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三王爺找下官所為何事?」
「王爺說不會讓薛太醫白跑一趟」
薛太醫有些心動了,三王爺上次出手不凡,難道這次要給自己更加珍貴的醫書,會是什麼?難道是《金匱要略》不可能,此書前朝便消失了,三王爺不可能會有……,就在薛太醫心里還在探究時,宋瑞已經不耐煩了,
「薛太醫還是快快隨我走一趟吧,王爺可還在等著」
「好好,快走快走」
宋瑞有些目瞪口呆,感情這老頭子比自己還著急,宋瑞追了上去,看見門口的馬兒,薛太醫躊躇了,他不會馬,時間都用來看醫書了,哪有空去學騎馬,宋瑞見著老爺子又停了下來,
「薛太醫,走吧」
「這……這,老夫馬術不精湛,還請小兄弟去雇輛馬車來」
宋瑞在心里大笑,原來他不會騎馬,看來人人稱道的薛太醫也有不會的東西,如今雇輛馬車去大理寺怕是要半個時辰(一個小時),爺可等不了那麼久,
「無需馬車,這樣方便多了」
說著,宋瑞便運氣輕功,提起薛太醫就跳上屋頂,在屋頂上快速的穿梭著,這讓見慣了大世面的薛太醫也冷汗直流,這要是摔下去恐怕也要一個月下不了床,
「哎哎,小兄弟,你……你慢點,老夫年紀大了,受不了刺激」
「我已經很慢了」
「……」
「這不是去三王爺府的路,你要帶老夫去哪里」
「我沒說要去三王爺府」
「你……」
「小兄弟,三王爺可有說找老夫前去所為何事」?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王爺說了不會虧待你的」
「你……」
兩人一路無言直到大理寺,宋瑞穩穩地放下薛太醫,
「你帶我來大理寺作甚?」
「薛太醫,我不是說過許多遍了,我家王爺找你」
宋瑞都有些懷疑眼前的老人家是不是糊涂了,
「你家王爺在大理寺」?
宋瑞給了他一個白痴的眼神,要是自家王爺不在這,自己是吃飽了撐的才會帶他從太醫院那麼遠的地方趕過來,
「隨我來」
兩人往地牢的入口處走去,薛太醫那個心驚膽戰呀,雖然自己沒犯過什麼法,不過這種地方就算路過也讓人不自在。兩人一前一後往地牢深處走去,元景炎早就听見了兩人的腳步聲,嘴角微微上揚,人來齊了。
「爺,薛太醫帶到」
薛太醫接著牢房微弱的燭光一看,嚇,還挺熱鬧,大理寺卿也在,不過牢房里那人是誰?
「下官薛丁見過三王爺」
「薛太醫不必多禮」
「不知三王爺找下官來此所為何事」?
「本王有一事想請薛太醫幫忙」
「三王爺請講,只要在下官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下官定當全力以赴」
「去冰窖,帶上他」
元景炎看了一眼劉超,便帶頭往外走去,放眼整個元梁國,唯有大理寺有冰窖,專用于存放疑案的死者尸體,以防尸體腐爛。獄卒拿來兩件皮襖,大理寺卿與薛太醫皆是沒有內力御寒之人,冰窖的大理石門一打開,陣陣寒氣鋪面而來,元景炎帶頭走了進去,劉超一眼便認出自家人,
「主人,屬下無能」
畢竟相處了多年,劉超對于他的情感早已經不單單是敬意了,
「本王听聞薛太醫對于易容之書頗有研究,不如今日就讓我等開開眼界」
元景炎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薛太醫心中一顫,三王爺對自己的的行為何時如此了如指掌?換句話說,自己何時被盯上了?
「下官還在探究中,未曾真是應用,怕是要讓三王爺失望了」
「無妨,本王現在就給你一個嘗試的機會」
「王爺說的是……」他,
薛太醫指著冰床上的尸體。元景炎沒有回答,但眼神已經給出了答案,薛太醫心中無比激動,自己苦苦專研年,卻都未成功,如今要是能取得此人臉上的人皮面具帶回去,自己的易容術定能事半功倍,原來元景炎所說的不會讓自己白來就是這個呀,比起薛太醫心中所想的《金匱要略》,算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老夫可以幫忙,不過取下來的人皮面具得歸老夫有」
「那就要看薛太醫有沒有那個本事拿走了」
元景炎算是變相同意了,反正那東西對自己也沒有處,元景炎要的是此人的真實面目。薛太醫走上前,在他臉上模索了許久,卻一點破綻都沒有發現,心中暗想不可能,剝去他的衣服,果然在鎖骨處發現了不同,兩處的皮膚顏色有些差異且有一條細細的接縫,就是這了,
「去取盆熱水來」
薛太醫激動地說道,宋瑞看了眼元景炎,得到他的默許之後便出去了,不一會端著一盆熱水回來,薛太醫從自己的衣擺撕下一塊碎步,用熱水沾濕後從那尸體的頸部一直擦到額頭,一遍又一遍,知道熱水變涼。眾人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句尸體,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死人的臉上竟然慢慢起了一層皮,除了元景炎,所有人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劉超睜大了眼楮,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元景炎冷笑,雕蟲小技。
「老夫開始取皮了,小兄弟,過來幫我一下」
薛太醫指著宋瑞,宋瑞一臉的迷茫,跟自己有什麼系?但他還是走上前去,
「你要按我說的來做,把他的頭托起來,千萬不能動,要是撕下來的人皮面具就不完整了,你可得賠老張」
宋瑞汗顏,自己上哪找一張新的人皮面具賠給他。薛太醫選擇從額頭處開始剝落,他小心翼翼的捻起一角,慢慢撕開之後再拿起另一角,輕輕的往後拉扯,一張比紙還薄的人皮面具便撕了下來,薛太醫立馬便把撕下來的人皮面具浸泡在冷水中,
「三王爺的任務下官已經完成了,剩下的事與我無關,就先告辭了」
薛太醫已經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留下來也沒興致,還不如早點溜之大吉,回去專研這剛得來的寶貝,況且薛太醫一點都不想卷進這案子中,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薛太醫端著盆里就出去了,走到大理石門口,似乎想起些麼,
「老夫借大理寺卿的馬車一用,稍後便派人送回,謝」
薛太醫想起自己剛才是被宋瑞‘提’過來的,自己要是抱著個臉盆在街上走也太招搖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元景炎的位子剛好能看清那尸體的真實面目,又粗又濃的眉毛,鷹鉤鼻,長睫毛,有一種病態白的皮膚,不錯,那就是土生土長的西域人。元景炎面無表情,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宋瑞與劉超上前一看,也是一眼便看出此人是來自西域,劉超跌坐在地,眼神呆滯,面如死灰,死盯著眼前那張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自己的雙親便是死在西域人的手里,自己曾發誓與西域人老死不相往來,沒想到……沒想到。
「宋瑞,畫下此人的肖像,貼滿西域各處,凡提供可靠消息者都重重有賞」
「是」
大理寺卿有些頭大,沒想到一間看似平常的案子竟然牽扯到西域人,明眼之人都能看出此案不簡單,如果幕後之人也是西域人,兩國怕是又要一場惡戰。
「你們的聯絡地點在哪里?」
「出了東城門有片小樹林,穿過小樹林就能看見一座破廟,就在那」
「你們的據點在哪?」
「圯橋(今江蘇睢寧縣北佔下邳城東南)有座島名叫龍島,我等便是從島上而來」
龍島?圯橋?元景炎想了想,圯橋隸屬徐州(江蘇),
「你們難道是從徐州一直沿水路北上而來」?
劉超滿臉的驚訝,他是怎麼知道的?他們為了隱藏行蹤,故意扮成北上的茶葉商人,一直跟隨北上的船只來到京城。元景炎能猜到這些並不奇怪,徐州沿海,海上貿易一直繁榮,皇帝發布榜文到老八大喜之日才短短半月,他們算定那日人多眼雜動手,按時間來算唯有水路最快捷。不過這些人到時聰明,選在到時易守難攻,又不易被發現,只怕防守也是很嚴,想要一舉突破怕是很難,
「將他帶回牢里,至于那具尸體,扔去喂狗」
「是」
宋瑞領命,元景炎與大理寺卿走出冰窖,
「三王爺神算」
「本王還有事,先走一步」
「下官恭送三王爺」
元景炎一陣風似得消失了,待大理寺卿抬起頭來,哪還有他的身影。
濟世堂
李雪顏剛用完晚膳,便見燕兒興沖沖地跑進來,
「小姐,你看誰來了」
李雪顏抬頭一看,是履善與履良,她站了起來走上前,
「回來了」
「屬下履善(履良)見過小姐」
「起來吧,無須多禮,都是自己人」
李雪顏輕扶了一把,
「不,請小姐受我們兄弟倆一拜」
說完便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你們這是作甚?」
「承蒙小姐相救,許我為父親送終,如今我們兄弟倆無父無母,我們願誓死效忠小姐」
履善堅定的說道,
「對,我們願意願誓死效忠小姐」
履良附和,李雪顏笑著看著這兄弟倆,自己當初沒有看走眼,收下這兄弟倆,兩人講義氣有膽量,今後定能成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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