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女猶豫了片刻,終于強迫自己理智起來.
某男說的對,她既然愛他,為什麼不能跟他解釋一下?既然在乎他,為什麼不把誤會說清楚?這樣別扭著,他心里有疙瘩,她自己也有心結。長此以往,會不會橫生變故?
「以前,他對我來說只是一個救命恩人。如今,只是一個小叔子而已。他或許對我有意,但我從來不曾對他有情……」
「既然這樣,那你在黑天使咖啡館里,為什麼還要撲進他的懷抱?」
某男的話語,讓某女一下子驚愕了刻。
怪不得,這家伙從回來的那一刻,就故意攬著一個女人出現在她的身邊。怪不得,他一直認為自己是行為不軌的女人。怪不得,他會任由他們之間的矛盾升級,卻不屑來解釋一下。
原來,是因為他看見了她和龍墨梅相擁的那件事。
既然事出有因,她的確應該給他解釋一下。誤會解除了,心結自然就不存在了。那他們之間的嫌隙,將會不復存在,信任也會隨之建立噱。
「你走後的這三年,龍墨梅一直對我不死心。他不但不肯善待菲菲,還不顧閑言碎語到天龍地產來找我。起初,我非常不習慣。但漸漸地,也就不排斥他了。這家伙固執任性不假,他卻從來沒有強行非禮我的行為。就連這樣的念頭,都不曾有過。因為我一直沒胃口,他就變著法的來給我送吃的。說實話,我很感動很內疚。我是一個有夫之婦,讓另一個男人為我耗去大好的青春年華,我真的有些不忍心。所以,我在思念你的同時,也經常規勸他。或許,是我對你的思念觸動了他。或許,是他自己真的想通了。那天晚上,他說他不打算再纏著我了。因為他知道,你能給我的幸福,他龍墨梅給不了。所以,我很激動,才忘形地擁抱了他。哪知道,這一幕偏巧被你撞見,才產生這一連串的誤會……」
「小丫頭,我什麼都明白了。我們兩個人的心,都在對方的身上。分離的這三年,我們都為了對方而潔身自好。只可惜,都是被眼楮看到的東西給混肴了視听……」
某男提到這件事,某女心里的氣又來了。
她狠狠地剜了某男一眼,譏諷,「慕容凌,你不是一直教訓我。看人不能用眼楮,而要用心嗎?為什麼你說起來頭頭是道,輪到自己身上就犯糊涂了?我還以為,你這樣睿智聰明的人,根本不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原來,你也比我強不了多少……」
「用情至深的人,很難理智起來。太在乎一個人時,會關心則亂。或許,我們兩個人都太愛對方了,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蠢事兒……」
「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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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女嘴上不依不饒,心里卻也覺得某男說的有道理。
如果這家伙看見她和龍墨梅相擁而一點也不吃醋的話,那他對她顧小曼的愛,恐怕真的要打折扣了。如果她看見某男和柳媛媛相擁著出現在面前,一點也無動于衷的話,那她還有那麼愛某男嗎?
只因為太在乎自己心里的那個人,才容不得她(他)有一點點的感情背叛。只因為太想擁有她(他)的全部,才不能把她(他)跟別人一起分享。
最起碼,她做不到柳媛媛那樣!
她沒有柳媛媛的瀟灑,也沒有柳媛媛的無私,更沒有柳媛媛的超凡月兌俗。或許,她顧小曼和慕容凌原本就是凡夫俗子。在她顧小曼看來,柳媛媛這樣的人,簡直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純潔神聖得讓人肅然起敬
「小丫頭,既然你一直把他當救命恩人當小叔子,那為什麼還要答應嫁給他?是不是就是為了刺激我報復我?」
「既讓龍墨梅幫我復仇,自然就得許他一些報酬。除了嫁給他之外,應該還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把你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基業,拱手相讓。但是思慮了良久,我還是沒有選擇後者。因為我只想讓你品嘗被逼入絕境的滋味,卻沒有真的想讓你破產……」
某女的話語,讓某男一陣感慨。
這天使終究是天使,即便被仇恨煎熬變成了黑天使,卻依然舍不得趕盡殺絕。他沒有看錯她,真的沒有!
「小丫頭,如果沒有我發誓要血濺婚車,如果沒有菲菲的桃代李僵,那你是不是真的會坐上他的婚車,嫁進心園去?」
「當初被仇恨蒙蔽了眼楮時,我只想著復仇。我以為,我和你是以仇恨開始,也以仇恨結束。既然我們不能在一起了,那我嫁給誰不都是嫁?天龍地產易主之後,我卻依然快樂不起來。一想到要嫁給龍墨梅,我心里還是別扭到了極點難過到了極致。你媽媽出面求我的那一刻,我就改變了原來的主意。為了不讓你媽媽在兩個兒子之間為難,我只能選擇讓菲菲替我出嫁。誰知道,卻把菲菲推到了一個兩難之地……」
「小丫頭,你錯了。我們倆之間不是以仇恨開始,也不會因為仇恨結束。我們是以愛開始,自然也會以愛的圓滿作為結局。早在那個雪夜,我就愛上了你,我就發誓非你不娶。你能說,這是以仇恨開始的嗎?你能說,我是因為恨你菜肴娶你的嗎?爸爸的事兒,雖然是在我意料之外。但我也不可否認,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兩個人都嘆息了一聲,沉默了下來。
好久好久,某女才開了口。
「過去的事兒,就讓他過去吧!經過這復仇事件的煎熬,還有這三年的別離,我終能心安了。爸爸在九泉之下有知的話,他也希望我能幸福快樂的生活,不想讓我沉浸在仇恨中不能自拔……」
「說的也是——」
不管怎麼說,他的無心之失,終是賠上了顧耀祖的一條命。
某女那顆仇恨的心,只能經過復仇的洗禮,經過刻骨銘心的思念,才能轉換過來。如果這三年的分離之苦,能換來他們終生的守護,也不能算是不值得也不能算枉費了青春年華。
---------------------接下來的這幾天,日子過得非常的融洽幸福.
某男除了上班,就是帶著某女去顧家看兩個孩子,享受著一家團聚的喜悅和歡樂。兩個可愛的小家伙,總是依偎在他的身邊,不停地說著什麼。他耐心解釋的同時,也盡情地沐浴這在這濃郁的親情里。
他們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延續下去。
那料想,沒有幾天就出事了。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
這一天,是周末。
慕容楓忽然興起,要梅月華陪他去三角湖公園里走走。梅月華也覺得整日窩在蘭苑里,整個人都覺得懶洋洋的。慕容楓的提議,似乎正和她的心意。于是,兩個人就開車去了三角湖公園。
在公園的一片空地上,發現了兩個可愛的孩子。
那兩個粉女敕的小家伙,正在一起玩皮球。
或許是太過盼望孫子的緣故,慕容楓每次看到小可愛時,都會上前去逗弄一番。他越走近,越覺得不可思議,指著這兩個小孩子,跟身邊的梅月華開口,「月華,你看看這兩個小孩子,怎麼像阿凌小時候呢?特別是那個小男孩兒,簡直跟阿凌長得一模一樣……」
「難道說,這兩個孩子是那對早夭的龍鳳胎?」
梅月華看看孩子的年齡,再算算顧小曼早產的時間。
一種別樣的預感,不經意之間就在她心中蔓延開來。
「我上前去問問,看看到底是誰的孩子?」
「阿楓,你千萬要沉得住氣——」
梅月華的規勸,並沒有澆滅慕容楓心里的怒火。
他加快步伐,走到兩個孩子面前,強壓著心里的不悅,微笑著跟兩個小朋友打招呼,「小朋友,老爺爺可以跟你們一起玩皮球嗎?」
「當然可以——」
兩個孩子瞅瞅這突然加入的老爺爺,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顧泯仇把手里的球遞給慕容楓,禮貌地開口,「老爺爺,諾,把球給你吧!你年紀大了,一定搶不過我們倆的……」
「謝謝,謝謝小朋友——」頓了一下,輕聲詢問,「不知道名字,稱呼起來听別扭的。小朋友,可以把你的名字告訴老爺爺嗎?」
「我叫顧一笑,哥哥叫顧泯仇。我們倆是雙胞胎,女乃女乃說,哥哥只比我大幾分鐘而已……」
顧泯仇還沒說話,顧一笑就搶先發了言。
那神態,好像一個小大人似的。
「一笑,你看起來很聰明哦!那你能不能告訴爺爺,你女乃女乃叫什麼名字?」
「我女乃女乃叫方麗佳,我媽媽叫顧小曼。我爸爸,叫慕容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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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楓的臉,越來越蒼白。
一股無法控制的怒氣,從心底升起來。
這顧小曼也太大膽了,這方麗佳也太不明白事理了。她們竟然敢聯合起來,把他們慕容世家的長子嫡孫給拐走。這母女倆糊涂,他慕容凌也沒心沒肺了不成?他明明知道祖宗有家法,慕容世家的血脈不能流落在外,這死小子居然還跟那別有用心的母女串通一氣,訛走他慕容楓盼望而來許久的孫子。他慕容楓這個做父親的,在那死小子的心里,到底算什麼呀?
正在慕容楓抓狂的這一刻,帶孩子來公園玩的方麗佳從不遠處的公廁里走出來。他看見這女人,心里的火氣一下子找到了宣泄點。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方麗佳身邊,不避嫌的揪住了她的衣領。
「方麗佳,你好狠的心啊!這兩個孩子,明明是我們慕容世家的血脈,你竟然把他們藏在顧家將近四年。你說,你這不是要我慕容楓的命嗎?你說,你這不是剜我慕容楓的心嗎?」
「親家,你听我解釋。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兩個孩子,真不是我有意要藏起來的。你要不相信的話,大可以去問問你的兒子。是他親口承諾,要把這兩個孩子過繼給顧家的……」
慕容楓的瘋狂,讓方麗佳也不知所措起來。
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個失去理智的老爺子。
末了,只能實話實說。
「過繼給顧家?他這是要我死——」
一個死字沒說出口,慕容楓就兩眼發直站立不穩。
在他摔倒之前,趕來的梅月華跟方麗佳一起攙扶住了他。梅月華喊了幾聲,不見慕容楓回答,忍不住嚇得哭起來。
「親家母,現在不是哭的時候。趕緊撥打急救電話,興許老爺子還有救。我通知阿凌和小曼,讓他們用最快的速度趕來——」
「親家母,你打吧!我現在亂了陣腳,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方麗佳依言,撥打了急救電話。
在等救護車之際,也通知了某男和某女。
他們隨著救護車趕到醫院時,慕容凌也剛好帶著顧小曼趕來。慕容楓被推進了急救室,一幫人焦急的守護在門外。
「阿凌,對不起。兩個孩子要去公園玩,我就帶他們去了。沒想到,剛好踫到了老爺子。我只去了趟洗手間,事情就弄得一發不可收拾了……」
「二媽,這不是你的錯,你不用自責——」某男沒吭聲,某女卻愧疚的自責起來,「要怪,只能怪我顧小曼,如果不是我執意隱瞞兩個孩子的存在,老爺子也不會氣得舊病復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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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男一把攬過某女,把她抱在了懷里。
輕輕地拍打她的脊背,出言安慰。
「小丫頭,你不要難過。這件事,不能怪你。你曾經說過,要帶兩個孩子回蘭苑的,是我堅持讓他們留在了顧家。我不但害了岳父,也連累了自己的父親。該死,該死的人是我啊——」
看來,人真的不能犯錯。
一旦你犯了錯,老天爺早晚都會懲罰你的。即便這懲罰來得不及時,卻終會來的。早來也好,遲來也罷,反正是逃不月兌的。設計顧家時,還得顧耀祖一名而亡.
如今,這件事的余波,又波及到了他的親生父親。
沒有因,怎麼會有果?
這不是報應,是什麼?
「阿凌,你不要這樣。你現在,可是我們幾個女人的主心骨。你得打起精神,你父親才有可能度過這一劫……」
「阿凌,你大媽說的對啊!現在的醫學這麼發達,親家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兒的。我們送來的及時,醫生一定能把他救治過來……」
面對著兩個長輩的規勸,某男依然覺得很絕望。
上次慕容楓住院時,醫生就已經說過。
他這腦血管病,不能一犯再犯。如果犯得的次數多了,那恐怕就沒得救了。即便能救過來,估計也會癱了。可如今,他只能等著醫生的消息,只能等著這如同判官的宣判辦的消息。
他們在急救室外等了多久,誰也沒有去留意。
兩個孩子都已經睡著了,那手術還在進行中。
到了半夜時分,那個穿白大褂的醫生終于走出了急救室。他摘下嘴上的口罩,對候在門外的家屬講述病人的病情。
「病人腦出血,顱腔內有血塊兒。我們給他做了開顱手術,暫時是沒有了性命之憂。不過,他能不能再次站起來,這或許還是一個未知數……」
「醫生,你的意思是,我爸爸可能癱瘓?」
醫生的話語,讓所有人的心都沉重了起來。
他們面面相覷,都對這個結果感到欣慰又感到無奈。
「你們家屬要有個思想準備,病人癱瘓的可能性極大。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康復的希望,先辦住院手續,觀察一段時間再說吧——」
「醫生,不管怎麼說,我都要謝謝您。謝謝您保住了我爸的命,謝謝您讓他活下來……」收拾起沉重的心,跟醫生道謝,「我現在,就去辦住院手續,讓他留院觀察一陣子……」
慕容凌雖然不是醫生,卻也知道腦血管的病人不宜來回轉移。
即便是他家開著醫院,他也不想為了省錢,立馬讓慕容楓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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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慕容楓終于出院了。
出蘭苑時,是爽手利腳健健康康出去的。回來時,卻是癱著進蘭苑的。他坐在輪椅上,歪著嘴巴斜著眼楮,就連那胳膊都膾膾著。本來言語利索的他,說話也變得半語起來。
饒是這樣,他進蘭苑的第一件事,依然是讓貴叔把不孝的兒子媳婦傳進祠堂訓教。看見那聯袂而來的年輕夫妻,心里的火氣再度升騰。
「顧、顧小曼,你給、給我跪下——」
「是——」
某女瞅瞅變成半癱的老公公,某女心里愧疚到了極點。
她乖順地應了一聲,跪在了慕容世家的列祖列宗的牌位前。
「顧小曼,你當、當著列祖列宗的面解、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把、把我慕容世家的血脈藏在顧家?為什麼要、要揣掇著阿凌,把他們過繼給顧、顧家?」
「爸,您不要怪小曼。您要怪,就怪自己的兒子不爭氣好了——」
某女還沒說話,某男就搶在了她的前面。
他跪在她的身邊,跟她一起分擔著慕容楓的責難。
「既然爸爸想听小曼解釋,那我就代替她從頭到尾跟您解釋一下。我十三歲那年的冬天,因為打破古董害怕責罰,就一個人跑到了雪地里。正在我凍得要死時,一輛私家車從我身邊駛過。車子走了沒多遠,卻停了下來。一個粉女敕可愛的小女孩兒,從車上走下來。她把自己的大衣和暖水袋給了我,我才得以挨到家里人來尋我的那一刻……」
「從那一天起,我就愛上了那個如同天使一般善良的小女孩兒,發誓非她不娶。為了等她長大,我只能一次次推掉您安排的親事。為了不讓那些名門淑媛纏著我,我只能把自己變成一個聲名狼藉的人……」
「等那女孩兒長大時,我迫不及待的去她家提親。誰知道,她父親看不上我的人品,不想把自己的女兒嫁給我。為了能得到我心心念念的那個女孩兒,我只能設了一個計謀,讓女孩兒家的家族企業陷入困境,好讓他父親來向我求救,趁機把結親的條件提出來,好跟自己愛了十三年的女孩兒成為夫妻……」
「遺憾的是,那女孩兒的父親也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他寧可看著自己的基業陷入困境,寧可氣得自己吐血而亡,都不肯把自己的女兒嫁給我這個品行不端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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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兒的父親去世以後,她的二媽權衡利弊之下,還是把那個女孩兒嫁給了我。我如願以償之後,也不免日夜擔心,生怕那女孩兒發現這一切後,會棄我而去。可老天似乎從不庇佑有惡行的人,顧家經濟危機的真相,終于傳到了那個女孩兒——也就是小曼的耳朵里。她因為太過震撼,不小心摔了一跤。她肚子里的龍鳳胎早產之時,正是她恨透了我的那一刻。所以,她才隱瞞了兩個孩子存活下來的消息,把兩個孩子養在了顧家……」
某男的話語,讓慕容楓也驚愕萬分。
他只說兒子離開大陸去了美國,是為了打拼為了天龍公司的基業而已。哪里想到,竟然是小兩口的感情出了問題。而且,這感情問題還牽扯到殺父之仇,家門之恨。
「仇恨是、是仇恨,親情是親、親情。她即便再恨、恨你慕容凌,那也沒必要拐走我、我慕容楓的孫子啊!你慕容凌虧、虧欠了她,我慕容楓待她不薄啊……」
「爸爸,你只知道小曼把你的孫子藏起來,你只知道你慕容世家的血脈流落在外。你怎麼就忘記了,你的孫子也是我的兒子啊?小曼那麼恨我,自然不會讓我們父子相見。我都見不到自己的兒子,你怎麼可能會見到自己的孫子?這件事,不怪小曼對不起你,都怪你兒子連累了你……」
慕容楓點點頭,苦笑了一下。一邊贊同他的觀點,一邊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辯駁著.
「阿凌,不管怎麼說,這兩、兩個孩子是慕容世家的血脈,是我、我慕容楓的嫡孫。你們要把他們過、過繼給顧家,為什麼不事先告、告訴我一聲?我這個做、做長輩的,在你們眼、眼里,到底有、有沒有一點點分量和地位?」
「爸,如果我告訴了你,你會答應我的請求嗎?你舍得把蘭苑里的第一個孩子過繼給顧家,讓他們冠上顧姓嗎?既然舍不得,那我告訴你不是給你憑空添了許多煩惱嗎?如果你在我心里沒地位,我用這麼顧及你的感受嗎?」
慕容楓沉默了,不再言語。
他雖然明白顧小曼當時的處境,也明白兒子過繼兩個孩子的不舍,但總也無法消除心里的別扭和氣憤。
末了,只能氣呼呼地讓貴叔推著他離去。
離去前,還不忘宣布對某女的懲罰。
「顧小曼,你給、給我的兩個孫子冠上顧姓。但你顧小曼,卻還、還冠著我們慕容世家的姓氏。既然你、你是慕容世家的兒媳婦,那就得听任我、我的發落。在祠堂里面壁思過,罰跪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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