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說,我就這樣听好了——」.
某女的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苦笑。
那笑容刺疼了某男的眼楮,也刺疼了他的心。
他什麼也沒有再說,而是靜默地守護在某女的病床前,一步也不曾離開。
方麗佳買回了很多吃的,全都放在了顧小曼的面前砍。
「小曼,二媽買了很多你喜歡吃的東西。你看看,想吃點兒什麼。挑出你喜歡吃的東西,二媽來喂你——」
「二媽,還是我來喂小曼吧——」
某男收起自己的哀傷,毛遂自薦要做某女的特護玩。
他逐一拿起那些吃的東西,輕聲的詢問,「想吃這個嗎?」見某女搖頭,遂又拿起另外一種,「這個呢?」見某女又搖頭,再換了一種,「你要不要,吃點而這個?」
「慕容凌,你出去吧——」見某男不解,直言不諱,「你待在我面前,我一點兒食欲都沒有。就是你把王母娘娘蟠桃會的仙果拿來,我也沒一點點兒胃口吃下去……」
某男猶豫了一下,終是听話的離開了病房。
他那高大魁梧的背影,帶著一種無法形容的落寞。
「小曼,你耍脾氣,也得有個限度。你這樣對他,小心冷了他的心腸。這男人的心,要一旦倒向別的女人那里,你拉都拉不回來……」
「二媽,我就是想讓他變心,我就是想讓他倒向其他女人那里。這樣的話,我顧小曼就自由了——」某女用手拿起一只雞腿,放在嘴里咬了一口,「今天的雞腿,真好吃——」
或許是真的餓了,或許是看見某男傷心她就高興的緣故。
某女的心情,出奇的好。
她拿起那雞腿,大口大口的嚼著。
那狼吞虎咽的模樣,讓方麗佳一陣欣喜。只要小曼這丫頭能走出流產的陰影,跟以前一樣沒心沒肺的過日子,她這個做二媽的,也就放心了。
只是,她有點兒不明白。
以這丫頭的心情和狀態,怎麼看都不像流產的樣子。一個女人流產時的痛不欲生,她方麗佳曾經親身體會過。那種窒悶的痛,猶如剜心一樣,簡直疼得你無法呼吸。
這丫頭大吃大喝,哪里像一個剛失去了孩子的母*親。
想到這里,方麗佳寵溺的笑了起來。
這丫頭雖然已經嫁人了,可畢竟才十八歲。
顧小曼自己都是一個孩子,她又怎麼能要求這孩子像一個成熟的大人一樣,沉浸在墮胎的哀傷里,悲痛欲絕到不思茶飯呢!
「小曼,你慢點吃。小心,嗆著——」
「二媽,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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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曼一住院,就是七天。
在這七天里,某男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半步。
他寸步不離的守著某女,無微不至的照顧她。
這幾天里,某女能吃能睡,一邊輸液,一邊補充營養。她那蒼白的俏臉,竟然紅潤了許多。比之以前,似乎又靚麗漂亮了許多。
某男那俊朗如同妖孽般的臉,倒憔悴了不少。
原本光潔白皙的肌膚,因為心情郁悶而變得暗淡無光。原本豐潤的臉頰,因為攝食過少而變得有些瘦憔。特別是那滋生了半邊臉的胡茬子,無形中遮掩了他的豐神俊逸。打眼猛一瞅,整個人好像蒼老了十歲。
這七天里,某男很少吃飯。
除了照顧某女,就是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吞雲吐霧。他好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一樣,整日里不吃任何東西。
眼看著,某女的情況一天好似一天。
再加上,公司里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催促。
無奈之下,某男才松了口,答應顧小曼出院回家靜養。辦好了出院手續,某女卻忽然執拗起來。她說什麼也不肯上某男的車,而是伸手攔住了一輛出租車,準備離去。
「慕容凌,我不想回蘭苑了。如果我再住在那龍潭虎穴里,一定會連小命都玩丟了。我回顧家了,咱們倆的事兒,你看著辦吧。如果你肯放了我,我依然會遵守還你兩個億的承諾……」
到了這個時候,某女真不想再跟這個男人糾纏下去了。如果這男人肯放了她顧小曼,那對她們兩個人來說,都是一種解月兌。
既然分開是解月兌,他何不索性接受了她開的條件。在這短短的兩個月里,讓一個億變成兩個億?這樣的好生意,不會天天有吧?
「死丫頭,你也太沒商業頭腦了。你連自己的自身價值,都搞不清楚!難道說,你顧小曼只值兩個億?你不覺得,自己把自己評估得太低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出更高的價格?」
龍墨梅曾經說過,商人都是唯利是圖的。
這慕容凌是商人,自然受不了利益的誘惑。
這不,一談到錢,他就變得振振有詞了!
她以為,某男只是為了提高分手的價碼,才故意這樣說。那知道,他接下來的話語,讓某女更是無語至極。
「你顧小曼在我慕容凌的心里,永遠都是無價之寶。你就是出一百億,我也不會答應你的條件。用錢贖身的事兒,你這輩子就別想了。你只有乖乖的做我慕容凌的老婆,那才是正經——」頓了一下,再次開口,「你想回娘家住幾天,我不反對。但你必須讓我一起去,否則的話,一切免談……」
某男沉下臉,甩下幾句沒得商量的話語。
霸道地抱起某女,把她塞進了那輛銀灰色的法拉利。
那車子緩緩地啟動,瞬間就沒了蹤影。
行駛的方向,正是通向顧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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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女回到顧家別墅,心情出奇的好。
那顆長期處于緊張狀態的心,驀地松懈了下來。在這座小小的別墅里,她顧小曼一直都是被人寵溺的公主。父親雖然不在了,她也從一個小女孩兒變成一個嫁出去的女兒。即便再也享受不到那種近乎寵溺的呵護和關愛,卻也不擔心有人會時時刻刻的算計自己。
出嫁兩個月,一直沒機會回來。偶然回一次娘家,某女的心里,有太多的興奮太多的喜悅。她真想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來回奔走一下,重溫自己出閣前的舊夢。礙于醫生的再三交代,她只能按捺住自己心里的興奮和渴望,被某男抱進二樓的臥室,躺在床榻上靜養自己的身體.
「雲嫂,我公司有點兒急事兒,必須去處理一下。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好好照顧她。小曼有什麼需要,你盡量滿足她。如果你辦不到的話,那就打電話給我……」
某男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顧家的女佣雲嫂。
臨離去前,再三叮囑。
雲嫂連連應諾,待某男離去後,才笑著回到某女的床前,羨慕的稱贊,「小姐,你真好福氣。丈夫這麼疼愛你,在乎你,這可是其他女人期盼一輩子也盼不來的……」
「雲嫂,我困了,想睡覺——」
某女實在不想听別人夸贊某男的話語,卻又不好意思沖著雲嫂使性子。
畢竟她是嫁出去的女兒,剛回到娘家就使小性子,的確有些說不過去。雲嫂要是學給二媽,二媽豈會不多心?
既然不想發脾氣,那只能胡亂找個理由把雲嫂支走。
這樣的話,她也能落一個耳根子清淨。
「小姐,你睡吧。我就在樓下的客廳里,你有事兒,隨時喊我——」
「嗯——」
雲嫂識趣的離開了某女的閨房,某女的耳朵邊,終于靜寂了下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索性閉上眼楮睡覺。這一覺,睡得很踏實很安心。等她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吃晚飯時分了。
她伸了一個懶腰,緩緩地睜開了眼楮。
一張俊朗如同妖孽般的臉龐,驀地映入了她的眼簾。因為那張臉離得她太近,近到只有一寸的距離,所以好像被放大了若干倍似的。
「慕容凌,你——」
「小丫頭,你醒了?」
可能是被某女發現了自己想要偷香的玄機,某男有些窘迫尷尬。
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他明智地把這個親吻,當做禮節一般進行到底。薄唇在某女的粉腮上啄了一下,開口,「雲嫂已經準備好了晚餐,二媽也回來了。你去餐廳吃,還是我給你端進房間?」
「我去餐廳吃——」某女撩開蓋在月復部的毛巾被,坐起身來。用手搓了一下被某男偷襲的臉頰,一臉的厭惡,「順便,洗一把這髒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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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三八節都放假休息,格格卻只能熬夜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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