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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鞭之人雙手發抖,不知該如何下手。太皇太後要懲罰當今皇上,他卻在夾縫中做人。若是力道過重,皇上會不會對他有怨恨之心;若力道過輕,太皇太後會不會怪他徇私枉法,他現在徘徊在生死之間。
「你在做什麼?難道哀家的話不管用了嗎?打,使勁兒打,不讓他疼,他是不會長記性的。」
太皇太後一眼看出他的猶豫,出聲斷喝,嚇得他手腳一哆嗦。他氣沉丹田,只好像往常一樣毫不留情得出力揮鞭。
拓跋宏緊皺雙眉,始終不發一言,也不呼痛。長鞭在他光潔的脊背上留下道道血印子,有的一鞭下去竟濺出血來,有的收鞭時已高高腫起。他將渾身的肌肉繃起,因呼吸的急促,微微起伏。
馮誕從門外趕來,向太皇太後行禮,道︰「太皇太後,臣有罪。」
太皇太後斜他一眼︰「你何罪之有?」
「若臣當時在場,一定會及時勸住皇上,皇上也不必受鞭刑之苦。請太皇太後降罪。」
「宏兒,馮誕自幼與你一同讀書,他都明白這個道理,你作為一國君主,真是好生糊涂!今日若不是哀家行此苦肉計,鮮卑八部怎會輕易放過你。♀」太皇太後深嘆一口氣,「這些鞭施于吾孫之身,痛在吾心。」
鞭聲四起,鮮紅的傷口在拓跋宏的背上蜿蜒。他眯著眼,緊閉雙唇,大顆的汗水從發際滾落。
天牢之中,常笑書與祝羿的境況比拓跋宏更為慘烈。太皇太後即使再生皇上的氣,也絕不會痛下殺手,而他們二人則成為了她泄憤的羔羊。特別是祝羿。當他看到符承祖的那一刻,他便明白今日是無法從天牢中全身而退了。
符承祖在離開永壽宮時,太皇太後下了暗令。她在他耳邊吩咐,此次抓住常笑書和祝羿,並不是為了出兵柔然之事。而是為了一份名單。太皇太後雖然臥病多時,卻一直對皇上的一舉一動進行過周密的暗中查訪。她久病不愈,朝中親信接連被懲處棄用。她心驚膽戰。這時,她才發現自己一直小看了這個長在她身邊的小皇上,不知不覺他已不是五歲的幼童,而是十七歲風華正茂的英武少年。為了繼續維持她太皇太後的實力,她必須要對他在朝野中的心月復體系了如指掌,斬草除根。♀
符承祖將常笑書和祝羿分室關押,嚴刑逼供。幾個時辰下來。二人已經遍體鱗傷。他們被綁在木樁上。雙手高高吊起。腳踝被粗麻繩捆住,周圍全是手握重兵的獄卒。縱然是神仙般的人物,也插翅難逃。符承祖在門外邊喝茶邊听著他們受刑的聲音,內心真是一片暢快淋灕。美中不足的是,這兩人像是鋼鐵鑄成的,無論怎麼拷打,連哼都不哼一聲。
听久了他有些無趣。走進了左邊那間房。他扳過祝羿的臉,細細的打量。
「原來你就是祝羿啊,柳霜的眼光也不怎麼樣嘛……」祝羿一直視符承祖為害死柳霜的殺人凶手,見到他時,目眥欲裂。
符承祖伸手模了模他胸口的傷口,食指用力竟然直直插入血窟窿中。祝羿倒抽一口涼氣,手一動,一陣鐵鏈撞擊的聲音。
「要殺要剮,悉听尊便。我是一個字也不會說的。」他咬牙切齒地說。
符承祖將手指拔出,從懷中掏出錦帕反復擦拭著指尖的血跡,笑道︰「沒有太皇太後的命令,我怎麼敢殺你呢?你還沒給我想要的,我舍不得殺你。」
祝羿別過頭,不看他。
「喲,真看不出,骨頭還這麼硬,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釘子硬。」
符承祖眼中露出貪婪奸詐的光,像饑餓的狼對羔羊露出了尖利的牙齒。
「來人,只要過一個時辰他不說話就在他身上釘一顆釘子,我倒要看看這釘子能不能釘穿他的這一身英雄傲骨。」符承祖從地上挑了半天,撿起一枚約五寸長的鐵釘,比劃著,「先釘哪兒呢?」
他圍著祝羿轉了一圈,道︰「先從手腕開始吧。」說完就向旁邊的獄卒使了個眼色。那個滿臉橫肉的獄卒抄起榔頭,將釘子對準祝弈的手腕處。
「我心腸最軟了,看不得這種血淋淋的場面,我還是先去隔壁看看你的好兄弟常笑書吧……」
听隔壁一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傳來,常笑書劇烈得拉扯著身體,大呼︰「祝弈前段時間都在洛陽,他什麼也不知道。有什麼酷刑都沖著我來啊!」
因為劇烈的轉動,手腕處已經裂開了露骨的傷口,汗水滲進去,痛的他渾身發抖。
「真是兄弟情深啊,今日我才知道什麼叫做患難見真情。我感動的要哭了。」符承祖從牢門外進來,握著錦帕假惺惺得裝作要哭。
「哼!你一個閹人,哪里輪得到你來說話!」常笑書狠狠啐了一口。
符承祖臉色一變,倏爾,又恢復成那副浪蕩的笑容︰「對啊,我不過是個閹人,就算死了也不怕連累家人。而常兄,你可不同,听說你已娶妻?」
常笑書惡狠狠得抬頭,死死盯著他,不露半分恐懼。他暗暗壓制住對妻子的擔憂,否則以符承祖的陰險毒辣一定會擒住她,到時候他又該如何?
「听說常夫人叫窈娘是吧,有芳名如此勢必是個楚楚動人的絕色佳人。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常兄為主蹈節死義,將美嬌娘獨自丟在世上,豈不可惜?肥水不流外人田,那以後就由符某來幫常兄來照顧嫂嫂了。」
「你休想!」常笑書見他如此侮辱人,口中不由升起一陣血腥之氣。
符承祖見他如此,眉開眼笑道︰「常兄啊,常兄,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我符承祖從來不撿別人用過的破鞋,即使是再新再好的,我都不屑一顧!不過為了嫂嫂的下半生有個依靠,我可以問問我的干兒子們喜不喜歡!」
「符承祖你個豬狗不如的畜生,你最好殺了我,否則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必然將你抽筋扒皮,挫骨揚灰!」
常笑書嘴角滲出血來,極力掙扎,可奈何這鐵鏈就像長在骨頭中,怎麼也扯不斷,掙不掉,血液從手腕處滴答滴答流個不停。百度搜或,,更新更快符承祖突然把臉上的笑意全部收起,道︰「可惜你沒有那麼一天。「說著,大步上前,用力一拉扯鐵鏈狠狠撞擊到常笑書的傷口。常笑書將銀牙咬碎,把血淚吞下,但是鑽心的痛楚還是讓他痙攣陣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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