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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使!」

窗外有人低聲喊他,黎素回過神,發現是去而復返的阿東。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望川宮黎左使手下有四名得力干將,分別以東西南北命名,阿東是這四人中的大哥,派遣調度另三人,因此有了要緊事,多半也是他來通知黎素。

黎素此刻正趴在被子上,翹著享受高~潮的余韻,哪里知道阿東會站在窗邊叫他。更慘烈的是,那巨大玉勢還沒有被他抽出來,兩顆仿真的玉丸就貼在入口處,濕漉漉亮晶晶的。

左使大人恨不得將阿東的眼楮剮下來,不過這孩子是他十多歲時在關外撿的,養了這麼些年,始終有些感情。

黎素再一看,阿東正目不斜視望著正前方,似乎一眼也未看過他。他立刻扯過薄被,輕輕覆在身上,遮住了滿床春光,淡淡問道︰

「什麼事這麼急?」

「左使,宮主召見。」

黎素早知凌九重會找他,不過他向來享樂為上,借著沐浴更衣的機會好好放縱了一回,若凌九重果真因武林大會失手怪罪于他,免不了要重罰,水牢里又髒又亂,人呆著都受不住,黎素最愛干淨,如何能及時行樂。

「行了,我即刻就到。下去罷。」

阿東頓了頓,提腳便要離開,黎素斜眼看了看他︰

「慢著。」

「左使還有何事吩咐?」

「阿西最近在練棍法?」

「是。」阿東聲音平靜無瀾,黎素笑了笑︰

「你去與他練練手,受他三十棍再來見我。」黎素終于想到懲治阿東的好法子,心里十分解氣。

「是。」阿東並不多話,領了罰便徑自離開了。

黎素見他走了,穿好衣裳,離開前又命人將臥房收拾干淨。

此時夜深人靜,黎素走到凌九重暫住的小樓前,卻被玄武攔住了︰

「主人睡下了。」

黎素怎會不知其中緣由,便一撩錦袍,跪在小樓前任憑發落。

這一跪,一直跪到日出山頭,黎素見宋上者從小樓里出來了,不由挺直身子。

宋上者仍是一襲紅衣,眉眼指尖處處紅得妖艷。他見了黎素,遙遙開口道︰

「武林大會的事,我已有萬全把握,如囊中之物,你又為何來攪局!」

宋上者當日因《明瀾經》之事怒殺戒十等人,卻始終未能把經書下落追查出來,因此被黎素奚落嘲諷許久。

「你設下這個局,到底是為了望川宮大業,還是只為一己私欲,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宋上者的表情被遮掩在紅色面紗內,他只是眨了眨眼,道︰

「黎左使莫要急。且不論你輸給了個無名小卒……」說到此,宋上者無聲笑了笑,又繼續道︰

「若你真的贏了,中原武林會將盟主之位拱手相讓麼且萬一出了意外,我多年費心布置便要因你一時意氣煙消雲散了,後果你到底考慮周全沒有。」

黎素只翻了他一個白眼︰

「我何時輪到你來教訓,難道你以為,跟宮主有過幾回‘徹夜交心’,便可以逾矩了麼。宋上者,記住你的身份,尊卑有別。」

宋上者只道︰

「你莫要胡說。」

黎素繼續道︰

「宮主當日還未出關,你便帶人滅了靈音寺,屠殺江南四家。你大仇得報,卻連累宮主背上不仁不義的罵名,當年他答應白望川,不會為難白家,如今看來,真是笑話!」黎素此人每每直言不諱,對凌九重也不例外,因此常常受罰,早習慣了。

宋上者神情不變,只淡淡道︰

「其中曲折,你哪里知道。」

黎素不屑一顧︰

「你不過長得像他,可活人始終爭不過死人,對不對?」

宋上者一語不發,默默離開了。

黎素果然被罰關入水牢,三日不吃不喝。

修緣一早醒來,回想起昨晚平安將他壓在身下親了又親,除了氣他舉止不端之外,竟生出旁的滋味來。

狐狸餓得在地上直打滾,見那兩人還沒有起床的意思,悄悄踮起腳尖,跳上踏板,前爪搭在床沿,鑽進了床簾中去看平安與修緣。

修緣剛醒,迷迷蒙蒙想著煩心事,忽見到狐狸露了個腦袋,尖耳朵直直豎著,圓眼楮溜溜地望著他,不覺一笑,側身撐著頭,將小家伙提起來,放到他跟平安中間。

修緣一邊模它,一邊與平安說話︰

「今日我們便去找那皇甫先生,請他給你看看病癥。」

平安用指尖繞了繞狐狸的尾巴,然後禁不住笑了笑,轉頭就親了修緣一下。

修緣把狐狸扔給平安,起身便去穿衣洗漱了。

二人去見皇甫仁,卻踫到了秦風。

「秦莊主,這麼巧。」

秦風點頭︰

「來的正好,諸位昨日晚宴已經見過了。修緣,我正式給你引見,這位便是醫術高明的皇甫先生。」

修緣對他抱拳,皇甫仁笑道︰

「幸會,小兄弟英雄出少年。昨日大戰我就在一旁,那黎素何等狡詐凶殘,小兄弟臨危不亂,實乃中原武林之幸。」

修緣忙道幾聲「不敢當」,又問秦風︰

「秦莊主可是傷風感冒,也來找皇甫先生看看?」

秦風道︰

「近來不知為甚麼,身體大不如前,晚上十分嗜睡,白天卻毫無精神。」

皇甫仁一邊寫方子一邊笑道︰

「我看秦莊主你是最近太過操勞,體乏所致,按方子抓藥,回了聚賢莊,便把大小事務交與小輩們去管罷。」說完又抬頭,似乎想起甚麼,點頭道︰

「我還沒恭喜莊主,大公子做了武林盟主,二公子一向足智多謀,有這樣的後輩,是您的福氣。」

秦風略笑一笑,不再說話。

秦風走後,皇甫仁又讓平安坐下︰

「這位小兄弟看甚麼病」此時眾人還未離開寧波府,皇甫仁又雲游四方,居無定所,修緣是帶平安到他暫住的客棧來拜訪的,臨近中午,也不便多加打擾,就長話短說︰

「平安不知生了甚麼怪病,臉上潰爛不堪,不知何時還會發作,苦不堪言,還請先生看一看。」

皇甫仁仔細看了平安的患處,又給他把了脈︰

「奇怪,這患處不像是外傷所致,看樣子也就是這兩個月的事,潰爛時間不長。小兄弟,你近期可是生了甚麼大病」

平安搖頭,修緣忙解釋道︰

「先生,我家平安不會說話,不過我明白他的意思,也問過他,他臉上一夜之間就變成這樣了,既無大病,也未遭人毒害。」

「這便奇了,除非是他體內有毒,毒素從臉上排出,所以才會潰爛不堪。若是這樣,只能根治,遏制住他體內毒素才是要緊。可我方才為他把脈,他分明正常得很,內息有條不紊,強健有力,若是中毒之人,何以這樣!」皇甫仁也未見這樣的先例,十分頭疼。

修緣模了模平安潰爛的臉,笑道︰

「無妨,我跟平安總是要回山林隱居的,若是瞧好了他,自然是好的。就算瞧不好,于我們也並無多少影響,我只怕他身體受不住。不惡化不擴散,維持現狀,便最好了。」

「修緣要回哪個山林?」有人踏進臥房,聲音不疾不徐。

修緣轉頭一看,竟是秦遠岫︰

「秦大哥,我正跟皇甫先生說笑,打算辦完了事,便找一處山林住下,跟平安兩個人,無憂無慮。」

秦遠岫看一眼平安,對方也回望過去,一時間屋內死一樣的沉寂。

秦遠岫半天才收回目光,低頭笑了笑︰

「剛才家父來找皇甫先生看病了?」

皇甫仁道︰

「是啊,才走了一會兒。二公子怎麼了?」

秦遠岫搖頭,嘆息一聲道︰

「我父親這幾日身體不好,還要硬撐著主持武林大會,我跟大哥都是看在眼里的。父親卻甚麼也不肯說,只道最近睡得不好,說是回山莊靜養便可無礙。我見他來找你,只想問問,我爹他……到底如何了。」

皇甫仁將剛剛說與秦風听的那番話又告訴秦遠岫,讓他安心。

「若果真如此,便謝謝皇甫先生多費心了。」

「哎,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況且秦莊主是武林人士的領袖,人人敬佩景仰,保重身體才好。」

秦遠岫點頭,又對修緣道︰

「我本想讓你不要走,留下陪我一起輔佐大哥處理武林諸多事務。爹老了,許多事要交給我和大哥,我……我不知道你這麼快便要離開。」

修緣為難道︰

「其實我也只不過僥幸勝了望川宮左使罷了,治理武林之事,實在難擔大任。或者待報了師門之仇,秦大哥若有甚麼吩咐,隨時來找我,我定當竭盡全力。」

秦遠岫不曾想,不過一段時間不見,修緣便不再是他觸手可及的小和尚了。他旁邊的平安一直默不作聲,卻仿佛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中。秦遠岫有一種挫敗感,他知道平安是個啞巴,他也看到平安一臉潰爛瘡疤,秦遠岫實在想不明白,修緣究竟為甚麼跟他那麼親近。

皇甫仁打破沉默,他將先前未交待完的話說給修緣听︰

「修緣小師父不妨先將這盒藥膏拿回去試一試,包治外傷的,若下回這位小兄弟發作厲害了,就抹在患處,可緩解疼痛。」

修緣謝過了,再一看,秦遠岫已經先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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