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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早就知道你會這麼吐槽,我早就知道了。」

十一月六日,剛剛從廣播台打工回來的清晨。

葉文日常似地做了一會多管閑事的老好人,而換來的回報則是——約40平米的單人間,六七個人支配了整個空間,房間里葉文毫無形象的跪坐在床上。

一切的起因恰好是因為昨天晚上的某次行善︰救人回家的時候已經接近早上六點,而他直到到家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鑰匙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丟了,本來是想叫房東開門的,可為了不打擾到「山雨」的房客們休息,他決定背著張兵悄悄地從窗戶爬回自己的房間,可沒想到剛跳到半空,一只小鳥剛好進行新陳代謝,將排泄物落到了葉文的頭上。于是受驚的葉文慘叫一聲掉在了地上,連帶將背上的張兵壓在了身下,然後好死不死的,他不小心把對方的褲子扯掉了,又好死不死的以某種和諧的姿勢趴在了張兵背上,最好死不死的是,這一幕剛好被那些驚醒的房客看到了……

真是不幸啊!

「……我早知道啦,我早知道會有這種結果。可是我就不能抱怨一下嗎……難倒期待自己時來運轉有錯嗎?難倒想做一個好人有錯嗎?」跪坐在床上的葉文像鴕鳥那樣將腦袋埋在枕頭里。

老白站在房間內的吊架上,俯視著眾人,奸笑著︰「小文子啊,你今早真是讓人大吃一斤的大膽啊!」

「你以為我不知道是誰害我的嗎?」抬頭對著正在整理羽毛的老白,葉文冷笑道︰

「你在說什麼啊?小心我告你誹謗。」

「呵呵,不是做賊心虛你怎麼知道我想說什麼……」

「可以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嗎?」一頭霧水的張兵這才開口詢問,他被房間里的人給弄暈乎了。

「其實是……」南宮景笑眯眯的拍了拍張兵的肩膀,但第三下的時候就失手了,因為單宇把張兵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冷漠的看著這場鬧劇。

為了不讓事態進一步擴大,單宇捂住張兵嘴巴,而而張兵也很有默契的沒有繼續開口詢問,兩人之間陷入一陣沉默。

天元市郊區,一名少女靜坐在一間充斥著腐臭氣味的閣樓里。她透過沒有玻璃的窗子,向廣闊的天空眺望著,時而站起身來走到窗邊,俯視著下面的道路,口中發出一聲嘆息,然後又無精打采地回到原位,繼續蹲坐下去。

這個過程不知道已經重復了多少次。

這名少女的名字是師清婉,她曾經是某個大家族的千金小姐,只是現在淪為了一名囚犯。

在短短的3天前,她還在這間屋子里過著幸福的生活,可誰也沒有料到,一場詭異的大火會改變了她的生活,

不久前的夜晚,在一次惡夢驚醒後,她發現大火正在無情地吞噬著自己的房間,那些美好的回憶、家人、生命,全部化為了紅紅的烈焰和黑黑的濃煙。

少女一點一點的看著那張精心制作的床單、那間蘊含著親情的臥室、那些父母買給自己的衣服,還有她的身體……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間永遠地消失了。

那一刻,她整個人被一種喪失一切的失落感包圍了起來。

不過這也僅僅持續了短暫的一刻鐘。

因為,她死了!

是的,她現在是一個死人,或者說是鬼魂更加準確。

鬼魂,是不會有生前那種負面的恐懼感的。

師清婉一邊靜靜地沉浸在死後世界的感慨之中,一邊在心中計較目前的生活,完全沒有作為一個死者和囚犯應有的覺悟。

突然,她察覺到有人正從自己身後接近,作為幽靈的她只有感應神經還保持著這種毫無必要的敏銳。

「汝等又來了?」

「在找到我想要的東西之前,我不會放棄的。」伴隨著皮鞋踩碎木塊的聲響,一個低沉的聲音答道。

師清婉像往常一樣,老老實實地裝出一副苦惱的表情︰「可是吾人這里真的沒有汝想要的東西。」

她的前方,是一個抱著洋女圭女圭的少女和一位身著紅衣的邪魅男子。

那少女不知是什麼人,而那男子正是燒了這間屋子的凶手,也是葉文此生的勁敵——蘇鯉。

「可惡啊,真想再殺你一次,要不是你還有利用價值,早就把你的魂魄給消滅的一干二淨了。」很久都沒能從師清婉的口中套出線索,蘇鯉的耐心已經快要被消磨完了。

少女用一副愣愣的表情觀察著蘇鯉的臉,雙瞳流露出一種嬰兒般的天真無邪︰「如果汝真的敢消滅吾人的靈魂的話,汝早就動手了。」

師清婉毫不在意對方的表情,一副成竹在胸的語氣︰「汝現在應該感到後悔了吧?汝的目標為何會是吾人,而不是其他人?汝想徹底消滅我,卻又不敢。最後只好將吾人的靈魂封印在這間屋子里禁錮起來。然後呢?汝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吧!老虎咬刺蝟就是這種感覺吧?」

淡淡的微笑,而蘇鯉卻從中感到了無比的寒意。眼前少女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壓倒一切的惡意,讓他和自己的搭檔感到陣陣不安。

害怕?這種感覺真的好久沒品嘗到了。蘇鯉低頭和自己的搭檔對望了一眼,從對方的眼中也只能看出滿滿的無奈。

騎虎難下?作繭自縛?這難道不是說的這種情況嗎?

明媚的笑容下,師清婉口中的話語卻是令人不寒而栗︰「將吾人殺了,汝等又能得到什麼?結果還不是雙方都承受了損失?不,不對,如果拋開吾人本來就不存在的人類感情而言,這是吾人壓倒性的大賺了一筆。不管怎麼說吾人都要感謝汝等為吾人解月兌了身上的業力,可是吾人還是為諸位擔憂,吾人之業力,豈是爾等能承受?」

在天元市,為目前現狀發愁的可不只有蘇鯉一個人,最起碼南宮景和葉文也不好過。

「其實我想找你談談。」在向張兵解釋完了他所處的環境後,南宮景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本該死了,可卻活下來了。」

「我知道,謝謝你救了我。」轉過頭,對著還跪在在床上發愣的葉文真心的道謝後,張兵才不安的向南宮景問道︰「我是不是給你們惹麻煩了。」

幾個照面的功夫,張兵很聰明的看出了︰在這里,這個只有十來歲大小的小女孩才是主事人。

「不,完全沒有這回事。」南宮景笑顏如花︰「你只是給我老哥添了很大的麻煩罷了。」

「咳咳,那……那還真是抱歉啊……」張兵勉強笑道。

「沒事的,我不在意……」葉文突然出聲。

「閉嘴,給我好好跪在那里。」突然爆發,南宮景對著葉文狠狠的罵道︰「你這家伙,都說了要你不要多管閑事,你就是不听,現在好了,又惹了這麼大的麻煩,食尸徒是你惹得起的嗎?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多大的麻煩?你死了,在這里也就我會為你難過。」

一口氣吼完,南宮景才發現自己失態了,用手抹了下眼角的濕潤,眨眼的功夫就發現自己被一雙有力的胳膊抱在懷里——是葉文起身將她抱在懷里。

「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將南宮景抱在懷里,葉文低聲耳語。

強烈的反差,投入懷抱,剛剛還氣憤難耐的南宮景馬上換上了一副笑容,她很享受的接受了這一待遇,順勢緊緊地抱住葉文的腰間。

可這樣曖昧的安撫南宮景,旁邊馬上有人不樂意了。

章詩雪將聲音拉得老長︰「喲,還真沒看出來,原來葉文也是那種很會騙女孩子眼淚的人啊。」

「咳咳……」葉文尷尬的瞪了章詩雪一樣︰你丫就不會看下氣氛啊?

不過南宮景倒是不向小女兒情懷那樣不好意思,一向真性情的她反而朝著章詩雪的方向伸了伸舌頭。看得出,一開始那份擔心的表情完全是演出來的……

「那個,請問下,誰能告訴我食尸徒是什麼人啊?」最終,幫葉文解圍的還是被晾在一旁的張兵。

「沒什麼,只是一群事人非人的怪物而已。」

「非人嗎?」

「是的,你應該感覺還記得吧,昨天的情景。」

「我這輩子都忘不了那個地獄般的場景。」說到這,張兵顫抖了一下,用力的握住雙手,然後將一只手緊緊地放在桌子上,再用另一只手壓著。接著猜緩緩道來昨天發生的一系列詭異的事件。

「是我撞邪了嗎?」張兵小心翼翼的問道。

「當然是的,都怪你平時沒像我一樣多做好事,如果你沒事多扶老女乃女乃過一下馬路就不會遇到這種情況,說到底,還是你人品太差了。」葉文搖頭晃腦的插了一嘴,表情怎麼看怎麼想讓人揍他一頓。

南宮景狠狠地瞪了葉文一眼,打擊到︰「如果人品差就會撞邪,那依你的撞邪次數來看,你不是人品低到負無窮去了。」

「那倒也是,我啊!可是一個一直被命運女神眷戀的男人啊!」葉文做甜美回憶狀,不以此為羞,反而以此為榮,哄得*的張兵一愣一愣的。

「那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很快從兩人充滿機鋒的對白中掙月兌出來,事關自己的身家性命,張兵小心翼翼的問道。

「準確的說,那應該是今天凌晨的時候。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這小子自己倒霉,不小心撞到了那些食尸徒的槍口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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