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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廳,竹溪搜查好便回來了,只是面色微微有些不悅,溫韻寒心中暗笑,依著她對她的了解,還真是這個下場,曹榮蘭千算萬算,總是敗在她的身了。♀

竹溪姑姑是伺候老夫人的,這溫府里,還能誰這般不識好歹,讓她不痛快呢?此時的溫韻寒,心里明鏡似的。

曹榮蘭見彩雲還不出來,心里有些著急了,按道理說,應該是很快就會找到的啊!

「搜查的如何?」老夫人終于耐不住性子了,既然已經竹溪已經回來了,便先听听她那邊是什麼情況吧。

「回老夫人的話,幾位姨娘的房里都去看過了,沒有什麼的不對」竹溪這話顯然是沒有說完的,溫府里面,除了幾位姨娘的院子,各位小姐的院子也都是單獨的。

「竹溪姑姑,可是全部都搜查了嗎?怎麼就沒听你提及幾位妹妹的住處呢?」溫韻寒只當是听出了話里的意思,馬上就問了出來,老夫人听到,便看向竹溪。

曹榮蘭看不透溫韻寒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只是听到她提及旁人,她自然也是不能退讓的︰「是啊,怎也沒听竹溪提及清涼閣呢,母親都說了是徹查,府里任何一處院落,都是不能放棄的。」

溫韻寒眼眸驟然陰暗,這些日子只顧著讓母親能過得舒服些,竟然忘記提醒母親注意曹榮蘭的暗算。但願曹榮蘭只是用清涼閣來牽制她,並沒有真的在那里做手腳。

「回稟大小姐、二夫人,清涼閣那邊,老奴已經派人去查過了,沒有什麼不對。」听竹溪如此說,溫韻寒瞬間放寬了心。看守清涼閣的人,都是听從老夫人的,曹榮蘭想做手腳,必然逃不過老夫人的眼楮。♀

曹榮蘭聞听心中一驚,怎麼會什麼都沒有呢!前段時間,溫韻寒忙著料理府里的事情,顧不上去關照安笑怡,曹榮蘭怎會不知,如果安笑怡沒了嫡母的身份,溫韻寒便只是庶出,身份更加卑賤。只是這心里再吃驚,也不能掛在臉上。

曹榮蘭那臉上細微的變化,恰巧被溫韻寒收進眼里。不知是誰在背後幫她,這份恩情,她領了。

「只是,二小姐的院子,老奴沒能進去查看。」竹溪如實說道。

「哦?沒有說是奉了老身的命嗎?」老夫人听了,面色陰沉了下來,壓著怒火,問了一句。

溫蕙茜一向高傲,她就是那種沒有做過的事情,便容不得別人說三道四性子,曹榮蘭千算萬算,也沒算到自家女兒身上,真真是功虧一簣。

「二小姐說,說她從不做那種勾當,叫老奴去別處尋。」竹溪將溫蕙茜的原話說與老夫人听。

「二妹還真是任性,既是沒有做過的事情,就該敞開門讓竹溪姑姑進去搜查一下才是,竹溪姑姑又沒有能掐會算的本領,若是她知道是誰做下的,還不直接把那人抓來問罪嗎!」溫韻寒一向體諒下人,而溫蕙茜的隨性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老夫人听著,也不會覺得她故意在為難溫蕙茜。

「榮軒是蕙茜的親哥哥,她怎麼可能會害他?蕙茜性情一向如此,還望母親見諒。」按照她原先的計劃,不等竹溪她們搜查完所有的房間,彩雲便會將埋在溫韻寒院子里的小人挖出來,呈給老夫人看。可此時,時間方面,顯然是超過了她的預想。

曹榮蘭本想著,這樣的不堪的事兒,就不要讓溫蕙茜知道了,誰知她竟然出來這樣的亂子。到底還是年輕,看來以後還要好好的教教她,此時她只想著,彩雲怎麼還沒有帶著從溫韻寒院子里搜出來的小人,給老夫人看看,她庇護的狐媚子,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再去搜,她不肯也要進去搜,就說是老身叫做的!」老夫人面色難看,溫蕙茜性子在直爽,到底也不能讓竹溪姑姑那般難堪,這不是明擺著不顧著老夫人的面兒嗎!

說話間,彩雲與流雲三人,便回來了,曹榮蘭看著彩雲兩手空空,頃刻間臉色就變了,心一沉,便覺察出要壞事兒。

「回…回老夫人,大小姐房里,也沒有的髒東西。」彩雲明明就是將那些刻著溫榮軒生辰八字的小人埋在溫韻寒院子里,方才去找,不知怎地就不見了。

曹榮蘭惡狠狠的看向溫韻寒,莫名被仇視,溫韻寒真真是模不透狀況,一臉無辜的看向她的祖母。溫韻寒在門戶上,一向嚴謹,只怪曹榮蘭沒想到,若不是溫韻寒吩咐了院子里的人,那日彩雲能如此輕松就進了她的院子。

老夫人自然是將曹榮蘭所做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冷冷說道︰「韻寒坐到老身身邊來。老身的乖孫女,今兒有老身在,看誰敢欺負你!」

溫韻寒聞聲便乖乖的走到老夫人身邊坐下,曹榮蘭起先的有恃無恐,這時卻變得惴惴不安了,她得趕緊給自個兒找個台階下︰「看來只是妾身的夢魘,誤會一場,誤會一場。只是妾身實在擔憂榮軒,還請母親不要怪罪。」

這話雖是牽強,可溫榮軒是嫡子,嬌貴些也無可非議,只是事情鬧到這一地步,便不由得她說了算了。

「再等等,竹溪還沒回來。」若說老夫人從前顧忌這曹家的勢利,對曹榮蘭百般忍讓,今兒便是要端出她主子的身份,好好的收拾收拾這府中的烏煙瘴氣!

曹榮蘭看著此時柔柔弱弱的溫韻寒,依附在老夫人身邊,只能忍著心中的氣,這丫頭如今還真是邪門!明明是安排好的,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來岔子啊。

「母親,蕙茜那孩子性子直爽,斷不會做出這等陰損的事情,母親若是覺得蕙茜方才冒犯了您,妾身替她賠罪就是。」此時在曹榮蘭的眼里,溫韻寒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邪氣。

老夫人今兒是真切抓住了她的把柄,可斷不能連累了蕙茜也中了溫韻寒的奸計。

彩雲明明就是將刻有溫榮軒生辰八字的小人埋在她的院子里,如今去找的時候,便沒有了,清涼閣也是如此,安笑怡母女兩人,真是邪氣的很!

「方才搜查別人的時候,總還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為何這個時候,要這般推辭,難不成老身還能冤枉了她不成!」曹榮蘭這般推辭,分明就是在故意激怒老夫人。

想必經過剛才的事情,她心中,多少有些擔心,竹溪姑姑是否真的能從溫蕙茜的房里搜出點什麼吧。

竹溪姑姑回來的時候,手上捧著三四支小木人,後面還跟著溫蕙茜。

溫蕙茜一進了翠苑,便推開眾人,氣勢洶洶的沖到溫韻寒面前,剛想抬手打人,便被流雲攔下了,流雲到底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溫蕙茜再蠻勇,也抵不過她。

「溫韻寒,你這個賤人,竟然敢栽贓陷害!」此時溫蕙茜的心里認定了是溫韻寒陷害她,正要趕在老夫人前面,教訓教訓她!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啊!」老夫人見狀,勃然大怒,在她的面前,竟然輪得到溫蕙茜來教訓府里的人嗎!

曹榮蘭也著實一驚,她這個寶貝女兒,只繼承了她的驍勇,沒有繼承她的隱忍啊!

「蕙茜,住手!還不快跪下,給祖母賠罪。」曹榮蘭趕忙攔住她,強拉著她的手臂,一同跪在老夫人面前。

溫韻寒顯然一副受驚了的神色,怯懦的躲在流雲身後。曹榮蘭雖是討厭她這幅模樣,可在老夫人面前,終究是不敢說什麼。

只能心里連連咒罵溫韻寒是狐媚子,就會扮嬌弱,博人同情,和她母親一個性子!

「喲,怎麼,這些個髒東西,可是從二小姐房里搜出來的?二小姐,大少爺與你,可是一母所生啊,你怎能這般狠心啊!」若不是陳碧瑤說話,溫韻寒還真是沒注意到她在這兒。

經她這麼一說,在場的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看著曹榮蘭母女,都知道她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是看熱鬧的多,心里都憋著笑呢!

「這就是你說的,不會做陰狠的事情,那這些個髒東西,又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出現在她的房中,方才你可是听到韻寒所講,若是找出作惡的人,便逐出溫府,祖籍除名!」老夫人盛怒之下,人人自危,唯有溫蕙茜,不知好歹。

「祖母,孫女是冤枉的,定然是溫韻寒這個賤人陷害,她一向與孫女作對,祖母一定要替孫女做主啊!」溫蕙茜自然是冤枉的,不過這些都只能怪她的母親。

老夫人听得厭煩,只冷冷對竹溪說了句︰「去請文禮來,今兒老身在這兒,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辯駁你的委屈。」

轉眼看向溫韻寒,她受驚不少,這孩子聰明,生母出身差點,可到底是溫府嫡女,怎麼能由得她們這般欺負。

溫韻寒冷眼瞧著曹榮蘭母女,都到了這個時候,憑她們如何狡辯,人都是只相信眼前的,被人抓住了把柄,想要洗月兌嫌疑,真真是不容易啊!

竹溪領了命,便去宸歌府去請溫文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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