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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女點點頭,不再說話。
她就這樣依偎在某男的懷抱里,凝望著窗外的夜幕發呆。某男隨著她的眸光,也望向那無邊無際的玄色暗夜。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玄色的天際,漸漸地泛起了一抹白色砍。
某女望一下窗外的曙光,再回頭瞅瞅某男。那如水的眸子里,瀲滿了哀傷和痛苦,「阿凌,天終于要明了。我現在就去墓地,好好的陪陪爸爸媽媽。我要當面祈求他們,祈求他們原諒我的沒用……」
某男點點頭,敏捷地跳下了床。
一邊向外走,一邊告知某女他的去向,「現在天太早,街上恐怕買不到祭拜用品。我去通知貴叔一聲,讓他從家里準備一點兒……玩」
「嗯——」
某女應了一聲,起身洗漱換衣服。
等她洗漱完畢,換上一件黑色的連衫裙時,某男再度返了回來。她別過臉去,目光躲開那個換衣服的身影,幽幽地望向那越來越亮的天際。
銀灰色的法拉利,駛出了蘭苑。
風馳電池一般,朝著墓地駛去。
顧小曼和慕容凌到達墓園時,才六點半的光景。
兩束鮮紅似血般的玫瑰花,依著顧耀祖的墓碑而放。那花束的前方,早已擺放著幾碟子祭品。那裊裊而起的煙霧,正是從墓碑前的三炷香上飄散開來的。
從這剛要燃燒完的香燭上看,那個來祭拜的人肯定還沒走多久。
顧小曼不用猜,也知道來祭拜她父親的人是誰。
不用說,方麗佳也害怕踫上她顧小曼尷尬,才早早的來祭拜她的父親顧耀祖。說不定,她還沒來得及走。說不定,她就藏在這墓園里的某一處。
顧目四望,卻沒搜尋到方麗佳的身影。
一座新立的墓碑,無意中閃進了某女的眼簾。她總覺得這墓碑有些奇怪,卻不知道它奇怪在哪里。回頭望一望開始點香擺放祭品的某男,心里那種怪怪的感覺依然還在。她再一次回過頭,凝視著那個新立的墓碑。
突然間,發現了這墓碑的奇怪之處。
那墓碑看上去,跟其他的墓碑沒什麼兩樣。唯一不一樣的,就是那光禿禿的石板上,沒有死者的照片,也沒有鐫刻一個字。
一種怪異的感覺,忽然閃進了某女的腦海里。
她總覺得,這光禿禿的墓碑有點兒不對勁兒,至于哪里不對勁兒,她一時半會兒也說不上來。正想著去墓園管理員那兒去問問,那管理員卻突然拿著鐵鍬出現在了墓道上。看他那樣子,好像是要去鏟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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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這個新立的墓碑,怎麼沒有字啊?」
「這墓碑,是一個叫方麗佳的女士為她自己立的。她說,她不知道該在這墓碑上刻寫什麼字。所以,就只立了這塊空碑。」搖搖頭,嘟囔著走開,「現在的人,真的好奇怪。活得好好的人,居然為自己立碑……」
某女听見這句話,一下子變得慌亂起來。
她推一推正在盯著父親照片發呆的某男,不知所措的開口,「壞了,壞了,這下可壞了。壞了,壞了,這下可壞了……」
「小丫頭,什麼壞了?」某男幡然醒悟過來,被某女那一臉的焦急嚇到,「到底怎麼回事兒,你不要嚇我好不好?」
某女指一指不遠處的空白墓碑,「阿凌,你快看。那空白的墓碑,是二媽自己為她自己立的。我猜想,她會不會是承受不了良心的譴責,想要自尋短見以求解月兌啊……」
「看樣子,有可能——」
「不行,二媽不能死。她要死了,我該怎麼辦?她方麗佳解月兌了,我顧小曼身上的罪孽豈不是更深重?她毫無牽掛的去了,我豈不是要內疚自責承受一輩子?」
「快走,興許我們還來得及救她——」
某男站起來,抱著某女一路狂奔。
等跑到那輛銀灰色的法拉利跟前兒,他早已經累得氣喘吁吁。
把某女塞進副駕駛的位置上,心急火燎的上了車。
那車子沿著來時的路,一陣狂飆。
半個小時後,就停在了顧家的別墅前。
「小姐,你回來,怎麼也不提前打個電話啊?」
「雲嫂,我二媽呢?」
某女沒有接雲嫂的話茬,而是開門見山的質問方麗佳的下落。
因為她知道,一秒之差,方麗佳就可能離開這個世界。
「夫人昨天晚上就沒有回來,她說公司忙,要在公司加班……」
「雲嫂,二媽要回來的話,馬上給我打電話——」轉身,拽住某男走人,「走,我們去公司看看。興許,她在公司里……」
「小姐,小姐,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雲嫂那焦慮的質問聲,在某女的身後響起來。
遺憾的是,某女卻沒有回答的耐心和時間。那輛銀灰色的法拉利,再一次啟動,徑直朝三角湖公園的方向飆去。
「二媽,你千萬別做傻事啊!二媽,我根本沒你想象的那樣恨你,真的沒有啊!你要就這樣死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永遠都不會……」
某女絕望地閉上眼楮,心里默默地祈禱著。
她多麼希望,老天爺能夠听到她的祈禱,多麼希望方麗佳不要像爸爸媽媽那樣撒手人寰,拋下她顧小曼獨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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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顧耀祖去世到現在,顧小曼已經好長時間沒進顧氏大廈的門了。
她跟某男沖進顧氏大廈的這一刻,正是職員們陸續上班的時候。她顧不上應付職員們的禮貌問候,也顧不得他們那詫異的目光,更顧不上睹物思人哀悼自己的父親。徑直牽著某男的手,沖進了總裁的專用電梯里。
那電梯極速的提升,某女卻依然覺得它慢得要死。
等她沖出電梯,沖進總裁辦時,劉秘書笑著攔住了她,「小姐,方總裁工作了一個通宵,這會兒乏了,說要好好的睡一覺。如果你想見二媽的話,那就改天再來吧——」
「她什麼時候都能睡覺,就現在不能睡——」某女瘋了一樣,推開笑語盈盈的劉秘書,徑直闖進了總裁辦.
某男不顧劉秘書的詫異,跟在某女的身後,也飛奔了進來。
方麗佳躺在那套會客用的黑色真皮沙發上,閉著眼楮睡得很沉。那沉睡的面容安寧祥和,甚至還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她身旁的桌幾上,放著一只專用的水杯。那水杯的旁邊,是一個空了的藥瓶。藥瓶上的幾個字,刺疼了某女的眼楮。
「阿凌,二媽喝了一整瓶的安眠藥。你要想辦法救她,一定要想辦法救她啊!她要就這麼死了,我一定饒不了你的……」
「小丫頭,你別怕,一切都交給我——」某男把自己的手機交給某女,彎腰抱起了方麗佳,一邊向外跑,一邊叮囑某女,「我手機上有李同輝的電話號碼,你讓他用最快的速度,最好救人的準備……」
方麗佳被抱起的同時,一封信從沙發上掉了下來。
那封白色的信封上,是幾個娟秀的字跡︰小曼,親啟。
顧小曼撿起那封信,神色慌張地飛奔出了方麗佳的辦公室。
她一邊撥打李同輝的電話號碼,一邊追著某男的腳步而去。
那輛銀灰色的法拉利到達協和醫院時,李同輝已經帶著一干醫務人員等在門外。某男把昏迷不醒的方麗佳放在擔架上的那一刻,早已經是汗如雨下。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喘息著吩咐,「李院長,我岳母服了大量的安眠藥,你盡最大的能力救她吧!她要活了,這協和醫院將會繼續存在。她要走了,這協和醫院也就沒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是——」李同輝應了一聲,吩咐自己的屬下,「各位同仁,你們听好了。如果不想失業的話,那就盡最大的能力搶救病人吧……」
方麗佳被人抬進了急救室,醫務人員們也都沖了進去。
某女好像失了魂一樣,一坐在了急救室外的凳子上發呆。
兩行晶瑩的淚珠,撲簌簌的滾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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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丫們,格格這次眩暈,真的很厲害。如果大家沒體會過天旋地轉的人,一定不知道格格的痛苦。坐在電腦前,都無法打起精神工作。所以,格格不想勉強湊一些字數,來搪塞真心喜歡和支持《億萬新娘》的丫們。
按摩師說,每天伏案工作不能超過三個小時,要不然,頸椎病不會減輕的。所以,按摩治療這幾天,格格只能三千字,慰藉一下等文的丫們。親愛的丫們,二十三號格格大爆發,補償大家的耐心等待哦!
這幾天的留言,格格每一條都看了。很感謝大家的關心和體貼,真的很感謝。因為身體原因,格格就不一一回復了。沒精力回復,格格卻都記在心里了,向大家鞠躬致謝,謝謝格格忠實的書迷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