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命盯著這仙子細看,雖然這仙子性情異樣,但是,其作風氣派很不一般。
只見她膚若凝脂、目若冰霜,身上的紅色霞帔雖然不整,但是,遠遠望去,凌雲飄逸,風姿綽約。
「仙子!」文命畢恭畢敬地施禮,「敢問仙子,和大堯到底什麼關系?您該不會真的是這丹朱公子的娘親吧?」
「哈哈!……」仙子悲喜交集,許久,才慢慢平穩下來,「我正是朱兒的娘親啊!……朱兒!……」
「什……什麼?……你胡說!……我的娘親乃是散宜氏!……怎麼會?……」丹朱不敢相信這瘋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娘親。
「朱兒!」女子道,「這也怪不得你!你的父親定然沒有告訴過你!要怨都怨你的父親放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文命溫和地問,想讓這仙子冷靜下來。
「好啊!這也算是天意!我還以為這輩子都別想見到我的兒子了!沒想到,在這里還能見到我的朱兒!老天啊!這是你故意安排的吧!哈哈!」女子禁不住仰天大笑。
笑了一陣,女子終于平穩下來,道︰「我就是朱兒的親生母親,我就是鹿仙子!就是這里的人口中所稱的姑射仙子!」
「姑射仙子?」眾人都是一驚。
「這個我听說過!」後羿道,「許多年前,我曾經到過這附近除妖,听到過這里的百姓盛傳有個姑射仙子,風姿綽約如處子,降妖除魔,為百姓做好事!難道就是你?」
「不錯!」鹿仙子道,「我原本是這姑射之山上的一只梅花鹿。經過幾千年的修煉,才大功告成。後來,在牛首山一代有個黑風女妖作怪,我出面將那黑風女妖降服了!族人們都感念我的恩德,大家都尊稱我為姑射仙子!」
「您這麼漂亮,一定是個好仙子!」女嬌道,「如果您好好修煉,終有一天能修成正果的。」
「我也是這麼想。」姑射仙子道,「幾千年了,我不辭辛勞,勤修苦練,想著終究有一天能夠成就大道。知道有一天,我犯了個大錯!」
「什麼大錯?」丹朱忙問。
「我救了一個人!」
「救人是您修煉的一部分,怎麼是犯錯呢?」女嬌不解。
「因為我救的人是放勛!」姑射仙子面透悔恨之色。
「您救了我的父親,怎麼會是犯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丹朱急切地問。
「我降服黑風女妖之後,在這一帶有了名氣。這里的族人都感念我,甚至為我樹碑立廟供奉我。後來,在姑射山北仙洞和黑龍洞又出現了連個妖怪。一個是北仙洞中的黑虎精,一個是黑龍洞中的黑龍魔。」姑射仙子講述道。
「黑龍魔?哼!這家伙定然會做壞事的!」文命咬牙切齒地說道。
「沒錯。」姑射仙子道,「這兩個妖怪一來,原本已經被我打敗的黑風女妖再次出現,為禍百姓,一時間三個妖魔為非作歹,肆無忌憚。」
「您是不是又出手降服了他們?」女嬌忙問。
「原本我是這麼打算的。」姑射仙子道,「只是,當時出現了不同情況。那時候,放勛已經來到了這里。因為黑龍魔、黑虎精和黑風女妖總是在大河中弄風激浪,洪水淹沒了很多族人。所以,那放勛來了之後,帶著族人們四處治水,保護族人。」
「但是,那都是些妖怪,父親哪里能治得住?」丹朱道。
「是的。」姑射仙子道,「正是如此。為了治水,放勛帶著族人不必黑夜白天,築堤挖溝,劈山導川,就是想讓水朝著他們設計的路線流。但是,那黑風女妖為了阻止他們,總是刮起黑風,讓他們迷路,讓他們無法進行。」
「可惡!」丹朱叫囂道,「這怎麼能行?」
「哎呀!大堯真是偉大!饒是如此,大堯還帶著族人治水,這是多麼偉大的事情啊!」放齊概嘆道。
「我當時看到這種情況,憐惜他們,不能袖手旁觀。于是,將我的霞帔施法放到空中,照射出紅光,照耀著大家,讓他們劈山導川,治水有成。」姑射仙子道。
「好啊!我就知道您肯定是心地善良的仙子!」女嬌道,「那時候,大堯和族人們也肯定十分感念您!」
「是的。」姑射仙子道,「但是,我的做法卻讓黑風女妖非常憤怒,我們一連大戰了幾天,都沒有分出勝負。」
「這可惡的黑風女妖!」文命道,「竟然如此明目張膽地危害百姓,當時我要是在,一定和這妖女大戰一千回合!」
「是的。」姑射仙子道,「誰遇到這樣的女妖都不會甘心的。當時,放勛也是如此。放勛帶著族人將大水引走之後,就帶著族人前來捉拿黑風女妖。盡管他們都是凡人,但是,正是他們的出現,讓黑風女妖分了神,才讓我有機可乘,讓我施法打傷了女妖。」
「好!」衛士們听著,不禁叫起來。
「可是,打傷她又能怎麼樣?那黑風女妖竟然躲進姑射山下的清風洞里,再也不出來了。從此,那清風洞就成了黑風洞。」
「可惡!這真是個狡猾的妖怪!」文命嘆道。
「自從黑風妖鑽進清風洞,時而興風作浪,毀壞村莊田園;時而口吐黑風,傷害人畜;時而化為妖女,害人性命。弄得附近的人,日夜不寧,四散逃離,田園荒蕪,交通阻塞!」姑射仙子說著,瞪著兩只眼楮,好像對這個黑風女妖痛恨到了極點。
「那後來呢?」文命問。
「後來,我挑戰了多少次。那女妖狡猾無比,總是在敗陣的時候,躲進洞中,死活不出來。再者,那清風洞中四通八達,如果我們進入洞中,女妖又隨時可以逃走,總是抓她不到。」姑射仙子道。
「這該怎麼辦?」丹朱變得很急切問。
「哎!」姑射仙子嘆了口氣,「當時,族人們都很傷心,也對大堯和我這個姑射仙子很失望。當時,族人們中間流傳著一首民謠,可見他們的失望。‘清風洞變成黑風洞,黑風洞里宿妖精;倒吸一口氣,人畜不見影。涼爽地變成吃人坑,弄得路斷行人,民不聊生。’你們听听!」
文命看著姑射仙子臉上的傷感,知道當時他們確實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不過,我相信後來你們一定可以將那黑風女妖捉住的!」後羿道。
「抓住黑風女妖還要感謝放勛的母親!」姑射仙子道,「當時,我心情急躁,想那黑風女妖挑戰了許多次,都沒等抓住她。畢竟,她背後還有黑虎精和黑龍魔幫助。」
「大堯的母親?堯母又做了什麼?」放齊問,似乎很好奇。
「堯母說有一天晚上有條赤龍入夢,給了她一個桃符,還教了她一個神咒。讓他幫助兒子降服黑風女妖。」姑射仙子道。
「竟有這等事?」眾人都很吃驚。
「是的。」姑射仙子道,「當時,族人們也都是將信將疑。但是,大家都知道這放勛的出生本來就很神奇,說是當年堯母慶都在游玩的時候,遇見了赤龍而孕,這才生下了放勛。所以,現在堯母這夢,族人們都認為是赤龍相助。于是,大家都贊成堯母一試。」
「那您也相信嗎?」文命問。
「我當時自然是將信將疑。堯母畢竟是人,為確保萬無一失,我一定要保護好堯母。不能讓堯母被這黑風女妖傷害!」姑射仙子道。
「正是。」文命道,「那到底怎麼樣呢?」
「堯母到了清風洞,黑風女妖瘋狂地朝著堯母進攻。我拼命為堯母擋住那黑風女妖的法力。堯母這才有機會用桃符將黑風女妖打回洞中,又念動神咒,將清風洞口封了起來。」姑射仙子道,「連我也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堯母竟然重傷了那黑風女妖。」
「黑風女妖被封在清風洞中了嗎?」衛士們忙問。
「沒有。」姑射仙子道,「原本堯母就是要將那黑風女妖封在洞中。可是,我知道那洞中路徑崎嶇,四通八達,想封住她何其難哉?正想要進洞將那黑風女妖斬殺,不想那女妖通過霍山腳下的洞口飛出去,化為烏有,從此消失!」
「啊!這麼說這黑風女妖終于被除掉了!」丹朱喜道。
「是的。」姑射仙子道。
「這麼說來,除去這黑風女妖主要是堯母的功勞了!」放齊道。
「雖然如此,但是,姑射仙子還是出了很大力的!相信,族人們也一定會感念你!」文命道。
「是的。」姑射仙子道,「正因為如此,堯母更加感念我。放勛也因此帶領族人們供奉我!」
「你真是族人們的保護神!」衛士們嘆道。
「可是,危險並沒有結束!」姑射仙子道,「尤其那放勛和我的一段孽緣才剛剛開始!」
「這又是怎麼回事呢?」文命忙問。
「打敗黑風女妖之後,我回山修煉,還時刻監視著黑虎精和黑龍魔的動靜,生怕他們再危害人族。還好,黑風女妖被打敗之後的一段時間還算平靜,不過一次放勛受傷,卻改變了一切!」
姑射仙子說著,臉上卻顯出嬌羞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