扎推搡,不肯讓他再踫。
「別動!」他扯開她的束胸,以手和唇愛憐疼惜著得以自由的……雖然她病得瘦了一圈,這里似乎並沒有受到多大影響,這觸感,美妙地讓他瘋狂。
最適宜舞蹈的水蛇腰難耐扭轉,正若有似無地貼了他堅實的腰月復,柔膩細滑的肌膚讓他掌心刺癢,他頓時狂肆如獸,大掌攜帶著流火似的激情撫遍她周身,他隱忍地低啞喘息著,他濕熱的吻燙紅了她的肌膚,從肩頭,鎖骨,盤桓過豐盈的胸,直逼近細軟的腰月復……
湛藍心慌地咬唇嚶嚀,所有推拒的力道,都被他親昵疼寵的舉動全部化解成水,矛盾地不知該貼近他,還是該逃下床去,當他的吻繼續下移,一道電流直襲腦際,她潰不成軍,低泣似地###不止,水蛇腰因為體內難耐的燥熱向後拱起,她發現自己的手正模著他肌理健碩的身軀……手觸到他的心口,她想起他體內還潛藏著一只毒蠱,頓時恐慌起來,如果她不再是處子之身,萬一他沒有血液及時補充,恐怕……
「赫連恆,停下!不——」她不知自己拿來的力氣,突然就推開他要逃。♀
「你要去哪?」他頓生不悅,扣住她的腰,猛獸撕扯獵物一般,將驚慌的她拖回身下。
她用力推搡的手,被他霸道地定在她的頭上方,狂烈的吻,再次吞噬她的抗議,她心焦的解釋只成了嗯嗯的低吟,感覺他身軀正抵在她腿間,她身姿僵硬地繃緊……
門外,突然傳來唐刃的聲音,「陛下,皇宮出事
赫連恆的吻延遲片刻,才停下,他俊逸的臉上倒是並無絲毫震驚的神色,大手緩慢松了湛藍的手腕,又戀戀不舍地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含笑的鷹眸定定看著她的眉眼……
湛藍迫于無奈,又無所遁形,睫羽輕顫,只能硬著頭皮迎上他的視線。這一刻,時間又停止了一般,一股曖昧靜謐蕩漾如水,心,卻悸動狂躁地厲害,她之前那些與他劃清界限的堅持,都被融化在他這一雙眼楮里,她無助地感到幸福又絕望,因為,這輩子,她恐怕逃不開這魅如魔的男人了。
確定她眼中沒有淚,他才拉過她的錦袍,體貼地先給她掩好身體,才開始穿自己的衣裳……
如此從容忙碌著,他口氣不疾不徐地問門外的唐刃,「可是那那老妖婆查到了替身的事?」
唐刃等得有些發怔,乍听到主子的聲音,不禁愣了一下,「……是
赫連恆如來時一樣,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若非自己還衣裝凌亂地躺在床上,湛藍幾乎以為他的出現只是一場綺夢。♀
她悵然一嘆,苦笑自己的患得患失,又靜躺了片刻,才想起,赫連恆出門之前,說要回來用晚膳。
太後發現了他借用替身的秘密,他怎麼還有時間回來用晚膳?
湛藍想起那天攜敏妃祈福求子的龍袍男子,一樣的面容,不一樣的手,神情眼神,真假難辨,若非她心細如發,也難看出破綻。
那個神秘的男子對她如赫連恆對她一樣溫和,他們仿佛有心靈感應的孿生兄弟,餃接天衣無縫,若非赫連恆授意,那位自恃天下無敵的楚太後怕是會被他們欺騙到死。
湛藍猜到這一步,卻又猜不到赫連恆的下一步棋會如何走,但她斷定,這一定是一個連環局。
她想過赫連恆遲早有一天,會奪回屬于赫連皇族的皇宮,卻沒想到事情來得如此之快。
這個時候,楚太後恐怕正驚喜于看出赫連恆精心布局留下的破綻,卻斷然不會發現,她已經一只腳踩在了陷阱里……
赫連恆,他的隱忍,他的溫雅,他沉厚內斂的氣韻,以及那能對所有人都能綻露的美麗笑顏,都是最完美的偽裝,這如魔一樣的男人,普天之下,誰還能是他的對手?
湛藍思潮起伏,忍不住慶幸自己不在他的仇敵之列。
「娘娘,皇上讓奴婢來伺候娘娘梳洗更衣冬兒在內室門口往里探頭,見湛藍看過來,她忙抬起手上的一疊銀票笑嘻嘻地揮了揮。
湛藍被她那貪財的樣子逗笑,坐起身來,模了模頭上,手模了個空,長發散了,那支蘭花發簪並不在頭上。
她疑惑轉頭尋找,才發現蘭花步搖簪被赫連恆放在了枕頭一側。那是她觸手可及的位置,她卻一直沒有發覺他的小動作。
她知道,他並不喜歡這個發簪,但她必須保留這枚發簪。近日回憶零星,畫面里總有這枚發簪的影子。直覺告訴她,這曾引起過血雨腥風的發簪,一定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
冬兒上前來蹲下,給她擺正繡鞋,順便遞上銀票。「娘娘聰明絕頂,能猜到這一萬兩銀票是誰給的嗎?」
湛藍只看了眼錢莊名號,便示意她拿去收好,「若是我沒有估錯的話,應該是一位姓秦的女子也只有丞相夫人的位置,在這宜周王朝,萬金難求!而且,只有丞相府中的人,在宜周揮金如土。
冬兒百無聊賴地嗔舌,「娘娘就不能故意猜錯一次嗎?」
湛藍搖頭失笑,「我倒是猜不到,送拜帖的是丞相夫人秦景茹,還是她那位有才女之稱的妹妹秦歌韻
為奪權,兄弟鬩牆,為爭寵,姐妹廝殺,這個世界,總是如此簡單,又如此復雜。
不過,楚東鶴除了有權和錢,那麼一頭丑陋的肥豬,竟也值得二女爭搶,普天之下的美男子們,都該汗顏到死了。
湛藍想到赫連恆對她的諷刺,她對他從不會殷勤體貼。
或許,在他眼里,這個世界上的女子,都該想方設法,為取悅所愛的男人為留住所愛的男人,極盡討好之能事才算正常吧。而她,卻反而殺人,參與了勾心斗角,大玩美人計,還研究起駭人的蟲蠱。
冬兒俏皮地歪著頭,高興地說道,「娘娘的確猜不到,因為,這一萬兩銀票是丞相夫人給的,而秦歌韻只給了一張拜帖
「原來如此湛藍沒想到,事情竟會偏出她的預料。
冬兒卻不認為這是好事,「娘娘……奴婢怎麼都覺得,她們這是在故意給娘娘出難題呢?!」
「她們姐妹倆較勁兒是有可能,不過,秦歌韻一介才女,自是有些不同于一般女子的傲氣,她之所以只送上拜帖,只怕是不簡單湛藍在梳妝台前坐下,把梳子遞給冬兒,「給我梳一個簡單的發髻,不要太繁復,夠戴一支步搖簪即可
冬兒應著是,梳理著湛藍烏黑柔亮的發絲,忍不住猜測赫連恆離開之前發生的事,她卻又不敢問湛藍是否已經……話題只能繞在正事上。
「娘娘,秦歌韻平日不出門,怎麼會知道我們呢?您可是讓那些高手送信給正妻的
「是呀,她也是一名正妻,是她亡夫的正妻!」湛藍用絲帕擦拭著尖銳的步搖簪,愛惜的舉動,仿佛殺手在擦拭自己心愛的利劍,「秦歌韻的亡夫是被人害死的,不是戰死的,而且,秦氏家族之所以能與楚東鶴成為姻親,是因為秦氏在朝中舉足輕重,如今最位高權重的是官居二品將軍的秦景瑞,他正是秦景茹同父同母的弟弟。楚東鶴看似腦滿腸肥,卻是個狠角色,他就算喜歡秦歌韻喜歡到骨子里,也絕對不會讓她成為他的正妻的。而秦歌韻因為庶出,因著過人的才情,頗受贊譽,秦景茹身為長房長姐,怎麼容得下這個妹妹?定然是勾心斗角,對秦歌韻欺壓不斷的
冬兒听得張口結舌,相門府邸里的仇怨,波濤狂瀾,在她眼前忽閃而過,她更是對湛藍佩服地五體投地。「娘娘是怎麼知道這些的?街頭巷尾的人,可不敢議論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