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個人的械斗,根本就沒有什麼招式可言,張少雲拎著棒球棍子照著周圍的人亂掄,他身上也連著挨了好幾下,這更激起了他身體里面的獸x ng,紅著眼楮見人就掄。
「我去你媽的!」張少雲一棍子掄向一個學生娃,這個學生娃面容很稚女敕,絕對不超過十五歲,他直接被張少雲凶狠的表情嚇傻了,呆呆的站在那里,手里提著鋼管,身體微微發抖,一臉的驚恐。
張少雲忽然有些不忍,棍子一偏擦著少年的耳朵落了空,看著驚恐的少年,笑了笑說道︰「別害怕,我不打你了,趕緊回學校上學吧,社會沒那麼好混。」說完轉過身子,打量場中的情況,刀疤臉的人能站著的沒有幾個了,王江一臉的血跡,也不知道腦袋上被誰蓋了一磚頭,他拿著片刀,一臉猙獰的砍在老二的肩膀上,狠聲說道︰「媽了個逼的,敢打老子,老子弄死你!」
張少雲眼見差不多該收場了,拄著棒球棍子喝道︰「行了,行了,回去交差了。」
「我草你媽!」張少雲話剛說完,剛才那個少年在背後一鋼管掄到了他腦袋上,張少雲轉過身子,感覺頭上黏黏的,下意識的一模,都是血,少年身體微微顫抖,一臉的興奮,咬牙說道︰「我他媽讓你狂!」
張少雲看著少年凶狠的表情,狂到沒邊兒的話,忽然感覺很好笑,剛想笑出聲,腦袋一陣眩暈,站立不住,跌倒在地上。
恍惚中只見李偉一棍子把這個少年掄倒了,抱著張少雲橫沖直撞的往車里跑,瘋狂的吼道︰「都他媽別打了,送少雲去醫院!」
「刀疤臉,我兄弟要有什麼三長兩短,老子跟你不死不休!」王江片刀指著刀疤臉,一臉凶狠的說道,說完以後,彎腰上了轎車。
他上車以後,張少雲徹底失去意識,等他再次醒來,已經是在醫院里了。
急診室市里,醫生正在給張少雲包扎傷口,繃帶跟不要錢似得往他腦袋上纏。
李偉見這架勢,擔心張少雲有什麼大問題,焦急的問道︰「大夫,我兄弟沒事吧?」
大夫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沒什麼大事,休息幾天就可以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李偉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一撇眼看到張少雲嘿嘿的笑個不停,沒好氣的說道︰「我說你是不是缺心眼呀,傷成這樣了還能笑得出來?」
張少雲看了他一眼,搖頭笑道︰「我就是覺得挺好笑的,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沒想到在小河溝里翻船了,還是栽在一個學生娃的手里,想起來就想笑。」
「缺心眼。」李偉無奈的說道。
「好了,你可以走了,記著過幾天來醫院換藥。」醫生包扎完傷口,對張少雲說道,張少雲現在的樣子很搞笑,腦袋上纏了一大圈白布,跟個印度阿三似得。
「這也太難看了,我這幾天可怎麼出門呀。」張少雲照了照鏡子,看著自己的尊榮,無奈的說道。
正在這時,急診室的門 啷一聲被人推開,胡四喜沖了進來,後面跟著萬源和房鑫。
李偉面s 一變,低聲說道︰「壞了,我就知道得出事。」
「喜叔,你怎麼來了?」張少雲驚訝的問道。
胡四喜沒有理他,徑直走到醫生面前,問道︰「大夫,我佷子傷的重麼?」
醫生見他一身唐裝,手指上戴著好幾枚大金戒指,知道他肯定不是一般人,心中一凜不敢得罪,站起來客氣的說道︰「他沒多大事,按時換藥的話,一個星期應該就能痊愈。」
「那就好。」胡四喜放心的點點頭,看著張少雲,淡淡的問道︰「怎麼受的傷?」
張少雲呵呵一笑,滿不在乎的說道︰「跟李偉他們出去辦了點兒事,不小心被一個學生娃敲了腦袋。」
「你還有臉說!」胡四喜忽然面s 一沉,厲聲喝道︰「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麼?打打殺殺的事情是你該做的麼,你能不能消停點兒,讓我省點兒心!」
張少雲見他發火,登時大氣都不敢出了,低著頭小聲說道︰「叔,我錯了。」
「知道錯了還去做!」胡四喜更加生氣了,扭頭看著李偉,喝道︰「給我滾過來!」
李偉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事到臨頭,還是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戰戰兢兢地走過去,低聲說道︰「喜爺。」
胡四喜y n沉著臉,一巴掌扇到李偉的臉上,厲聲說道︰「誰他媽讓你帶他去做事的,他要出了什麼事,你能擔當的起麼!」
李偉捂著臉大氣都不敢出,和張少雲一樣,低頭說道︰「喜爺,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還有下次!」胡四喜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巴掌又舉了起來,作勢還要扇他的耳光。
張少雲連忙擋在中間,說道︰「喜叔,不管他的事,是我非要去的,你要打就打我吧。」
「你」胡四喜氣的說不出話了,舉起的巴掌又放了下來,生氣的說道︰「自己好好想想,這次的事情做得對不對,想好了過來找我!」說完,轉身氣沖沖的走了,萬源看了張少雲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跟著胡四喜走了出去。
胡四喜一走,屋子里面的人頓時都沉默了,房鑫走到張少雲身邊,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別怪喜爺管你管的太嚴了,他是看重你,唯恐你出一點閃失,你說盛世王朝里,除了你還有誰能讓喜爺這麼上心?好了,別拉著臉了,等喜爺氣消了,你回去給他認個錯,這事兒就過去了。」
張少雲嘆了口氣,頹廢的說道︰「房哥,你說的我都明白,可我就是覺得這樣挺沒意思的,整天什麼都不做,就跟在喜叔身邊談生意,再就是到各個場子里巡視,我現在就覺得我他媽就是一十足的廢物,混吃等死的貨!」
房鑫一愣,搖了搖頭說道︰「身在福中不知福呀,我也不多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完拍拍他的肩膀,走出了急診室。
「咱們也走吧,別在這兒呆著了。」房鑫走後,王江對眾人說道。
幾個人點點頭走出醫院,張少雲看著y n沉著臉的李偉,說道︰「偉子,這次的事情害你挨打,對不起了。」
「沒事。」李偉淡淡的說道,嘆了口氣,看著張少雲,忽然說道︰「知道麼,我很嫉妒你。」
張少雲詫異的說道︰「嫉妒我?為什麼這麼說?」
李偉雙手背在後面,抬頭看天,悠悠說道︰「我小學畢業,十三歲就開始在社會上廝混,整整七年我才混到現在的地位,可你知道麼,我為此付出了多少?」李偉直視張少雲的眼楮,忽然把自己的上衣給月兌了,只見他整個上身大大小小有幾十道傷疤,張少雲驚訝的打量這些傷疤,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李偉穿上衣服,語氣有些傷感的說道︰「七年來我腦袋別在褲腰袋上,挨了不知道多少刀才混到今天這個地位,你說我應不應該嫉妒你?」
張少雲听著李偉的話,心里五味雜陳,想說什麼可是又說不出來。
李偉彈出根煙叼在嘴里,說道︰「你的起點很高,幾乎剛出道就混成了老大,在盛世王朝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知道麼,數不清的人都很羨慕你的經歷,在監獄里呆了一年,糊里糊涂的成了馬四爺的親傳弟子,有了馬四爺弟子的身份,就算你離開了盛世王朝,明景市的各個勢力也會瘋搶你的,而且開出的待遇也不會比喜爺給你的低。」
「你太抬舉我了,我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小混混,也就是喜叔念著舊情比較看重我,在別的勢力眼中我算個屁呀!」張少雲攤了攤手,自嘲的笑了起來。
「你還是沒想明白。」李偉說道︰「挾天子以令諸侯的道理誰都懂,馬四爺雖然死了,但是身死道未消,人死威仍在,道上都在傳說,他有很多隱藏的後手,先撇開這些後手不說,單就是他生前在黑白兩道編織的關系網就是一筆很可觀的財富。而且得到了你,就等于是繼承了馬四爺的正統,馬四爺統治近江長達十幾年,他的威名早已深入人心。這虛無縹緲的話你可能听不太明白,我給你舉個例子,古時候的王莽篡了東漢的天下,據說為了搶奪傳國玉璽和當時東漢的皇後打架打的頭都破了。按說王莽天下都得到了,還在乎一塊玉璽干什麼?重新再造一塊不就得了?」
「為什麼?」張少雲上學的時候就喜歡歷史,听李偉講的有意思,不禁勾起了他的求知y 。
李偉呵呵一笑,接著說道︰「有兩個方面的原因,東漢西漢建國將近四百年,國之正統的地位早已深入老百姓的心里面,換句話說就是老百姓只認漢朝,王莽就是想改朝換代也得拿著傳國玉璽名正言順的換,否則就是大逆不道,謀權篡位,這會招來全天下百姓的罵名。這是其一,再一個就是王莽過不去心里那一關,他深受西漢皇恩多年,傳國玉璽的作用早已在他心里面根深蒂固,他認為只有得到傳國玉璽自己才能名正言順的當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