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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2 情歸(3)(4000+)[VIP]

顧遠之這個時候抓走了新昊一家……易辛一時也拿捏不準他的意圖。

如果簡單一些,或許就像他哄新珩的那樣,顧遠之醉翁之意不在酒,是為了讓新珩主動去見他。但是,以易辛對顧遠之的了解,這樣的可能性並不大。要知道,顧遠之……實則,是一個情商極高的人。

顧遠之已經很明顯要和新珩相認,而現在的新珩卻也擺明了不願提及。這種時候,如果是借著新昊一家來行動,這是下策,不是顧遠之會做的事。

那麼,事情恐怕就沒有簡單了。如果……是顧遠之知道了俞慎卿的死因呢?

想到這個可能,易辛心下微微一沉,顧遠之要怎麼做,他不管。但是,新珩還不知道,他不希望因為顧遠之,這件事情再被挖出來,到時候,如果新珩知道俞慎卿是因為她而死……以她的性格,恐怕下半輩子都會郁郁糾結,不得安心嚅。

所以,他騙了她,騙她顧遠之是想要引她過去。

他知道,他越是這麼說,新珩就越不會去。也算是他幫了顧遠之一把,讓他可以毫無顧忌的好好的發泄心頭的恨和怒。

顧遠之……可真應該好好謝謝他。易辛想著,唇角輕輕一勾,成了邪佞的弧度緊。

「你又在算計誰?」

新珩忽然出聲,易辛低頭,只見她從他懷中抬頭,正微微眯著眸子,戒備地看著他。

易辛失笑,「你這是什麼眼神?」

新珩誠實地回答,「信不過的眼神。」

易辛,「……」

「你每次露出這種奸詐的表情時,都會有人倒霉。這一次,你又是在算計誰?」

「……你還真是了解我啊。」說著,易辛眸子忽然一暗,就低頭在她耳邊,低低啞啞告訴她,「我在……算計你。」

新珩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易辛立刻緊緊抱住她,不讓她退開,就把她往懷里帶,唇輕輕觸著她的耳垂,啞聲道,「傷也好了,欠我的……還回來?」

他一邊說著,一邊已經開始緩緩吻上她的耳珠、她的脖子,一路輕輕緩緩,又帶著明顯的誘、惑。

新珩渾身忽然一軟,易辛見狀,一聲輕笑,就將她抱起,大步上了樓。

一腳撞開了臥室的門,又反腳踢上,一進門,就將她往床上帶。新珩心髒原本還砰砰砰亂跳著,這時見他的急切,卻又禁不住笑了出來。

易辛炙黯的眸子深深看著她,她的手攀著他的脖子,整個人卻在咯咯笑著,氣氛……有點不對。

這樣的氣氛,讓他覺得,他現在抱的是女兒,而不是他即將要疼愛的妻子。

他沉了聲,「有這麼好笑?」

好像真的不太對……新珩努力抿了抿唇線,就想要控制,然而,他越是這樣正經,她就越想笑,索性也不裝了,反正他也不會放過她,不如死得大義凜然一點。她在他懷里直點頭,邊笑邊說,「我難得看你這麼著急,好好笑啊~~~」

「好笑嗎?」易辛眸子里深深一潭墨色,「是誰害我這麼著急的?」

新珩見他臉色不善,心就這麼不受控制地縮了一縮,訥訥道,「是……我。」

「那,還給我?」他啞了聲在她耳邊吹氣。

新珩渾身一顫,卻道,「我能湊著,以後一起還嗎?」

「湊著?還以後?」他的嗓音驀然就妖邪了,緊緊盯著她,反問,「你是不是以為你湊得還不夠多?現在還不算太久?」

新珩听這聲音,背脊一涼,慌忙狠狠搖頭,「不是不是,夠多了夠多了!很久了很久了!」

易辛不輕不重地看著她。

她在他的目光里,不好意思一笑,「可是,反正都已經欠你這麼多了,那干脆再欠一點兒?」

「再欠一點兒?」

新珩猛點頭。

「新珩。」

「在!」

「再欠一點兒,你會死在床上的。」

「……」新珩渾身狠狠抽了一抽,「你說話,可以不要這麼大尺度嗎?」

「你不喜歡听實話?」

「……」

還實話了……新珩幽怨地看著他,她可不信,他能真舍得把她弄死。

不過這話,她還不敢說。想了想,她小心地去抱他的腰,就嬌軟了嗓音,瞅著他,妥協,「那……我能一次欠,分期還嗎?」

「分期?」易辛挑眉,「分多久?」

新珩對著他嬌媚一笑,「一輩子,怎麼樣?」

易辛眼色一凝,新珩只覺手掌之下,他的身子猛然僵硬。

心,便已經松了。基本上,他這種反應時,她想,她就是要他的命,他也會給。

果然,他隨即就問,「要欠什麼?」

新珩心中暗笑,卻只是無辜地看著他,「新昊……你幫我救出來。至于夏暖心和新玨,你隨意,我沒有意見。」

易辛微微眯眸,看著她,「好,成交。」

新珩一樂,就一口重重親到他臉上,剛要退開,他的眼色卻隨即一暗,已經一手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壓了她的頭,便餃上她的唇。

一邊吻她,一邊已經順勢將她推到在床上,自己隨即覆身上去,兩人幾乎一時貼密不可分,她都能感覺得到,隔著衣料,他身體里的炙熱。

一剎那,神魂顛倒,卻還是零星記得剛剛才說過……小手無力地推了推身上堅硬的身子。

「分期還……你說了的。」

易辛的唇微微移開,對著她妖魅一笑,「分期還可以,但是,我要先收定金。」

新珩,「……」

她正正無語,他的吻已經鋪天蓋地落下,一落炙熱,一路纏綿,她只覺身體漸漸火熱,已經再沒有神智糾結。

定金……

禁、欲這麼長時間的男人,問她收的定金,差點折了她的腰。

他卻似乎還是不盡興,額頭上,還有點點汗珠,落到她的身子上,和她的,混在一起。

又不盡同,她是累的,他似乎,是忍的。

即使是在沉迷時,他也小心地不用力抱她的背,只是緊緊扣住她的腰。她心中一疼,就微微抬高身子,想去抱他。然而,她這一動,卻正巧配合了他的動作,一時兩人結合處更緊,她忍不住吟叫出聲,他也是一聲粗吼。

隨即,她就被他一手翻轉過了身子,他從身後抱住她,她被他壓在床上,她只听得耳邊,他低咒一聲,「你這妖精,你是自找的!」隨即,他的動作就已經不受控制。她也終于沒有機會再自取滅亡了,因為,已經差不多是滅了……

……

到他終于放開她時,她的聲音已經啞了。他一放開她,她就翻了個身,離他遠遠的,半閉著眼楮,輕聲抗議了一句,「定金到這里……不夠的話,再欠著,一起分期。一輩子不夠,下輩子我也來還,好不好?」

他原本看著她疲累又戒備的樣子,正哭笑不得,又一時邪惡心起,想要作弄。然而,她最後那句話,卻讓他渾身一震,一時眼楮也發了直,只怔怔望著她。

她卻似乎沒有覺察,說完,自己裹了被子,就呼呼睡了過去。

一輩子不夠,下輩子我也來還……

他只覺一顆心髒也像是被她抱在了懷里,就像這時,她緊緊抱著被子那樣的姿態,他也在她的心口上,被她全心接納……甚至,呵護。

他憐惜地模著她的頭發,聲音溫柔至極,「好,下輩子,我也等你。」

***

顧遠之單手撐了額頭,靠在沙發上小憩,他微微闔著眸子,整個人看起來竟有些衰頹。

顧卿無聲走進來,立在顧遠之身側,顧遠之已經察覺,沒有睜開眼楮,只是輕聲問了一句,「怎麼了?」

顧卿臉色微微猶疑,「新昊……想要見您?」

半晌,空氣里沒有回聲,顧遠之仿佛已經睡著,顧卿仍舊安然立在他身側。

「不見。」良久,顧遠之冷冷淡淡吐出兩個字。

「爸爸,他似乎已經快承受不住了……」

顧遠之聞言,只是一聲冷笑,「承受不住?這樣就承受不住了?我還當他是有多鐵石心腸呢。」

顧卿斟酌著說,「他一直在大叫、嘶吼、掙扎……整個屋子里,全是他垂死掙扎的聲音。」

「別管他。」顧遠之仍舊是眼楮也沒睜,還是支手撐頤的姿勢,淡淡命令,「該做什麼,繼續做。你告訴他,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他是怎麼害死我的妻子,害死我的女兒,我就讓他怎麼還。如果他果然足夠鐵石心腸,還能活著離開這里,就當是我給他一個教訓,讓他記住,以後也可以好好做人。」

顧遠之涼薄地說著,又沉吟,「至于夏暖心和新玨,你告訴新昊,只要到我氣消的時候,她們還有一口氣,還願意離開這里,我絕不阻攔。所以……讓他們,都好好活著吧,活著等我的仇報了,可以放他們離開。」

「可是……」顧卿仍舊猶豫,「新昊一直又求又叫,想要見您,他說,你連他的面都沒有見,就開始執行死刑,他不服。」

「不服?」顧卿冷笑,「他以為他是誰?我的女兒看得上他,是他的福氣,願意跟著他一輩子,是他的萬幸。他不知道珍惜不說,還害死了小疑,害死了慎卿,又虐待新珩,現在,他還有臉見我?」

「是,他是罪有應得。」顧卿點頭,「但是,如果真的將他逼得狗急跳牆了,新珩那里……畢竟不太說得過去。」

顧遠之听到「新珩」兩個字,一直輕輕闔著的眸子,猛然睜開。深潭似的黑色里,一層醞釀,顧遠之已經緩緩站起身來,「走吧,我們去見見他,去看看,他是怎麼垂死掙扎的。」

顧遠之到時,囚禁的屋子里正響徹著淒厲的叫聲,痛苦、仇恨、絕望,然而,卻果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鐵門一打開,那些原本被緊緊封閉著的尖叫,就瘋狂地刺進耳膜。鼻間,跟著撲來一股酸腐味。

顧遠之養尊處優多年,一時不適,抬手掩了掩口鼻。

「顧遠之!」

同時,一聲粗吼,劃破而來。卻是角落里,被架在鐵架子上的新昊眼尖地看到了他進來,一時,全是汗水的臉,因為仇恨,漲得腥紅。

新昊手腳被縛,整個人成大字型被架在鐵架上,這時,看到顧遠之,霎時就像是被困住的猛獸,就想要用蠻力掙月兌開來,沖向顧遠之,吃其肉,啃其血。

新昊的鐵架對面,又有兩個鐵架,正面對著新昊,分別是夏暖心和新玨。只是,和新昊不同。她們……這時已經是千瘡百孔了,新昊或許還能像野獸一樣垂死掙扎,夏暖心和新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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