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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等他到二十五歲

陶冶最終也沒能如願以償,和沐風睡同一張床上,心里特別遺憾。

就這樣小住了兩日,迎來了一年的除夕。

陶冶是抓緊時間的賣弄廚藝,一大早「鐺鐺鐺」的剁起了餃子餡,還特別用心的分出了白菜豬肉餡,韭菜雞蛋餡和香菜牛肉餡,真是特別豐富。

沐風打著哈欠進了廚房,面色不悅的說︰「你就不能消停會兒,大清早的,瞎忙活什麼。」言畢,突然一怔。清早起床的陶冶還沒有化妝,細眉長目,兩頰微粉,臉上干干淨淨,看起來挺不錯的。

瞧著沐風盯了自己不放,陶冶趕緊伸手模了模臉,「糟了,還沒有化妝呢,最討厭被人看到素顏了。」

「你這樣不是挺好的嗎,一大老爺們,化什麼妝啊。」

「不行,這樣一點都不fashion。」

「你是個寫書的,又不是個賣肉的,整那麼fashion干什麼?再說了,你素顏很好看。」

「真的?」陶冶面上一喜。

「嗯。」沐風點點頭,看了一眼陶冶做好的班班樣樣的早餐,問︰「你不睡覺,這是拼了?」

「作為兒媳婦,一定要賢惠!」陶冶嘴上佔了沐風的便宜,然後端出一碟子炸薯條,「嘗嘗看,還不錯。」

沐風隨便捏了一根放在嘴里,嚼了嚼說︰「還可以。」

「是吧,可惜沒有番茄醬。」陶冶說著,抓了幾根放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說︰「叔叔阿姨去爬山了,等會就回來了,你去喊沐澤起床吧。」

「嗯。」沐風答應了,端著薯條去了沐澤的臥室,然後扯走了他的被子,說︰「起來吃飯。」

「別煩我。」沐澤平日里看似溫順,起床氣卻很大,一把扯過了被子,蓋住身子繼續睡。♀

硬的不行,沐風又上軟的,把薯條湊到了沐澤跟前,「聞聞,香不香?」

沐澤翻了個身,根本不為所動。

「嘿,你小子,幾年不見,睡功見長啊。」沐風擱下了碟子,將手伸進了被窩里,一邊撓沐澤的癢癢,一邊說︰「還睡是吧,讓你給我睡。」

沐澤最怕癢,「咯咯」爆出了一陣尖笑,在床上要死要活,「不要啊,哥,你快放手。」

「怕了吧,讓你小子懶床。」

「哈哈哈,不要了,哈哈哈。」

「臭小子。」沐風收回了手,然後把衣服扔給了他,「快起來,今天除夕,事可多了。」

「能有什麼事,不就是貼對聯,包餃子嗎。」沐澤打了個哈欠,然後慢吞吞穿起了衣裳,「真好啊,又能一起吃年夜飯了。這兩年,你不在家里,咱爸媽可難受了。」

「以後不會了。」沐風說著,一打眼,看向了沐澤的手腕,問︰「你手上那根破鏈子誰給的,我走時你就帶著,如今還沒舍得扔。」

「這個啊?」沐澤晃了晃手鏈,「朋友送的。」說著,看向了沐風的脖子,「我還沒問你呢,你脖子上那個玉墜都戴多少年了,你也不嫌娘氣。」

沐風伸手撫模了一下脖子上的蓮花吊墜,笑笑說︰「哥長得太犀利了,正好拿這個去去煞。」

「噗——」沐澤被他逗樂了,趕緊穿上鞋子下了床,然後去了廚房。

一頓早餐,王穎都把陶冶捧上天了,直夸他手藝好,能干。

陶冶面上一副謙虛的神態,私底下卻扭捏了一下,悄悄對沐風說︰「婆婆一個勁的夸我,怪不好意思的。」

沐風白了他一眼,「你再能干也是個男人,我媽不會要個不能生育的男媳婦。」

「觀念可以改。」

「呵呵。」

到了夜里,沐勛負責燒火,王穎負責下餃子,而沐風作為長子,挑起了放鞭炮的大梁。只見他整了一根老長的竹竿,在一頭栓好了鞭炮之後,指揮了陶冶,「去,幫我點上。」

陶冶猶豫了一下,沒有動作。

「發什麼呆呢,趕緊的。」沐風又催了一聲。

陶冶想了想,說︰「你等我一下,我喊沐澤過來幫你。」說著,轉身便進了屋子。

「不就是點個鞭炮嗎,瞧你那點膽子——」沐風嘴上嘀咕著,臉色卻微微一變。他倒是忘了,陶冶的雙親正是因為制作鞭炮而身亡的,想來這些年,陶冶對鞭炮都是有抵觸心理的。

整個晚上,听著外頭 里啪啦的炮竹聲,陶冶都顯得有些呆滯,直到王穎將一個紅包遞給了他,說是壓歲錢,他臉上才微微有了笑意,「謝謝阿姨。」

沐風看不慣他這麼消沉,拿臂肘踫了踫他,打趣說︰「打開看看吧,我媽一向摳門,你也別指望她能給的多了。」

「你這熊孩子,不毀我難受是吧。」王穎白了沐風一眼,然後看向了陶冶,「把紅包擱枕頭底下壓一宿再拆開,這是風俗。」

「哎,好。」陶冶答應著,把紅包小心擱在了口袋里,顯得特別珍重。

第二天,陶冶跟上沐風和沐澤,挨家挨戶的去拜年。鄉下比著城里,顯得有人情味。

沐風有錢了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村子,以往對沐風不怎麼客氣的人,這會子見了沐風,顯得殷勤了許多,嘴上的話也變了味兒,「我從前就覺得,你小子鬼機靈,心眼多,日後一定有出息。」

沐風笑笑,也不多言,一路走下來,還收了幾十塊錢的壓歲錢,干脆全塞給了陶冶,說︰「拿著吧。」

「哦。」陶冶將錢裝進了褲兜里,然後打了個哆嗦,緊了緊紅色的圍脖,說︰「這內陸真是冷啊。」

「還不是你穿的太少了。」沐風白了他一眼,月兌下了自己的棉衣給他,「喏,別只顧著浪了,把衣服穿上。」

「你怎麼辦?」

「隔家幾步遠,我回去添件衣服就是了。」沐風說著,見走在前頭的沐澤突然回過身來,道︰「我去山上轉轉,先前有幾個朋友被偷獵的抓了,這會子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沐風一愣,都沒听懂沐澤說了什麼,就見他抄著口袋,一路往村外走去。

陶冶穿上了沐風的外套,帶著屬于沐風的體溫,只覺得暖融融的,當即笑了笑,「真好,有你的體溫,還有你的味道。」

「你能不能別給我犯惡心。」沐風沒好氣地說了句,沿著村子一路走來,在路經花田當年的住處時,猛地停住了步子。

如今這屋子已經改成了羊舍,老遠就能聞到一股子羊騷味。

陶冶皺了皺眉,「好臭啊,快走了。」

沐風嘆了口氣,正要離開,卻瞧見張嫂推著一車草走了過來,老遠就打招呼,「這不沐風嗎,怎麼站這兒發呆?」

「哦,沒事。」沐風往一側讓了讓,正待離開,想了想,又回頭問了句︰「花田他,這兩年有沒有回來過?」

「小花啊,不是走了好些年了嗎,這房子都賣了,還回來干嘛。」

「也就是說,沒有回來過,是嗎?」沐風雖然料到了結果,心里還是有些難受。

「嗯,沒回來過。他那老爹不是混的挺好嗎,都在南方安家落戶了,肯定是不會回來了。」

沐風沒再說話,從褲兜里掏出了一根煙點上,長長的吐了口氣。

陶冶跟著他走出了幾步,想了想,終于還是問了出來︰「花田他——是你的愛人嗎?」

沐風一愣,點點頭又搖搖頭,「不知道算不算,小時候,我喊他媳婦,答應長大了就娶他。可他十三歲的時候,一家人搬去了南方,從此再也沒有消息。」

「那你準備一直等他?」

「等了有些年了,再等等也無妨。」

「那萬一,他再也不回來了怎麼辦?」

「那是以後的事了,反正我才二十二,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等。」

「總不可能等一輩子。再過些年,你上了年紀,也得成家立業。何況,那麼多年不見了,你也不知道花田還是不是當年的花田,也許他更喜歡女人,已經交女朋友了也說不定。」

「是啊,很有可能。」沐風又吸了一口煙,「所以,我的耐心也會有耗盡的時候吧,我等他到二十五歲,屆時他要還沒有出現,我就隨便找個女人結婚。」

「這還真是——」陶冶苦笑了一下,走了沒幾步,突然眼神灼灼地看向了沐風,「我能不能求你不要拒絕我,允許我追求你,如果二十五歲那年,你放棄花田了,就好好的正視我。」

沐風扔掉了煙蒂,斜眼看向了陶冶,「你到底看上了我哪點?啊,錢嗎?」

「錢?呵,我自認為詩集銷量不錯,並不缺錢。」

「那是什麼,我脾氣臭,性子拽,最不懂溫柔體貼那一套,你要是想著找虐,我倒是樂意配合你。」

陶冶笑了笑,「沐風的好,不是每個人都能發現,可我知道,並且想著據為己有。」

「……」

見沐風沒有說話,陶冶挽過了他的胳膊,「沒關系,我就陪你一起等,就算花田真的出現了,也不代表我一定會失敗。」

沐風呼了口氣,「你不該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我樂意,並且樂在其中。」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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