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受過傷?」丹朱急忙問。
「你急什麼?那時候還沒你呢!」姑射仙子道。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現在您還是講講吧!」文命道。
「命哥哥,你怎麼對什麼都那麼有興趣?」女嬌詭秘一笑道。
「哎呀,當然要了解清楚了。現在,從剛才姑射仙子講述的,我們已經知道仙子是那麼好的一位仙子!那麼,她和大堯之間的關系,難道你們不想知道嗎?」文命道。
「放心,你們不要求,我也會說清楚的!」姑射仙子道,「我沒有想到,在這里竟然還能見到朱兒!如果我不說清楚,朱兒如何會認我?」
「難道我……我真的是您的兒子?……這……這怎麼可能……」丹朱依然不敢相信。
但是,听了剛才姑射仙子的講述,現在大家都知道這姑射仙子是好人,是大家佩服的人。
即便是丹朱的親生母親,可不給丹朱丟人,所以,丹朱沒有剛才強烈的反對意思了。
「嗨!是啊!這怎麼可能啊?」姑射仙子似乎也不相信自己的過去是真的,「自從黑風女妖被打跑之後,這里平靜了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中,放勛為了抵制黑龍魔時而搞出來的水災,做了不少事情。」
「嗯,這個我們也從帝摯哪里听到過,大堯是個耐得住寂寞的人,那時候他並不受帝嚳喜愛,在帝嚳面前也沒法和他的兄弟相比,所以,在這里踏踏實實做些事情,這確是比他的其它兄弟見長的地方!」文命道。
「是的。」姑射仙子道,「那放勛除了治理水患,其余時間就帶著族人到這姑射之山山坡下放牧!到現在,這里的族人們還叫這里為牧馬坡。可惜的是,現在,已經被水淹沒了!」
「姑射仙子……哦……您是怎麼和我的父親……」丹朱急切想知道。
「放勛知道我就住在這姑射之山上,他呢,就在那山下牧馬。有一天,黑龍魔出現,見到這個治水的英雄,一時興起,竟然作弄他,讓他滾下了山坡,受了傷!」姑射仙子道。
「可惡!又是這黑龍魔!」文命怒道。
「是的!都是這個黑龍魔。」姑射仙子道,「當時,我正巧從空中路過,看到和一切,喝止了黑龍魔繼續行凶。那黑龍魔走後,我不能見死不救,只有將放勛救回我的洞中給他治傷。」
「這樣你們就認識了?」女嬌笑問。
「不是的。」姑射仙子否認道,「當時的放勛,人年輕,又有為。我早听說他很受百姓愛戴,又經常到那南姑射之山上訪賢,所以,一向我很敬重他。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救了他!只是,我是修煉的鹿仙,雖然有了些法力道行,但畢竟不是仙,更不是人,如何能……所以,原本就沒有打算和放勛認識,只是想將他救活之後,放他回去。」
「這麼說您當時並沒有相識?」文命忙問。
「沒有。」姑射仙子道,「我知道放勛傷得輕重,待他快要醒來的時候,我施法將他送下山,放在山腳下,看著他醒來,然後回到人族中間去,這才返回洞中。」
「那後來的?到底是什麼機會讓你們相識的?」文命繼續追問。
「經過這一次之後,說實話,我當時可是被放勛打動了!修煉之中,總是時不時會想起他!」姑射仙子直言不諱道。
「啊!仙子,這麼說是您首先動了心思啊?」文命笑道。
「那有什麼?……不過,現在看來,這……這確實是個錯誤!……但是,當時……當時我……哎!青年男女,誰個不善懷春啊?……」姑射仙子嘆道。
「那您是不是主動去找他了?」文命忙問。
「當然沒有!」姑射仙子道,「不管怎樣,我知道,這樣做都是不對的!所以,我耐著性子,讓自己從此不再下山!自己修煉累了,或者心性動了,就在山上游玩舞蹈,但為了避免自己心生不安,逼迫自己不下山。」
「可是……人間有情,即便如此,想阻止如何阻止得了?」後羿不禁嘆道。
「是啊!」姑射仙子道,「我是妖,也有凡心。見到放勛之後,心中產生了情愫,自然倍感寂寞!有一天,我正在姑射山上的湖中洗澡,不想那黑龍魔竟然躲在暗處偷看……」
「啊!那妖怪,他想干什麼?可惡!」文命狠狠地說道。
「原本那黑龍魔和黑虎精礙于我,不敢胡來。這一次,黑龍魔竟然見到我……那黑龍魔竟然向我說,要和我做什麼雙宿雙棲的人間仙侶!……我呸!……」姑射仙子說著,想起當年的情景,似乎是對自己莫大的侮辱一般。
「那黑龍魔不過一個妖魔,從沒做過什麼好事,如何能和仙子相提並論?」後羿道。
「就是!就是!」丹朱也叫道。
「那仙子您定然不會答應他!不過,您有幾千年的法力,那黑龍魔定然也不見得能戰得過您,相信他不敢胡來!」文命道。
「是這樣。」姑射仙子道,「他是不敢胡來。當時,他說了這話,我就打了他幾個嘴巴!可是,這家伙也有一千多年的法力,再加上有黑虎精聯手,一時我也難以將他制服。再說,都是苦苦修煉成精的,若不是他們過分,我定然不會隨便要了他們性命!」
「姑射仙子,我看您就是心好!那壞東西定然不會善罷甘休!」文命道。
「不錯。」姑射仙子道,「那黑龍魔偷看了我洗澡,我惱羞成怒,正要好好教訓他一翻。但是這家伙見我貌美,死活說要和我做這人間鴛鴦!我一听,更加生氣,差點要了他的命!」
「您這次放走他,一定有後患!」文命道。
「不錯。」姑射仙子道,「有了這一次,這黑龍魔隔三差五就過來挑釁,糾纏我。我也教訓過他幾次,但是,他總是嬉皮笑臉,死活糾纏。我又不忍殺他!……」
「仙子……對于這種東西,您何必……」女嬌道。
「九尾姑娘,修煉不已,雖然這家伙嘴上無德,但是只要他不傷生害命,我怎麼好隨便要了她的性命?修煉修什麼?我們不能僅僅修煉法力,更應該修煉本心!」姑射仙子道。
「說得對!」文命道。
「哼!對什麼?」女嬌瞪了文命一眼,「你是說我沒有修心嗎?」
「嬌兒,听仙子說,怎麼又扯到您身上去了?」文命忙道。
「哎。真是為此,後來才……」姑射仙子道,「自從我救了放勛之後,那放勛相信,除了我這個姑射仙子,恐怕不會有其他人救他!人族中都傳說是我救了他!所以,放勛也深信不疑。有幾次,都到這山中來想尋找我的住處,但是,我的住處在這絕頂之上,他如何上得來?」
「那他也自然找不到了?」衛士們道。
「是的。」姑射仙子道,「只是,這放勛名義上總是說要進姑射山中尋訪賢者,其實,我知道他心中定然也是想再次遇見我……所以,每次他進山,我發現,他不但要去那些有人住的地方,還歷盡危險,跋山涉水,朝著這山上前進……」
「這山如此陡峭,凡人如何上得上來,豈不是很危險?」放齊道。
「一點不錯。」姑射仙子道,「就是因為危險,所以,每次我算出他要進山,都要飛過去,一探究竟,深怕他一個不留心,跌落山谷……」
「哎!有情人總是多磨難!……」女嬌嘆道。
「嬌兒,你這話很對!……」文命笑道。
「呸!我是說仙子和大堯……」
「那你以為我是說誰?……」文命望著女嬌,詭秘一笑。
「少廢話,听仙子講!」女嬌道。
「可是,有一次,放勛又要進山,我在暗中保護。這卻被黑龍看到了!」姑射仙子道,「那黑龍出來和我大吵,說我拒絕他,根本不是看不起他,而是心中想著放勛這個凡人!」
「哼!那又怎麼樣?」女嬌道,「仙子,我看你就該直接告訴那黑龍魔,讓他一邊傷心去,看他還糾纏不糾纏你?」
「我當時就沒有打算和放勛在一起,畢竟放勛是凡人,而我不過是修煉成精的一只梅花鹿而已!」姑射仙子道。
「那後來呢?」文命忙問。
「後來,我雖然向黑龍魔否認了,但是,黑龍並不認可我的話!他已經認定我是喜歡放勛的,所以,憤憤地離開了!」姑射仙子道。
「離開正好,以後他是不是不在糾纏你了?該不會為此入了魔道吧?」女嬌笑道。
「哪里啊?」姑射仙子道,「那黑龍心中惱恨,回去之後,竟然前往大河泄憤,翻江倒海,將河水沖上堤岸,許多人族被大水沖走,很多人的性命失去,人族的良田變成了水窪……」
「可惡!怎麼能因為一己之私而向無辜的人族泄憤?這個黑龍,果然是魔!該殺!」文命惱恨地叫起來。
「是啊!」姑射仙子道,「我看到這一切,心中既痛又恨!看著那些無辜死去的人,想著放勛定然傷心極了!于是,我發誓要將這黑龍制服,決不讓他再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