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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愛和喜歡的區別2[VIP]

病房里安靜得很,凌晨四點,就連窗外喧鬧的城市都少有的寧靜.

監測儀上那起伏的綠波就像念書時劃過的波浪線,偶爾有儀器交換的聲音傳來,嘀的一聲,不大,剛好落進耳朵里,總是讓她的心不由自主的縮緊。

他安靜的躺在那里,鼻孔里的氧氣管好似斜到一邊去了,她伸手幫他重新插好,他的眉頭好似緊了一下,監測儀上的綠波起伏明顯的大了起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不耐煩。

她拿出那兩枚戒指,病房里的光線很暗,戒指在她的手心,一黃一白,卻格外的刺目,她的心本能的一緊。

黃的戒指是他送給她的,在她17歲生日那天,白的戒指是她送給他的,在和他結婚的那天刻。

黃戒指上的紅絲線已經不見了,是典當鋪的人當時為了驗證這戒指的真假把那紅絲線給拆下來了。

黃黃的,細細的一個環,里面‘心敖之戀’四個字還清晰可見,她擱在自己的手心,手指不由自主的彎曲,攥緊成拳頭。

戒指咯在手心里,也許是攥得太緊的緣故,手心里傳來一陣錐心的痛,她的牙齒咬著嘴唇,那痛,當真是從心里傳來的,痛得她冷汗都出來了噱。

白色的環在另外一個手心,好似也受了傷,不知道他是怎麼弄的,居然一條明顯的劃痕,看上去觸目驚心。

她拉過他的手,他的指尖微涼,觸踫到他的手心,然後把這一黃一白的兩個環放在他的手心里,再慢慢的把他的手指彎曲起來,讓他攥緊。

她望著他,終于下定決心開口︰「龍天敖,我不管你是不是小龍,我也不管你要死不活的躺在這里是什麼意思,不過——」

說到這里,她停頓了下來,也許是感冒的緣故,也許燒還沒有退的緣故,她覺得有些頭重腳輕,嗓子都在冒煙一般。

吞咽了一下口水,潤了一下自己的喉嚨,然後再次開口︰「龍天敖,你听好了,我不會跟你復婚的,別說你的公司要落到別人的手里了,就是你的公司已經完全的跨了,我也不會跟你復婚的——」

她說到這里,嗓子猛然間覺得特別的痛,甚至,拉著龍天敖的手都好似被什麼給勒住了一樣生痛著。

嗓子還是痛,而且就連吞唾液都疼得厲害,貌似咽喉炎又患了,頭還是暈,而且坐在這病房里,不知道是不是空氣不流通的緣故,越發的暈沉得厲害。

「龍天敖,現在,我把你送給我的戒指退給你,如果你不醒過來,我就永遠都沒有機會再戴那枚戒指,‘心敖之戀’也將就此嘎然而止,我是不會和一個植物人續‘心敖之戀’的……」

子心說著說著,頭就越來越沉,她覺得自己好似要暈倒了一樣,不由自主的站起來,想要移開腳步,可手還拉著龍天敖的手在,她趕緊松開,可松不開……

怎麼會松不開,她用力的想要掙月兌,然而頭卻越來越重,眼前一黑……

方鳳儀是清晨六點才回的醫院病房,之所以走這麼久,是想著讓秦子心和龍天敖多呆會兒,想著讓秦子心看在龍天敖現在這麼可憐的份上,她會不會心軟,會不會答應和龍天敖復婚。

她在病房外敲門,卻沒有人來開門,她稍微疑惑了一下,然後還是推開門走進去,一邊走一邊喊︰「子心,秦子心……」

病房的里間沒有回應,她心里一驚,趕緊沖了進去,卻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秦子心趴在床邊,龍天敖的眼楮已經睜開了,正用手去拉她,也許是因為他的力氣有限,所以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正苦著一張臉。

「來人啊,快來人啊!」方鳳儀大聲的喊著,一時間居然忘記了其實是有呼叫器的,只不過在床頭上方,不過龍天敖躺著卻夠不著。

醫生和護士听到她那特大的尖叫聲都趕了過來,等看見病房里的情形也都大吃一驚,然後迅速撲了上來。

龍天敖的手死死的拽著秦子心的手,從這個情形看他已經醒過來了,而秦子心趴在病床邊,卻是昏迷了過去。

「快,趕緊把她們都送搶救室去。」醫生迅速的吩咐著護士,然後過來把龍天敖和秦子心的手分開,龍天敖好似有了意識,見是醫生,倒是松開了手。

龍天敖蘇醒了,而秦子心卻昏迷了,這個情況方鳳儀不知道該是悲還是喜,也許是悲喜交加,一個人在急救室門口,不停的打電話。

陳子男和張恆帶了一大幫人趕來了,听說龍天敖醒了都覺得是奇跡,不過秦子心又昏迷了,他們忍不住擔心起來。

還好急救室的門很快開了,醫生走了出來,然後面帶欣慰的神情說︰「龍總不用送美國去了,他居然蘇醒了過來,看來還是少夫人有辦法……」

「那秦子心呢?她現在怎麼樣了?」方鳳儀一听自己的兒子醒過來了,高興之余,還沒有忘記昏迷的秦子心。

「她應該是淋了生雨感冒了發燒了,而且是肺炎,現在也醒了,不過也還是要住院,大約要掛一個星期的點滴,我們馬上安排病房……」

「好好好,」方鳳儀連連點頭,激動得眼淚都出來了,嘴里不停的念叨著︰「天敖能醒就好了,能醒就好了……」

龍天敖醒了,大家都高興了起來,陳子男和張恆都長長的松了口氣,萊雨晴和蘇君豪後趕來,听說這個消息,也都高興不已。

「還是子心起了很大的作用,不知道她給天敖說了些什麼。」方鳳儀發著感嘆,然後又忍不住說︰「等他們倆都好了,我看得給他們倆安排一個盛大的婚禮,讓他們風風光光的再結一次婚才行。」

大家听了這話,都符合著應該的應該的,雖然說只是復婚,可他們倆復婚意義非同小可,一定要比第一次結婚還要隆重才行。

萊雨晴听著他們熱烈的討論沉默不語,見子心已經推到病房里去了,趕緊走了過去,大家也都跟了過來。

不過秦子心眼楮微微的閉著,手背掛著點滴,神色間非常的疲憊,大家也不好打擾她,護士讓大家都出去,說等點滴打完她精神好一些才進來。大家都退了出來,只有萊雨晴留在這里照顧她,子心其實醒了,見大家都走了才睜開眼來,看著萊雨晴,第一句就是︰「我的充電器你帶過來沒有?」.

「幫你帶了,」萊雨晴白了她一眼,然後一邊拿充電器一邊說︰「你手機呢,趕緊給我,我幫你充電,我這兩天打了你多少電話,你都是關機,我又找不到你,急死我了。」

子心用手指了指床頭櫃上的包,萊雨晴從她包里把手機拿出來充電,嘴里還一邊說著︰「子心,現在誰用手機不多備一塊電池啊?沒見過你這樣的,手機都只有一塊電池。」

子心听了她的話微微一愣,然後苦笑了一下說︰「我沒有想到手機會和充電器分開,因為我一般都是把充電器帶身上的,這一次有些特殊。」

其實買這個手機時是從北川回去之後,雷廷俊陪她去買的,當時手機專賣店的服務員也給她介紹了增加一塊電池的必要性,還說只要加多一百塊,就可以買一個原裝電池。

雷廷俊建議她買多一塊電池,她笑笑說自己就是上下班帶手機,而且在公司用手機的時候非常少,下班後需要聯系的人也不多,一塊電池都不知道要用幾天才能用完電,買多一塊電池純屬浪費。

陸振東是上午10點接到秦子心的電話的,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在手機里問他從台灣來濱海沒有,還說他沒有來她就不等他了,自己先回北京去了。

他一邊接手機一邊穿衣服,等把電話說完,已經把衣服穿上了,然後迅速的跑去洗手間洗漱,接著再快速的出門。

她說她在仁和醫院,好像感冒了,醫生說是肺炎,讓她住院一個星期,可她不願意在這里住院,只想回北京去。

她感冒還是肺炎,著實嚇了他一大跳,迅速的開車去仁和醫院,同時也打電話給航空公司定機票,那丫頭的脾氣怪得很,說走就要走的。

等他趕到仁和醫院秦子心的病房時,子心已經打完點滴了,護士正給她拔針,看見他走進來,子心對他笑了一下,第一句就是︰「機票定好了沒有?」

「當然定好了,」陸振東笑了一下,看著旁邊的萊雨晴,「你是子心的朋友吧,謝謝你照顧子心。」

「東子,這是萊雨晴,我最好的朋友。」子心從床上起床來,然後搖晃了一下才站穩,雨晴連忙用手扶住她。

「東子,你去幫我辦一下出院手續,我先上個洗手間。」子心一邊朝洗手間走一邊對站在那里的陸振東說了句。

「好,」陸振東應了一聲,即刻轉身走出門去,卻在門口和陳子男還有方鳳儀等遇上了,不過他並沒有跟他們打招呼,而是直接下了樓。

子心從洗手間出來,看見方鳳儀和陳子男還有張恆都進來了,出于禮貌,她還是跟他們打了招呼,然後淡淡的說︰「我已經辦出院手續了,謝謝你們的關心,我現在沒事了。」

「子心,你是肺炎,醫生說要住一個星期的院,而且你燒還沒有退,怎麼能出院?」方鳳儀驚叫著,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听錯了。

「是啊,少——秦小姐,你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肺炎雖然不是什麼大病,可也不能掉以輕心……」張恆也趕緊勸解著。

「我自己身體我知道,」子心一邊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淡淡的說︰「我雖然還有點發燒,不過已經不嚴重了,剛才護士來量了體溫,溫度已經降下來了,37.6°,屬于低燒,沒事的。」

「子心,就算你是低燒,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而且肺炎發燒反反復復的,你還是要顧惜自己的身體,」方鳳儀看著她,然後又說︰「天敖也剛剛蘇醒過來,你留在醫院……」

「龍先生醒過來啦?」子心望著方鳳儀,「那真是恭喜啊,這樣的話,你們也就不用惆悵了,隆盛集團肯定不會有什麼事情了。」

「秦小姐,我們希望……」

「大家讓一下,」陸振東從門外走進來,恰好打斷了陳子男的話,然後笑著對子心說︰「出院手續非常的麻煩,我看你直接走了算了,反正到時龍夫人會去辦的。」

「那好,」子心听他這麼一說,倒也明白了幾分,拿上自己的包,然後對方鳳儀說︰「龍夫人,那就謝謝了,子心先告辭了。」

「子心……」方鳳儀見她要走,忍不住伸手拉了她的手一下,看看旁邊的陸振東,想了想還是說︰「子心,天敖剛剛醒,你看能不能在濱海再留兩天,陪天敖說說話?」

「龍夫人,不好意思,我真的還有事,」子心不著痕跡的掙月兌開方鳳儀的手,看了雨晴一眼,隨即和陸振東一起走出了病房。

方鳳儀有些茫然的看著走出門外的秦子心和陸振東的背影,再看了看旁邊的萊雨晴,忍不住問了句︰「萊小姐,你在這里陪她這麼久,她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

「沒有,」萊雨晴搖搖頭,然後想了下說︰「子心說她在考教師資格證,好像過幾天就要考試了,她估計是趕回北京考證去了。」

「教師資格證?」

大家都楞了一下,然後看著萊雨晴,希望她能說明白一點點。

「是啊,子心的眼楮是一位支教的年輕教師捐贈的眼角膜,那位教師臨死前把一群孩子交給了她,所以她現在要考教師資格證,過了年就要去支教了。」

秦子心跟著陸振東下的樓,陸振東依然開的那輛輝騰,她的頭其實還是有些暈,陸振東用手扶著她一直到上了車。

「要不要先到別的醫院住兩天,你看上去非常的虛弱。」陸振東見她臉色蒼白如紙,整個人一點精神都沒有,于是關心的問。

「不用了,」子心搖搖頭,然後有氣無力的說︰「我只是累,估計是沒有休息好的緣故,等下在飛機上睡一覺,到北京再去醫院掛點滴,過兩天肯定就生龍活虎的了。」陸振東原本想把她帶回東部海岸的公寓再在這邊醫院掛兩天點滴再走的,可秦子心堅持要走,他沒有辦法,只能帶她一起回北京.

子心是真的累,主要是生病,又吃不下東西,上了飛機後,陸振東把座椅給她放平,她就躺著睡覺了。

陸振東就坐在她的身邊,她的手機關機了兩天,他不知道這兩天她都去了哪里,其實她從北京來這邊一共三天,這三天她做了什麼他也都不知道。

他不問她,因為她是一個做事有分寸的人,他只知道龍天敖今天清晨醒了,而秦子心今天清晨暈倒了。

她一身的疲憊,一臉的倦容,剛長到脖子的頭發有幾縷滑落到臉頰上,看上去有幾絲的俏皮。

他伸手把她臉頰上的頭發理了理,也許是發燒的緣故,她的嘴唇干裂開來,起了一層殼,他很想用自己的舌頭把她的唇瓣舌忝潤,又怕驚醒了她。

問服務員要來了溫水和棉簽,沾了溫水,一點一點的給她的嘴唇上輕輕的涂抹著,動作小心翼翼,生怕驚醒了她。

旁邊不遠處有人朝這邊看,他沒有在意,只是專心的涂著子心的嘴唇,直到把她的唇瓣全部的濕潤了,這才扭過頭來。

原來朝這邊看的是故人,見到他剛才的動作驚訝得手都捂住了嘴巴,然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楮的盯著他。

他也略微有些意外,不過還是非常禮貌的給她點點頭算是打招呼,覺得並沒有說話的必要,再次扭過頭來,發現子心蓋在身上的毯子滑落了,又用手幫她拉上來,再掖了掖。

是傍晚到的北京,飛機上三個小時左右,陸振東未曾合眼一下,倒是秦子心睡得很沉,直到飛機降落時才醒過來。

睡了一覺,臉色稍微好了一點點,跟著陸振東一起下飛機,側臉時看見一張略微有些熟悉的面孔,好似在哪里見過,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那女人一直都盯著她在看,她覺得有些不自在,手被陸振東攥緊在手心里,只能跟著他走,可那抹眼神一直追尋著她的身影,她總覺得那眼神帶著敵意。

那樣的敵意,她曾經在江雪雁眼楮里看到過,可這女人,她都想不起她是誰,怎麼會對她有敵意呢?

她心里疑惑,忍不住又扭過頭去看了她一眼,再看看陸振東拉著自己的手,恍然間好似明白了,這個女人,難道是……

子心還沒有想清楚,已經被陸振東拉著來到了車邊,恰好那個女人的車也在旁邊,子心發現,那女人的車居然是一輛瑪莎拉蒂。

陸振東幫她拉開了車門,她趕緊坐了進去,接著听見輕輕的關門聲,稍微一愣神間,陸振東已經從旁邊上了駕駛室。

「那女人好奇怪,總是盯著我看,難不成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子心坐在座位上,看了眼那瑪莎拉蒂的主人,然後自言自語的說。

陸振東微微一愣,接著笑了笑︰「她恐怕是覺得你這臉白得有些個嚇人,估計沒有見過不擦脂粉還這麼白的。」

「她好像有些面熟,我覺得好像在哪里見到過。」子心望著陸振東,「你有沒有覺得面熟?」

「有啊,」陸振東很自然的回答,然後不等子心問又說︰「明星嘛,演《錯過美好》女主角的那個。」

「哦,對,夏雪的扮演者,」子心一下子坐正了起來,「林欣,當紅明星林欣,沒想到居然在飛機上看到她了。」

子心終于明白那個林欣為什麼對她有敵意了,估計陸振東曾經包養過她,江湖傳言,陸振東包養的明星都不計其數,那個林欣估計就是那不計其數中的一個吧?

子心微微的閉上眼楮,對陸振東過去的情事沒有任何的興趣,頭還是有些暈,也許和餓也有關系,她其實兩天沒有吃東西了。

陸振東也沒有和她繼續林欣的話題,原本要送她去惠民醫院住院的,子心死活不肯,不得已想要把她帶回公寓,子心還是不肯,最後只能把她送回四合院去。

只是她生病了,陸振東就不能走開,偏他又不怎麼會煮飯,最後還是開車去買的,感冒的人要吃粥,他就開車滿北京的去找潮州粥。

子心住在四合院里,陸振東也就跟著住了過來,趕也趕不走,反正她是病人,也沒有力氣趕他,于是只能讓他住外公曾住過的那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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