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她離開了瞳的住所,來到了夜慕凡這里。
夜慕凡已經習慣流年的定時的不請自來,只是這一次她沒有到她之前的角落里就坐,而是站在夜慕凡跟前,什麼也沒說。
他也意識到她的不對勁,卻也不先開口。可能是囚禁的久了,也懶了,懶得猜人心到底在想些什麼,反正等著對方開口。
良久。
「你和瞳真的是做錯了。」她很誠懇的開口。
「我和她本沒有錯……只是她選擇了夜帝。」
夜慕凡的話,流年又該以什麼樣的角度去理解這番話。
他們本沒有錯,她選擇了夜帝,為何又和他如此,他們沒有錯,那麼為何一個自刎,一個自囚。
誰對誰錯已然不再討論,只是瞳的選擇……究竟她在想些什麼?
「當初你們的事情被發現,瞳一定很害怕吧,一個妙齡少女任憑怎麼樣,也會被這種事弄得慌了手腳,尤其面對的還是夜帝那樣的人物。」
她的語氣甚至有些輕佻,故意的把瞳的個性虛化成那樣一個被捉奸在床的出軌者。
話音剛落間,對上流年的,是夜慕凡不屑的輕哼聲。
剩下的什麼也沒有。
……
她走了,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現在的場面夜慕凡也不願意在與她再搭理什麼。
輾轉一天又要過去,在另一天的清晨時分,她又來到了關押水音的地方,只是這一次。
「站住,姑娘,你不是第一次來了,別又怪我們動手。」在上層的官兵冷冷的說道,上次的失職也虧的主上沒怪罪,不然幾條命也不夠死的。
只見她什麼都沒說,硬生生又徑直往里走。看這情況,官兵想發難。
「流年,腰牌都不帶,怎麼硬生生往里闖?」
尋聲看去,不是洛羽還能是誰。
手上亮起腰牌來,這是王權的象征,也是最頂級的出入證,當然也是出入這的必需品。
「腰牌……」流年默念。
隨後便拉著她的手,往里面走,只是一定顯得從容。
往下走的深入一點後,流年一個眼神,洛羽便明白她心中疑惑。
「偷的。」洛羽輕聲道。
「……」
他居然為了她去偷東西……
他是高高在上的神,卻數次救自己于困境危難之中。
他不言不語,卻猜的透她心思,在她魯莽,沒想好萬全之策時,悄然出現在她身後,給她最有效的幫助。
就像這一次,她只是心急的來到這,想著大不了硬闖,卻也沒想到洛羽會如此。
眼見著流年出神,他搖了搖她的手、
「不過,要快。」
簡單的四個字,她也明白這番進來的不易。
很快,他們來到了最底層,那些老者,嚴陣以待,有了上次的經歷,各個對流年和洛羽都像如臨大敵一般。
領頭的老人臉色鐵青,不由的想起上次主上阻止他們不讓他們出去,殺了這兩個人。弄得他們幾位老者臉面無存。
不等老者們有任何動作,他首先亮出腰牌,冷冷的開口︰
「讓開!」
見到準用的腰牌,老者不免一怔。不用又想起當初主上奇怪的舉動,居然會放過他們這些人,也倒是難得,莫非真有什麼交情?
「我們有腰牌,讓我們進去!」流年切入正題,不再磨蹭。
老者對流年洛羽自然是沒有好臉色的,只是看到了腰牌。君命至上,他們只能服從,其中一人開了門。
洛羽在門口等候,流年進入。
說實話,她沒有完全的把握,只是想一試。成也好,敗也罷,她畢竟做過了。
「你來了……」
她的聲音的溫度,不同于上次流年的到來。
她舉頭一看,眼中的光彩暗去,原來她以為進來的是夜帝。但是她看到是流年後,也只是看著流年,等著她有事說事。
「離開這!」
她的聲音堅決,不帶著質疑。
水音也只是不作聲,心中卻想著,流年為何又來浪費時間,浪費口舌做無謂之舉。
「我想會有你感興趣的……」
明亮的眼中盡是說不出道不明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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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夜帝大驚,拍著桌子而起。
「吾等……該死!」老者等齊齊跪下,悶聲響徹麒麟宮。
他剛開完早朝,面對朝政上繁瑣的事情不少,而後又發現腰牌不見了。居然又听到這樣的事情。
「你們退下!」他居高臨上,一揚手。
「吾等……求主上責罰!」領頭的老者滿臉滄桑,面露難色,面對自己的失職。
「滾!」他有些怒了。
老者們這才嘆氣悻悻的離開。
其實,面對水音的離開,他驚訝,卻不憤怒。驚訝的是,流年究竟用了什麼手段說服了她離開。她偷了腰牌,放走水音,也罷了。所以面對這樣的事實,他既不怒,也不會懲罰他們什麼。
宮里靜悄悄的,只留下夜帝一人。
一個人的腳步聲卻打破了這樣的寧靜。
「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麼辦到的?」流年開口。
「她走了便罷!」看不到他有什麼表情變化,只是听聲音也覺得舒心不少。
「面對瞳的背叛,心很痛吧!」
他的眼楮又不免動情了,卻又隨即開口冷冷喝道︰
「閉嘴,除非你想死!」
「死」字,他咬的很重。
「死,她死在你面前,心更加痛吧!」她再度開口。
只一下,他就沖到她面前,很靠近她,狠狠的說︰
「你到底想說什麼!」
「在她死之前,你有多久沒去見過她,你有多久沒好好的關心過她?」
「你怎麼知道我不關心她?」他越發急了,瞳是他畢生之愛,他怎麼不關心,怎麼不愛護她?
「那好,我問你,她寢殿的牆壁上的畫,畫了什麼?」
他很流暢的回答︰
「那是我與她共游山水之時,她畫的一副山水畫。依山傍海之景。」
卻被流年一口否定。
「錯!」
「怎麼可能錯!!」他的聲音尖銳了不少。
「連我一個陌生人都進入她的寢殿,你呢?你卻未踏足。牆壁上之前是否掛了那幅畫我不得而知,我知道的只是畫上面畫了一個白衣少年,卻是一個少年的背影。
「背影……」他淡淡的重復著兩個字。
「你甚至都不知道她牆上已經換了一幅畫作……」
「夠了!」他不耐煩的打斷。
他回想昔日的場面。
終于他坐上了王位,起初的日子總是那麼忙,整編軍隊,收繳財政,管理官員。折子一份份的上奏,他都沒有時間再去找瞳。
他答應一旦大業已成,她就娶她為妻。卻因種種國家大事耽誤,對此瞳也沒有責怪什麼。
轉念一想,確實。那段日子是她在陪他,真正的關心她卻真的少的可以。
一段時間下來,他沒有空陪她,她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到麒麟宮陪他,她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一坐就是好久。時而的對眸一笑,現在想想也很知足了。
有時叫她早點休息,她也只是搖搖頭,不離去。又有時她輕咳兩聲,他只是叫她回去休息,等會叫大夫來看,卻始終少了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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