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本王沒打算和侯爺斗啊。侯爺賞了本王那麼多天的鹽水澡,說實話,本王已經被刺激得只有動動嘴皮子的力氣了。本王清閑散漫慣了,最愛與世無爭,先帝也曾當著文武百官夸贊本王老謀深算,雪藏野心。」他笑得很詭異,讓人不自覺地毛骨悚然,「本王最不戀戰,還是喜歡太平盛世的清淨,怎麼可能與侯爺玩那麼血腥的游戲呢?」
這一下話說得,在場十有八、九都一陣寒戰。
鄭言斐笑了笑,「既然王爺不戀戰,那麼有何資本在此談笑風生?」
「本王來這兒緩解一下氣氛,瞧你們一個個苦大仇深的模樣,莫不是這兒是金鑾殿,我還以為是亂葬崗呢。」他听到了達達的馬蹄越來越近,笑意一斂,眸中閃過一絲狡黠,「侯爺,跟你斗的人,似乎快要來了。當年,王爺看不起他,今日千軍萬馬,不知王爺會不會後悔當初的選擇?」
「他?」鄭言斐一皺眉,驚訝道。
這是,一支裝配齊全的黑甲鐵騎將整個金鑾殿團團圍住,他們各各人高馬大,有著塞北的粗狂和健壯,手上的兵刃閃爍著逼人的寒氣。在千軍萬馬之中,跨馬而來的少年英姿勃發,秀麗的容顏中有著一抹不屑,黑甲襯著他更顯得俊逸挺拔。他的甲冑上和,手上握著的劍也有斑駁的血腥味。
如果說,一個人總有一天會顛覆另一個人的認識,那麼,此刻的驪淵徹底改變了我對他的看法。他的確是良將,能夠成功威服塞北眾人,領兵回長安,並且在最危險的關頭指揮若定,臨危不亂。
驪淵的目光望向我們,朝我們微微一笑,不隱身上淡淡桀驁不馴,那笑容還是帶著他特有的紈褲氣息,只是其中摻了幾分雍容氣度。他敏捷地從馬上下來,緩緩朝鄭言斐走去。
他負手站在離鄭言斐五步遠的地方,就這樣從容地說道︰「侯爺,不要小看敗家子。」
鄭言斐冷笑一聲,似乎在嘲笑自己,「百密一疏,本侯想到了所以人,卻沒有算到你。原來,去敦煌調兵的殷鉞只是掩人耳目,真正調兵的竟然是你。當年我嫌棄你不務正業,敗家無數,卻沒想到有一天你能統帥千軍。」
「對啊,我驪淵不是君子,但我也不想當一輩子的敗家子。」他笑了笑,笑得很肆無忌憚,有他狂放不羈的風格,「侯爺,束手就擒還是以卵擊石,您自己看著辦吧。我驪淵很樂意分配到底,反正,還沒到飯點。」
鄭言斐閉上眼,吐出三個字,「我輸了。」
「哦。」驪淵很平淡地回了他一個字。
我覺得,驪淵的反應太慘白無力,他應該很表現得再激動些。沒想到,他緩緩地伸了個懶腰,露出一個紈褲子弟標準的笑容,朝我揮了揮手,「存相,任務完成,記得請我喝酒!」
我什麼時候答應他,事成之後要請他喝酒的?
他見我沒有反應,繼續道︰「存相,喝酒前,咱們打會兒牌九吧,玩色子也行。」
我徹底被他擊潰,他何必要把自己的愛好在眾文武百官面前顯擺?我遠遠地瞥見兵部侍郎——驪淵的老爹一張黑得都看不到一絲血色的臉,好不容易自己兒子有那麼一點用了,竟然又恢復到了當年的不務正業。
突然間,鄭言斐拔出腰間的長劍,一劍刺了過來。我起初以為那一劍是朝向我的,沒想到,卻從我身邊一擦而過。那個方向是……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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