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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回

晴天那個霹靂啊︰「你騷等,先讓我好生理理這混亂的人際關系。」我扶了扶額︰「武其是未來的襲王,你是武其他弟弟,那你也是個王爺了?」

遲暮挑了挑眉︰「你說王爺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用‘那你也是個人了?’這樣的口氣?老子是王爺啊王爺!!!!!」他氣急敗壞的糾正我的反應。

我愣了愣,委實不知該如何反應,大抵是身邊的高官太多,已讓我習以為常了。我緩了緩口氣︰「不過是個王爺而已。」說罷便轉身走了。

听得遲暮在身後捶胸頓足︰「你到底是不是個姑娘家?????你這樣你家里知道嗎?????」

我順手抄起一截樹枝,掌心聚力回手便朝遲暮扔去,遲暮始料未及,被那樹枝震的平躺在桌案上,哼唧了半晌不肯起身。

我不再管他,轉身想去尋個僻靜地方來消化消化,卻不成想一出門便同正欲進門的慕容離撞了個滿懷,他伸手將我扶住︰「怎麼急匆匆的?」

我瞧了他一眼︰「歇好了?」

我記得商黎陽他說過一句話‘賤人就是覺輕’我以為慕容離的覺也輕,但至于是不是賤人,這還得大家伙自行品味。

「嗯,你要做什麼去?」慕容離腳步一轉,隨我一道往外走。

「我去湖邊瞧瞧,比較涼爽。」這大冬天的要尋個涼爽的地方,也難怪慕容離瞧我時的眼神有些怪異。

我同他一路無言,他只是默默將我的手收在懷中,待到湖邊之後,他將我攬在胸前,下頷放在我頭頂。

「武其是襲族的儲君?」我開口問。

他輕輕應了一聲︰「也不是儲君,于襲王來說,武其是要謀權篡位之人,是以你要離他遠一些,他並不如你所想的那麼簡單。」

我漫不經心,又問了一句︰「前幾次那黑衣人可是他?就是幾次三番欲殺我的那個?」

慕容離身子有些僵硬,良久後答了個嗯。

我抬眼瞧見已結薄冰的湖面,若說前幾次武其是手下留了情,但最後我手中拿到襲族地圖時,他那時是當真起了殺意,難怪慕容離他幾次三番同我說離武其遠一些,也難怪朝中沒有人敢同武其紅臉,這些傳說自然不是空穴來風的,只是︰「那我當日問你武其是否在京中時你同我說是????」我不滿,掙開他的手臂問他。

慕容離嘴角彎了彎︰「我可是第二日給你回的信,那時他是在京中的。」

我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確是這麼回事,他第一封書信只字未提武其之事。這人當真是奸詐,真是當皇帝的好料子。

許是瞧我面色有些難瞧,慕容離識相的轉移了話題︰「過了年,你便去百毒教待上一段時日罷,那時我不會在京中待著,也不放心你獨自在這。」

「可是忙著戰事?你當真要發兵討伐?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我一連問了幾個問題,雖知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縝密如慕容離又怎麼會打無準備之仗,再加之有武其這麼個頭號細作,這仗的勝算還是極大的。

慕容離輕輕模了模我的頭頂︰「有你在此處等我,我自會凱旋而歸。只是我不在你身邊時你要保護好自己,百毒教是最好的去處。」

「我倒以為我在百毒教更危險,我那堂哥他簡直不是人啊,屆時你班師回朝瞧見的說不準是一堆黑色的骨頭。」我吸了吸鼻子:「我還想迎你凱旋呢,若……」

我後半句話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封住,他抬手將我雙眼遮住,良久之後氣息有些不穩道:「我們以後會有很多孩子。」他眉梢掛著桀驁,這話倒像是在勉勵他自己一般。

「我怎麼覺得你有些奇怪?」我心中隱隱覺哪里不對,可一時也說不上來。

「別胡思亂想了,除夕時想要什麼?」他收緊雙臂,吻了吻我面頰。

我低聲咒罵一句︰「登徒子。」。

他面露難色︰「這……你要幾個?」

我一時答不上話,遙記初入宮時,他冷漠的像個什麼似的,一副帝王不容侵犯的模樣,那時我見到他基本是繞道而行,即便繞不開了,也得是畢恭畢敬的跪在遠處瞧他離開才敢起身,這麼躲了一些時日後,我便升了官,需日日跟在他身旁,明里我是御史大夫替他分擔朝政,實則我便是他的老媽子,他用膳時我得在一邊站著瞧,他夜晚歇息時,我得在一旁伺候更衣梳洗,連小安子都省下了,那段日子小安子天天跟在我後面問「大人,您說奴才是不是要下崗了?您說奴才爬到這總管的位子容易嗎?您說奴才這位子可是用奴才的子孫後代換來的,您說給奪去便給奪去了?您都不知會一聲?有您這樣的嗎?您這樣誰還跟你玩了?您還能有朋友了嗎?」

我心里苦,我心里很苦,是以去找了慕容離告訴他這活我不干了。再然後小安子被調去了淨身殿,親自操刀兼職帶新人,如此一段時日後,慕容離又將他調了回來,他便再也未同我抱怨過,只是瞧見我時,那小眼楮中滿是哀怨,活似我搶了他媳婦一般。其實他去淨身殿同我一點干系都沒有,半點都沒有,但這話我是沒有機會同他說的。

「在想什麼呢?」慕容離將他的墨黑色大氅罩在我身上,我頓覺暖和許多。

「慕容離,你得平安歸來,你必須得平安歸來。」

轉眼已是年三十,遲暮這無恥之徒並未有離開的意思,他不離開也便罷了,我這堂堂丞相府多他一個人也不算什麼,可最後他嘶嘶哎哎同我說︰「老子能把老子的大哥叫來一起嗎?」

我愣了愣,反應許久才反應過來他大哥是武其,說起來眼下我同武其的關系有些緊張同尷尬,早朝時見了面,最多不過是他淡淡一笑而後目不轉楮離開,我則是在原地躊躇一會,見他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才敢邁步。當然,這種場面被慕容離撞見幾次後,我發現慕容離愈發的意氣風發起來,委實欠揍。

我將思緒拉回,現下遲暮說將武其叫來,我倒是無所謂,只是不知武其他是否會應下。

「老子就是隨口問問,你瞧瞧你那個熊樣。」遲暮一臉鄙夷的瞧著我︰「老子听聞你同老子的大哥以前關系很好來著,怎麼眼下瞧來不是那麼回事啊?你對老子的大哥做了什麼?」

我斜睨著他︰「你一個小屁孩問什麼問啊,你有本事直接把你大哥請來不就得了?廢物!」

「次奧!!!!!!!」遲暮掩面痛哭︰「你給老子等著,老子就是綁也要把我大哥綁來!!!」

我不做聲,施施然離開,去給如意打下手。

傍晚時分,一整日未著面的遲暮邁著四方步揚著一臉得意歸來,身後跟著的是不知被他用了什麼方法請來的武其。

作為主人,我急忙趕上前去迎接。這才瞧見武其手中還提著許多東西,大包小包的包的嚴嚴實實的,我使了個眼色,下人急忙將那些東西接過。

我瞪著挑釁同我對望的遲暮,半晌後收回視線,半路不期然同武其相會。我僵著臉笑了笑,將他們迎進屋中。

偌大個桌子上擺滿了菜肴,我們四人佔據了十人大的桌子。屋外鞭炮聲不絕于耳,炸的遲暮有些坐不住凳子,興沖沖的奔了出去,再回來時手上多了串鞭炮︰「老子去放鞭炮,侍妾你一起來嗎?」

如意正默不作聲吃著菜,听到遲暮對她一貫的稱呼,掀桌而起,直追遲暮而去。

今兒是除夕,是以我將府上的下人也遣回了家過年,偌大個府邸現下只剩我同武其,我這手腳便不知該如何擺了,想要像以前那般找個話題,才發現已做不到了。

許是察覺到我的尷尬,武其停下手中動作,輕聲問道︰「你都知道了罷?」

我咬著筷子點了點頭,武其也未再開口,而後又是一陣沉默。

但這沉默並未持續太久便被遲暮的呼痛聲打斷,他被如意推搡著進了屋,抽搐著嘴角望著我們。

「你瞧什麼?」我喝了口清茶問遲暮。

如意冷著臉將身後的小孩扯了出來,小孩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水,大眼眨個不停,抽抽搭搭的望著我,指著武其委屈道︰「他搶我的鞭炮,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說罷便抱著如意的大腿哭。

我扶了扶額,瞧見武其風淡雲清的瞧了遲暮一眼,而後遲暮臉一僵,不動聲色的站直身子,低著腦袋不吭聲了。

見遲暮這樣,我十分想笑,但總覺時機不對,這才生生給憋了回去。我起身欲掏錢給小孩,被武其攔住,而後他抬眼望著遲暮︰」自己解決。」遲暮氣急敗壞的瞪了那小孩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掏錢塞到小孩手上,順便奪過孩子手上的另一半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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