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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屠狗之戰

「你……凝息成形,真具現——指!不好!此人竟是天境武修者,諸君小心——啊……」

當青衫人由打指尖激射出一道道虛淡的,但絕對肉眼清晰可見的淡白色似光氣又似霧氣的凌厲無匹的流體時,所有在場的隸族執事,皆面色大變。♀

其中一名正正面攻向青衫人的執事,更是失聲驚呼,他們非是花逐浪這種無有師承的武修小白,在他們狗族內部他們是見慣了族中高手武修者的,一見青衫人激發出的具實流體,就知曉青衫人絕對是已然凝煉出真奠境功境武修者。

而且此時青衫人身上突然爆發出的那股強大無比,簡直讓人心膽皆喪,瞬間幾乎讓他們喪失對戰的勇氣的無敵氣勢,更是說明了青衫人的功境,他們不變色才怪。

大陸武修者這間哪怕一小層功境之間的功修差距,幾乎都是無法抗拒的差距,而天境功境,與他們這些俗稱為地境的息境功境武修者,簡直就是天地之別,此時他們突然發現原來這名似乎傷疲至極的羔羊,竟然一直在隱藏功修,其實是名天境聖境強者,那也就意味著很可能他們會被全滅當場,而且連完全沒有抗爭之力。

天境強者是什麼那是整個大陸上無敵的最強大存在,如果天境是神,那麼地境以下就是凡,仙凡之別,真正了解東聖神洲大陸前古隱秘與傳說的,哪里不知曉這種差距,好比人與螻蟻之別,生殺予奪只在人家一念之間啊!

那名失聲驚呼的執事,本在激發劍息正面攻殺青衫人,青衫人突然爆發,強大的氣勢似乎變成有形之質,一下子罩定他,將他身形攝控住,同時也懾控信了他的神魂,讓他喪失了任何反抗的念頭與力量,一道虛淡的光氣流橫空射出,因為太過疾勁,似乎一下子將當前的空間都斬切開來,更是爆出簡直刺聾人耳的破空厲鳴,但不待厲劍鳴聲擴散,淡白光氣已轟然斬在那執事的劍息正面!

這道由真凝煉出的指,瞬間展現出蓋世神威,摧枯拉朽一般斬破這名執事似乎強大無比的劍息流,然後輕而易舉的斬斷執事手中因正在激發劍息而隱隱光化的質地極佳的利器寶劍,同時將這名執事當胸斬透洞穿,紙人一般穿胸透背死于非命!

可憐最後這名執事連聲慘叫都沒能發出,之前那聲驚呼成為他在人間的最後一響——絕響!

天境手段一強至斯,當真是當者披靡,無人不懼!

「崔也元君——」

眼見這名執事被的指連人帶劍斬死的幾名隸族同族執事,同時厲呼,目眥欲裂!

隸族與奴族相似,雖是賤族,品性也賤劣,但卻極其團結,臨戰之時更是悍不畏死,與神洲之人極不相同,這時見同胞被當場斬殺,反而激起悍勇之氣,狂化一般激發劍息,亂劍攻向青衫人,似乎忘記了青衫人是名天境強者,可以舉手之間輕而易舉全滅他們。

既斬那名執事,正當「大展神威」,看來氣勢無儔的青衫人,面色卻並不好看,他的秀氣長眉使勁皺了下,雖然很快的舒展掩飾下來,但是細心者還是會注意到。

青衫人此時是有苦不敢言,他有些高估自己了,他一路自南大陸逃到此地,外傷內傷一身,一直得不到休整療傷的機會,之前又因提醒那名少年而遭劍息偷襲,原以為小小劍息之傷雖然痛苦,但對他這天境功修之休來說亦無大礙,哪知這時一作出「大動作」,才知這道劍竟然成為他要命的最後一傷——仿似傳說中的那最後一片毛羽。

他之所以一直沒有動用真正奠境手段,來橫掃這群追殺者,不是想隱藏功修,實在是他傷疲至極,不敢作這種消耗最後殘余本源式的發威,這時因為出現那名「非凡戰者」,讓他覺得有機可趁,才想借機發威,沒準能夠殺出條血路逃遁出去。

哪知這一發威,激發生平最拿手戰術凌霄指,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在涸澤而漁——也就是說他真1快枯竭了,原本天境者恢復之能強大無比,幾乎不會真1枯竭,但是因為傷勢太重又一直沒機會療制,根本沒機會重新凝煉出真1,這就導致他脈道內的真1存量,用一點就少一點,到此時幾乎快耗盡了,用不了多久就會再無真1可用,傷勢又在惡化中,敵人也被惹瘋了,他還怎麼殺敵跑路,他的心開始發涼。

但是諸隸族執事,當然不會同情青衫人,他們在同胞被斬的刺激下,人人面容扭曲,雙眸血紅,不要命似的瘋狂射著劍息,青衫人被動之下,想不「發威」都難,只好也拼命的激發指1反攻自保,他傷勢太重,武道胎殼又損韓大,此時激發出的指1其實威力已虛弱至極限,威力大減,如果不拼命,恐怕自己就馬上會沒命,這是沒辦法,他的心更涼了,隱隱生出絕望——真正的絕望。

相比起青衫人,此時的花逐浪卻是真正的大展神威,甚至簡直是「如魚得水」一般,從來沒有——包括他當然在力境凡境時無敵同境時,也沒這麼神勇無匹,戰得酣暢淋灕過。

在試過自己的拳頭——也就是武道胎殼本身的強悍能力之後,他仗著身步法的神妙難測,一次次詭異的突近敵身,讓敵人防不勝防,將他的力境時所自創的一套百變無定擊,發揮至極致,轟得敵手叫苦不迭。

不過,在場的俱是執事武修,生平以爭斗殺伐為生,經驗無比豐富,幾個分攻向花逐浪的執事,見事不妙,當即改變策略,幾個人拼命的合攏于一處,完全不給花逐浪以各個擊破的機會。

又盡力以遠程劍息將花逐浪拒于戰圈內圈外,不讓他近身,以扼制花逐浪近戰的優勢,加之他們狗族武道戰法博雜豐富,花樣繁多,完全是大陸武道可比擬的,尤其是像花逐浪這樣的連真正的息境戰法都沒人傳授者,恰好克制,很快就將被動被「偷襲」的劣勢漸漸扳回來,逼得花逐浪再不敢繼續試驗自己的百變無定擊拳技,而是將愛劍逐水雲光也出鞘來,左拳右劍齊施,倒也應付裕如。

其實說到劍,花逐浪在劍技上奠分,要遠超他的拳技的,雖說力境玩意在大陸武道上不值不提,只能稱之為戰「技」,遠不能與息境手段法戰法相比,但是花逐浪自創的拳技劍技俱是巧妙至于毫巔的,如果單純比較招式的靈幻難測,神妙精巧,至少花逐浪生平所遇尚無超越他的。這樣的巧妙劍技,因為讓人防不勝防,如果能夠近敵而攻,威力可想則知是極其驚人的,當年他在力境時的劍技就從來沒輸過人,所以他除了後來在大陸女兒家口中的「夢郎」之號,還有一個綽號「飛劍客」,是說他「輕功」神奇,劍技玄妙的。

原本花逐浪是因莫名受到這些執事上來喊打喊殺而激起殺心,決意給這些膽大妄為無法無天的賤族一個血的教訓,才出手反攻,但接下來,卻反而快變作是他試驗估測他結合身法步施展的拳劍之技的戰力的局面,花逐浪殺機固然,酣快大戰之心反增,這時假如對方說停手放過他,他也許反而不會停手了,他是很有些武痴之性的,否則也不會當年一無師承指點,即可以硬憑偷師自創而在力境擁有極大成就,甚至還突破成為武修者,眼前這些人儼然成為他陪練的角色了,雖然仍舊是生死大戰,但是對花逐浪來說,性質似乎已經有了變化,他的拳技與劍技在激烈交鋒中益加圓融成熟,與他煙雲一鶴的身步法也結合得愈來愈巧妙一如,在敵方的隸族執事看來,就是他的近身戰技似乎在大戰中竟然一點點的進步著,愈來愈難對付。

漸漸的,諸執事終于發現了自己一方淪為免費陪練的事實,這名對手小子變以愈來愈厲害了,更讓他們感到不妙,而且這時已經有人注意到青衫人那里的驚人變故,這時他們更增危機感與緊迫感,諸人中的那名冷肅少年首領,早就加入圍攻青衫人的戰斗中,他們幾個突然發現這處戰場的似乎弱小的對手小子,竟成棘手敵人,終于也被激發出他們一族天生的暴戾之性,發狂的攻向花逐浪,花逐浪頓感吃緊。

當花逐浪再次突破一名執事的戰圈內圈,一拳將其轟飛出去,卻再來不及閃避,被圍攻的一名執事氣急敗壞的一道劍息轟中,頓時身上一片血肉模糊時,花逐浪終于清醒過來,這時生死大戰,並不是真正的一群陪練在陪他創悟拳劍之技,如果再這麼下去,他只怕也會陷入絕境之中,終究會被這群明顯開始狂化的敵人圍攻致死!

北朔漸漸有寒意的秋風吹到身上,花逐浪忽然有些涼意,他的身上已是汗濕盡透,除了久戰而汗,只怕也是心驚而汗,幸得此時醒悟,似乎還有全命機會啊。

花逐浪當下拋開武痴之性,終于完全投入到生死爭斗中來,一場屠狗之戰終于真正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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