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四日之後勞煩你再來取回濟世堂曬吧」
「四日?」
那藥農有些不可置信,
「是時間太倉促了嗎?」
「不不,二日便綽綽有余,四日怕會……」耽誤了濟世堂的生意,
「老人家,您的好意我懂,大家也是要吃飯睡覺的,你們按平時上工的時間來就是了,不必太趕,累壞了身體可劃不來」
「是是」,
眾人深情都有些激動,自己上輩子定時積德了,這輩子竟能遇見如此好的東家,想想以前過的豬狗不如的日子,有些人忍不住潸然淚下,心中暗暗發誓有機會一定要回報眼前這位恩人。李雪顏看時辰不早了,該回去了,掌櫃的由于要和大家商量采摘的事宜便留了下來,李雪顏簡單的交代一番後便和雲兒坐馬車回了濟世堂。回到濟世堂,不出所料,門外早已排起了長隊,馬車無聲無息的繞到了後門,李雪顏與雲兒先後跳下馬車,快速閃進後院。稍稍整頓一番,便步入前廳著手今日的問診。
三王爺府
元景炎早朝回來,便徑直去了書房,
「爺,吳堅回來了」
宋瑞上前行禮,順便告知此事,
「讓他來書房見本王」
「是」
宋瑞退下,直奔吳堅的房間,連日的來回奔波讓這男子剛毅的臉上略帶疲倦,卻強忍著睡意等候自家王爺的召見,
「吳堅,王爺召見」
宋瑞依舊是自己那最獨特的開門方式,一腳踹開,風一樣的便來到了吳堅的眼前,對于宋瑞的‘別具一格’的開門方式,吳堅已經習慣了,斜視了他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唉,你等等我」
吳堅的腳程越走越寬,宋瑞來了興致,運氣輕功便往上追,非要走在吳堅跟前才滿意。
「爺,屬下吳堅」
「進來」
吳堅推門而入,宋瑞堅守在門外,注意四周的動靜,以防有人偷听,這時的宋瑞一臉的嚴肅,哪還有剛才吊兒郎當的樣子。
「查的怎樣?」
「屬下畫了張此人的畫像,在兩廣一帶挨家挨戶詢問,最後在一個名叫嶺嶠的偏僻小山村有了些線索,據村子里的人描述,此人名叫劉超,家中父母早逝,還有一妹,名為劉芳,年方十三,自從哥哥消失後便由村里的長輩撫養至今」
「能確定就是他?」
「村里人說他早些年出去便沒有再回來,不過定期會給家中的妹妹寄些錢糧,曾有人在村口看見過他,當時他就是穿一身黑衣,手握一把劍,看見熟人便離開了」
元景炎邪魅一笑,總于找到突破口了,他瞥了一眼吳堅,雙眼布滿紅血絲卻依舊堅定,
「宋瑞,隨本王去大理寺」
「是」
門外的宋瑞應了一聲,吳堅知道王爺是讓自己留在府里休息,讓這鐵血錚錚的男子心中有些溫熱,王爺變了。宋瑞命人備了兩批快馬,兩人快馬加鞭的
趕到了大理寺,大理寺卿听聞三王爺來了,便知道案子有線索了,顧不及未用完的午膳,往地牢里走去。
「下官拜見三王爺」
「起來吧」
「謝三王爺」
對于這個大理寺卿,元景炎還是看在眼里的,此人以剛直不阿而被當今皇上重用,任命為大理寺卿,數年來不畏權貴,倒是位為百姓謀福利的好官。不過他以年過半百,想必下一任大理寺卿的任免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這幾日可有同伙前來營救」
「下官早已讓人在地牢四周埋伏,一旦有刺客前來,定會全數拿下」
他的意思很明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元景炎勾了勾嘴角,難得是自己想但復雜?
「再多等幾日,該來的終究會來」
「下官明白」
「那犯人在何處」?
「三王爺請隨我來」
三人走進地牢深處,只見一間陰暗破舊的牢房里躺著一名身穿紅色囚衣的男子,紅色顏色不一,細看便知道那是血跡染紅的。
「劉超」
躺著未動的人身形一抖,元景炎知道,就是他無疑。劉超,好熟悉的兩個字,這個名字自從自己成為殺手之後便再也沒有人叫過了,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你難道不想知道本王是如何得知的?你不想問問本王還知道些什麼?或許,你不想知道家中妹妹如何?」
劉超忍著痛從地上坐起來,
「你個狗賊,有什麼都沖著我來,何必牽連無辜之人」
「如若你招了,那本王便可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你要是不招,本王不介意有人給你送葬」
元景炎要將他死後的尸首送到他的妹妹面前,如果村子里的人知道她有一個殺手哥哥,她的境遇可想而知。
「我為何相信你」
元景炎不屑的一笑,對方已經開始動搖了,
「你有何資格與本王談條件」?
是呀,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自己有什麼資格與他談條件,元景炎眼帶不明笑意的看著他,他有把握他一定會招。劉超腦海里一直回放著妹妹那純真無邪的笑臉,哥哥無能,這是哥哥最後能為你做的。
「我招,我全招,不過你要放過我妹妹,不然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本王從不食言」
「來人,快,筆墨伺候」
大理寺卿吩咐到,他再一次見識到了三王爺的雷厲風行,此人要是日後為帝,到底是蒼生之福還是禍。獄卒迅速的搬來了桌椅板凳,拿來了筆墨紙硯,連寫罪狀的狀師也來了,
「你們退出去守著,本官親自來寫罪狀」
「是」
待牢房只剩下他們四人的時候,元景炎發話了,
「你可以說了」
「劉超是我的真名,七歲那年我不慎失足跌落山下,是主人救了我,從那時起我便追隨他習武,成為一名殺手,他告訴我,殺手是不能用真名,而我又不願意改姓,于是便取名為劉海,我們靠收人錢財替人消災而生存,此次進京,也是為此而來」
「是什麼人收買你們來害八王爺的」
「這我不知,雇主是直接來找主人商談,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見不到雇主」
「你們為何不直接刺殺,而要用毒蛇?」
「直接刺殺總會留下蛛絲馬跡,蛇是雇主送來的,不過此蛇生性凶猛,嗜血成性,我曾看見此蛇一口便讓一頭牛頃刻間倒下」
「你們共有多少人?」
「許多兄弟常年被派往各處,不過就我所見到過的不下百人」
「那你的主人叫什麼」?
「我曾听人說他的外號叫黑鷹,至于真名,從沒有人叫過」
「你們是組織還是幫派」?
「大人可知道黑鷹幫?我等二十五人都是經過幫派嚴格篩選出來進京的」,
元景炎在他說黑鷹時便想到了黑鷹幫,黑鷹是大漠以及西域一代的神鳥,中原的幫派為何以黑鷹二字來命名?素問黑鷹幫不與朝廷為敵,今時今日為何要來刺殺老八?他們想從老八身上得到些什麼?
「你家主人可是中原人士?」
元景炎突兀的問了一句,
「這是何意?」
劉超實在不懂元景炎為何這樣問,劉超認為,跟自己說的話語與衣著打扮相同的都算是中原人士,
「本王問你,你家主人可有行為詭異之處」
元景炎猶記得那晚跟他過招時,此人的招數明顯不像中原武功,今日听聞黑鷹二字,更覺得事有蹊蹺,
「沒有,我得主人喜歡,有幸伺候主人飲食起居,沒發現什麼怪異之處」
元景炎皺了皺眉頭,自己曾去過西域以及大漠一帶,哪里的人與中原人相差甚大,無論是生活習慣或者說飲食文化,對了,飲食文化,生活習慣可以改變,但飲食習慣怎麼也變不了,就像不吃豬肉的人學吃豬肉,終究是吃不下的。況且土生土長的西域人是吃不慣中原糧食了,無論身在何處,都會保持原有的飲食習慣,
「你家主人平常吃些什麼?」
「吃什麼?牛羊肉,酒,大餅。主人說米飯難以下咽,不如這些來的可口」
這就對了,定時西域人無疑,中原人吃這些東西的幾乎沒有,元景炎眼眸發亮,真相就要浮出水面了。
「你可知你嘴里的主人是西域人士?」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有些難以置信,
「不,不可能,我見過西域人,他們與我們中原人長相天差地別,我一眼就能分辨」
「本王從不說沒把握的話,大理寺卿,那領頭人的尸首可還在」
大理寺卿對元景炎的佩服越來越強烈,他像極了皇上年輕時候的樣子,
「下官為防止尸體腐爛,便將他藏于冰窖中,三王爺是否要隨我前去一看」
「慢著,宋瑞,去請薛太醫前來,問緣由就說本王不會讓他白跑一趟」
「是」
宋瑞出了地牢便躍上馬兒直奔太醫院,薛太醫剛要休息便被敲門聲驚醒,
「薛太醫可在?」
薛太醫以為是宮里的侍衛前來那藥,
「要是取藥便去前廳找藥童,自報名字便可」
宋瑞懶得跟他廢話,推門而進,這可惹惱了薛太醫,
「我說你這侍衛……你是何人,膽敢擅闖太醫院」
「在下是三王爺的侍衛宋瑞,我家王爺有請」
上次的事薛太醫還心有余悸,這次便多了個心眼,免得又被戲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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