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抬起身體,觸目所及是他溫軟帶著微涼的肌膚,迷蒙的腦袋中硬生生擠出幾個字,身下的男人便是張良啊!
呼吸變得火熱,我低下頭,眼前有些迷蒙,也許是燭火的原因,半遮半露下,肌膚泛著誘人的色澤,好似一塊溫潤的水玉,我禁不住伸出舌頭,輕輕舌忝了一下。♀
頭頂上傳來的細得不能再細的抽氣聲讓我微微振奮,沿著他的脖子,我細細描畫著,當攀到他肩頭時,感到他的手悄然地勾住我的衣帶,隨意的,曼斯條理地挑開,掀開我的外裳,卻只掀開一半。
「你……你不準動」我紅著臉,一手握住將要褪到肩頭的衣衫,一手按著胸口,卻不料,這樣的動作才是更加的讓人想入非非。
他輕輕一笑,聲音輕柔,我抬起頭,他的神情依舊淡定如常,只是眼眸中的狡黠卻讓人的心無端失控。
這個男人即使是半躺在案上,衣衫半垂,也談不上狼狽,依舊優雅,讓人不禁想到白衣清晨,湖畔淺笑,閑手彈琴。
我有些不忿,干脆松開按著胸部的手,粗魯的拉開他的深衣,卻不知胸部的起伏悉數撞入他的眼底,他的眸頓時加深,好似一塊毫無雜質的黑色溫玉。
「阿若」他開口,聲音不如以前溫潤雅致,卻在此刻充滿了致命的魅惑。
「你……你不要說話」他帶些□的嗓音讓我緊張到結巴,我緊緊地按住張良,卻不知接下來該如何做,從來只和歷史的東西打交道,這和歷史中的男人打交道還是第一次。
平時靈活的腦袋開始發懵,冷靜也不知哪里去了,一切只是循著本能前進。
咽咽口水,心一橫,伏低身在他身上探索著,一直到了某處,頭頂上方突然傳來了一聲低低的□,我探索的動作一頓,才發現自己的嘴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倏然放開。
砰的一聲,燭火因著我的大力被踫落在地上,室內頓時暗了一片,好在帳內角落里還有一個燭火亮著。♀
微微低啞雅柔的笑聲傳來,我不禁可以想見他揶揄和取笑的眼眸,老臉一紅,恨不得現在是一片漆黑。
抬起頭,張良的眼光讓我惡從膽邊生,低下頭,猛的吻住他玉白清晰的鎖骨,然後肆意輕啃了起來。
低淺的喘息聲響起,抬頭看去,張良淡定的目中終于出現了一絲不穩定。眼眸半團著,水痕在眼底隱隱浮現,再低頭看,他的鎖骨在蜜黃的燭火中微微泛著粉紅,上面猶明顯有些齒痕,我的臉騰的燒起來,強自鎮定的低咳了一聲︰「這……應該不是我……干的」
我欲蓋彌彰,聲音漸低,張良低低一笑,昭示了我這個欲蓋彌彰的錯誤,抬起頭,他恢復了鎮定,再也瞧不見那絲絲的動搖,睨著眼,似笑非笑。
「不要笑」看到他的淡然的表情,我惱羞成怒,低頭,突然看到那微微滑動的喉結,心中閃過一絲惡作劇,伸出舌頭,細細的,一圈圈的描繪著。果然如我所願地,張良臉上的笑意隱去,抿著嘴唇,頰上微紅。臉容側向一旁。
原來他也不是完美到無懈可擊的,至少現在不是。但就是這樣不是,卻讓我更加情不自禁。
「子房」我低低呢喃著,紅著臉勾開他的里衣。張良張開眼,眼眸里鎮定中依舊含著一抹似笑非笑。
看他依舊保持這樣的冷靜,這讓我很受挫,我絞盡腦汁,低頭,趴在他的耳邊,輕輕呵著氣,終于成功的听見張良喉嚨深處傳來壓抑的□,低低地如同嗚咽一般,他的手指緊扣住案幾邊緣,柔和的眼眸之中隱約有濕潤之意,呼吸微微急促。
平日里他總是雲淡風輕,那般從容優雅顯得異常強大的模樣,此刻難得一見任由擺布的脆弱,反而帶著致命的魅惑魔力。讓我幾乎要移不開目光。♀
看著看著,我突然覺得口干舌燥,低下頭嘴唇輾轉著他微帶涼意的肌膚上。手卻不由自主的往下模去,光滑的肌膚讓人心生留戀。一路往下,突然我感覺模到一處凸起的地方,手上的動作倏然停了下來。
不用想也知道,我觸踫到了什麼地方。
暗地里抬起頭,張良半閉著眼,眼眸中看不出一絲情緒,我若無其事的移開手,突然張良出聲了——
「阿若」柔中帶著啞的聲音,讓我心底一跳,翹起眼,他狹長的眉眼低垂著,微微喘著氣。
我一時鬼迷心竅,手往回移,覆上那一抹凸起,張良身體一僵,如同拉緊的弓弦一般緊繃起來,鼻翼微微翕動著,目中仿似有星光閃動,顰眉地神情微微苦惱。
後來我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總是幻想著狐狸的高貴優雅,卻忘了即使是是美麗如狐狸,也是一只徹頭徹尾的野獸,他只是在不必要的時候收起利爪而已。而我竟是惹怒了這樣一只高貴美麗的野獸!
而此刻,他緩緩的睜開眼,危險的盯著我,然後勾起唇角,漆黑的眼眸沉的好似無底深淵一般,沒有光點,專注的模樣好似我是他的獵物一般,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眼神,他一直是溫柔,優雅的,以至于讓我喪失了最本能的判斷。此刻,我逃無可逃,而他依舊優雅卻在雅致中多了份致命的危險。
「阿若」他輕笑著,卻讓我的心有些慌亂,他伸出手,沿著我的唇瓣來回摩挲,「為何停下?」
我知道我錯了,錯便錯在本該想要勾引他,卻不料自己反被他所勾引。
「子房……」
詭異的曖昧在帳內流竄,我微微的喘息著,想要閉上眼,卻不由自主的被他的優美神情所迷惑。
俯□,唇在離他唇一手指的距離停了下來,我和他的呼吸一進一出的在空氣間攪動著,熱的似火。
不光這呼吸,嚴格說來,全身都好似著火了一般,垂下眼,視線攪在他線條優美的唇上,鬼使神差的伸出舌頭,輕輕舌忝了一下,冰冰涼涼的讓人上癮,偏偏緊接而來的麻酥感覺卻好似過了電一般的,迅速從舌尖傳到四肢百骸,一陣□聲不由的沖出口。
張良的喉結動了動,明明身體已經繃的不能再緊了,偏偏臉上還是一副散漫從容的模樣,手下的動作也是慢悠悠的,我想我是做不到這樣強大的自控。
腦中的清明逐漸退去,我亂無章法的吻著,手禁不住的顫抖著,迷蒙間,他伸出手輕柔地架著我的腰,將我暫時扶起來少許,然後往前移了些,讓我剛好坐在剛好的地方。
他的火熱正好抵住我的隱秘處。雖然此時我穿著男式深衣,但是楚漢時期,並沒有內褲一說,有的只是無襠的牛鼻褌,這種褲子穿與不穿,平時看不出來,但是此刻,卻現出他的與眾不同來了,叉開雙腿,里面好似未著寸縷一般,也就是說現在我身體最隱秘的地方與他的只隔著他的深衣,而且是以一種極為狹昵曖昧的方式疊加在一起。
身下,火熱的觸覺愈加的強烈,我渾身顫抖了一下,睜開眼,他正靜靜的注視著我的反應。
「子房」
我有些手足無措,我不可能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陌生的感覺,強烈的存在,箭在弦上卻又不得不發。
在這樣的困擾下,身體感官反而更為敏銳,如此磨蹭下,一股異樣熱流從深處緩緩地滲出,微微顫栗地酥麻在小月復滋長擴散。
他似乎也感覺到了,輕輕一笑,半扶著我的腰身,一個翻轉,頓時變成了他上我下。
頭上的發簪因著過大的動作而掉落,叮當一聲,張良烏黑的發絲應聲垂落,晃動中,黑色和玉色的鮮明對比,淡雅中更添一份華魅。
他俯身吻住我的嘴唇,目中帶著些溫柔憐寵,動作依舊從容穩定,只是身體的反應卻是誠實的浮現出燥熱。
兩唇分開時,他沒有繼續往下深入,而是起身,優雅的撩起自己的衣袍下擺,然後覆上。
溫涼又火熱的感覺抵在我的□,我只覺得有一把火從腳底燒到腦門,然後迅速的沖向四肢百骸,還來不及回味,淡淡的梅香襲來,他的臉再一次在眼前放大,濕濡溫涼的唇,一點點的落在我的臉上,我毫無抵抗之力地任由他隨意擺布。昏昏沉沉里,感覺自己好像成了柔軟的泥,而張良便是那隨意操控我的捏泥人。
「阿若」他動情的低喃,隨著他的低喃,那火熱微微的破開我的身體,我動了動,蹙起眉尖,他微一頓,伏低身體,明明全身都開始微微顫動,我知道他也動了情,可偏偏依舊還可以用冷靜的不能再冷靜的目光注視著我。
私密處一起脈動的感覺讓人瘋狂,又是一個翻轉,回過神時,我依舊跨坐在他的胯部,而他卻鎮定的微笑著,只是額間細珠般的汗痕昭示了他的心思。
「子房」
心底的空虛讓我不由的低喊,他沒有應,只是柔柔的笑著,溫柔而強硬地托著我的身體,強勢的壓入我的體內。
一陣刺疼讓我瞬間低吟出聲,張良停了下來,微抬起上半身,偏頭在我的耳畔不斷的低語著什麼。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原來美麗的東西在某一刻時間是最美的,那一刻我的腦海是空白的,沒有想到現代,也沒有想到以後該是怎樣的,只有他,唯一的他,淡雅的,溫柔的,狡黠的,優雅的,淡漠的,淺笑的,一點點的侵入腦海,然後映入心底。
那一瞬間,奇異的,我感覺疼痛逐漸遠去,緊接而來的是一陣酥麻的快意,一陣陣的襲來。
「子房」我無力的趴伏在他的身上,弓著身,盡量的貼近他,他托著我的腰身,強勢的動了起來。
搖晃的世界,癲狂的視線,我直覺的自己是狂風暴雨中的一株,jt草,抑或是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而張良是操縱這一切的那個人,他是我這片差點淹沒在洪潮中的唯一掌舵人。遠處的燭火燃盡了最後一點燈芯,火倏然滅了,帳內陷入了一片黑暗,喘息聲,低吟聲,一陣陣的傳來,讓這夜變得異常的**。帳中不遠處,青銅火爐上點點的火星閃著猩紅的光點,上面青銅燻爐上散發的青煙,剪影出了黑暗中一對交疊的人影。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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