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真相,已經浮出水面了.
接下來,就是處罰肇事者這一環節了。
慕容楓沉下臉,冷冷地開口。
「劉嫂,你拿著慕容家的薪水,卻不盡心盡力的侍奉主人。你這樣的廚娘,慕容家使用不起。從現在起,你離開蘭苑吧——」
「老爺,您別趕我走啊——」劉嫂噗通一聲,跪在了慕容楓的腳下,「我家里有兩個孩子在讀書,您要把我趕走了,他們就上不成學了……累」
「那是你自己的事兒,與我們慕容家沒有半點干系——」
慕容楓的絕情,讓劉嫂一陣絕望。
她撲向梅小婉,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梅小姐,您幫我求求情吧!要不然,我們一家三口都沒活路了……檬」
梅小婉見劉嫂求自己,也不敢公然拒絕。
萬一這女人把她咬出來,那豈不壞了她的大事兒。
于是,她也跟著劉嫂跪下,向慕容楓求情。
「姑父,您別懲罰劉嫂了。她一個下人,哪兒來的膽子慢待主人。她之所以這樣做,都是我指使的……」
「你指使的?」慕容楓似乎有些不相信,把眼楮瞟向了梅月華,「恐怕,指使劉嫂的,是另有其人吧?劉嫂,只要你把這幕後之人供出來,我就饒了你。如果你願意代人受過,那就趕緊卷鋪蓋走人——」
「老爺,沒人指使我,是我看不慣少女乃女乃,才故意慢待她的……」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劉嫂只能自認倒霉。
就是借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把幕後人供出來。
即便表小姐倒台了,表小姐的姑母——蘭苑的女主人梅月華能饒了她?與其在這里受罪,還不如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劉嫂給慕容楓和梅月華鞠了一個躬,就匆匆地離開了。
從梅小婉跪地求情的那一刻起,梅月華的臉一直陰沉暗淡。
可至始至終,她都沒有說一個字。
「阿凌,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跟小曼離婚,娶那懷孕的女人進門。你借給顧氏的那一個億,權當給他們集資了。當然,這還得小曼願意給那女人騰地。第二,只要孩子不要娘。等那孩子生下來,直接接進蘭苑撫養。你跟那女人,從今以後,再也不許來往。另外,再心甘情願地領二十大板的家法……」
「爸,我願意給那女人騰地——」
慕容凌還沒回答,小曼就表明了自己的觀點。
某男瞪了她一眼,再一次面向慕容楓。
「爸,我領家法——」
「慕容凌,你可想清楚了。那個女人,可懷著你的孩子。你生生地拆散人家母子,那可是要遭天譴的。」捉住某男的衣袖,反復游說,「反正,你和我八字也不合。你不如放了我,娶你孩子的娘……」
「死丫頭,你閉嘴——」
==========================================
某女的游說,讓慕容凌一陣心煩氣躁。
他一把甩開某女,決絕地開口。
「爸,讓貴叔執行家法吧——」
「老爺,這一頓板子下去,少爺至少也得躺半月。萬一公司里出點兒什麼事情,誰幫忙去打理啊?」貴叔眼見慕容凌要挨打,急忙開口求情,「要不,還是改用其他的懲罰吧。」
「打……」
慕容楓冷哼一聲,轉開了自己的臉。
貴叔見自己求情無效,就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顧小曼。
「爸,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阿凌是個凡人,自然會犯錯。既然他已經知道錯了,您就高抬貴手網開一面吧!如果您執意執行家法,那不是還我公道,而是害了我……」
講情就講情吧!
她顧小曼不出面求情,這家伙肯定會挨板子!
如果某男被打得皮開肉綻,她這個做老婆的,豈不是成了他免費保姆。與其天天給他端屎端尿的,還不如另想法子懲罰他!
「此話怎講?」
「您想想,您把他打得皮開肉綻的話,他肯定躺在床上不能動。那他的吃喝拉撒,豈不都得我顧小曼照料?讓我天天照料他,這是給我公道,還是給我添麻煩?」
「那依你說,該怎麼處罰他?」
顧小曼思索一下,計上心來,「爸,餓他三天三夜。這樣的話,他既受到了懲罰,也不會給別人添麻煩……」
「嗯,言之有理——」慕容楓的眼里,閃過一抹憐愛,「既然這樣,那就罰這不肖子餓三天吧。如果敢偷吃東西,一定兩罪並罰——」
事情判決到這個地步,梅月華站了起來。
她冷冷地掃了這父子倆一眼,「小婉,咱們走——」
「梅月華,你等等——」
「哦,老爺還有事兒?」
梅月華停下腳步,跟慕容楓怒目相向。
眼里的恨意,如同燎原的火一樣熾熱濃郁。
這男人要給顧小曼一個公道,那何人來給她梅月華一個公道?
這麼多年了,她為操持這個家,里里外外沒日沒夜的忙碌。忙了這個家,還要忙這個男人跟其他女人的私生子。忙碌到最後,她落到什麼了?她只落了個,這男人討厭她,那私生子恨她。
「梅月華,你是蘭苑的女主人。家里的人和事兒,都是你一個人說了算。這劉嫂如此放肆,你怎會不知道?那女人即便不是你指使的,你也難逃治家不嚴之罪……」
「那以老爺之間,我該領什麼家法呢?」
「在找到新廚娘之前,全家人的餐點,你梅月華要親自料理——」
「這算是懲罰嗎?」
「你可以看成懲罰,也可以看成給你一次勤儉持家修身養性的機會……」
「老爺,梅月華知道了——」梅月華那怨恨的目光,再一次掃過每一個人的臉,「小婉,咱們走——」
「是,姑姑——」
-------------------------------------------------------------------
吃下午飯時,顧小曼刻意把餐點端到了臥室里。
當著某男的面,吃得香香甜甜的。
某男聞著那飯菜的香味,再看著某女的吃相,不覺咽了一口唾沫。他扔下手里的書籍,走進了浴室。不大一會兒,浴室里就響起了嘩嘩嘩地流水聲。「臭男人,我饞死你——」.
顧小曼舉起手里的糕點,狠狠地咬了一口。
好像她咬得不是糕點,而是某男的肉一般解恨。
「主人,那家伙又來電話了。主人,那家伙又來電話了。主人,那家伙又來電話了。主人,那家伙又來電話了……」
顧小曼把糕點塞進嘴里嚼著,順手拿起自己的手機。
那熟悉的號碼,把某女嚇了一大跳。
「這死牛郎,打電話也不看看時機——」
瞄了一眼浴室的門,迅速按下了拒听鍵。
慕容凌正在接受懲罰,心里一定窩了一肚子的火。龍墨梅的事件,剛剛地平息下來。如果再讓某男發現這牛郎的事兒,她顧小曼就算是不死,至少也得月兌一層皮。
「主人,那家伙又來電話了。主人,那家伙又來電話了。主人,那家伙又來電話了。主人,那家伙又來電話了……」
這牛郎,還真不是一般的固執。
人家不接電話,他居然一個勁兒的打。
如果一直不接,勢必會引起某男的懷疑。
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了接听鍵。
電話一接通,牛郎那放浪甜膩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親愛的,你關了半個月的電話,終于開機了啊!」
「親愛的美珊,你找我什麼事兒啊?」
「死丫頭,你是不是得了失憶癥?難道說,我的聲音你都听不出來了?我是你親愛的不假,但不是什麼美珊——」
「哦,找我去健身房啊!這兩天,我老公生病了,我剛巧離不開。要不,咱們改天再去?」
「死丫頭,我沒想跟你去健身房。我只會跟你,跟你去開*房——」
「開*房?」覺察不對,急忙換了諧音,「我可沒你那麼開放,我這個人啊,最保守了!穿泳裝去游泳,都覺得害臊——」
「死丫頭,你打什麼岔?」電話里的牛郎,似乎有點兒找不著北,「我什麼時候讓你穿泳裝了,我只想跟你,跟你一起月兌*光——」
「美珊,你這是在哪里啊?怎麼我听著,里面有嘩嘩地流水聲啊?」
「我在尼亞加拉大瀑布——」
「尼亞加拉?哦,在你家啊——」眼看著要穿幫,急忙掛了電話,「那好,我不妨礙你看電視了啊。我們改天再聊,拜拜——」
掛了電話,忍不住嘟囔了一聲。
「這家伙,不是在歐洲嗎?怎麼忽然之間,又跑到北美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