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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他因她而變態變

暖陽透過雕花窗格落在繡金的絨毛地毯上,小白無精打采的趴在陽光下曬癢,不時抬頭看一眼前方的主人。愨鵡曉而李明琪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雪女身上,自然沒有注意到自家小可愛正一臉可憐的等待她垂憐。小白委屈的眨了眨眼,自己玩去了。

「你和風淺影認識了多長時間?」听沈彥卿的意思,雪女無故失蹤兩年,她這兩年又去做了什麼?

「有四年了。」雪女有些恍惚,不想還不覺得,如今一想,不得不感慨時光易逝,人易老。

他們認識四年,在一起的時光有多久呢?真的浪費了很多光蔭,唯一讓她慶幸的是,他一直在原地等她,最終沒有錯過他。

四年的分分合合,中間會發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兩人能破除重重阻礙走到一起,需要的是真感情以及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執著信念,不容易三個字根本說不明其中艱辛。

雪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香茶,茶香四溢,入口甘醇,茶入胃又帶起一股暖流,滋潤了肺腑。那些往昔已經沉浸到心海深處,與他相識的點滴她都一直在小心珍藏,用心力譜寫成冊,並沒有因為歲月流逝而殘缺或斑駁。

綠柳山莊在江湖中的名聲是很響亮的,想要結交的人自然不會少。風華南、風大莊主生辰這一日,來了很多客人。

雪女易容成白發蒼蒼的老太太,混在人群中尋找自己要殺之人,一邊尋找著,一邊看著山莊的風景。她此次接的任務沒有什麼挑戰性,之所以要接,原因有二,一是閑來無事想出谷走走,二是可以找活人試驗一下新毒。

雪女那時候還年輕,年輕自然就會氣盛,還有些心高氣傲,她的毒藥都是自己研制,無色無味,武功再高深的人都防不勝防,天下間誰能在幾個呼吸間解開她下的毒?所以她根本就沒把這點事放在心上。

凡事呢都有一個萬一,老天最愛開玩笑。

倒霉的中年男子毫無預警的躺地並痛苦申吟,雪女得手後就準備離開,哪成想被風淺影攪了局。

雪女當場就瞪圓眼楮,先是不可置信,接著就起了爭強好勝心。目標沒殺死是小,自己的毒功受到挑釁是大,絕對不可原諒,得找個機會好好的較量一番。

風淺影長的好,少年英俊,風流倜儻,走在花街柳巷很受姑娘們歡迎,人送外號玉面公子。

難得的回家探親時間,終于不用修煉了,他沒事就喜歡去青樓听听小曲,喝點小酒,也僅此而已。不論姑娘們怎麼挑逗挽留,也從不沾惹桃花。甚至有花魁倒貼想與他春風一度都被他溫柔婉轉的謝絕了。

雪女想雪前恥,又找不到辦法近他身,腦筋一轉就進了他常去的青樓守株待兔。

風淺影本來還覺得自己長得已經很好看了,從沒想過他也會有被美色所迷的時候。雪女的美使他有片刻的恍惚,看的認真,居然連呼吸都忘了。

當晚夜半,目醉神迷,雪女飛歌一舞,桃腮粉面,欲語還羞。

美人眼波流轉請他滿飲杯中酒,他欣然接下,待飲之時,發現了不對勁,杯中酒含有一種少見的植物液滴,遇香便是毒。

溫柔鄉雖美,但得有命在,才能享。

風淺影執杯把玩,每每要飲下的時候又會找話題移開,雪女額頭青筋隱跳,深深覺得自己被他戲弄了。

最後

兩人在青樓動了一回刀子,風淺影憐香惜玉到底留了幾分情。

雪女承認自己打不過他,那有什麼關系?氣勢洶洶的向他下了戰帖,題目就是毒。

風淺影以為她在開玩笑,直到有武林中人接二連三的找他求解藥,他才恍然大悟,這就是她說的賭毒。他雖然不是什麼正派人物,可也不會為了一己私欲讓別人深陷危險,對雪女所為很是不能理解。風小爺的怒火被點燃了,她的氣焰太囂張,一定要狠狠打壓。

兩人一斗就是一個月,雪女醫毒聖女的名號被風淺影打破,就此認賭服輸並應他的要求也賠了禮道了歉。

風爺滿意了,對她的印象有了很大改觀,心想美人就是心高氣傲了些,並沒有他想象中的不可理喻嘛,毒功也是天下數得上名號的,他排第一,她能排第二。想啊想的,居然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情,想著和她做個朋友。

風淺影約她明日討論毒理,換來的卻是她的後腦勺。

剛把人欺負完,女孩子嘛,面皮薄,他大度能容。

結果呢?

第二天不見她,第三天也不見她…

為了見她一面,風淺影放緩了回山的行程,一等半月依然不見她,風淺影心里的滋味就別提了。

再次相見的時候,是他回山的路上,她一身素妝,容顏憔悴,幾個不長眼的公子哥圍在她身邊想要佔她便宜,她也無所覺。

風淺影怒從心起,毫不客氣的打發掉登徒子,攔下她的去路,問她怎麼了。

雪女看了他一眼,無言,緊接著軟倒在了他的懷里。

風淺影第一次知道心慌的滋味,抱著她找了一家客棧,幫她又是療傷又是喂藥,又顧忌男女有別,看她沒事了就回了他自己的房間,該想的他都想到了,該做的也都做到了,整個人傻呵呵的,任勞任怨的。

結果呢?

第二天一早才發現,雪女又不告而別了。

生氣是有的,更多的還是擔心。

風淺影瘋了一樣去找,在落日湖邊看見她在夕陽下哭。

怎麼哭了?是誰欺負她了?他停在那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想安慰她,想幫她出頭,可是該先邁哪條腿?初嘗情滋味的少年,頭一次手足無措。

雪女發現有人來後,收了眼淚,沒看他一眼轉身就走。

風淺影拉住她的手腕,死活不松手,最後帶她去了郊外的一處草廬,以天為被以地為席,酣暢淋灕的大醉了一場。

月光下,無言兩人。

風淺影抱著一個酒壇子,右手握著一把劍,腳步虛浮,在屋頂對月而舞。

雪女看的出來,他是在以舞向她求愛,靜靜的看著,她灰暗的世界出現了一道裂縫,以至于透進一絲光來,芳心在酒醉後變得柔軟。

也許是因為醉了,也許是因為太累了,總之陪他一起去瘋了一場,捧著他的臉,她說,冤家。

風淺影借著酒勁扔了劍、扔了酒壇子,摟上她的腰身,生澀的吻了上去。

昨夜的宿醉就像一場夢,為什麼要說是夢呢,因為原地又剩下他一人了,雪女不知所蹤。他就想啊,她為什麼總要不告而別呢?懊惱的急了,恨不得滿天下撒網去抓人,然後把人綁起來。

風爺陷入了單相思,因為求不得,性格日漸扭曲,為了一個不知名姓的女子,他吃不好睡不好,把自己搞的容顏憔悴。

三個月後,雪女出現在岐山城,目標︰花名在外的風淺影。

李明琪听的神迷,幫她添了一杯茶,雪女就是風淺影的克星啊,從不知道風淺影這麼喜歡受虐,她頗感有趣,對雪女也多了幾分喜歡,「後來呢?你留下來了嗎?」

雪女點頭,那是她人生中最快樂的一年,他給的。

風淺影要娶她為妻,可惜她不是自由身,大婚當日,有人找了過來,她若一意孤行的留下來,後果是災難性的,別無選擇之下,只有選擇離開。如今她步了七叔後塵,兩年的險死還生,終于擺月兌牢籠,再無後顧之憂。

「你知道的,我失蹤了兩年。」雪女神情黯然,「每一次都是我先離開,他無條件的等我,是我對不起他。」

「這次回來不會在走了吧?」李明琪知道她有難言之隱,誰人心中沒點不能對人言的秘密呢?所以她不問。

雪女搖頭笑,堅定道︰「再也不會了。」

叮叮當當,一陣清脆悅耳的鈴聲想起,仿若珠落玉盤。雪女目光微凝,響聲是從明琪的身上傳來的,略一想就猜到了,她又恢復了原來的清冷模樣,淡笑道︰「是沈宮主回來了。」

李明琪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玉鈴鐺,「雪女,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還是由沈大宮主親自告訴你吧。」數十年前,有一處玉礦開采出了一塊陰陽玉,由高人雕刻成了兩枚玉鈴鐺,男為陽,女為陰,陰陽不分離,無論相距多遠,憑著玉都能感應到彼此的存在,彼此就是對方的魂之所依。

李明琪不只問過一次,而是問過很多次,可是沈彥卿一直三緘其口,讓她很是無可奈何。

「雪女,好好對淺影。他們師兄弟四人,別看他平時最愛嬉鬧,其實他是最怕孤單的。」李明琪對風淺影的第一印象並不是很好,厭惡中帶著怕,是在後來慢慢的接觸中才徹底明白他的偽裝,尤其是那一夜,他的坦誠安慰。

既然與沈彥卿成了婚,無塵宮就是她的家,對家人自然要上心。

雪女心頭一顫,針刺似的疼,淺影的苦連明琪都看的出來,她如何能不知?「嗯,不用擔心,我不會再走了。」

「哼,最好如此。」冷硬的話語是從門外傳來的,緊接著,門無風自開,沈彥卿渾身寒氣直冒,他身後的院子內黑壓壓的跪了一地的暗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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