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姻?」.
「聯姻?」
「聯姻?」
罌粟四少中的三個人,听到這消息,都好像被原子彈炸著了一般。他們驚愕的面面相覷,只有軒轅岱沒吭聲,默默地低下了頭。
最近,他父親軒轅麟強行給他安排了一門親事。那個叫安碧芸的女孩兒,他倒是從沒見過。但他知道,她是廣泰證公司新聘副總安居山的女兒。他那老奸巨猾的父親,為了拉攏這位證界的高手,為了保住廣泰證的基業,不惜拿他軒轅岱的終身幸福做賭注刻。
這件事議定時,那叫安碧芸的女孩兒還在國外。
哪里想到,這丫頭居然已經回來了!而且,他們的第一次相遇,竟然是在這樣尷尬的情況下!而且,還鬧得不可開交!
本來,他一直反對這門婚事噱。
因為被人強行塞給自己一個女人,還真是覺得別扭。
不知道為什麼,他見到這個女孩兒之後,尤其是听了她那番犀利的反擊後,竟然有點不想抗拒軒轅麟給他安排的親事了!
「阿岱,原來是你媳婦啊!」東方黎看看那個自稱安碧芸的女孩兒,再看看低頭沉默的阿岱,笑,「怪不得,尖牙利嘴的。原來,真應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古語。你阿岱能說,這媳婦更能侃。我看,你小子以後的日子,肯定是熱鬧到家了……」
「我安碧芸說過,要嫁他軒轅岱了嗎?現在說媳婦兩個字,是不是有點為時過早啊?至于這婚能不能結成,恐怕開始未知數呢……」
軒轅岱還沒開口,安碧芸就接下了話茬。
只听那口氣,好像一百個不樂意這門親事似的。
「安碧芸,你是沒說要嫁給我軒轅岱,可你爸安居山說了。既然有了婚約,你自然就是我軒轅岱的媳婦。婚能不能結成,是一個未知數倒也不假。但總有一天,這個未知數的解會被求出來……」
「這麼說,你還真沒皮沒臉的黏上我安碧芸了?」
其實,她安碧芸來皇家酒吧喝酒,本就是有備而來。
她就是想要在罌粟四少經常出入的地方來,她就是要把自己灌成六分醉的樣子,好借著酒意說出自己心里話來。如果不是想要把這親事打退,她一個女孩子,面對眾男的調*戲,怎麼可能說出那麼赤*果*果的話來?
「說實話,我也不想娶你安碧芸這樣刁蠻任性的女人。但這婚約畢竟是長輩的意思,我不打算做出忤逆不孝之舉。如果你能說服他們退婚,那也算幫我軒轅岱的大忙了……」
「軒轅岱,我要能說服他們,那還用得著在這兒守株待兔等著你來?」
「既然不能說服那兩個老頑固,那你就等著跟我牽手走進禮堂吧!」
語畢,擺出一副不屑一顧似的模樣,丟下安碧芸直接走人。
安碧芸看著那四個醉鬼的模樣,忍不住生氣地跺了一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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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女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無法進入夢鄉。
她翻來覆去倒了好久,卻依然沒有一點點睡意。
這個家伙,到底去了哪里?
難道說,這老小子一氣之下去找柳媛媛了?
他不是說,這三年的時間,他從來沒有踫過其他女人嗎?以前那麼大的矛盾,他都能忍著不去找別的女人。現在,他會這麼做嗎?
到了這一刻,某女竟然有一點後悔。
那家伙懷疑她的人品,她自然會生氣。可生氣歸生氣,卻也不該生氣地敗壞自己的名節。如果這家伙當真了,那他們兩個人會不會越走越遠?
橫戈在兩個人之間的仇恨,已經隨著天龍地產的易主,隨著時間的推移冰釋消融。如果他們兩個人再因為誤會而弄得不可收拾,這是不是有點太不值得?某男肯塌下臉跟她解釋,她為什麼就不能心平氣和的向他解釋一下?
讓三分心平氣和,退一步海闊天空!
既然明白這個道理,她還在固執地堅持什麼?難道說,尊嚴真的比一家人團圓更重要?等到這男人的心真的不在她這里時,她就是再想委曲求全,恐怕已經是想而不能了!
解釋,一定要解釋!
只要某男回來,她一定要跟某男解釋清楚!
正在某女思想掙扎之際,一束耀眼的車燈遠光,耀亮了臥室的牆壁。她坐起身子,隔著玻璃窗向外望,一輛寶石藍色的邁巴*赫駛進了蘭苑。
車門開啟處,柳媛媛那苗條的身影出現在某女的眼簾內。她那溫柔甜美的嗓音,在院子里響起來,「貴叔,凌少喝多了。來,您幫我一把,把他攙扶回房間里……」
「是,柳小姐——」
貴叔和柳媛媛攙扶著那個高大的身影,踏上了台階沿著走廊而去。某男那結結巴巴的醉言醉語,隨風飄來,「我沒、沒喝多,真、真沒喝多——」
某女看到這一幕,心里驀地涼了下來。
這個臭男人,真的跑去找柳媛媛了。
現在,那女人或許正攙扶著某男向她從前居住的客房而去。這女人真的入住了蘭苑,那她顧小曼的身份可就尷尬到了極點。
正在某女猶豫著要不要出去看看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緊接著,貴叔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少夫人,少爺喝多了,您開開門,讓他進去——」
「來了——」
某女興奮地應了一聲,急忙及拉上拖鞋去開門。
剛才還懸在嗓子眼的那顆心,這一刻驀地回歸到了它原本該在的地方。門開處,三個人出現在她的眼簾內。柳媛媛的臉上,帶著一抹真誠的笑意,「夫人,凌少喝多了。您吩咐一下林嫂,讓她準備一碗醒酒湯吧——」
「少夫人,我去喊林嫂起來——」
貴叔匆匆離去,房間里只剩下了兩個女人,還有那個醉態畢現的男人。
一時之間,尷尬的氣息在三個人中間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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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不介意我住在以前居住的那個房間里吧?」「當然——」頓了一下,笑,「即便讓阿凌陪你過去住,我也不會介意。如果你們覺得不方便的話,我搬回顧家去住,也沒什麼問題……」.
某女的話還沒說完,某男就一把抱住了她。
雙臂攬得緊緊的,好像生怕某女跑了似的。
「小丫頭,我不、不讓你走。我好不容易才找、找到了你,如果你再走、走的話,那我還活、活著干什麼啊?」
某女拍拍某男,好像哄孩子一樣哄他睡下。
然後轉向柳媛媛,笑著問,「柳小姐,您希望我怎麼做呢?」
「夫人,我想,你是誤會了!從我柳媛媛受雇與天龍地產的那一刻起,我一直都是凌少的保鏢。這個身份,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凌少無意改變,我柳媛媛也無意改變……」頓了一下,規勸,「夫人,我雖然不知道凌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但我知道,他受到的懲罰已經夠了。他從地產之王,一下子變成窮光蛋,流落到異國他鄉。這三年的時間里,他吃了很多苦,遭了很多罪。從一個身無分文的窮苦人,打拼到現在這份豐厚的家業。身體上的苦累,還容易說。心里的思念,排遣起來卻很難。為了他的這一片痴心,您就不要再為難他了……」
凌少的思念,凌少心里的苦,她柳媛媛看得一清二楚。
他們在異國他鄉時,她沒辦法幫他。
如今,他喜歡的人就在眼前,她實在不忍心看著凌少繼續受這樣的折磨。
「柳小姐,你是不是也愛上了他?」
「愛,不等于要佔*有!悄悄地愛,默默地守護,似乎更適合我和凌少兩個人。因為我柳媛媛很明智,我知道我代替不了你。所以,我寧願讓凌少跟你在一起。只要他幸福,我柳媛媛就會覺得幸福……」
有一種愛,是不需要說出口的。
一旦說出來,那就抹殺玷污了這份愛意。
明知道產生不了共鳴的單相思,寧可藏在心里一輩子。她柳媛媛寧可看著她愛的那個人,跟另一個女人恩恩愛愛。因為心上人的幸福,才是她柳媛媛真正的幸福。
「柳小姐,你是個好女孩兒,是個值得人尊敬和喜愛的女孩子——」某女走上前,自然而然的擁抱了一下柳媛媛,「這個世界上,像你這樣明白愛情真諦的人,真的並不多……」
「夫人,你不用尊敬我柳媛媛。好好對凌少,讓他幸福起來,這比什麼都重要——」
「我答應你,一定讓他幸福起來——」
某女的承諾,讓柳媛媛舒了一口氣。
她沖著某女盈盈一笑,禮貌地退出了他們夫妻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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