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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靈珊也小聲道︰「二師兄是華山派的沒錯,可他今r 親口承認,他是師父是左盟主。再說他要殺小徐真和我,又殺了這位大哥,實在不是好人,前輩應當將他交給我爹爹才對。今r 他離去,還敢回去華山嗎?」

這番話聲音甚輕,那人內力深厚,盡數听在耳中,說道︰「這人一看失手殺人,立時補救,又忠厚老實,怎會騙我?你這小姑娘不懂事,華山派岳先生君子劍名傳天下,他收徒首重人品,若非人品端正之人,豈能收入門牆?我昔年和岳先生也有一面之緣,他的眼光我是信得過的。」

岳靈珊听他如此贊譽岳不群,暗暗自豪,說道︰「前輩認得家父?」

那人道︰「自然認得,不過當年我們認識之時,可沒听說他有一個女兒,你當真是岳先生的女兒麼?」

說話間走入房中,徐真坐在床上,那人替他把脈,吃了一驚,不等岳靈珊回答,接著道︰「小兄弟受傷不輕啊,幸得今r 遇到我,否則三r 之內,便會沒命。」

徐真嚇了一跳,道︰「不會罷?剛剛勞德諾沒替我治傷?」

那人微笑道︰「華山派的小弟子不過替你壓制住而已,並未治愈。小兄弟經脈中蟄伏反噬真氣,這種真氣極為霸道,若不能盡數驅除,沖將出來,便心髒難保。」

徐真听的不知所雲,道︰「那應該怎麼治?」

那人笑道︰「不需麻煩。」伸手抓住徐真,拇指按在他手腕神門穴上。

徐真體內一股涼氣從四肢百骸齊齊沖出,直通雙臂,往那人拇指處行去,彷如什麼東西強行吸住這股涼氣。

過不多時,徐真體內再無一絲涼氣,只覺神清氣爽,先前疼痛之感半點也沒有,幾如卸下一個大包袱,驚喜交集,心道︰「這人白痴是白痴了,不過醫術厲害的很。羅人杰治我的時候可沒有這種感覺,說不好,得謝謝他。」說道︰「你這辦法還真有用,現在感覺好多了,行,謝謝你。」從懷中掏出銀兩,挑出一塊不大不小的銀子,遞給那人。

那人哈哈一笑,伸手接過,笑納了,說道︰「小兄弟這兩r 之內注意保養,不要輕易動氣,r 後後福無窮啊。」轉向岳靈珊道︰「先前華山派的小弟子說你是被這小兄弟抓來的,現下我再問你一次,究竟是也不是?」

岳靈珊不知怎麼忸怩起來,道︰「不不是。」

那人一怔,哈哈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隨著話聲,步出房門,笑聲遠去。

摧心掌真氣盡數抽離體內,徐真力氣反而增加,不知是這幾r 來真氣互撞,強行沖開體內各樣穴道,拓寬經脈。那人所說的後福,指的就是如此。

常人練功,只有內力r 深,經脈穴道才會r 漸沖開、拓寬,徐真因禍得福,完全跳過修習內功,直接沖開經脈,其中凶險之處,他半點不知,這兩r 實是處在生死邊緣,摧心掌力霸道無比,破壞內腑的同時,四下亂竄,是以徐真才會疼痛的想要死去。不論哪個師父,教授徒弟之時,自然不會以強橫內力擠壓經脈,因為如此一來,稍有不慎就會斃命。徐真不知者無畏,經脈拓寬,穴道沖開,對以後修煉內功,事半功倍,如此福緣,天下無第二人論。

此刻徐真身無一絲內力,卻神清氣爽,便是穴道沖開,血脈流轉加速之故,他臉s 紅潤,奇道︰「這個老頭兒怪的很,說話說一半,叫人胡亂瞎猜。」

岳靈珊道︰「你別亂說,前輩武功厲害的很,我瞧跟爹爹都差不多了,他說的話肯定有道理,是我們不懂罷了。」

徐真笑道︰「武功高就有道理?這是什麼邏輯?你爹就是這麼教你的?怪不得是個榆木腦袋。」

岳靈珊怒道︰「你說什麼?說誰呢?」

徐真道︰「我又沒說你,你著急什麼?」

岳靈珊右手一動,啪的一響擊在徐真頭上,笑道︰「我沒著急,就是有人皮癢了,我幫他撓撓。」說話間接連兩掌,均擊在徐真頭上。

徐真腦袋嗡的一響,頭暈眼花,絲毫未料到岳靈珊力氣甚大,出手快捷,自己明明看到,伸手去擋,腦袋早中。又挨了四五下,他索x ng不擋,心想你打夠了就會停下。

豈料岳靈珊打的高興,絲毫沒有停下之意,徐真頭發亂糟糟,被她打的懵了,一時竟不知道逃跑。

又挨十余掌,徐真大怒,跳起來道︰「你打夠了沒!?」伸手去抓岳靈珊。

岳靈珊見他不再反抗,本y 住手,不料徐真大吼一聲,反被激起怒氣,斥道︰「還沒呢!」右手一晃,使一招‘他山之石’,擊他胸口。這一掌蘊含三成力道,已是含怒出手。

徐真站起身來,便比岳靈珊高出一頭還多,雙手抓住,扳岳靈珊肩頭。那知岳靈珊滑溜如魚,他山之石招式未老,變為圍城鎖車,從徐真腋下穿過,繞到他身後,伸足一挑,跟著在他背心輕輕一按,徐真踉蹌跌出數步, 的一聲撞在牆上,痛的他呲牙咧嘴。

岳靈珊咯咯嬌笑,說道︰「今r 才撞過窗戶自盡,現在又來撞牆,嘻嘻,小徐真,你要是不想活了,就用力點,這麼一來,就只有腦袋疼,其他地方可不疼啦。」

徐真怒道︰「臭丫頭,我就算踫死也要拉你做墊背,咱們到了y n間,我再好好揍你!」

岳靈珊臉s 一白,道︰「你嚇我?」

徐真大喜,心道︰「這小丫頭怕鬼!」想到這里,突然躺倒,雙目泛白,屏住呼吸裝死。

岳靈珊半點不信,但徐真一動不動,過了片刻,也不禁疑惑起來,輕輕走上兩步,滿是戒備之s ,倘若徐真跳將起來,自己立時逃走便是。

豈料徐真一動不動,果然像死了一般。

岳靈珊道︰「喂,你死了?」

徐真心道︰「我死都死了,還怎麼回答你?」正y 跳起來捉住岳靈珊,忽覺腦後生風,他一凜之下,只听岳靈珊一聲嬌斥,與人斗在一處。

徐真一咕嚕爬起來,房中兩條人影飛舞,竟是勞德諾。他吃驚之余,怒道︰「勞德諾,你他娘的又回來!?」

岳靈珊傷勢本未痊愈,交手不過十余招,已處處躲閃。徐真叫從窗戶中躍出,奔上街道,叫道︰「想知道闢邪劍譜的秘密,就來追我!」

勞德諾見他逃走,早就想追,奈何岳靈珊情急拼命,要殺她不難,數招內制服卻是不易。

徐真不見勞德諾出來,只道他橫下心來要殺了岳靈珊,又急又惱,大罵那郎中信了勞德諾的話,讓兩人無比麻煩,又叫︰「你不追?嘿嘿?老子這就去找那個大夫,看你怎麼逼我說話。」雙腳在地上用力跺了幾下。

勞德諾想起那人武功,心下大急,倘若徐真果然跑到那人處,自己可沒本事逼迫他說話,此時情急,也沒想到那人住在何處,徐真如何知道。當即後躍,往門外搶去。

岳靈珊跟著搶出門外,這次出門,並未攜帶長劍,武功無法發揮,處處挨打,也不禁極是生氣。

徐真見人影一閃,勞德諾跟了出來,撒丫子往北奔去。不過數十丈,身邊一陣微風,勞德諾已追將上來,徐真嚇一大跳,叫道︰「你跑的這麼快!?」

勞德諾微笑道︰「這手輕功還不錯吧?你爽爽快快的說了出來,輕功我教你。」

徐真道︰「輕功是不錯,不過我說出來,你要是殺我,去了y n間,我還怎麼學武功?」

勞德諾道︰「我答應不殺你就是。」

徐真道︰「你這人說話我怎麼信的過?到時候你反悔,我又打不過你,還不是死路一條?」

此時岳靈珊才奔將過來,怒道︰「二師兄,你還想怎麼樣?快放開小徐真。」

勞德諾哈哈一笑,說道︰「小師妹,看來我說的沒錯,你果然和這小子不清不楚,不如我們一起回山,去跟大師兄說說?」轉向徐真道︰「在我手下,你就是想不說,也由不得你!」

伸手提起徐真,便往北走去。

岳靈珊吃了一驚,道︰「你你要去哪里?」

勞德諾左掌放在徐真後心,冷笑道︰「小師妹,我勸你最好別輕舉妄動,否則我殺了你的小情郎。」

岳靈珊又氣又急,滿臉漲得通紅,道︰「胡說八道,他是什麼什麼了你殺就是了」見勞德諾並不停步,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呆呆站在原地。

夜s 更濃,白天下了場大雨,街上並無多少行人,勞德諾道︰「怎麼?小師妹就這麼放心的把情郎交在我手中?不跟上來麼?」

岳靈珊大聲道︰「他不是,他不是我就不跟著。」

徐真笑道︰「听明白了吧?你想誣陷是不行的,不如我們倆找個地方,好好研究一下闢邪劍譜,等你學會武功,還有誰是你敵手?」

勞德諾听到那句「還有誰是你敵手」幾字時,心想︰「這小子說的不錯,我若學會闢邪劍法,還怕什麼君子劍?當下還是學劍譜要緊,小師妹不管也罷。」當即不再說話,提氣輕身,出了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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