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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蘇鯉

()黑暗中,一點火光憑空出現,接著一分為二,化為兩條直線,勾勒出門的形狀,黑幕融化,耀眼的光芒驅散了密室的陰冷,印現在譚雪的瞳孔中的是蘇鯉背光而立的身影。

像是為了迎接他的出場,譚雪垂下了腦袋,不過這並不代表恐懼,而是長時間的處于黑暗中,突然被強光照射,她的眼楮被光芒刺痛而留下了眼淚,她下意識的將頭低下,企圖躲避光線造成的傷害。

「美麗的小姐,您的生命線可真是短暫啊。」蘇鯉用嘲笑的聲音宣告兩人對話的終結。

可,真的會如此嗎?

「那邊那個僵尸怪物,難道你忘記了媽媽教育過我們要熱愛生命嗎?想想你二師兄死前三天曾說過的話,你這樣做他會傷心的!」伴隨玻璃破碎的聲音,另一個調笑的語調在房間中突兀的響起︰「而且這麼好的女孩子,你真的忍心下手嗎?」

花開兩朵。

濁酒屋內,譚玠在廚房里幫助南宮景的父母烹飪食品。

喧鬧的大廳中,只有位于角落的一張桌子特別的安靜,顯得與周遭的環境格格不入。

「為什麼把這種危險的任務交給老哥來做,你明明知道如果是這種任務,無論再危險他都不會拒絕,別告訴我因為只有他能完成,我要知道全部的真相。」冷冷的盯著北野宗次郎,南宮景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開口。

「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會全部告訴你?」回應她的卻是好奇的語氣。

「記事本,第137頁。」

「……你知道記事本的事?」

見到南宮景沒有回答的興趣,宗次郎吞吞吐吐的從隨身的皮包中抽出一本老舊、厚重的記事本。為了防止他健忘的性格壞了大事,他總是會隨身攜帶一本記載重要事項的記事本,不過這件事只有少數人知道,南宮景正是其中之一。

翻到她指定的那一頁,一道精芒從宗次郎的眼中閃過,從上衣的口袋里取出一支圓珠筆,在那頁紙上添加了一些什麼,接著將記事本攤到南宮景面前,等她確認了記事本上的東西才將它合上放回原處。

「該從什麼地方說起呢?」

「從頭。」

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宗次郎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

「綁架走譚雪的男人叫做蘇鯉,是湘西趕尸三家之一的蘇家後人。不過他也不能再稱之為人了,因為一次練功走火入魔他現在已經是半人半尸了。」

「他綁走譚雪的目的是為了煉制氣運牌,天元市最近的幾件大事都是他做的,目的就是搶走煉制氣運牌的材料和隱藏自己的目的……」

「那張*是我拜托中介人放過去的。」

咚咚咚,敲擊桌子的聲音打斷了宗次郎的敘述。

「說重點,我不需要這些無關痛癢的情報。」

被南宮景不善的目光所注視,宗次郎打了一個寒顫,稍緩了片刻才將視線繼續對準她,示意將對話的主動權交給對方。

如果記事本上的記載沒有錯誤,那眼前這位看似柔弱的少女可是一個危險程度比之蘇鯉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存在。

「你們是怎麼知道他的目的的?為什麼找我老哥來做這件事?」比起其他的,這些才是南宮景真正想知道的。

「第一個問題是因為蘇家的某位長老現在已經趕到了天元市,現在正坐在安全局的接待處和那頭老怪物喝茶。第二個問題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因為半仙失蹤,政府的上面有些家伙晚上睡不安穩,想要利用葉文引他出來繼續主持天元市的大局,可又不敢做的太直白,畢竟招惹半仙身邊的人可不是什麼好主意,沒有人能把握得到那個老怪物的底線。所以那些人無奈之下,只好借這次事件做一個餌。」

「……果然,高處呆久了會被冷風把腦袋吹僵,這種白痴的辦法也只有他們才想得出。真不知道那些人的腦袋里面塞得是些什麼。」南宮景露出鄙夷的申請,接著問道︰「十絕的其他人有什麼表態?」

「不清楚,十絕的其他人對此並沒有多少表態,只有閻羅和明王對半仙的離開表示不滿。問星則一直在為半仙的離去開月兌,他可能是知道些什麼。另外還有一個小道消息,據說半仙失蹤前曾找過金剛,希望他能代自己坐鎮天元市,不過現在並沒有金剛趕來天元市的消息。」說著又補充了一句︰「你知道的,每個城市只有一位十絕坐鎮,而坐鎮天元市的就是半仙,他的離開,就相當于天元市一半以上的防御力量被削弱。」

「這和我無關,不過金剛要來天元市?無論這件事是真是假,恐怕都會引起不小的震蕩。唉,老哥這下恐怕樂的找不著北了。」南宮景苦笑一聲,伸出中指重重的敲擊著桌面︰「那最後,你還有什麼要告訴我的?」

「嗯……蘇鯉真的很強。」

撓了撓頭發,宗次郎這次的語氣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堅定。

在葉文沖進房間的那一刻,激斗就立刻開始了。沒有多余的話語,沒有浪費一丁點的時間,因為兩人都明白,既然站在這里,那就表示兩個人沒有彼此試探的必要,想要安全的離開就只有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敗對方。

先出手的是葉文,解開封印,第一時間從窗子後跳了出來,一把飛刀帶著殘影飛向蘇鯉。同時他的前腳慢了半步對準蘇鯉的月復部戳了過來。

反觀蘇鯉,並沒有因為對方的突然攻擊而猶豫,只是旋過身軀、刺出匕首,同時將所有的體重都放在右臂,全力的閃躲反擊。

俗話說的好,後下手後下手招殃,雖然蘇鯉的反應神經異于常人,並在發現對方的那一瞬間就做出了反應,可還是無法避免側月復被撕出大大的傷口。

血肉跟腸子灑得一地。

蘇鯉扭曲著臉龐,咬牙承受劇痛,雖說身為半尸,這樣的傷口不會致命,可還是讓他感覺到了疼痛。蘇鯉避開了飛刀,卻沒有避開葉文的腿擊,而葉文則狡猾的將飛刀綁在腳上,用刀刃對準了敵人進行攻擊,好運十足的準確命中目標,也就是蘇鯉的月復部。

「嗚哇!可惡!」大意了,蘇鯉用手捂住不停掉出內髒的傷口,片刻的功夫,一陣黑色的煙氣在傷口處升起,接著將手放開,那道傷口便消失不見了。

「你的運氣真好,要不是我沒有防備,你更本傷不了我。」蘇鯉冷然。

「這種事總要試試才知道,馬後炮……」一步步繼續逼近,葉文大喊起來。

「哼!」

看著葉文直直沖來,蘇鯉用力轉動匕首,飛快的朝著敵人刺去,接著從刀刃上傳來了某種觸感,好像踫到了什麼很硬的東西。葉文因為這不太對勁的感覺而皺起眉頭,但隨即讓身子往下一倒,將劍身用力扯下。接著葉文從胸口被撕裂成上下兩半。

可很快的,葉文從另一個方向射出了一把飛刀,而他原本站的地方只留下了一件被劃成兩半的衣服,原來蘇鯉擊中的只是葉文的殘影。

「你就這麼喜歡我的衣服嗎?」

站在桌子上,葉文俯瞰蘇鯉早已失去人類光輝的眼楮,笑了起來,隨即往後跳下,將手放在背後舒展了一下。

由于葉文的雙手在上一次戰斗中受到重傷,所以仍無法與敵人雙拳相交的對戰。而剛才和蘇鯉的交手,不可避免的讓他的雙手受到傷害。

「不知死活!」怒吼一聲,蘇鯉從袖子中拿出一把短刀迎上。他的雙眼頓時發出銳利光芒,立即捕捉到飛到的身影。一邊用力揮動雙手架開飛刀的射擊軌跡,一邊跑著。如同發現獵物的猛獸一樣雙眼炯炯有神,朝地面用力一蹬,身軀如同饑餓的野獸般充滿了殺氣。

追逃中,蘇鯉一拳粉碎了攔在眼前的牆壁,石屑像長了眼楮般射向葉文。

葉文則一邊把飛向自己的石屑拂開,一邊持續跑著,手中的飛刀也不間斷的射出,另一只手同時不斷捏出法決將飛刀回收或從乾坤袋中拿出。

帶著幻影,漫天的刀雨密密麻麻的飛向蘇鯉,若是一般人早已被這以假亂真的幻覺迷惑,可面對蘇鯉這樣的對手,葉文的絕技卻完全失效,每一次的攻擊,蘇鯉都能正確的找到真實的飛刀,從容的躲避。

「該死的,好不容易才靠小葉子的秘法暫時解開的封印力量居然無效,而且這家伙的速度怎麼這麼快?」葉文慢慢的失去了方寸。

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飛刀絕技完全無法擊中對方,而對方的速度而又隱隱高于自己一線,戰斗經驗缺少的葉文開始焦慮——這是他最不希望遇到的對手類型。

而蘇鯉也並不好過,為了不讓對方的飛刀瞄準,他拚命在房間內以最快速度用z字型的路線狂奔。

蘇鯉面對這樣的對手也感到棘手,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速度與自己不相上下的對手,每一次自己隱隱追上對方的時候,對方總是用它無孔不入的飛刀射向自己,然後趁機拉開距離,雖說自己的身體不畏懼這種微弱的傷害,但飛刀上附著的一絲細微的靈氣卻讓他感到忌憚,所以兩人保持著這種微妙的平衡游斗著。

由于兩人不斷的交鋒,房間內的氣流開始變得不穩定,當兩人的不知第幾十次雙刃相交,房間正中的立柱也化為粉塵了。葉文不得不停下腳步,飛快的沖向譚雪。

「危險!」眼看著一塊巨大的水泥板似乎承受不了房間的重量,從天花板墜落,葉文再也忍受不住了,背對著蘇鯉,臉上露出不顧一切的表情向譚雪沖去。

千鈞一發之際,葉文終于沖到了譚雪身旁,用肩膀接住了墮落的水泥板,而身經百戰的蘇鯉怎會放過如此絕妙的機會?腳步輕移,化為一道青煙,瞬間消失在原地。

「小心後面!」

得到譚雪的警示,葉文發現蘇鯉突然接近後臉色隨即大變。

「受死吧!」帶著殘忍的笑容,蘇鯉重拳劈向了葉文肩上的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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