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花逐浪同樣也不知曉,眼前他的這種狀態也不合理——不符合大陸武道之理。♀
因為這種修煉速度太快了,他才點亮四輔宮沒到半個晚上,竟然就有了七宮互連打通脈道的跡象了!
整個大陸上,哪怕是再天才的武修者,也從過如此修煉速度的。
所有武修者,俱是七宮點亮之後,溫養無數日後,待激活點亮後的七宮強大至一定程度,生化提聚三藥的功能強大無比,所提供的三藥足夠充沛精淬之後,才一點點的溫潤武道胎殼內的七宮間脈道,最後點亮宮間主脈道——也就是像花逐浪所感覺到的,七宮間出現光線相接。
正所謂七宮滿,妄境成,七宮俱亮乃是妄境功成的標志,妄境之後是玄境,玄境的修煉方會出現,七宮間有光線相連的表征。
可是在他花逐浪這里呢,似乎七宮剛剛完全點亮之後,即直接要點亮宮間脈道了!
如果此時有大陸武修者在,絕對會目瞪口呆兼月復誹不平難已︰這種修煉的方式與速度,太詭異,也太神速了,相較起來,幾乎絕大多數的大陸武修者,在同樣功境修煉時,都成了龜速修煉者,及豬頭笨蛋修煉者……
小白如花逐浪,當然不自知自己修煉的詭異,他只是在翌日自坐息中醒轉時,不但感覺到體內的七點光亮從所的強盛,而且有一股子簡直就算他人死掉了,這七點火也不會就此滅掉似的活潑勁。
除了七宮大亮外,花逐浪還感到精力很旺盛,不但自追蹤夜魔以來的疲憊一夜全消,還有種體力無限力大無窮之覺,心神亦是從所的清明、足旺。
——其實這些俱是七宮點亮之後,大量三藥反哺武道胎殼,產生的好處。♀
花逐浪當然並不知曉具體的原因,但是聰明如他亦隱約有悟,這一晚上的修煉,體內七個亮點同亮,當是帶給他許多不知曉的好處。
尤其七處亮點那種簡直人死亦不滅的生機盎然,活潑無限,總給他非同一般之覺。
不知怎地,花逐浪忽而想到當日被三執事暗襲而死,之後又詭異復生之事。
雖然這個回憶本身,太過不愉而詭異,被他下意識的極快自腦中終結,但是一個古怪念頭還是閃過心間︰
「以這七點微光的生機盎然,不滅不絕,若有無限玄妙之狀,說不準哪日真會出現什麼神奇之力,讓我能夠借以薪火繼命,再復瀕死復活,永遠不死來呢……」
花逐浪隨覺好笑,嘴角微牽,自嘲的一笑——一晚的修煉似乎成就不菲,讓他心情頗有幾分愉悅,俊郎引人的臉龐上,難得的露出笑意來。
此時東方天際的初日,挾著無限輝煌躍出地平線,金色光輝披花逐浪的臉上,身上,他整個人像是也在迸發著無限金光一般,看起來光彩萬丈。
至此這名曾經漫長的十載困頓絕望的大陸江湖老少年,完全盡掃頹氣,整個氣質氣度俱發生了極大變化,人也開始昂揚風發,意氣豪壯起來,更有了大陸武修者,逆天奪命,笑傲仙佛,所向無敵,無所畏懼的氣勢。
可以說,這一晚的修煉,不但是讓花逐浪的功境大有提高,在心境上,他也得到了洗煉升華。
這對他後日的武道修煉,絕對大有好處,乃是真正鑄就了武修者應具的無敵武心,而再非從前的虛有其表的「色厲內荏」。
試想,世間哪里有畏畏縮縮,自信缺失,日日頹喪的武修強者呢,無敵的強者,不止要有無敵的功修,更要有無敵的武道之心。
而今,花逐浪開始真正具備無敵武心了,算是擁有了開啟踏入無敵世間的強者之路的大門的入門券!
身披著無限金光,花逐浪回轉身,望向北向那處北朔罕見的高地——臥虎崗。
那座在整個東聖神洲大陸上,不止是武道界,據聞還包括掌管大陸無上權柄奠華皇朝,亦不敢輕乎之地,似乎給他的壓力亦也不再那麼沉重了。
「夜魔,我花逐浪正一天天的強大著,遲早會一劍斬了你這世間惡魔,為義妹雪恥復仇,你就是我踏上無敵武道的第一塊試劍石,即便你隱入臥虎崗,也是阻擋不住我追蹤的腳步的!
夜魔你期待吧,當我花逐浪無敵大陸之時,會為你記上一功的,你這無恥惡魔死在我的劍上當為無上榮耀!」
花逐浪面對著臥虎崗,低聲自語,語音雖不高,語氣也很平淡,但卻無端即有一股子一言即出,千難萬險,必可一劍達成的氣慨,似乎有如必要,遠處那座整個大陸為尊的臥虎崗,亦當孤身一劍平之。
就在花逐浪面對臥虎崗大發無敵之慨時,在他處身之地南向里許處,正上演一冪和他之前所遭遇類似之事。
一群作大陸執事裝束的武修者,正以包抄之勢,極近的追殺一名青衫文士。
這些武修者,表情冷酷,滿身血腥之氣,並不多言,只是悶頭追趕前面之人,偶有追近身者,則出招狠辣無情,一副必致此人于死地之狀。
而且看他們的相貌身高,按大陸慣例應非出身極高,卻俱有不俗的外表,更隱約具有一種讓人說不出的獨特氣質——如是給花逐浪看到,以他的感知之敏銳,就會隱約察覺到,這些人的面貌氣質與他之前所殺的奴霸相近。
至于那位青衫文士,則是衣袍碎裂,滿身傷口,許多傷口還在大量的向外流血,成片衣袍洇濕著,粘貼在體表。
這青衫人腳步踉蹌沉重,不時自口中咯血,顯然除體表的兵刃傷創外,還身有內傷,此時他頭發散亂紛披,面色蒼白得嚇人,但是俊秀斯文的容貌,仍能夠給人月復有讀書氣自華的飽學之士感。
而且由膚色衣飾看,此人應是慣常養尊處優,少歷風霜之輩——就算非是手握大權柄,亦該是出身不錯,有著不錯的貢奉的上位者。
此時,無論是青衫人,還是那些執事武修,俱是全身塵垢,面帶疲色,頗有雙方已追、逃千里不止之狀。
諸執事中,一名首領狀面色冷肅少年,一邊向前追趕,一邊向著同伴們低聲疾言厲喝︰
「據潛入黎族間子密報,此人在黎族身份非低,此次叛出黎族,身懷絕大隱秘,不但其主家黎族必得之而方甘,大陸諸大超級勢力亦生異動,故此青龍大宰已有嚴令,務必將之擒獲,獲知那個隱秘,一旦得知此秘,我族重興大業亦將大近一步!
眼前此人千里奔逃,已瀕絕境,作為先頭執事,諸君務當勇猛向前,將此人拿獲,獻給青龍大宰……此時此刻,我族後援必已在來路之上,甚至青龍大宰極可能亦已親身趕至,屆時大宰不但會將諸君為我族重興大業所作之功業書于族書上,成為諸君之無上榮耀,而且大宰本人,亦當有極大獎賞下來!諸君,為我族之重興大業,疲苦何懼,此人山窮水盡,傷疲之身,豈是我族勇士之敵,前進!」
「諾!!!」
隨著冷肅少年低聲而慷慨激昂的鼓吹呼喝,他身邊的所有執事同伴俱是面現紅潮,低聲轟然而諾,倒也壯懷激烈,氣勢無前,仿佛他們一族踏平大陸在即一般,人人生龍活虎起來。
前面那名青衫人,雖然果然傷疲之身,但由其偶一出手還攻追近執事的身手看,功修要遠高于追殺者的,但畢竟力不持久,可說是危在旦夕,身後追殺者突然氣勢暴長,讓他不自主的一陣心虛絕望,足下頓時就是一個蹌踉,險些沒摔倒在地。
「他果然快不行了,前進!」
「前進!我族勇士!」
一見青衫人的狼狽狀,身後追兵們頓時更覺得首領之言極是,俱是低聲呼叫著,追得更賣力了。
倒是那個既冷又俊的少年頭領,臉上閃過一個猶疑表情,然後又極快掩飾過去。
「為何後繼執事組至今,青龍大宰亦無影蹤,此人干系如此之大,引動大陸如此動靜,眼前如不盡快拿下,恐後諸勢力俱至時必將更難矣,眼前又距臥虎崗如此近——
唉,不言其他,如無後繼支援,我即便將引人拿下,亦是護之不住,最大可能即是,連我在內盡歿此地不說,此人身上的大隱秘,族中亦無從得知矣!」
連同此少年在內,這些執事追兵,全部以本族重興大業作為信念支撐,故而雖亦追趕得疲憊至極,功修也遠弱于追趕目標,但人人奮進,無人懈怠,儼然一部可怕的無敵之師,相反,青衫心頭愈來愈絕望,心境影響體力,眼看著雙方的差距愈近了。
可想而知,當這些執事全部追近前者,將其合圍之時,此人必成是有死無生之局——他功修再高,也不能以傷疲至極之身,獨戰眾人而月兌身啊。
就在此時,在眼前竭力奔逃的青衫人,遠遠的在前方看到了一大一小一獸三個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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