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恢復
前面說到林鑫三人跟著一群草原漢子前往新罕城。請使用訪問本站。一路上被打劫了三十多次,其中有二十多次都是一群人干的。林鑫將這件事情告訴了領頭的霍洛大哥。結果再一次遇上土匪的時候,霍洛大哥領著人不管不顧的就沖了上去,一不留神就將林鑫三人丟在了身後---畢竟不是牧民出身,騎馬的本領還是要差了許多。
本來之前那一隊劫匪,並不是林鑫之前觀察到的。而真正的那一幫人,此刻正躲在他們的身後,伺機再次對他們動手。現在好了,這一幫彪子全都追出去了,剩下三個看起來弱不經風的小家伙---而事實上,林鑫三個才是他們真正的目標---為了捉住這三個人,他們一直跟在身後。這都跟了八百多里了,一直沒等到機會,誰知道那一幫彪子這麼輕易的就將目標拱手讓了出來。
帶頭的光頭大漢哈哈大笑︰「終于還是等到了---兄弟們,抓住那三個小娘皮,各賞三個金幣!」
見到伙伴們全都追盜匪去了,想到自己三人勢單力薄跟本就再沒有多大的抵抗能力。于是,沿著伙伴們剛才跑去的方向,林鑫三人同時快馬加鞭跟了上去。但是,他們畢竟不是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的人,在速度上很顯然跟不上。追著追著,便听不到前面的馬蹄聲了---就在這時,三人都隱約听到了後面傳來凌亂的馬蹄聲。
三人快速翻身下馬,往馬上重重一拍,讓馬快速的竄了出去,而他們卻快速的隱藏在了叢林之中。
馬蹄聲漸行漸近,大隊的人馬很快就出現在三人的視線之內。透過雜草縫隙,破碎的視線中,只見高高的駿馬,比起草原上最好的馬也絲毫不遜色---怪不得,被他們打劫了二十來次了,每次都還能跑到前面去啊。
「不對!在這之前他們騎的馬很普通啊?」林鑫心中犯嘀咕,再看看劉媛和露西,從他們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疑惑,「不管怎麼說,馬雖然不同,但人是一定不會錯的。他們的體征,太熟悉了!」
三人躲在草叢中屏息凝神的關注著劫匪的動作---他們跑得很快,至少自己的馬兒是跑不過他們的,想必最多半柱香的時間,他們就會追上馬兒---幸虧剛才下馬藏了起來---土匪很快的追了過去,過了一柱香的時間,一部分人又搜索了回來。而此刻,林鑫三人已經爬到了一顆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大樹上。
所謂百密一疏,三人已經很小心了,可是在樹下還是蹭破了一點皮---就是這麼一點微弱的信號,讓馬賊發現了三人的行蹤---誰說這些膀大腰圓的粗人就一定不能心細呢?
當三人回過神來的時候,樹下已經有十多只弓箭正齊刷刷的對準著看似枝葉最為茂密、正好藏身的地方。
秋天,北方的樹葉開始枯黃。落葉飄飄揚揚,向著下方蕩去---不管多麼的歡快,泥土是他們最終的歸宿。
而現在,林鑫三人正躲在一顆大樹上,下面有十多只箭矢正對著他們---被俘,是他們的歸宿嗎?
說實在的,被土匪抓住是什麼結果,林鑫他們也只是听部落里一些老人們說起過---那些土匪啊,真是狗娘養的,他們毫無人性,沒事的時候將人拿出來當狗玩,用繩子牽著在人多的地方溜達---到了冬天沒有吃的,就將人扒了皮,剁吧剁吧煮一鍋---想到自己三人被人牽著當狗一樣、被剁成肉塊放在鍋里面炖,三人心中同時升起了陣陣寒意---是的,他們寧願在這里被亂箭射死,也不願意被人虐待。
「三個小娘皮,你們都被發現了,趕快下來吧。我們大王說了,只要你們乖乖地听話,是絕對不會難為你們的。我們大王英俊瀟灑,一直還沒有娶媳婦,你們三個來了,豈不正好?」
「我曹你大爺,老子是男的。」林鑫心中一著急,又說了一句連自己都听不懂的語言,下面的人就更抓瞎了。
「別唧唧喳喳了,下來跟我們回家吧---」
「別痴心妄想了,我們夫妻三人就在這里,你們要是想要抓住我們,就先把我們殺死吧」這一次,林鑫沒有再說那種連自己都听不懂的話了。
「夫妻三人?我們沒听錯吧?三個女孩子家家的---」
「看清楚了嗎,老子是爺們---」林鑫有點氣急了,準確的說是有點尿急了,掏出家伙就對著下面一陣狂噴。
就在這一刻,下面的人一陣失神。林鑫這一著真是絕了---如果是沒失憶,想必就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會這麼做的,畢竟他那張臉還是值點錢的。別說跑到樹上對著那麼多人尿尿了,就是公廁他都不願意去的。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膀大腰圓卻尖聲尖氣的聲音才響起來︰「都給我住手,都給我住手!這個人我要了,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大的,應該很刺激才是---你他娘的將劍放下,要不然今晚老娘睡你床上去---」
「嘔---」樹上的三人一時都控制不住了,一起將自己這段時間吃的東西全都化為了武器,向著樹下的人投去。
今天這三人都絕了---是的,今天是邪了門了。這個家伙不僅膀大腰圓,而且臉盤子就像天上的月亮,而五官就像一堆亂石胡亂的擺在一起,那滿臉的絡腮胡子證明他是那麼的爺們---當然,長相是父母給的,如果他不討人嫌,林鑫最多就是遇見了繞著走就是了。問題是,他說話的聲音卻是那樣的尖,完了還不斷的對著林鑫拋媚眼---
「好吧,你們三人都不願意下來,我們就再辛苦一點吧。黑巴子,你上去,將他們捆了送下來。上面的人听著,你們最好是老老實實的,如果你們企圖從樹上跳下來。對不起,這麼點高度,一般死不了人。況且哥們幾個都在下面,如果讓你們死掉了,那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啊---」
那個被叫做黑巴子的黑面土匪就像個猴子一般,幾個縱越就來到了林鑫三人面前。劉媛和露西緊張加恐懼,趕緊躲到了林鑫的身後,雙手緊緊地抓住林鑫的胳膊,不斷地顫抖---林鑫突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在心中升騰,想要把握住卻始終沒有辦法。不過,此時他已經不緊張了,因為已經緊張過度了。
就在這個時候,林鑫大喝一聲,手中突然多出了一團黃色的火焰,轉頭的瞬間正好看了一個清楚,他心中一急,趕緊將火焰扔了出去,卻不偏不倚的丟在了黑巴子的臉上。
黑巴子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感覺到臉上灼熱難耐,趕緊用兩只手去拍。哪曉得手剛剛接觸到臉上,一雙手也燃燒了起來。黑巴子慘叫一聲,從樹上摔了下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在他們的後面想起了凌亂的馬蹄聲。一個人大叫著︰「那些家伙瘋了,見人就殺---我們趕緊撤!」
「三位前輩,晚輩有眼無珠,冒犯了,希望您大人有大量,我們這就撤---所有人都收起家伙,撤!」
後面的人都殺瘋了似的追過來了,而樹上的人又深不可測。到這個時候了,居然還不忘給樹上的人道個歉,---足見其沉著。看來在這蠻荒之地,還是有些識貨的人。其實,不管他們知不知道修仙者這回事,但是能夠放出將人燒死的火,一定值得他們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前輩」。當然,這一聲前輩也不是白叫的。因為,他們既然這樣叫了,那就是擺明自己已經服軟了。在這種情況下,你不能再斬盡殺絕?
這貨眼力勁不錯,看到自己說完這話,對方並沒有著聲,想必已經不想追究了。于是趕緊翻身上馬,帶著自己的幾十個嘍,迅速的向著來的方向撤了回去。一路不敢回頭,將馬的速度催到了最高。
當霍洛帶著三百個弟兄趕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樹下一只剩下一條腿還在繼續燃著的家伙,正在冒出陣陣難聞的氣味---抬起頭來,從稀稀落落的樹上,正好看到三道人影,而此時那個被他們叫做「索塔」的家伙正盤膝端坐在樹丫上,不知道在干什麼---索塔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覺自己想要對這人膜拜起來。
其實,此刻豈止是索塔有這樣的感覺,身邊的三百人都是一樣的--他們很奇怪,索塔跟他們相處有半年的時間了,從來沒覺得他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啊,為什麼今天偏偏會有這樣的感覺?有的人心思比較細膩,便想要問問另外兩個人---劉媛和露西雖然沒有像索塔那樣夸張,但是守在林鑫的旁邊沒動---很顯然暫時還沒有下來的打算。
林鑫並不知道此刻這些人的心思,他也懶得去思考這些問題。此刻,過往的事情在他的腦子里慢慢的清晰起來---雖然他還是頭疼難忍,但是當過往的種種在他的腦海中閃現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的要去注意一下---在這個時候,他無疑是在遭受一種意志力的蛻變---試想當自己所有的記憶、思維都被打亂的情況下,想要重新組織起來,那該是多麼痛苦啊---而這種痛苦,此刻林鑫正在切切實的體會著、承受著。
林鑫漸漸的坐不住了,就好像正在作著噩夢,頭上的的汗水四個八個不斷往下滴,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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