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像兩株纏繞的藤蔓,無法說清誰利用了誰,時間太過長久,記憶里都是他的影子,連她自己都產生了錯覺,是不是走的時候也會有那麼一點點的疼?可終究是要走的不是嗎?她現在更加沒有任何理由去霸佔那個位置,那個心口的傷痕始終是要有人來填補。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他可以為牙彎彎的生母孤守那麼久,如果不是愛還會是什麼?現在他們一家三口團圓總比來個陌生的何歆妍來得好吧,她也能放心了。
不管他身邊將來會有誰,反正不是她。提起行李,孟 將自己在城堡中的東西清理干淨,她在這里的東西本來就不多,就幾件換洗的衣物。楚銳給她買的衣服、珠寶、鞋子等她都留了下來,還有保險箱里的傳家寶,都不屬于她。終于,她要離開這里,她做出了選擇,她不想再留在這里等著律師來,那樣只會更難堪。她現在只想逃回市,逃回葉之塵身邊——他說好會在那里等她,那才是她愛的人。
媽媽,對不起,我只能先懦弱的拋下你,等我將這些事情和情緒處理好,我會來找你的,他不可能囚禁你一輩子。等到他幸福了,等到他淡忘了這件事,不再覺得是我先背叛了他而感到生氣時,我會將你接回身邊來照顧你,而他也不會再為難我。
再見,牙彎彎,你永遠是媽媽最愛的寶貝;再見,楚銳!
「少爺,她走了。」艾瑞克恭敬說道。
男人倚在沙發上,手中執著紅酒杯,清淡的酒香溢滿唇舌間,他淡漠的掠過桌上白底黑字的紙章,紙的最底層右下角印著她潦草的簽名,而紙章的開頭則寫著「離婚協議書」五個大字。很好,看來他已經不需要再叫律師去談細節和財產分割,她已經急不可耐的做出了決定。她就一天都等不得,不耐煩做他的妻子嗎?
手指翻飛間紙章的碎屑飄灑向半空。孟 ,我說過不會放你走的,這都是你逼我的,別怪我。這一次,哪怕折斷你的翅膀,我也要你停留在我身邊,只屬于我一個人!
你不是愛葉之塵嗎,那就讓我來親手粉滅你所有的幻想和幸福……
回到市,抵達茗尚一品的時候當真是嚇了孟 一跳。她還未從震驚中醒過神,那人倒是抬起頭,笑意深厚地望著她,也不驚訝,只向她招了招手,平淡道︰「開心嗎?」
望著那堵隔絕了兩個單元的牆壁被葉之塵打通,偌大的無比寬敞的客廳,晃得她有些傻眼。她諾諾地放下行李,移到他身邊。彼時葉之塵坐在棗栗色的寬大沙發里,騰了個小位置給她坐,可她才剛要坐下,他手一轉,陡然將她拉到了自己腿上。抱著她,聞著她身上清淡的香味,他才真算放下了心。他一個人守著這間房子,到處都充滿了她曾經的味道,孤獨的夜晚他會忽然失眠,然後滿屋子找她。直到看到她房間里鋪得整齊的被褥,腦子好像才真正清醒過來,然後他會躺在她的床上,假裝她還在,就像那時在沙哈拉沙漠的時候,他們日日夜夜相對著。
他也分不清自己怎麼就對她產生了迷戀,她就像是一株迷醉的罌粟,不知不覺就能讓人沉淪。
頭抵著她的頭,將她的下頜固定住,輕輕地吻住她柔軟而略顯冰涼的唇瓣,深情輾轉。孟 ,你知道嗎,我每天都在思念著你,想著你的歸期,恨不能24小時都等在公寓里,好能在你回來的第一眼就能看到你。我努力壓抑著自己,不去催促你,不去問你,這是在逼迫我自己。你看到我平淡的掩飾下,是那顆被你磨得憔悴不堪的心。
他的吻不急不躁,情深幾許,將她陰郁的心情慢慢變好,仿佛只要在他身邊,她的煩惱都可以暫時忘記拋卻。兩人耳鬢廝磨了一陣,天色漸晚,橘色的夕陽暖融融地從落地窗上透進來,照得身上都是柔軟而溫暖。「餓了吧,去吃東西。」他拉起她的手,拿起沙發上的薄大衣,自然地牽著她往門邊走。
孟 滯了滯,這是在市,狗仔隊無孔不入,自上次她爆出養病修養後,他們就已經各種揣測,在美國的時候她就從累累一沓的報紙雜志上,還是能看到自己的新聞,即使她都未再露面,他們拿著她以前拍的照片,或從其他地方摳過來剪接在一起,繼續炒著冷飯。看來自己在娛記心里的地位還不低,以至他們還想著她。比如某某報紙上爆出她這次的暫退或許是懷了葉之塵的孩子,正在安心養胎,連她出入醫院的照片都逼真貼切。讓她想想,那好像還是她去醫院探望受傷的葉之塵被他們偷拍到的,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虧得還有人信,接連幾家報紙都頭版頭條煞有其事的刊登出來。而她這個當事人又消失了,這種無法澄清的情況下更是想怎麼寫就怎麼寫。最夸張的居然還把她和舒羽拍在一起,標題赫然就寫著小三懷孕逼退正宮,舒羽與葉之塵婚前臨門一腳踏空,豪門夢破!看來她的風評也不怎麼好。如今她回來,要是被娛記逮到,不知道要爆出怎樣的輿論。她是不怕這些的,葉之塵也是風雲人物,見慣了閃光燈,只是在工作之前她還想享受這樣的寧靜和平和。
「在想什麼?」見她發呆,他握了握她的手心。
「沒什麼,不過是吃頓飯,在家里做也一樣,我做給你吃,我們別出去了。」
葉之塵怔仲,恍然笑道︰「你確定家里的食物還沒有過期嗎?要知道在你走後的這段時間里,我再沒有動過冰箱,家里都是我自己打掃的,所以你也別想有佣人來填補物品。現在,親愛的寶貝,你還要再動手做飯嗎?搞不好明天的頭版頭條是我們雙雙出現在醫院里,標題是葉之塵終于帶著孟 來做產檢,獨家新聞。」
孟 被他弄得逗笑,從衣櫃里找出副黑超,又拿了個口罩,將自己戴得嚴嚴實實,這才牽著他的手從電梯里下去。某人在一邊偷偷看著她笑,他那麼晃眼,真要被拍到,她還能躲到哪里去,誰不知道她是誰?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更何況她這副打扮怪異,難免不讓人注意。算了,她那個聰明的腦袋想得太多有時候也是會當機的,他允許她這麼笨笨地,他很喜歡。這讓他又想起年少的時候,她從小就老成,總是裝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見什麼都波瀾不驚,其實他知道她是故意這樣的,她的家庭不允許她像別的孩子那樣玩樂,同時她也是在保護自己。她看起來聰明優異,其實她是自卑的,她怕別人看不起她,畢竟在聖德那樣的學校很容易產生歧視偏見。她將自己保護的很好,也盡量不去在意同學們背後的議論,但她越是優異,質疑和嫉妒她的眼光越多。她是唯一的異類,在眾多的富家子追求下還能獨善其身,她也不與任何人玩在一起,不墮落不物質。男孩子因追求不到她而憎惡她的清高,女孩子因她的美貌和清逸品質而鄙視她。她喜歡薔薇,那種開在牆角風吹雨打依舊頑強堅韌的花朵,但他更覺得她像清蓮,出淤泥而不染,出塵清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