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禮正在宸歌府,堯辰逸就知道今兒要出事兒,便時刻都跟在溫文禮身邊,竹溪來請溫文禮的時候,他就在一旁。♀
「老爺,老夫人著老奴請您回去,府里有些事,需要您做主。」當著各位皇子公主的面,竹溪說的相當委婉。
堯辰逸暗笑,他當然知道府里發生了什麼,老夫人愛面子,必然不會張揚,這個時候,不知道溫韻寒是如何應對的。
「何事這般著急,晚輩一向受老夫人照顧,實在也擔心的緊。」堯辰逸趕忙接話說道。
竹溪姑姑不會瞞著他,溫文禮也從沒有把他當做外人,他這般說,溫文禮自然答應帶他一起回去。
「堯少爺說道是,老夫人這幾日沒見到堯少爺,也牽掛的很,老夫人吩咐過,堯少爺可以跟著一起回去。」竹溪看著堯辰逸這般柔弱的樣子,心里也實在擔心。
董晟彥看見老夫人身邊的竹溪來宸歌府,便知道溫府出事了,只是他們畢竟是外人,總不好過問。
不知今兒的事情,跟溫韻寒有沒有關系啊!前幾日溫府的事情,都針對溫韻寒的,到底是她不是個省油的燈,還是別人不想她安穩。
可她還算是有本事的,竟然能一次次的化險為夷,真是個謎一般的女子。
溫文禮來到董晟彥的面前,微微欠身施禮︰「二皇子,家母差人傳話,老臣就先告辭了。」
「無妨,先生慢走。」董晟彥看著站在一旁的堯辰逸,便知道,他有老夫人照顧著,自然是可以同去溫府一看究竟。
說到底,還是近水樓台,他也只有羨慕的份。
溫文禮回到溫府,便直接被竹溪請進了翠苑。♀
進到正堂,看著曹榮蘭和溫蕙茜跪在地上,旁的人各懷心思,站在一旁,老夫人盛怒未消,案上還擺著幾個木頭小人,拿起來一看,小人的背面,刻著溫榮軒的生辰八字。
此時便想起,前些時日,曹榮蘭曾經跟他提起過這件事,他也全權交個她去查,看此時的陣仗,定然是有了眉目。
溫韻寒行了禮,便推到老夫人的身後,她的父親,一向不喜歡她,禮數周全些,總不會被怪罪。
「母親,這兒是怎麼了?」溫文禮坐下,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曹榮蘭母女,問道。兩個人。
「你問問你的寶貝女兒吧!這個,就是她做的孽!」老夫人將小木人狠狠丟到地上,說道。
曹榮蘭跪著,不敢抬頭去看溫文禮,老夫人今兒是真的生氣了,她真真是失策!溫韻寒這狐媚子,真真是太邪氣!
那小木人,為何就會出現在蕙茜房里,那狐媚子,到底刷了什麼把戲!
「父親,父親,女兒是冤枉的,是有人栽贓陷害啊父親!你一定要給女兒做主啊,父親。」溫蕙茜惡狠狠的瞪著溫韻寒,只是看見老夫人庇護的神色,便不敢太過明顯。
「那你且說說,到底怎麼委屈了?這些個東西,可是從你的房里搜出來的?物證齊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方才溫蕙茜讓竹溪吃了個閉門羹,老夫人正在氣頭上。
「孫女,孫女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孫女也是看到竹溪姑姑搜出來,才知道房里有這些東西,父親,女兒性子耿直,府里不喜歡女兒的人多了去了,一定是她們故意陷害女兒的。」溫蕙茜一張口便含冤。
「母親,蕙茜性子刁蠻些,但也不失可愛,她素來率真可愛,定然不會做這等事情,看來此事,定然是有誤會的,此事當真是確定無虞了嗎?有些事情,即便是親眼看見,也是不全是真的。」溫文禮還是向著她們母女,這個時候了,定然還想著為她們開月兌。
「父親說得對,事關重大,必要人證物證俱在才可。」溫韻寒開口說道。
溫文禮卻不領情,呵斥道︰「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你們母女,向來就不安分,你且說,這事與你們母女,有多少關系?」
安笑怡行前也是有些手段的,為了鞏固她在府中的地位,也算計了不少人,一敗涂地之後,往日那些事情,便沒揭發了出來,自從她被禁足之後,府里確實少了不少是非。
而今因著溫韻寒在老夫人面前有了些臉面,府中的人對清涼閣的看守們竟然也慢慢松懈了,老夫人以為,他顧不上內宅的事情,實則,他都是一清二楚的。
曹榮蘭每日,都是要回稟給他的,府里出來什麼事,用了多少花銷,他都一清二楚。
只是他知道的,永遠都只是皮毛而已,人都有個先入為主的意識,曹榮蘭每日都給他吹寫枕邊風,什麼是非,也都是她說了算了。
溫韻寒听到溫文禮說這話,只覺心寒,母親當年,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愛上眼前他的!名分還是金錢?放棄自由自在的生活,與他過這種勾心斗角的日子,值得嗎?
她今兒總算明白,為何母親不願讓自己幫著她離開清涼閣,真真是死心了,對與他的未來,再也沒有任何期待了。
若是要與這等負心的人重修舊好,還不如守著孤獨寂寞,看著容顏老去,慢慢枯竭。
「父親這是什麼話,女兒是做錯了什麼,要父親這樣疑心?」溫韻寒跪下,抬頭冷冷看著溫文禮的眼眸。
他這般袒護曹榮蘭母女,總也要合情合理吧!這莫須有的責怪,她當真不能白白承受了!
「文禮,你這話,未免失了理智了!」溫文禮這般袒護曹榮蘭,更加叫老夫人怨恨曹榮蘭母女。
「母親教訓的是,兒子知錯了,既然證據確鑿了,便按照家訓懲戒就是。」溫文禮不悅的神色,稍縱即逝。
老夫人早想著懲戒曹榮蘭母女,既然已經決定了,又何必讓他回來做主。
「好,那就照著韻寒說的辦吧,蕙茜在府中,做如此敗壞門風,便去靜遠寺靜靜心吧。」老夫人正了正身子,看著曹榮蘭母女說道。
曹榮蘭聞听,癱軟在地,爬過去拉著溫文禮的衣角,祈求說道︰「老爺,靜遠寺偏遠,蕙茜如何受得了那種苦楚,老爺,妾身求求您,千萬不要讓蕙茜去那里啊!」
溫文禮看不得曹榮蘭這般哀求,眼中滿是動容同情,看向老夫人說道︰「母親,此事還有待斟酌,不如先讓蕙茜在府里的佛堂思過,待找到人證,再定罪也不遲啊!」
溫韻寒雙拳緊握,指甲深深陷進掌心,她真真是恨透了曹榮蘭,可這一切,卻都是因他的父親而起!
堯辰逸不便說話,只能在一旁看著,他能夠明白溫韻寒想要報仇的心思,可這事兒,終究是急不來的。
「韻寒,你覺得呢?」老夫人看向溫韻寒問道。
今兒曹榮蘭擺明就是沖著她來的,卻不知怎地,被別人算計了,可見做壞事,老天爺也是不答應的。
「若要定罪,最也要人證物證齊全,如今雖是有物證,卻也架不住是別人栽贓陷害,父親說的極是,既然有待斟酌,責罰必定要退而求其次。」溫韻寒低頭,柔聲說道。
在溫文禮的眼里,溫蕙茜才是名副其實的嫡女,她算個什麼東西!曹榮蘭也該收斂收斂了,若不然,下次栽進去的,就是她自己了。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兒子還有事兒,先告退了。」溫文禮拂袖而去,母親也不是出身世家,所以對世家女子,總有些成見。
內宅,就不能有一日安靜!
老夫人看了一眼曹榮蘭,說道︰「蕙茜犯錯,按道理說與你無關,可你是她的生母,平時疏于管教,她才會養成這般驕縱妄為的性子,你也在流月居靜靜心吧,好好反省反省!」
曹榮蘭這個時候,還怎敢不順從,今日溫文禮還能顧忌著情分,庇護她們母女,往後可怎麼辦,等溫韻寒在府中站穩了腳跟,對她們就更加不利了︰「妾身謹記母親教誨,定然好好思過。」
溫蕙茜此時什麼話也不敢說,父親一向疼愛她,竟然也不能為她洗月兌冤屈,看來她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料理了這事兒之後,老夫人便回自己的院子了。
陳碧瑤走得晚,不得不說,今兒的事情,她可是看得清楚︰「真不知該說大小姐運氣好,還是計謀好,今兒可真是贏得漂亮。」
溫韻寒笑著說道︰「五姨娘這話,我怎麼听不明白啊,時候不早了,姨娘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最要緊的,還是要看緊門戶,若是今兒的事情,落到您的身上,不知您有沒有這麼好的運氣,逢凶化吉。對了,听聞榮彬病了,可曾請了太醫去看?好些了沒?」
陳碧瑤聞听,心中略懷感激︰「已經無礙了,榮彬這幾日,還念著你少去看他呢。」
「等我閑下來,就去看他。」溫韻寒柔聲說道。
待陳碧瑤離開,流雲走過來,說道︰「小姐,堯少爺邀您明日去拜月亭品茶。」
「我知道了。」想起他,溫韻寒不禁莞爾,也不知今日的事情,他在背後,費了多少功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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