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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妍宮

"母妃,都已經三日了,依著母妃探子的能力,不可能連個消息都沒有!"早朝一過,孤冥亭就來了熙妍宮請安。愨鵡曉

"本宮說這兩日,太子怎麼往這熙妍宮跑的勤了,原來一直是關心夢千落啊。"婉貴妃眼皮都沒有抬,喝著茶水。

"母妃!你答應我的,我好好做我的太子,你幫我查夢千落的下落。您不要逼著我自己出去查!"

"好好做你的太子!哼,南下蝗蟲泛濫,你怎麼不去想對策?此次科舉考生,你怎麼不去多多結交?東夏國在邊界蠢蠢欲動,你為何無作為?太子啊,你以為母妃只是個後宮內婦,所以不知道前庭之事嗎?"

"母妃,這些我都已經上表父皇了,可是已經多日了,父皇總是待在華貴妃那,兒臣也不好貿然闖進去啊。這次科舉都是大哥主辦的,自然那些考生要與大哥的關系好很多。"孤冥亭心中也很不爽,最近大哥他們的小動作太多了!

"母妃的意思就是,你要小心自己的一言一行,做好你的太子。最近華貴妃這對母子也太過分了!本宮本來想睜只眼閉只眼就算了,反正你也當上了太子,也不必要和他們繼續斤斤計較,只可惜,這群人到現在恐怕都還沒有放棄啊!那就不要逼著本宮手下無情了!"婉貴妃那美麗的丹鳳眼中露出了凶狠的目光,放在桌子上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她要下手了。

"母妃,那夢千落呢?"孤冥亭還是不死心。

婉貴妃白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這個時候還有心思想著那個夢千落。婉貴妃站起身來,用手邊攏著自己的頭發,邊往內屋走去。孤冥亭不敢再說話,就在廳里站著,看著婉貴妃。

"那個夢千落此刻被馮嵐山擄走了,連三皇子都無法查出具體下落,母妃只是知道,這個馮嵐山就是上次害楊婉婷沒了孩子的人。不過,據說她和宮里的人也有聯系。母妃在想,會不會是華貴妃知道了楊婉婷肚子的孩子是死胎,所以找人…?猜想猜想而已。母妃困了,你先退安吧。"

"是。"

孤冥亭走出了熙妍宮,立刻招來風影,只是吩咐她去查馮嵐山,其他沒有多說。風影心中一驚,臉上沒有做出任何表情。奇怪,婉貴妃怎麼會將干爹的名字說出來呢。

婉貴妃躺在貴妃椅上,旁邊的宮女幫她敲著腿,雪嬤嬤走了進來。

"你們都出去吧,這里有我伺候著。"小宮女們听話的都出去了。

雪嬤嬤走進婉貴妃,幫婉貴妃捶著腿。

"亭兒是不是把風影那丫頭喚出來了?"

"是!奴才不敢靠的太近,所以听不到說什麼。主子,您不怕太子和風影說出你剛剛的嫁禍嗎?"

"不怕。亭兒這個人心思謹慎,你別看他待風影不錯,可是對風影他也是留著幾分心眼的。他只會讓她去查馮嵐山,絕不會多說什麼。"婉貴妃自信地說道。

"那風影不會讓馮嵐山知道吧?"

"如果是咱們吩咐的,風影會說。可是,涉及到亭兒的,風影一定會閉嘴!風影那丫頭的心思,也就是亭兒看不出來而已。"

"還是主子聰明!"

婉貴妃坐了起來︰"本宮今天就是要讓亭兒知道馮嵐山,就是要讓亭兒故意誤會,馮嵐山和華貴妃有什麼問題。到時候,一旦夢千落死了。亭兒也會徹底地恨死華貴妃。那他這個太子就會當的更加賣力,去打擊大皇子他們。如果夢千落沒死,本宮就要用馮嵐山咬出華貴妃來。反正到了今天的局面,馮嵐山對于本宮來說也不再有什麼價值了,一只不听話的狗留著也沒有什麼用,何況這只狗如今還會咬人了!"

"主子需不需要我去做點什麼安排?"

"需要,當然需要。馮嵐山留在本宮這里的衣物也是時候送到關鳩宮去了。"

"奴婢明白了!"

"雪兒啊,走到今天這一步,也就你值得本宮信賴了。咱們走了這麼多年,絕不可以在關鍵時候出任何的問題!"

"奴婢明白。所以萬盛宮里的那位艷貴妃病了,她知道的太多了,如今不能說話,就讓她躺一會吧,過幾天風頭過去了,奴婢自會去處理她。"

"嗯,誰讓這丫頭,那日盡然發現了本宮的秘密。死就死吧,本宮讓這丫頭多活了十多年,也算是便宜她了!雪兒,幫本宮整理整理,今天也該去和皇後請個安了。應該讓上官錦藍出面管管那個華貴妃了。"

"是!"

雪嬤嬤便開始給婉貴妃整理裝扮,兩人便去了皇後的正德宮。

"妹妹給姐姐請安。"婉貴妃一如往常那樣的溫和,皇後看了一眼婉貴妃,心中已經猜到這婉貴妃今天是要來唱哪一出了。

"妹妹坐,敏嬤嬤上茶。"

"姐姐,估計心里已經知道妹妹要來做什麼了吧?"婉貴妃干脆開門見山。

皇後笑了笑︰"妹妹,姐姐最近事情比較多,你也知道落兒在祺瑞王府里被人劫了走,姐姐的心思沒在這里。不知道妹妹想說些什麼,都是自家姐妹,妹妹就直接說了吧。"

"姐姐,妹妹不是在羨慕華姐姐,誰沒有個盛寵的日子呢。可是,今天,太子來給妹妹請安。一臉的擔憂,妹妹就問怎麼了。才知道,皇上好幾日沒有去早朝了,甚至那折子都不批復,在這樣下去,恐怕……"婉貴妃不說話了,用絲帕抹著淚。

幾日沒有早朝,上官錦藍心里咯 了一聲,這樣的事情,盡然沒有人來和自己匯報一聲。看來這個後宮確實變天了。她只知道皇上最近留戀在華貴妃那里,沒想到竟然連朝政都不處理。如今她還要通過一個妃子的口中得知。

"妹妹放心吧,如果真是如此的,姐姐會去趟華貴妃那里的。本宮想這也是妹妹來這的目的吧。"

"姐姐果真如此,妹妹也就不哭了。妹妹就是擔心咱們這個大齊國啊。"

"妹妹用心了。"上官錦藍笑了笑。

婉貴妃走後,一旁的敏嬤嬤才開口道︰"主子真要去嗎?"

"嬤嬤啊,有人給本宮設了一個大坑,可是本宮還是要去跳啊!"

"主子,您剛和皇上恢復了點點舊日的溫情,就這麼去破壞了嗎?"

"嬤嬤,如果皇上只是讓華貴妃獨寵六宮,那本宮也不會管,可如今連早朝都不去了,性質就太過嚴重了。而且,嬤嬤,婉貴妃今天來還想讓本宮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從太子被確立後,本宮這個皇後也如同虛設了。沒看到嗎,皇上不上朝這樣的事情,內務府都不來和本宮通報了。"上官錦藍苦笑道。

"主子,您也不要多想。這群狗奴才一向這樣勢力的。"

"傻丫頭,這麼多年了,什麼本宮沒有想開呢?只不過,今天去關鳩宮,本宮心里總有些忐忑,不知道怎麼搞的。算了,不要多想了,咱們走吧!"

一入關鳩宮,上官錦藍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都快打成死結了!這香氣濃的已經有些讓人作嘔了,為什麼皇上竟然還待得住呢。

"皇後娘娘。"門口的宮女有些顫顫驚驚的。

"把門打開!"上官錦藍隱約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可是…可是…皇上吩咐誰也不許進去打擾。"

"把門給本宮打開!"上官錦藍的語氣不容人質疑。

寢宮的門終于打開了,就听見內屋兩人yin穢的各種聲音。上官錦藍挑簾走了進去,看到皇上和華貴妃兩人衣衫不整,房間里香氣更加濃郁,窗簾拉著,大白天內屋也是黑漆漆的一片。

上官錦藍不由分說就去把香爐打翻,把窗簾打開,一道刺眼的亮光直射皇上和華貴妃兩人。

"誰!誰竟然如此大膽!"皇上和華貴妃兩人連忙把衣服穿好,從床上走了出來。

多日沒有見到陽光的孤冥尚風微眯這雙眼,看到來得是上官錦藍,心中有些害怕。不過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孤冥尚風一聞到那撲鼻的香氣,心中的害怕突然轉變成怒火,大吼了起來。

"朕說了,誰人多不許打擾,皇後,朕的旨意你現在都敢反抗了嗎?不不不,你是一直都對朕陽奉陰違!因為你的心中根本沒有朕!你愛的根本不是朕!你愛的是當年那個在玉蘭山救你的人,你愛的是當年在清風寨里和你飲酒對詩的人,你愛的是當年在青蓮湖與你臨船泛舟賞月的人!"

"皇上,臣妾看您是聞著香氣迷了心智,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語無倫次?哼,朕現在比什麼時候都清醒!朕知道,你,上官錦藍就是看不慣別人對朕好!不對,你是根本不在乎,這麼多年,你在乎過朕的感情嗎?無論朕寵幸誰,你有過吃醋嗎?上官錦藍,上官家嫡長女,永遠是那樣的雍容大度!其實,就是你心中沒有朕!朕和你說吧,朕不是你心中愛的那個人,從來就不是!"

"皇上,您需要休息。清醒了咱們再來說!"上官錦藍說著就要上前去攙扶孤冥尚風。

"朕不要你的攙扶!上官錦藍,今天朕就要讓你永遠明白,朕才是你的夫君,朕才是能掌握你的前程的人!"孤冥尚風搖晃地將上官錦藍的手掙月兌掉。

"來人!下旨,皇後達明干練,深蒙聖恩,曾委以重任,協理後宮;然其恃恩而驕,恃寵放曠,結黨營私,弄權後宮,實屬十惡不赦。今革除皇後一職,打入冷宮!"

"皇上!"敏嬤嬤第一個跪了下來。

"敏兒起來!既然皇上做出了決定,那就由著皇上好了。而且,皇後這一職早就形同虛設了,入了冷宮也好,我也圖了個清靜。"上官錦藍的心灰意冷,看著此刻孤冥尚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她實在無法想象,當年她怎麼會愛上他的。她需要冷靜冷靜,也許,冷宮是個好地方。

"延喜,你這個狗奴才還在做什麼!還不把這個廢後給朕帶下去!"孤冥尚風看到上官錦藍那一副高傲的樣子,心中更加火。

華貴妃站在一旁,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這個情意香果然厲害啊。以往她也是在身上輕輕擦拭一點,所以皇上每次看到她都會-**-很強烈。這次她是被逼急了,所以將這滿屋子都點滿了這個香味,皇上就在她的寢宮中,連床都不肯下了。今天更將皇後都給廢了,早知道這樣,她就不費那麼多功夫,早就如此了。

"皇後娘娘。"延喜一臉的尷尬,小聲地在皇後身邊說道。

上官錦藍點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省的延喜為難。一路上,延喜在一旁小心伺候著。

"皇後,皇上只是一時迷了心竅,等他想通了,還是會回來找您的。您就在冷宮中待上一段日子,委屈您了。奴才會打點好,您放心,沒人會為難您的。"

"有勞公公了,如今,您還能對我一個廢後如此,公公的心意,錦藍心領了。"

"皇後娘娘,您在奴才心里那永遠都是主子。皇上認識您多久,奴才就認識您多久。奴才打心眼里受了皇後娘娘這麼多年恩惠的。"延喜有些說不下去了,唉,這麼好的女子,當年,唉。

"延喜,我只問你一句,希望你如實告訴我。"

"娘娘請說。"

"剛剛皇上所說的當年之事,可為真?"

"這個……"延喜有些為難,吞吞吐吐的。

"延喜?"

"罷了,既然皇上自己也說了出來。您就信了皇上的吧。奴才也只能說到這里了。"

"我明白了,多謝公公。"

說話間冷宮已經到了了,延喜幫忙四處打點。

"皇後娘娘,您看要不要找一趟皇太後啊?"

"不用了,母後這些年基本都住在庵堂中,就是圖個清靜。別為我的事去麻煩她了,而且有些事情,我想自己冷靜地想一想。"

"。"延喜退下了。

偌大的冷宮,此刻只有上官錦藍和敏嬤嬤兩人,院中枯樹上掛著幾片泛黃的樹葉,一口破井無人打理,一副蕭條的景象。

上官錦藍挽起袖子︰"敏兒啊,這輩子你和我住過地方太多了,年輕的時候陪我也曾走南闖北,咱們也曾露宿破廟,我想這樣的地方也難不倒咱們!"

敏嬤嬤眼中噙著淚,自家的主子性格太強了,即使剛剛那個樣子,她也不服個軟。但看到主子如今朝氣蓬勃的樣子,敏嬤嬤倒覺得不失為一件好事兒,多少年了,主子被困在在宮中,一點點地磨掉了自己的光華。

兩人打掃了一個整天,這冷宮竟然也讓她們倆收拾有些樣子出來。冷宮中沒有床,兩人並排躺在冷宮的地褥上。

"敏兒啊,多少年,咱們倆沒有這樣躺在一起了?"

"是啊,娘娘,奴才也很懷念呢。您沒出閣之前,老是跟著娘娘打扮成男子走山玩水,那樣的日子現在想來也很美好呢。那時候,咱們倆就老是這樣躺在一起,看那天空中的星星,听那山中的鳥叫。"

"敏兒,我腦子老是在想今天皇上說得話,難道當年我真的認錯人了嗎?其實我心中也有些隱約覺得怪異。因為皇上從來不和我提那些日子,每每我想和他重溫當年那些日子,他總是在逃避。"

"娘娘,事已至此,您別多想了。"

"我只是想知道,我愛了一輩子的人到底是誰?唉,不過你說得也對,我如今一個冷宮棄後,想這些又有什麼用呢?只希望皇上不要為難軒兒和驍兒才好,還有落兒,希望她能夠平安無事,早日回家。"

"主子,你就放心吧。咱們家這幾個皇子以及王妃,那都是人精中的人精。您別擔心了,等著他們把您救出去吧。咱們就在這冷宮中過幾天安靜的日子。"

"嗯。"

上官錦藍和敏嬤嬤閉上了眼,這一天可真是夠累的。

*

祺瑞王府的書房里,地上已經被砸了三四個瓷杯了。

"要想砸東西,去你自己的府邸砸去。"孤冥軒看了一眼孤冥驍。

"哥!父皇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表哥,外公怎麼說?"

"爺爺說,姑母有能力處理這樣的事情,讓我們靜觀其變,忍耐!這段日子咱們要更加的小心,不能讓人抓了任何的把柄。而且爺爺說,目前最重要的是將弟妹找回來。"

"嗯。"孤冥軒點點頭,落兒,母後,他心目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如今都生在險處,他的心里一團亂麻。

"忍!怎麼忍!母後現在可是在冷宮!那樣的地方是人待得嗎?"

"放心,我已經安排了人進去打點吧,放心即使母後不是當朝皇後了,也是皇太後的親佷女,上官家族的長女,沒人敢動母後的。而且敏嬤嬤的身手,也不會讓宮里的人欺負到母後的!如今咱們要更加關注大哥和二哥的動態,他們倆人應該都待不住了。"孤冥軒的手指又在桌面上彈著,他認真地思考著將來到底會怎麼樣。

"沒錯,今天皇上在華貴妃那里將姑母廢除了,華貴妃心里一定比以往都要來得得意。下一步,她就要讓自己的兒子取代現在這個太子。而婉貴妃和太子肯定要極力保住這個位子。我看宮中不會再繼續太平下去了。"上官風毅分析道。

"這個父皇,我看腦子就是有問題,說什麼母後這麼多年都是雍容大度,如果沒有母後這麼多年為她撐著這個後宮的太平,他這個皇上能做的安心嗎?如今,沒了母後,華貴妃和婉貴妃肯定要互相爭斗起來。哥,我能罵句髒話嗎?"

"在心里罵吧。"

大!傻!逼!孤冥驍罵完了。這句話,還是無意中她听春桃姐姐說過的,覺得罵人的氣勢很強大,很喜歡。

"你這小子,最近安穩一點,心思都放在怎麼掙錢上去吧。咱們最近干脆也學大哥,稱病在家,別上朝了。省的你見到父皇說出些什麼難以收場的話,我繼續盯著千落的下落去。"

"我看行,我也不想見父皇。這樣的父皇不要也罷!他以為我們稀罕他的皇位呢!要不是母後一直苦口婆心讓咱們要尊重父皇,要為大齊國的將來考慮,誰有空和他們勾心斗角搶這個皇位!"孤冥驍一臉的不削。

上官風毅和孤冥軒對視了一眼,兩人心中也很不爽。可是這也許,也是華貴妃和婉貴妃不滿他們的地方,他們拼了命想要的東西,而對皇後這家人來說,只是一個義務與責任而已。

*

熙妍宮

"什麼!皇後被廢打入冷宮。哼,這個舒依華不知道玩弄了什麼手段,竟然迷惑皇上的心智到如此的地步!"婉貴妃氣的手都在發抖。

"主子,奴婢不懂。如果皇後被廢了,豈不是對咱們有利?"

"有力個屁!皇後坐正後宮,那個華貴妃再想玩什麼也玩不出花樣來。眼下,皇後都沒了。那這個舒依華下一個目標不就是本宮了嗎?不然,你以為,本宮這麼多年都不曾對付過皇後是為了什麼?"

"她敢嗎?怎麼說咱們也有太子啊!"

"哼,弄了這麼多花樣,這個華貴妃不就是想要太子之位嗎?不就是希望她們家的大皇子能夠成為太子嗎?既然皇後都讓她扳倒了,下一個說白了就是太子之位了。不過可惜了。"

"可惜什麼?"

"可惜,她們家的大皇子娶了兩個不省心的王妃,她又把一個有舒芳心放到了本宮的太子府里。本來想利用這個舒芳心對付本宮的,可惜了,本宮卻用這個舒芳心折磨著他小兒子的心!哼,舒依華,你以為你的手段很高明,如今皇上就徹底听你的嗎?前段時間,讓你玩得太盡興了,如今也是該本宮告訴你什麼叫做高手的時候了!"

"主子的意思是?"

"雪兒啊,你認為他們要想登上太子之位,怎麼才能登上呢?"

"謀害太子?"

"那就是了,俗話說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也該是亭兒出點血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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