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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周白到令人無法睜開眼楮的無菌研究室里,一位年輕男子正躺在手術台上。

「doctor,麻煩你多打點麻藥好不好,我怕痛。」被綁在手術台上,男子一副懶散的表情。

一名醫生拿著病歷表站在一旁,沒等他開口,他身旁的一位靚麗的女護士搶先說道︰「陳少爺,過量的使用麻藥可能會危害到您的大腦,我懇請您重新考慮下。」

護士的臉上帶著溫暖,或可稱為居家型的微笑。年輕男子痴迷的盯著護士美麗的臉龐,眼中帶著一絲婬邪,咽了咽口水︰「就听你的,不過做完手術我要你陪我。」

「還請您要先養好身體才行。」一絲紅暈爬上了護士的面容。

「呵呵,小丫頭片子,真識相。」

說完,男子閉上了眼楮。

「那麼,要開始了喔。」女護士帶著詭秘的笑容,輕輕地撫上了周圍的器械,奇怪的是那位醫生卻像是木偶人一般,站在那里毫無動靜。

「那麼,陳先生,我的骨髓請好好收下吧!」無數道血絲爬上了護士的雙眼,猶如天生般的血紅瞳孔那樣妖異,最恐怖的是,此時護士小姐的語音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年輕男子驚懼的張開雙眼,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瞳孔瞬間放大,想要大叫出聲,可不管怎樣都無法挪動身體和發出聲音。漸漸地,他感覺到身體似乎越來越沉重,可身體的敏感度卻越來越高,哪怕房間里的空調吹出的冷風,都讓他渾身像滾在冰塊上一樣難受。

「親愛的,你說過的,這下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離了。」女醫溫柔地說著,然後毫不客氣地用無數的針頭刺進男子體內。

男子奮力的張了張嘴,可喉嚨中卻無法發出哪怕一個音符。

護士溫柔的靠近年輕男子的耳邊︰「你想說什麼?大聲點,我听不見。」

四目相對,隨著話音的落下,美麗的護士小姐再也不是先前的光鮮美麗了。她的皮膚猶如在污水中浸泡了多日般膨脹、發黃、散發出臭味,黃色惡臭的液體從破裂的皮膚中向外流出,染髒了潔白的護士服。烏黑茂密的頭發變得枯黃,接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頭皮上掉下,覆蓋在手術台上,像生根了一樣,插入到了男子的肌膚中,無法甩開。肌膚上浮現出大量裂痕,無數的肉塊從身上剝落,掉在手術台上,一只眼楮鼓出眼窩,蛆蟲從肉中涌出,爬出了體表,有幾只還落到了年輕男子的臉上,努力地向著鼻孔和眼楮的方向攀爬……

嘴上的那一層薄膜似乎被掀開,男子終于可以說話了,可才剛開口,發出的聲音卻是殺豬般的慘叫。這一瞬間,他忘記了恐懼,唯一的感覺只有一種無法承受的痛楚,原來針頭的另一邊連接的是電纜,其中的幾只通向了藥劑槽和排液口。剎那間,針頭上的電波便立刻流竄全身,藥劑槽中的液體也輸入到了男子體內,產生有如火焰在體內循環、賜予逐漸溶化般的痛楚。

「這是你欠我的。」高高在上,變成一具殘破軀體的護士宣布了年輕男子的死刑。

在離手術室不遠的另一個地方,某大廳的走廊中。

黑衣的少女,朝手中緊握的大腦咬下,含在口中,與鮮血及各種碎肉一起流進喉嚨里。吞下後,面不改色地繼續大口吞食。柔軟的腦髓掉得滿手,她改用舌忝的,一滴也不剩地吞進肚里。

已經完全變為慘白色的雙眼證明了這不是一個失心瘋的人類,而是一名化為鬼怪的可愛少女。

沒錯,這名少女已經不是人類了。

「丑陋的家伙。」隱身在一旁,葉文聞著血腥的味道,發出強烈的不滿,要不是他一進入這間大廈就給自己下了心靈暗示一類的法術來免除惡心帶來的不適感,他恐怕早就被這些肉塊和血水弄得嘔吐不止了。

只吃掉大腦,剩下的器官則無用武之地。少女伸舌頭舌忝嘴,慢慢起身。看也不看已經沒了腦袋,躺在地上的的尸體,然後轉頭便走,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要是葉文能早一點來到這里,他一定會發現,少女吃下的尸體和少女長有同一張面孔……

目送著黑衣少女離開,葉文並沒有主動追擊,大廈里充斥的尸氣給人的感覺異常強烈和壓迫,他相信,只要他有任何一絲發出攻擊性法術的動作,都會被這里面那位神秘的敵人感覺到。

「這里是地獄嗎?」

從葉文的口中發出隱含顫抖的問話,由于被剛才的那一幕所沖擊,他的心靈暗示出現了一絲裂縫,即將要失效了,現在的他必須要加快步伐,趕快找出這里異常性的源頭,要不然,呆在這樣的場景中,以葉文的性格一定會發瘋的。

從灑下無數黑影的走廊另一邊傳來一聲狗叫,打破了這沉重且痛苦的靜默。葉文終于到達了最開始散發出尸氣的房間。他將將視線從房間的門牌上移開,重新開始思考現狀。

「已經離開了嗎?還是,我陷入了幻覺?」葉文模了模自己的左眼,喃喃自語︰「現在還不能打開破界眼,要不然真的會被發現的。希望這次的對手不要太厲害……太大意了,我居然沒有注意到?」

葉文轉身朝大廈的上層走去。不知在什麼時候他步入了敵人制造的幻境中,而他居然還沒有發現。不過他相信,對方一定還沒有發現自己,因為對于隱匿的法術,葉文可是百分之百的大宗師級人物。

而且就算發現了,那又能怎樣?如果造成這里變異的人真的是壞人,那無論早晚,戰斗必定是無可避免的。

將人間變為煉獄,對于這樣的家伙,葉文總歸是要管上一管、替天行道的,這就是他來這里的唯一目的……

走到電梯前,摁下按鈕,憑著靈感,葉文認定大廈內的惡靈一定在更加上層的地方。

不多時,電梯到了,開門的一瞬間,看到里面的景象,葉文愣了,不過也只有那麼短短的一瞬間,像是沒看到般,徑直走入,點了一下向上的按鈕,靠著欄桿,不知在想些什麼。

就像是在歐美恐怖電影中出現的人物一樣,一個穿著潔白洋裝的金發美女此刻正漂浮在電梯的正中央,她的肚子不知被什麼劃開,內髒破裂流出體外,一根腸子甚至拖到了地上,身上沾滿了鮮血。而此時,她正飛到了葉文的眼前,死死的盯著葉文的雙眼。可換來的只有對方波瀾不驚的表情,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

陰測測的一笑,女鬼用雙手擠壓著自己的腦袋,像是橡皮泥般,她的大腦扭曲成各種形狀,米黃色的腦漿隨著大腦的搖擺掉在了葉文的臉上,連遮擋的機會也沒有,腐臭雞蛋般的汁液濺中了葉文的臉頰。可他仍像是毫無知覺般,只是靠在欄桿上盯著樓層顯示屏。女鬼露出失望的表情,將注意力離開了葉文的雙眼,轉而圍繞他漂浮著。

在天元市,一條走廊連續踫到兩次鬧鬼的情況,還真是相當低的幾率呢!看樣子我明天必須買一注彩票試試了,搞不好我真的時來運轉了。葉文滿月復的吐槽只能對著自己用。

葉文這輩子最不適應的事就是被女人注視,哪怕對方是一名女鬼也是一樣。可他並不能表現出什麼不安的表情,要不然事情會變得很麻煩。在心中默念幾遍清心咒,讓自己冷靜下來,無視對方的視線,他知道,只要不表現出注意到對方和害怕的情感,一般的鬼魂就會自己退散。

苦惱啊!感受到了變得清晰的靈壓,葉文閉上眼楮,為即將到來的戰斗準備著。

倉庫內一如往常的昏暗。

這里是位于大廈高層最深處的幾間房間之一,和其他的倉庫不同的是,這里並不是用于放置大型物品,而是用于收藏瓷器、書畫一類的展覽廳,只不過由于前一任的主人不知什麼原因神秘失蹤以後,被廢棄掉罷了。

現在這里被天元市的一個二流歌手團隊暫居著,整個倉庫變成了貼滿音樂家海報及卡通貼紙的龐克風的房間。里面的裝飾也以樂器及音樂器材為主,到處散落著樂譜和其他一些說不上名字的莫名其妙的東西,連個腳踩的地方也沒有。就連一張床也沒有,房間主人也是縮在角落的睡袋里睡覺,完全沒有發揮寢室的功效。

也由于今天是周末,那些樂團成員都回家和家人團聚去了,這里沒有任何人留守,空洞安靜的房間和古怪的氣氛,更加的顯得這間倉庫的詭異。那也是當然的,別說氣氛什麼的,這間昏暗的房間本來就讓人不怎麼覺得舒服,因為縱長形的房間里一個窗子都沒有,照明也只有裝設在天花板上的吊燈而已。那些相連的朦朧燈火,仿佛便是上個世紀初的街燈般微弱。

而今天,這間倉庫里,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鬧鬼」了……

燈光從天花板上打下,將一個灰白色的身影照射了出來——是張面具。

這是一張眼部與口部分別開著圓弧狀裂痕的白色面具,進入室內的「人」,用它遮住了原本的面容。

「小乖乖,你在哪?快出來,叔叔帶你去個好地方。」搖搖頭捂住眼楮,像是在捉迷藏一樣,面具人對著一堆架子嬉笑到。

架子後,只有一位戰栗不止的年輕人,驚懼的看著眼前的怪人,始終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這座大廈里,或許只有他一個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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