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花逐浪的各種拳技劍技與身步法的融合與圓融,他的戰技在直線進步升華著,隱隱的他甚至有種明悟,似乎他的各種戰技也許還有更進一步,成長為戰法的可能,沒準隨著他的功境的突破,異日這些原本力境的拳腳凡技,也能夠被他研創成為強大的武道神技。♀
力境稱技,地境稱法,這點花逐浪還是知曉的,畢竟大陸是千萬載尚武的大陸,一些具體的修煉步驟與法門功訣不可能流傳出去,但是一些並不太關鍵的稱謂之類的武道常識,就算無法接觸武道的平人之流也可獲知。
而隨著自創戰技的進步升華,花逐浪的戰力陡然強大起來,而且戰技漸漸適應了與真正武修者的交手方式,如何揚長避短發揮自己拳技的長處,攻伐敵方息境武修者的劍法短處,他的拳技的威力也就一點點的展現出來,身邊圍攻的數名劍息執事,再非如初朝面之時的不可戰勝了。
此時花逐浪雖然仍舊沒有突破到凝煉出內息流的地步,但是百變無定擊拳技,逐月飛花變劍技,還有長煙鶴步身步法,變得愈來愈神異不可捉模,儼然有月兌出大陸武道原本的範疇之意。
「這劣夫民小子怎麼似乎一會兒厲害過一會兒,照這麼下去,莫非我們這些大狗民族的優秀劍息武修者,竟然要被他一名似乎功息都沒能凝煉外放,只懂得動用力境拳腳粗劣之技的弱者給壓住了不成!
不行,絕對不能這樣,一定要壓制住他,讓他再也不能這麼進步下去了,這小子絕對是神洲劣夫民天才中奠才,任其成長下去,遲早要成為我大狗一族的大患,干掉他,一定要干掉他,就在現在而今,無論如何也要干掉他啊!
這幾名隸族執事,幾乎同時驚駭起來,閃過不可思議的念頭,他們狗族雖然與鬼族同樣身份低賤,但也與鬼族一般心懷「大志」,當然見不得神洲人中出現像花逐浪這般的厲害天才,何況眼前是生死大戰之中,他們必須得戰勝花逐浪,否則即會被其所殺,而且他們本來就是要殺此少年滅口的,但就算被其重任逃月兌,只怕都會給他們族中造成不可估量的危害,一時間幾位執事皆生出以死力拼之心!
其實這個念頭本身,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種悲哀,被一名低功境的劣夫民小子越境單挑他們一群大狗民族上境執事武修者,還得準備動用兩敗俱傷的手段,這種悲憤感簡直快比得上,他們成為整個東聖神洲大陸賤隸這件族恥了!
雙方都生出力拼之心,戰況當然很快就有結果了。
因為諸執事皆有死拼之心,在自身防護上難免疏忽,這就給花逐浪的近身戰技以可乘之機,如果他們不圖傷人先圖自保,合力以劍息將花逐浪拒于遠程之外,花逐浪近身戰技完全用不上不說,遲早還會在疲于奔命的閃避劍息交叉輪轟中中的被轟死,就算他能夠幸運的成功閃避所有劍息持續轟擊,只怕也會力竭而死。
但現在就不同了,這些執事完全狂化,開始不計後果的瘋狂輕擊劍息,又人人爭相前攻,都不注意防守,以花逐浪的簡直快升華得變幻莫測的身步法,這些劍息完全被他閃避過不說,他還能夠覷準機會,沖近他們近身處,展開拳技近身攻殺,看似他被圍攻得危急,其實實情卻是他在各個擊破這幾名執事。
再強大的武修者,武道胎殼內的脈道內凝煉積蓄的內息流也是有其極限的,一但耗盡必得重新凝煉不可。以實情論,這些原本追輯青衫人的狗族執事,雖然生來即為神洲賤隸,但是因為狗族的豐富而強大的武道培養,再加上他們一族性情堅毅刻苦,遠超神洲人,所以功修一般較大陸同境者要強大不少,也就是說他們脈道內凝煉出的內息流量更多,也更凝煉純粹,激發外放的劍息絕對更多,劍息輻射範圍更遠,殺傷力也更大。
但是一味的瘋狂傾泄,再多內息流存量也總有耗盡之時,一旦耗盡什麼天才也得手段盡失,得再去凝煉積蓄內息流——也就是俗稱的回氣,方能有再次激發外放劍息之力,有些人回氣快,可以當場十幾息之間回過氣來,而有些人則要長些,甚至有無法當場回氣,要事後靜坐調息來重新凝煉內息流,進而再復凝煉出劍息的,尤其是一些受到燈枯油盡反噬的武修者,要回復更艱難,甚至就此功廢也不好說……
諸執事一意不計後果也要干掉,並盡快干掉眼前這名劣夫民天才,完全將劍息不要本身般的激發,當然會很快內息流耗盡,劍息難繼,如果是幾人配合輪番激發轟炸,倒也讓花逐浪難辦,但是他們人人這麼亂干,就難免有幾人同時劍息斷流,無法對造成嚴密有效的遠程攔拒,讓花逐浪有再次尋機近身的可能。♀
「嘿,要的就是這一時刻!」
花逐浪十載自我放逐,相當于十個春秋的心性歷練,早就修煉得心性無比沉穩冷靜,面對諸執事亂軋軋瘋狂轟來的劍息,他默觀形勢,細數他們的劍息激發次數,終于模清「規律」,在三名執事再次同時劍息斷繼,需要回氣之時,他突然搶身而進,疾速而巧妙的近身一名執事跟前,左拳風雷激蕩的搗了過去!
「啊!你——」
「不好,快閃避!」
「混蛋!你敢……」
……
當事人駭呼,其他人驚怒,但是已改變不了事實,花逐浪金剛也似的拳鋒已猛轟向那名執事面門——一張眸露驚恐,面色嚇得慘白的面龐。
這名執事亦是交手經驗無比豐富,臨危不亂,只是慣常以劍遠攻敵手了,近身戰哪里擅長啊,人家都撞到他懷里來了,他連回劍單純以劍攻擊都不及,倉促間只得同樣揮左拳迎攻上去。
「呀媽——」
這名執事淒慘至極的呼叫出聲!
沒人能夠在眼見自己一只拳臂突然整個寸斷而碎的情形下,還保持淡定不變,他的武道胎殼哪能和花逐浪相比,這種結果早在花逐浪近身以拳技攻向他時注定。
「快快快!攔住他,別讓他下殺手!」
其他執事急呼亂叫不已,幾名不必回氣的忙自邊向前沖邊激發劍息——當然,這完全是恐嚇舉動,他們的劍息可以傷到花逐浪,但也完全會傷到幾乎與他貼身的那名同胞,他們哪里敢真正向花逐浪射劍息,多是斜轟向兩人身畔而已。
花逐浪突然綻唇淡笑,這一抹笑容輕松而飄然,但卻寫滿自信,另外還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冰冷之意。
他突然扭身一閃,竟然放過了這名執事,沒有繼下殺手,但幾名執事釋然卻又疑惑的眸神中,他已化身煙縷,忽地「飄掠」到另一名正在回氣的執事近前!
那名執事甚至還沒意識到危險臨近,他只看到他對面幾名同胞驚駭的眸神,還向他身後比擬的手指,花逐浪的轟然一拳已雷霆萬鈞的轟中他的背心!
是的,花逐浪已快到讓這名執事根本沒意味到的速度,搶身到了他的背後,仍舊左拳轟擊,這待這名執事驚覺時,已然身軀離地前飛,口中噴吐著內髒著的血塊塊,有死無生了!
但是這次花逐浪卻不是單純以左拳出手的,他的右手劍劃出一個蒼茫大山似的連綿曲線,玄妙莫測的斜斬出去,正是他飛花逐月勢劍技中的一招,落花無盡點蒼山!
噗嗤——
這名同樣在回氣中的執事,死得很慘,他原與那名中拳的同胞背對而立,花逐浪其實是穿入他兩人中間,一拳既轟另一人背心,劍出則斬向他的頭顱,這一劍快得他都沒意識到什麼,已頭斷身死,至死無聲,只有一腔怒血當空噴灑,血花朵朵恰好與那連綿無限的劍波形成花滿蒼山的幻象,只是這形影有些恐怖血腥,讓人見之心寒!
拳則無敵,劍則凌厲,此時的花逐浪簡直成了可怕的殺神一般,余下的幾名執事禁不住生出股栗戰戰之感,這已不是天才可喻,這是妖孽啊,簡直是屠殺他們這些自栩優秀大狗族武修者的執事如同兒戲一般啊!
一名執事滿眼悲憤,面容扭曲,怪嗥一聲突發劍息射來,但此時花逐浪儼然大勢已成,不再以畏懼之心面對劍息手段了,而是完全放開膽對付,身形怪異的一扭,凜冽強勁的劍息流只是擦身而過,雖然將他衣服碎一大片,肌膚表面也多了一片血肉模糊的傷創,但對他此時的強悍武道胎殼來說,完全只是小意思。
花逐浪卻雖然仰天發出一聲呼嘯,右手愛情沒有一絲猶豫的揮手射了出去,直取那名剛激發劍息攻來的悲憤執事,這名執事當時滿面滿眼的不可思議之色!
身為武修者,竟在交手之中將自己掌中性命相依的兵器拋出去當暗子攻敵,這小子是正常人嗎!
花逐浪這飛劍速度極快,那名執事甚至不及激發出第二道劍息,一道白光已挾著森森寒意臨近身前,只能眼瞪瞪著瞧著飛劍射向自己身軀,心中極快閃過一句吾命休矣……
花逐浪這里飛劍一出,人卻根本不停,突然發足疾速狂奔,砰然合身撞在一名回氣將完的執事身上,將其整個撞飛,這名執事慘哼不絕,飛也不絕,竟然徑直轟撞在另一名明顯正在提聚內息流,準備激發劍息的執事身上!
那名執事你母一聲怒罵,與撞來的同胞同時再繼飛程,然後又同時滾倒于地,不待他伸手推開身上的同胞,血沫子已不可抑制的向口中狂噴而出——這一撞之力,不但他身軀多處骨頭粉碎,而且正在提聚的劍息在體內爆開反噬,一瞬間他似乎內視到自己內腑一團糟的情形,不知是否臨終幻覺,然後他眼前一黑再也沒有任何意識……
花逐浪看也不看兩名相擁倒地的執事,緊追自己的飛劍而去,幾乎在飛劍齊根沒入那名執事體內時,他已追到,右手一抓劍柄,左手卻順手一拳轟出,將這名執事的尸身轟得凌空飛了出去,對面已傳來一聲驚呼︰
「我嬲!怎麼回事啊——」
轟然血雨肉塊狂灑而下,這名「飛」出去的執事尸身,被一名激發劍息想趁隙偷襲花逐浪的執事,整個轟碎,這名執事嚇得呆住,還沒意識到是花逐浪故意將尸身拋向他,以阻擋他的劍息攻勢!
花逐浪的身影,幾乎是在一瞬間之後,就出現在那名嚇呆的執事身前,鋒利的逐水雲光劍無聲無息的揮出,殘酷無情的收割了這名執事的性命!
花逐浪抽劍閃身,身形一閃再閃,數聲慘叫連續響起,待他再次仰天呼嘯時,所有圍攻他的隸族執事已全部倒斃于地,沒有一個還活著的,竟被他全部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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