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雲听完李偉的話,呵呵一笑,彈了根煙叼在嘴里,悠悠的說道︰「故事講得不錯,偉子,你說了這麼多,究竟想告訴我什麼?大家都是哥們,有話就直說吧。」
李偉看著他,真誠的說道︰「我說這些,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提醒你,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是別人努力拼搏一輩子也不一定能夠得到的,你應該好好珍惜才是,喜爺真的很看重你,照這樣下去,偌大的盛世王朝遲早會是你的,你成為一方大佬呼風喚雨的時候,別千萬忘了我們這幾個兄弟。」
張少雲看著李偉,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朗聲說道︰「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r 後我若真能掌管盛世王朝,定會與你和王江劍宗分而共享!」
李偉呵呵一笑,欣慰的說道︰「你能這麼說,我很開心,接下來咱們去哪兒?」
張少雲想了想說道︰「我回趟盛世王朝給喜叔認個錯,你們幾個買好酒在我家等著,等我回去了,咱哥幾個好好一頓。」說著,把家里的鑰匙掏出來遞給了李偉。
張少雲開車把李偉三個人送到幸福小區,沒有停留,徑直去了盛世王朝。
胡四喜的辦公室門口,里面乒乒乓乓的動靜很大,張少雲皺了皺眉頭,看著門口的馬仔問道︰「里面怎麼回事?」
馬仔說道︰「喜爺派房哥把打傷你的刀疤臉給綁來了,正收拾他呢。」
張少雲點點頭,推門而進,只見地上跪著四個人,一個是刀疤臉,另兩個是他的把兄弟,剩下那個是敲了張少雲一鋼管的少年,四個人身上都是血跡斑斑的,顯然房鑫綁他們來的時候沒少招呼他們。此時那個少年臉上,再也看不到一絲半點的凶狠模樣,取而代之的是被嚇得蒼白的臉龐。
「罵了隔壁的,連我胡四喜的佷子都敢動,活的不耐煩了!」胡四喜凶狠的說道,手里的高爾夫球桿劈頭蓋臉就往刀疤臉的腦袋上掄,刀疤臉抱著頭躺在地上,啊啊的慘叫起來,掄了有十好幾下,刀疤臉再也堅持不住,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草泥馬的,該你了。」胡四喜掄完刀疤臉,拄著球桿休息了一會兒,指著刀疤臉的把兄弟老二說道。
老二嚇得一哆嗦,連忙搖著手說道︰「喜爺饒命,這可不關我的事呀,是他,都是他。」一指跪在地上顫抖著身體的少年,說道︰「是他打傷你佷子的。」
胡四喜看向少年,少年和他凶狠的目光一對,嚇得一哆嗦,登時癱坐在了地上。
「我草你媽的,**崽子,膽子可不小!」胡四喜盛怒之下也不管他是不是小孩子,舉起球桿就要往他腦袋上掄。
「喜叔,別,別打。」張少雲見狀,連忙出口叫住了他。
胡四喜舉著球桿,皺著眉頭問道︰「怎麼了?」
張少雲看了眼少年,說道︰「他還是個孩子,喜叔,你就饒了他吧。」
「放屁!」胡四喜大喝一聲,一球桿掄到少年的腦袋上,這一球桿掄的極重,少年頭上血流如注,登時動都不會動了。
「他還是個孩子!」張少雲連忙走到胡四喜的跟前,不讓他再打。
胡四喜看著張少雲,一字一頓的說道︰「人不狠站不穩!」說完以後,丟掉手里的球桿,走到老板椅跟前坐了下來,吩咐一旁的馬仔︰「把這幾個人拖下去,一人廢一只手,讓他們長點記x ng。」
張少雲面s 一變,連忙說道︰「喜叔,這個孩子就算了,手沒了他以後可怎麼活。」
「我管他怎麼活!」胡四喜冷聲說道︰「你再廢話,就給我滾出去!」
「喜爺,刀疤臉斷氣了。」一個馬仔試了試刀疤臉的鼻息說道。
「拖出去,埋了。」胡四喜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馬仔們答應一聲,拖著四個人走了出去。
等他們出去,胡四喜的臉s 忽然緩了下來,靠在老板椅上,一臉疲憊的樣子,揉著太陽穴說道︰「少雲,別怪叔心狠手辣,都是這世道逼得,你被那個小子打傷,要是輕描淡寫的就把他給放了,這要傳出去,你以後還麼混?」
「喜叔,這我都懂。」張少雲看著胡四喜,猶豫一下說道︰「可他還是個孩子」
「好了,別說了。」張少雲還沒有說完,胡四喜揮手打斷他的話,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把那個孩子放了。」說完放下電話,看著張少雲︰「滿意了吧。」
張少雲點點頭,誠懇的說道︰「喜叔,我想明白了,這次的事情是我錯了,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胡四喜呵呵一笑,滿意的點點頭,指了指椅子︰「別站著,坐。」
等張少雲坐下,胡四喜語重心長的說道︰「不是我管你管的嚴,我一手打下的盛世王朝遲早是要交到你手里的,你現在應該做的是學習如何當一個老大,打打殺殺的事情交給下面的人就行,你見我什麼時候拎著刀跟人火拼過?」
胡四喜真情流露,張少雲心里一陣感動,點頭說道︰「叔,我懂了。」
「這就好。」胡四喜欣慰的說道︰「等你學的差不多了,我就把盛世王朝交給你,叔拼殺了大半輩子,也該享享清福了。」
正在這時敲門聲響起,胡四喜看著門口︰「進來。」
房鑫推門而進,走到胡四喜身邊說道︰「喜爺,鄭東出獄了。」
「這麼快就出獄了?」胡四喜詫異的說道。
房鑫呵呵一笑︰「是呀,听說這小子在里面立了功,監獄給他減刑了。」
胡四喜點點頭,想了想說道︰「這樣,把商業街的地盤交給他去管理。」
房鑫面露難s ,支吾著說道︰「商業街那邊一直都是老驢在管,這麼多年他也沒犯什麼錯」
「我不是那個意思。」胡四喜揮手打斷他的話,說道︰「你對老驢說,以後房貸公司就交給他管了。」
房鑫聞言,頓時面露喜s ,放貸公司油水很大,比商業街強多了,老驢也是胡四喜手下的一員大將,房鑫跟他關系很好,見他上位,心里自然高興,笑著說道︰「我這就告訴他去,哈哈,這次他不請客可不行了。」轉身要走,忽然想起了什麼事情,一拍腦門說道︰「這一高興,差點忘了,喜爺,鄭東在裕鴻擺了一桌,請你過去呢。」
胡四喜想了想,從抽屜里拿出五萬塊錢,說道︰「我就不過去了,少雲你替我跑一趟,把這錢給他。」
張少雲點點頭,拿起錢和房鑫一起出了辦公室。
「房哥,鄭東是誰呀?」兩個人下著樓梯,張少雲問道。
房鑫呵呵一笑︰「還記得你去碧水東流廢了司成的事情麼,那次的事情驚動了j ng察,是鄭東幫你頂的罪。」
張少雲皺了皺眉頭,說道︰「他幫我頂的罪,這麼說我還欠著他人情。」
房鑫搖頭說道︰「也不能這麼說,他頂罪的時候,喜爺就答應他,出來以後直接提他當老大,說句不好听的話,這是公平交易,誰也不欠誰的。」
張少雲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說道︰「話是這麼說,可我怎麼覺得你似乎很反感這個鄭東。」
提起這個,房鑫無奈的笑了起來,攤了攤手說道︰「怎麼說呢,倒也不是反感他,就是他這個人把錢看得很重,鐵公雞似得一毛不拔,但是總的來說,鄭東這個人還是比較不錯的,你和他接觸多了就會明白的。」
說著話,兩人出了盛世王朝,當即分道揚鑣,房鑫去找老驢,張少雲徑直去了裕鴻酒樓。
到了裕鴻,張少雲找到鄭東所在的包間,伸手敲了敲門。
「你找誰?」一個青年打開門,滿嘴酒氣的說道。
張少雲呵呵一笑︰「我找鄭東。」
「找東哥?你找東哥什麼事?」青年明顯喝了不少,站著都有些打晃。
「是喜叔讓我來找他的,你讓開。」張少雲頓感不耐煩,伸手推開他,走進了包間。
包間里大概有十幾個人左右,圍著一張大圓桌子猛吃海喝,滿屋子都是嗆人的煙味。
「誰是鄭東?」張少雲扇了扇鼻子下的風,皺著眉頭問道。
「我就是鄭東,你找我有事兒?」坐在東首的一個青年站了起來,這個青年眼楮很小,臉上笑眯眯的,給人一種和藹可親的感覺。
「這不是雲哥麼,你怎麼來了?」張少雲還未說話,坐在鄭東旁邊的青年驚訝的說道。
「你認識我?」張少雲詫異的打量青年。
青年點點頭,笑著說道︰「我叫**,自從東哥進去以後,我就一直在外面的場子里幫忙,喜爺帶你到場子里巡視的時候,咱們兩個見過的。」
張少雲點點頭,听到**這個名字,他這才想起來,上次在碧水東流,王江就是和這個**差點打起來,當時**還說,別以為東哥進去了,你就可以欺負我。他嘴里的東哥,應該就是這個鄭東了。
「雲哥,別站著,坐呀。」**熱情的招呼,然後一腳把坐在旁邊的青年踹到了一邊,笑罵道︰「你媽的,一點眼力價都沒有,看見雲哥來了也不知道讓座,你說你挨踹虧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