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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阿若養孕

「快,帶我去見侯爺!」

「等下」

話音剛落,苑外突然有人出聲,接著轉進來一人,穿著校尉的盔甲。

「校尉大人有事?」

「夫人,將軍正在會客,您是不是……」

「會的什麼客?」

「這……」

「竟然大人不好回答,好」我上前一步,笑道,「我不去見客,那勞煩校尉大人帶我去見將軍,如何?」

「可是……」

「可是什麼」我斜眼過去,「我記得將軍說,若有事,皆可去找他,你這是要抗令?」

「不是,夫人,現在將軍正在接待外客,我們是不是遲些……」

「外客」我上前一步,看著他反而笑了︰「校尉大人倒是說笑了,這客人是誰,你不說我早已知曉,他便是……」那校尉臉上一僵,我緩緩吐出,「成信侯」

「這……」

我冷笑道︰「我本就是成信侯之妻,而今成信侯既然已經來了,怎麼能算外人」

「夫人你……」那校尉雙目往向我身側一掃,我往前跨了一步,道︰「不用看了,是我讓他說的,麻煩校尉帶路吧!」

「恕小人不能……」

「果真不帶……」

那校尉抱拳,咬牙道︰「……不能」

「好」我冷笑一笑,「那我……」

「我」字剛出口,突然一道清雅的聲音從苑外傳來,「阿若」

剎那間,我好似被定住了一般,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所有的力氣都抽空了。

他是……

身側的手突然微微顫抖,我不敢相信,也不敢抬頭去看,我怕一切只是一場幻覺,就像過去幾百個日日夜夜一般!

「阿若」

再一次輕喚帶著讓人心痛的溫柔,瞬間擊碎了我的迷幻,我閉上眼,試探喚道︰「子房?」

「嗯」

輕輕的應聲讓我全身一震,七個月,七個月沒有見過,我以為什麼都變了,卻不知當他再一次喚我時,其實一切都沒有變,他依舊還是讓我傾心的男人,無論是那個雨中,將斗笠披在我頭上的少年,還是終南山上踏歌而來的仙人,抑或是鴻門宴上風華絕代的謀臣。

他便是成信侯,張良張子房!

「阿若,良,來了」

清幽的嗓音,悠然而來的腳步。我緩緩的移動目光,看向校尉身後。

他自苑外邁步進來,寬袍廣袖,身姿修長,優雅閑散,淺青色的深衣下擺隨著走動,好似水波一般的輕緩。

「子房……」

我無意識輕喚,他停下腳步,翹起眼瞼,輕輕一笑。

「子房……」

「阿若有身子不方便,讓良過來」

幽泉一般的嗓音讓我不由的微笑,我依言停下,眼楮緊緊的盯著他,他快步過來,只是動作依舊嫻雅。

一道清幽的梅香隨著他的靠近輕觸我的鼻尖,我的眼楮有些泛酸,抬起頭,他正俯下頭,秀挺的鼻子就在眼前。

「子房……你瘦了」我抬起手,請觸踫著他的臉,沁涼溫潤,帶著疾步而來的晨露。

「阿若……」他低柔輕喃,緩緩嘴唇貼在我的額間,喉頭微微顫動著,低啞道,「辛苦了」

這一句辛苦,低沉中帶著濃濃的情緒。七個月的獨自堅守,七個月的行路歷程,七個月的思念和孤獨,我的心猛的一停,淚不由自主的噴涌而出。

「不……」我本想安慰,卻發覺淚早已到了嘴邊,便想也不想,猛將頭埋入他的胸前。

他也不說話,只是小心的擁住我,一種久違的溫暖,久違的懷抱,我貪婪的汲取著。

許久,我才悶悶的問︰「子房來這里是帶我走的嗎?」

見他不應,我抬起頭,他漆黑的雙眸帶著讓人溫暖的情緒。

「我在韓信身邊待了將近五個月,想必漢王也和你說了罷,你難道……」

「此子名為不疑!」

「什麼」我腦袋有些空,他突然改變話題讓我轉不過彎來,張良微微一笑,將手輕放在我月復上,眼中有無限的愛憐,雅然開口,「阿若,他出世後,名為不疑!」

「不……疑」我輕顫開口,不自覺撫上自己的肚子,「你說這孩子叫……」

「不疑」他淺眸一笑,接道。

那一刻,一種淡淡的慈父的光暈籠罩著他,他的眼里滿是憐愛,我的眼再一次泛酸,不由開口︰「好,以後他便叫張不疑!」

他淡然一笑,伸手拭去我的眼淚,我吸吸鼻子,道︰「那,韓信他……」

「良和韓將軍談過……」

「談過?」我訝異。

「今日,阿若便可以隨良回去」

「真……真的?」

韓信那麼強硬的男人,張良果真讓他同意嗎?

「真的」他悠然一笑,回身對身後的人吩咐了幾句,便道,「走,馬車便在外面」

我望著他,不由為自己的擔憂感到可笑,對啊,他可是張良,謀聖張良,還有什麼是他解決不了的呢?

一月後——

「子房,我們在這里,漢王那邊……」

張良放下手中的藥罐,回頭,暖暖一笑道︰「無妨,臨別前,良給了漢王幾個錦囊,在這幾個月中守住廣武暫無問題」

「可是……」

「阿若,該喝藥了」張良徐徐起身,微笑著走過來。

到了嘴角的話突然咽了回去,我僵硬的笑了笑,撒嬌道︰「子房,今天可不可以不喝,都喝了幾天了,好苦!」

張良輕笑出聲︰「不準,這是補藥,對不疑還有阿若都有好處,特別是你」他在我身邊坐了下來,將藥碗放到旁邊的案邊,翹起黑眸,也不說話,只是似笑非笑的望著我。

「那……喝一半」我放下手中的青銅古玩,可憐兮兮的打著商量。

「可喜歡這銅鶴?」

他莫名的答非所問,我不解,愣愣的掃了眼手邊的銅鶴,點點頭。

他婉然一笑,柔聲道︰「阿若昨日不是想知道這銅鶴的來歷?」

「是啊」我老實點頭,他掃了眼案上尤冒著熱氣的藥碗,微笑道,「若是阿若喝了這補藥,良便如實相告!」

「哎,你,怎麼可以這麼狡猾呢?」我嗔道,「昨日也套個招讓我鑽,前日也是,這一個月每次都想法讓我喝藥,你的腦子里到底有多少辦法?」

張良撲哧一聲笑道︰「誰讓阿若總是不乖乖喝藥!」

「反正你就是有辦法要我喝藥,今天,我這銅鶴的來歷我也不想知道了,看你怎麼讓我吃藥!」

將手中的銅鶴讓案邊一放,我躺平下去,碘著肚子,斜著眼看他,一副無賴的樣子。

張良也不生氣,淡淡一笑問︰「果真不喝?」

「不喝」

我也杠上了,理直氣壯的喊道。

張良微微一笑,雲淡風輕的起身,捋了捋衣袖,端起藥碗,拿起藥罐,往外走去。

「子房你干什麼去」

我撐起上半身不解。

「既是不討阿若喜歡之物,倒掉也無妨」語氣沒有一絲起伏,好似再說毫不在意的事情一般,看那動作好像真是去倒掉的。

「不是……子房……等下」

「怎麼?」

看他回頭,我停下動作,思考了片刻,才有些氣弱,道︰「算了,倒了吧倒了吧,肯定又是你的詭計,我可不會上你當了」

他扭回頭,悠然步到走廊外,優雅的揚手一灑,只听嘩啦一聲水流落地的聲音,我一驚,趕緊起身︰「子房,你……真的倒了!」

「既是無用之物,留他何用?」

「誰說無用之物,那是藥,你煮給我的補胎藥,你怎麼……」我起身,走到他身邊,接過空藥碗,有些懊惱。

「即使是補胎藥,若是阿若不喜歡,良定不會強迫!」

「誰讓你強迫,我……」我撇開臉,「我知道那個補胎藥是為了我和孩子,特別是為了我,臨產期快到了,這藥可以保我平安生產,而且,草藥難采,我知道,子房每日很早便出門到山里采來,然後熬上幾個時辰,才有了這樣一碗藥,我……」

「可惜已經倒了,若是沒倒,阿若可願喝?」

「我願喝!」

「那……」

張良突然狡黠一笑,走到門邊,打開另一扇門,一碗尚冒著熱氣的藥碗好好的放在不知何時放在那里的小方案上。

「你……」我抬頭,「剛剛倒的是什麼?」

他笑著吐出一個字︰「水!」

「水?可是那藥碗上明明還沾有藥汁,不然我也不會……你何時換的?」

張良黑眸淡淡,笑道︰「秘密」

我跺腳︰「好你個張子房!」

「阿若可是要反悔?」

「你也不用激將法,小女子言出必行,不反悔」

話音剛落,接過張良端著的藥碗,皺著眉頭,一口灌下,剛放下,一小碟的蜜餞便出現在眼前,我順手捏起一粒,塞進自己的嘴里,又捏起一粒,嫣然一笑,轉手送到張良嘴邊,張良一愣,微微一笑,張口,含下。

嘴唇踫觸手指的溫度讓我的手有些不穩,我好似火燒一般的收回手。

氣氛就此沉靜下來,淡淡的曖昧和甜蜜彌漫著。

「阿若」他開口,「去床上躺著,可好?」

「嗯」

幾個月後,廣武——

「成信侯,您可回來了,漢王去了好幾封加急信,就等著您回來呢,這不現在就請你去一趟,說有大事相商」

「何事如此著急」

我從馬車內走出,將手中的孩子交給張良,搭著他的手下了馬車。

「這是……小公子?」

「說重點,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小人不知,只知道漢王聞得此消息寢食難安,現在正在大帳中嘆氣呢?」

「帶路吧!」張良開口,回過頭對我道,「阿若,陪良去看看,可好?」

我笑著,點頭。

進了劉邦大帳,還沒進賬,就听劉邦朗聲道︰「子房,哎呦,子房,你可回來了!」

「漢王……」」子房,你快幫我想想辦法,項羽派人說要亨煮我父親!"」亨煮太公?"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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