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珩笑容一僵,訕訕道,「我還以為,你喜歡听我說,我對你怎麼怎麼不可自拔呢。」
他淡道,「不可自拔,是喜歡。但是不喜歡後面的假設。」
「……」新珩黑線,哪里有人這樣選擇的?這樣,好的都被他撿盡了!
「我們還是睡覺吧。」她訕訕道。
「嗯。」他說著,就輕輕闔上了眸子,似乎真的有點累了幬。
她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就靠著他,睡了許久,卻就是越睡越清醒。不知道是因為時差,還是因為飛機上被某人強逼著睡了太多。
「怎麼不睡?」他闔著眸子,淡淡出聲。
「睡不著。」她見他醒著,索性翻了個身,翻出去卅。
卻隨即就被他一把抓了回去,又安放在他懷里,他不緊不慢反問,「睡不著?離我遠點就能睡了?」
她看著他輕輕淡淡閉著眼楮的模樣,儼然一副清心寡欲的調調……她心中還真是不舒服。
她想了想,望著他,「是啊,離你遠點,我就能睡著了。」
他听了,緩緩睜開眼楮來,目光,這才對上她,「你確定?」
那聲音,有些危險。
這才是他該有的樣子!……新珩在心中偷笑,又認真地點了點頭,「確定。」
「為什麼?」他聲音一緊。
她半真半假地回他,「因為被你抱著,會色迷心竅,想入非非……你見過有人色迷心竅了還能好好睡覺的嗎?」
他听了,眸子里霎時流光溢彩,含笑凝著她,反問,「色迷心竅?」
她想了想,撐起了厚臉皮,點頭。
他忽然就往她唇上吻去,啞聲問,「告訴我,有多迷?」
她被唇上那熟悉的氣息惹得身體一軟,巴巴眨了下眼楮,就愣愣反問,「怎麼告訴你?」
他眼楮里的色彩猛然一邪,「你說呢?」
她被他誘、惑,果然認真地順著他的話想了想,想了半晌,徒勞,誠實地搖頭。
他一笑,眸光乍然一黯,「我教你。」
說著,摟著她腰肢的手臂忽然一用力,便將她抱到了自己的身體上。
他這動作極快,然而,該做的卻都做了。新珩只覺身體被他輕抬,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雙腿分開,跨坐在了他的腰上,睡裙被他恰到好處地撩起,敏感處,能隱隱感覺到他的堅實灼熱。
這刺激……她渾身一軟,差點摔下去。
他卻緊緊扣著她的腰,躺在她身下,對著她妖魅笑著,問,「睡不著?」
她臉上一熱。
「色迷心竅?」
她微顫。
「想入非非?」
一急,她猛地就去捂他的嘴,身子,便重重撞在他身上。
他悶哼一聲,她一慌,又忙將手撤開,臉上的表情小心翼翼。
他卻忽而一笑,就將她抱住,問,「想入非非……有沒有想到這里?還是……還想得要更深入一點?」
他說著,已經輕輕地開始吻她的臉,又移至她的耳垂,啞聲誘、惑,「既然是你想的,那你自己來,嗯?」
他聲線低沉喑啞,她只覺神智一迷,就果然色迷心竅,乖乖地點了頭。
……
後來,當新珩總算醒悟,她這是被某人設計時,已經不能後悔了。
一開始,某人還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和他平日里禽獸的形象大相徑庭,新珩一面奇怪,一面又有些莫名的不安,再想到是自己主動的……于是,心里一直有個聲音在催促著她……
于是,她就……咳咳,尤其的賣力。
他一開始,還只是不輕不重地配合兩下,算是與他清心寡欲的形象呼應。
她被他這樣子刺激到了,就更是斗志洶涌了,不顧死活地挑、逗他,到他眼神幾乎瘋狂那一剎那,她猶不知大難臨頭,還朝著他柔媚笑著,又輕輕含著他的耳珠,撩撥道,「易辛,清心寡欲不適合你……」
他渾身狠狠的緊了,嗓音也控制不住的粗啞,「那你覺得,什麼……才適合我?」
她那時……後來她回想,那時,她真的是色迷心竅了,竟然沒有看出來他已經到了臨界,還不知死活地刺激他,她對著他一笑,「獸性大發吧……」
她還沒說完,某人就真的獸性大發了……
利用她先前已經累得差不多,對她予取予求,她連一丁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如果只是予取予求……那也就算了!反正被他取了都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她自我安慰一番,像是什麼死豬不怕開水燙啊什麼的,也就算了。
但是,他,他竟然抱著已經軟成一灘水的她,讓她配合著他各種高難度的姿勢……!
她幽怨地瞅著他,他還對著她妖嬈地笑,「不知道是誰,催我獸性大發的?」
新珩欲哭無淚。
……
于是,就是在她無心一句話之後,他果然獸性大發地抱著她,各種姿勢花樣,層出不窮……要知道,咳咳,她原來沒有這麼好說話的,有些姿勢,她以前一听他說起,就會紅著臉猛搖頭……
終于,什麼不知死活的時差、什麼不知死活的擇床,全部被消滅掉以後,她累極躺在床上,都只能囁嚅囁嚅嘴唇了。
相比于某人的神清氣爽,她儼然就是一副就要撒手人寰的樣子。
某人這時饜足,心情大好,見她急劇喘息著,說不出話來,還好心地給她機會,「你要說什麼?」
她連瞪他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虛弱地咬牙,「自作孽……不可活!」
他听到了,忍俊不禁,哈哈大笑了出來。只是那笑,明顯那麼得意和滿足,她看著,尤其刺眼,一時,心中更哀。
她酸溜溜瞥了他一眼,「一開始,不是還不想的嗎?」
他含笑,將她抱到懷里,現在,誠實地告訴她實情也沒關系了。
「一開始,你只是不知道我有多想……但是,我總是更喜歡讓你主動。」
「……」
他說著,眼楮里神秘的光閃過,就低頭在她耳邊告訴她,「知道為什麼路上一直在強迫你睡覺麼?就是要讓你現在睡不著!」
她渾身一顫,瞳孔猛然睜大,眼楮里,神色悲憤莫名,抬起手指,顫巍巍指著他,「你,你,你是故意的!」
他就在她悲憤的目光里,驕傲地點頭。「你設計我!」
易辛眸光璀璨,明顯勝利者的姿態。
新珩羞憤欲死,一頭重重撞進枕頭里。
……
于是,易辛和新珩到這里的第一個晚上,就極為徹底地詮釋了「蜜月」這個主題,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辜負那個房間……艷情(新珩事後評價)的布置。
易辛很得意,所以,接下來一連幾天都很好說話。
新珩很悲催,所以,接下來一連幾天都很別扭胡鬧。
譬如,新珩說了,她不喜歡女殺手;易辛就二話不說,一聲令下,之後,這里,這麼大一個島上,不論是在別墅里、山上、還是海邊,新珩再也沒有見過除了易辛以外的第二人。就仿佛那一晚,迎接他們的四人不過是她做了一場夢。
可是,他們的生活總要人打理,于是,新珩趁著之前悲催的心理陰影,眼楮也不眨,全無心理障礙地指揮了易辛去做。打掃、做飯、洗衣……而易辛,整個人仍舊還沉浸在那一夜的風流快活里,對她言听計從。
就這樣,明明兩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懶人,蜜月里,卻自給自足了起來。
自給自足……咳咳,具體就是指,他白天伺候她,她晚上伺候他……自給自足……
關于之後,兩人的那啥生活……要知道,雖然,來這里的第一夜,新珩很悲憤,但也只限于,她發誓,從此再也不主動。但是,她不主動卻並不能代表著那只禽/獸不主動啊!更重要的是,也不能代表著她能守得住某人花式繁多的……主動啊。
主動……常常勾、引,偶爾設計……
勾、引,其實還好。也就是易辛心情平靜的時候,覺得小小勾、引一下(新珩哭︰你那是小小嗎?!)就夠了,而她,最多也就是抵擋不住某人的色、誘,然後立場不堅定了,其實也沒什麼……夫妻嘛,蜜月嘛,風花雪月,男/歡/女/愛,她想想也就想通了……
然而,讓她扼腕的卻是,易辛哪天如果興致一上來了,略施手段對她設計……她才真是只有乖乖被吃的份,欲哭無淚。
就譬如,某夜,某人再次「清心寡欲」了。其實也沒什麼,不過就是剝光了她的衣服,抱著她動情地吻了一遍,吻得她眼楮里一層氤氳了,他卻忽然放開她,就抱著她,閉上眼楮,真打算睡覺了……
要知道,她雖然不像某人,但這麼長時間,被他教得……她也會……難受!
但是,這種時候,他,他卻給她裝「清心寡欲」……她真的是,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她真的很想把他抓起來,在他耳邊大吼一句,「你先讓老娘舒服了你再睡!」
但是,一想到她發了那個誓,她不能主動,不能主動……而且他這個樣子,她才不信了他真不想要她,他明顯就是在等她主動!
她是這麼想的……然後,她就想,偏不能如他願!
她負氣,一把推開他,就滾到床邊去,他也沒有再抓她回去。
她氣呼呼地睜著眼楮,沒一會兒,另一邊,某人卻極為「清心寡欲」地睡著了……
新珩渾身一抽,氣呼呼地起床套了衣服。在偌大的空間里,隨意轉了兩圈還清醒著,就索性去了後院的溫泉,「噗通」一聲跳下去了。
把溫泉當泳池,她來回剛剛游了一遍,卻再次听到「噗通」一聲,她又被水花濺了一臉,心中一怒,卻見某人正睜著璀璨的眸子,在水中望著她。
……
于是,夜半時分,孤男孤女,未著寸縷,共浴溫泉……那啥,水波震蕩,一浪一浪,聲聲入耳……
當然,當新珩反應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了,那時,他都吃干淨了,她才意識到,他是故意把她設計到溫泉里去的!
新珩一度很是對易辛的陰險狡詐束手無策,一連幾天,都在深深思索應敵策略。
易辛見她糾結,還「好心」地提醒她,「別糾結了,你斗不過我的……」
得來新珩狠狠朝他扔了一個抱枕。
他笑著躲開。
他好心勸她,她不听,還要繼續糾結。可是,就是在她糾結的時間里,卻又被易辛設計了……
新珩終于認命。某一日,抱著他,認命得頗為悲壯,「防不勝防,不如不防!」
易辛听了,贊賞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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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到這里~~謝謝閱讀!這一章有點暴雨前的寧靜,大約後天或者大後天,正文就結局~~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