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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阮沒來得及阻止穆祁跳下去,只能站在樹上面干著急。

穆祁雙手來回掂了掂手中的樹枝,根本就沒把剛剛表現彪悍的兔子放在眼里。他雙目看著遠方,那里,才真正有強大得讓他都不得不正視的生物存在,真令人興奮啊!

不過,在那之前,還是先拿這只傻大兔子練一下手吧。

這個人類毫不在意的目光惹惱了剛剛才獲得了一場勝利的大打兔子,只見它後腿一蹬,直接朝那該死的人類撲了過去。

撲到他,然後將自己鋒利地牙齒狠狠地嵌在他那白女敕的脖頸上,一直等到那溫熱甜美的鮮血流光!

「只會這一招嗎?」穆祁輕笑一聲,在兔子就快撲到身上的時候,眸光一閃,手中樹枝使勁往前一揮,干淨得沒有一點多余的動作,樹枝筆直地刺入白兔柔軟的月復部,鮮紅色的血涌出,將純白的兔毛染成一片血色。

白兔試著掙扎了兩下,閃亮的板牙還威脅地呲了呲,卻最終還是只能不甘心地閉上了那雙通紅的眼楮。

齊阮拍了拍自己在白兔越向穆祁時那一瞬間像是停擺了的心髒,將指尖凝聚起來的青色風渦散了開去,對上穆祁含笑望了過來的眼楮,雙腿卻有些發軟。

那小子,不說一聲就下去耍帥,真是——

真是太帥了!

穆祁從包里面拿出一把匕首,三下兩下就把白兔的皮扒了下來,直接往齊阮包里面一塞,這玩意,做成背心、護腿什麼的絕對是保暖的好家伙。

兔皮一塞進包里面,齊阮就覺得有血水彌漫到了他背上面︰「塞我包里面干嘛,為什麼不放你自己包里!?」

穆祁白了他一眼,三個字月兌口而出︰「我嫌髒!」

髒你妹!敢情就你愛干淨,嫌髒誰讓你剝皮了?

穆祁涼涼看了一眼敢怒不敢言的齊阮︰「家里面沒有孩子的衣服,現在外面應該也買不到了。」

所以呢?齊阮圓圓的雙眼滿是問號,等著穆祁給他答案。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穆祁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匕首在被兔子啃了一半的山雞腦袋里面攪了攪,踫到了一塊硬物,直接挑了出來,彈在了剛反應過來自己是被罵了的齊阮身上。

小阮子頓時暴躁了︰「妖精,你又要干嘛?」

「妖精?」穆祁危險地眯了眯眼。

齊阮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將自己偷偷給穆祁起得綽號給給喊出來了,忙驚恐的捂住嘴巴。

「再有下次——」

不等穆祁威脅完,齊阮忙搖頭︰「不會,不會,我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

「將東西撿起來,擦趕緊了,放在你包里面。」穆祁三下兩下就著齊阮的衣服將手中沾了血匕首擦干淨。

這次齊阮也不敢嗆出聲了,乖乖站好,等穆祁擦好了匕首,才照吩咐撿起了地上面還沾著血的青綠色晶體,用樹葉仔細擦洗干淨了之後,對著陽光看了看,只覺得異常漂亮,可比那些鑽石通透多了。

「喂,等等我啊!」等到齊阮觀賞完畢,一抬頭才發現穆祁早就走遠了,只得趕忙將晶體收進包里面,跟了上去。

這邊穆祁和齊阮踏上了清小怪,朝boss前進的道路。

幾千公里以外,京城的秩序卻正面臨著崩潰的邊緣。

誰也不知道這些半人高甚至比人還高的貓、犬是怎麼出現的,不,不止貓和犬,還有半個身子大,兩米長的斑斕大蛇,能吐出水球的獅子,噴出火焰的老虎,不吃草追著人咬的山羊,長頸鹿——

經歷過三天噩夢一般的生活,白天有陽光的時候,京城里面一般是沒人敢出來的,但是,這一天不同。

這一天京城整齊縱橫交錯的街上塞滿了四處驚惶奔走的人。

他們不敢再呆在家里,能讓他們躲避陽光的房子已經不能再帶給他們安全感了,那些異常怪異的動物,甚至連家里面以往溫順的寵物都已經暴動了起來,沖進屋子見人就咬,還有的動物能直接一口火噴過去,整棟房子直接就燒了起來,人逃都逃不出來,只能慢慢體驗那種被焚燒致死的感覺。

可事實上,就算到了大街上,四處遼闊,情況也並沒有好點。

人群的聚集使那些本就陷入了狂暴中的動物更加興奮了,追著人群跑,對著那些跑在後頭的人就是一爪子,一抓一個準,然後興奮地將抓到的人兩爪就抓得只剩下碎末,前面的人回頭。

人會跑累,但是狂暴之後的動物卻只會越來越興奮,終于,人群慢慢減少了,跑在最前面的幾個人听著越來越近的慘叫聲,直覺得越來越絕望。

突然,一個青年猛地一把將跑在自己旁邊的人推了出去,于是本來伸向他的爪子被另外一個人承受了,換來的寶貴時間使得險險保住一命的青年速度變得越加快。

他不敢去听後面傳來的慘叫聲。

他推出的那個人是他從小張到大的發小,就在之前不久,自己已經跑到了極限,甚至挪不動半步,是那個人,是那個人一路拖著他跑,他才活到了現在。

他不想這麼做的,真的不想。

可是,他還想繼續活下去,他不想死,既然救了我一次,那麼想必也不會再介意救我第二次吧。

青年眼楮在慢慢變紅,速度越來越快,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要騰飛起來了一般。

旁邊的人也看到了剛剛那一幕,沒人說什麼,只是在快速跑動的時候,會抽出空隙防備周圍的人。但怎麼小心防備也沒用,青年開了個頭,類似的事情便像止不住了一般,接二連三地一再發生。

他們甚至沒有注意到,後面追著他們的大花貓跑得似乎不再那麼急了。

巨型花貓呲著它那危險的牙齒,腳下的步子不急不緩,等待著下一個被推進它嘴里面的人類。它豎著的紅瞳里面閃爍帶著濃濃的興味,視線從前面跑動著人群中閃過,突然紅光一閃,就是她了。

瞳孔鎖定一個被推得摔倒在地的女孩,伸手爪子一抓,女孩便被花貓拽了過來,鋒利的指甲割開女孩柔軟的胸膛,露出了里面最美味的內髒,巨貓低下了它碩大的頭顱,伸出帶著倒刺的舌頭,正要品嘗極致的美味,卻突然感覺到一陣微風拂來,它忙偏了偏腦袋。

但是還是遲了,它的腦袋太大了,放棄了奔馳的花貓就像一個固定的大靶子,要是再射不中,那麼就真的有愧于軍方這麼多年的訓練了。

威力巨大的子彈直接將花貓的整個腦袋爆了開來,溫熱的鮮血撒了半條街,花貓巨大的身體慢慢地崩塌了下去。

被巨變驚呆了的人群看著從一邊的樓道里面緩緩走出來的兩個軍人,其中一人肩上扛著一把狙擊槍,另一個雙手插兜,這些剛從貓口月兌險救回一命的人頓時興奮了起來︰「軍隊,是軍隊來了,我們得救了!」

只是那兩個軍人卻理都沒理這群幸存著的人,隨便打開了街上一輛車的車門,發動引擎就往下個目的地開去。

興奮的幸存者們似乎沒想到自己的歡呼換來的竟是兩個軍人這樣的反應,他們頓時想起來,要是軍人早就在樓上面埋伏了的話,那麼,自己剛剛所做的一切是不是都已經被這兩個人看在了眼里。

「來得這麼遲,還敢這麼拽,這兩個軍人素質真差!」

不知是誰起了個頭,頓時剛剛才被兩個‘素質差’的軍人救了一命的幸存者紛紛附和起來。

「就是,要是他們早到一會哪會死那麼多人!」

「有槍就拽了,有槍就可以不理人了?」

「就是——」

不同于京城里面已經安全了卻還有精力抱怨軍人態度太拽了的幸存者門,載著滿滿一車貨物南下的顧林和陳曉是真正到了生死關頭。

「阿曉,醒醒!」顧林雙眼緊盯著攔在軍卡前面的一群兩米多高的巨狼,他伸出一只手推了推在車廂里面睡得正香的陳曉,另一只手拉開了手槍的保險。

「什麼事?」陳曉的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鼻音,這樣的聲音以往是最能勾起顧林內心深處欲、望的,每次只要一听到就讓他只想將那心愛的人兒狠狠地壓在身下,肆意操弄。

但是現在,他卻連回答的心思也沒有了,只是伸手朝車窗外面指了指。

陳曉朝著顧林指的方向看了看,頓時剛睡醒還帶著紅暈的臉頰褪得沒有一絲血色,一下子爬出了被窩,抄起放在枕頭上面的沖鋒槍,順手也給顧林甩了一把︰「用這個!究竟怎麼回事?」

顧林搖了搖頭。

太陽剛出來,他就想將車開進旁邊的山林里面遮陰,那想到,他還沒動,山上面就沖下來這麼一批大家伙,誰他媽知道是怎麼回事!

兩米高的狼,這真的正常嗎?

果然,一到末世,三觀還是毀了毀了比較好,免得再出現現在這種情況,他接受不能。

顧林剛覺得自己的下限已經刷新了,就算再出現什麼詭異的事情,自己也能很淡定的就接受,哪想到,中間那匹毛色發亮一看就生活美滿的狼直接又將他的早已失貞的節操又j□j了一遍。

顧林伸手踫了踫前面正不斷龜裂著的擋風玻璃。‘嘩啦’一聲,碎玻璃掉了一地。

「小心!」陳曉一把按下了他的頭,只見一道青綠色的光芒從頭頂飄過,直接就給車廂開了個天窗。

就在之前,同樣一道一模一樣的光芒擊在了他們車前面的擋風玻璃上面,看著地上面碎裂的玻璃渣子和頭頂上透過來的陽光,顧林駭然,如果,這兩下正好擊中他們身上的話——

顧林和陳曉對視了一眼,雙雙心中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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