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身支了頭,笑眯眯地凝著她,那樣的表情,讓她想起小的時候,得了喜歡的玩具,徹夜興奮,就這麼玩,不肯睡覺。
一大早睜開眼楮,面對的就是這樣一種場面,頭皮一麻,新珩下意識低叫一聲,「你怎麼會在這里?」
「這是我的床,我想它了,回來睡一下。」男人的臉上是愉悅的笑,妖美的眼楮凝著她,絲毫不放松。
新珩腦中一個激靈,頓時一顫,猛然掀開被子。
還好……衣服還穿著 。
新珩松了一口氣。
耳旁,男人卻輕笑,「不相信我,倒是去相信衣服了?」
新珩抬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就算這是他的床,但是現在她睡在這里,他至少應該避一避嫌,懂不懂啊?哪里有這麼自覺的,自己就睡到了她旁邊來,雖然沒有發生什麼事…晟…
新珩恨恨想著,易辛望著她,不輕不重接著說,「衣服就是月兌了,我也可以幫你穿上……」
新珩听了這話,渾身一抖,眸子里,驚恐立現,「你做了什麼?」
男人輕聲一笑,緩緩坐起來,他一起身,被子滑下,新珩才見到他……他竟然沒有穿衣服!
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易辛瞟了她一眼,「沒什麼,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你與其信你那件我隨手就可以撕碎的衣服,不如信我。」
新珩抓緊被子,防備地望著他。
易辛笑,「怎麼,我的話,你不認同?」
新珩眯了眯眼楮,「憑什麼信你?衣服至少還跟了我幾個月,你和我見面,連幾天也沒有。」
眼楮里,一抹興味,易辛嗓音一邪,「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還不如一件衣服?」
新珩目光移開,沒有吱聲,她確實就是這個意思。
多虧了他听得懂她的意思,她也不必把話說得太難听了。
她沒有看到,易辛望著她,眼楮忽然危險地一眯,隨即,手上一用力,被子「撲」的一聲,從他們身上扯開,扔到床下。
新珩只覺身子一涼,正驚,眼前驀然一暗,身子隨即一疼,身上,竟然覆上了男人堅實的身體。
「你做什麼!」
新珩下意識驚叫,同時狠狠去推身上的男人,「走開!」
易辛身體壓制著她,見她臉上慌亂恐懼,冷冷一笑,膝蓋隨即頂開了她的雙腿。
「啊!」新珩覺察到男人的意圖,大叫出聲,「你別這樣!」
「別這樣?」易辛妖邪地重復著,俯身,臉與她靠近,分分寸寸的距離,幾乎就要踫上她的臉。
他的氣息邪肆地噴灑在她的臉上,她被嚇得手足冰涼,想要後退,卻偏偏被他用力壓在身下,動也動不了。
她又急又怒又怕,他卻就是要將這動作無限延長。
他的堅實的身體壓在她身上,分開她的雙腿,臉,與她分分寸寸地距離,目光緊緊裹著她,嗓音,又低又邪,「你有得選嗎?」
新珩一澀。
確實沒得選。
眼瞼垂下,推拒卻半點不松懈。
易辛就這麼深深凝著她,這麼近的距離里,他也看不到她皮膚上一點點的瑕疵,連毛孔也看不到。她的臉,白皙光滑得像是上天的工藝品。她長得並不驚艷,不是人群里,一回首就能晃瞎路人眼楮的那一類。但是,她渾身上下都有一種返璞歸真的美,不繁瑣,最簡單那一種。
她的整個人都像她的臉一樣,純淨、清透、干干淨淨。
他眼色一暗,手掌用力。
「嘶」的一聲,在清晨安靜的主臥室里,刺耳又驚心。
單薄的睡衣衣料應聲破碎。
「不要!」新珩尖叫,也顧不上再去推易辛,雙手立刻收回,就要護住胸前。
睡衣……睡衣里面什麼也沒有。
她要松手,他卻不讓了。邪肆一笑,便緊緊捉住了她的雙手。
她咬牙掙扎,他卻將她捉得又緊又狠,她分毫撼動不了。
她急得眼楮都紅了,狠狠看著他,罵道,「禽獸!」
易辛的目光不輕不重地攏著她果/露的酥/胸,也不看她的臉,那樣的眼色,明顯就是……我本來喜歡看你的臉,但既然你的身體更好看,我為什麼要放過不看?
「禽獸?」他邪氣的反問,慢條斯理,「男人到了床上如果還不是禽/獸,你會想要?」
新珩又羞又怒。
易辛用目光將她吃了一遍以後,才緩緩看向她的臉,「尤其,床上的,還是你這樣的女人。所以……」
新珩恨恨看著他,恨不得將他撕碎。
他卻仿佛感覺不到,徑自不輕不重說下去,「所以,不必再說這種你我都清楚的話。」
「你!」新珩氣得大腦一片空白,又死死掙扎起來。
但是,不論是手和身體,都被他制得死死的。
他壓制著她,連目光也不放松,就這麼緊緊看著她的垂死掙扎。
看了許久,到她幾乎都要哭出來時,他卻忽然一松手。
放開了她。
她一愣,他又跟著從她身上離開。
身子一松,她自由了,幾乎不能置信。這個男人,騙她上了他的床,又撕了她的衣服,竟然什麼都沒有做,就這麼放開了她。
被子被扔上床,她一驚回神,慌忙扯過,掩住自己果/露的身體。
易辛就站在她面前,緩緩穿好衣服。
新珩哪里經歷過這些?這時雖然還驚悸猶存,但是臉上,已經不自覺發燙。
將目光移開,假裝沒看到,但是耳邊,衣服窸窸窣窣的聲音分明那麼真切。幾乎連耳根都熱了。
易辛穿好衣服,這才回頭,見她兩頰微紅,心情,就這麼剎那轉晴。
慵懶一笑,「信了嗎?」
新珩一愣,看向他,莫名其妙。
「是信你的衣服,還是信我?」易辛說著,緩緩看向凌亂的床上,隱約可見的衣料碎片。
新珩心頭一堵。
易辛眼楮里,一抹邪氣,目光緊緊裹著她的身子,在薄薄的被子底下,也隱約可見窈窕的曲線。
「記住,下一次,不要再對我說挑釁的話。不是每一次,我都有這麼好的自制力,可以停下來。」
新珩一顫,一股後怕從心底竄起。
「下一次,說不定我就這麼做下去了。」……
那一個早晨,易辛給了她一個不輕不重的教訓,離開了。
新珩後來回想,其實,他似乎在意的就是她那一句,他對她而言,還不如她的衣服……就是這一句話惹到了他,然後,他就發了狠,把她嚇得半死。
雖然後來她沒事,但是當時,她完全模不準這個男人的心思,真的以為……她完了。尤其,她還剛剛經歷了公寓里,夏暖心的人對她的欺辱。
被他壓在身下,又被他撕碎衣服那一刻,她渾身的血液都是亂的,幾乎要混亂致死。
這個教訓,真的是足夠深刻。
後來,新珩就學乖了,開始相信易辛那一句,「等死總比找死活得長。」
不找死,不挑釁他。雖然她知道,他將她圈在這里,絕對不是為了整天就這麼看著她的,早晚是要……但是,就讓她賴活著等死好了。
于是,再有一大早醒來看到身邊有一個男人時,新珩也就淡定了。只要身上還是對的,她會假裝這是應該的。
易辛見她學乖了,有時還會得寸進尺,抓著她問她,「和我同床共枕,是應該的?」
新珩想起那天的教訓,迫于yin威,不得不昧著良心點頭,「應該的。」
易辛很滿意。
禽/獸滿意了,一連幾天心情都很好。于是,她也跟著過了幾天好日子。
不過是……和他同床共枕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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