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只粉紅色的玄鳥,一只很大很大的玄鳥,夏玉顏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它長得很像一只鳳凰。它有著粉紅色並且光滑無瑕疵的皮毛,一雙清澈還帶著幾分驚恐的眼楮。
「主人。」那玄鳥開口說道。
夏玉顏被這句話嚇得一大跳,這只鳥,它,它竟然會說話。
「額,你就是櫻花玄鳥吧?」
「是的,主人,我叫櫻玄。」
「櫻玄?」
「主人,我們先出去吧,我在這里面待了幾百年了,很悶啊。」
「好吧。櫻玄,你今年幾歲了?」
「本來按你們人族的年齡算起來,我已經著整整五百歲了,但是,我們玄鳥的壽命是萬年,所以我在玄鳥族中,算是小的了。」
「櫻玄,我听說,你們玄鳥族,好像會什麼技法,叫什麼什麼花?」
「哦,是這樣的,主人,每只玄鳥都有自己的屬性,我是屬于植物型的,植物型又分為許多種植物,我是出生在櫻花中,那我就是那個類型的了。在洪荒神獸中,神獸的等級共分為十級,我在櫻花神樹中呆了五百年,吸進了里面的真氣、精華、元素,所以,我已經是三級了。我主修淨化類型的,但攻擊技能我也會一些,我們神獸升級是很麻煩的,要經過多重歷練,至于四級嘛,至少也要個三十來年吧,我也說不準,如果長的話,那就是幾百年一次了。」說完,櫻玄還像人類一般無奈的聳了聳翅膀。
「哦,好吧,反正我也不急。」
「顏兒,听這玄鳥這般說,那麼,你真是應該閉關修煉一段時間了。」
「為什麼啊?」
「想要駕馭自己的坐騎,首先的要求,那就是主人的等級應該高一些,你說呢?」
「好吧,雲莊,我走了,回見。」夏玉顏萬分無奈的走回了內部。
櫻玄也跟了進來,內部的門「轟」的一聲關了起來。夏玉顏無聊的坐在了內部的那張玉床上,連連唉聲嘆氣。
「主人,你煩什麼?那老頭叫你修煉,是為了你好呀。」
夏玉顏懶洋洋的伸出了一只手輕輕地捶了一下玄鳥的頭,說道︰「連你也說我,你以為修煉有那麼好玩嗎?」
「那倒也是,主人,正好我這兒有五顆聚集真氣、元素、精華的丹藥,是我每百年煉成一次的,吃一顆可以提升一階,但是不能連續使用,每三年才能使用一次。」櫻玄嘴中突然噙著一個精致的小袋子。
夏玉顏一把搶了過來,打開丟了一粒到嘴里,說道︰「這麼好的東西你怎麼不早點兒拿出來,害得你主人白擔心,小小年紀就不學好,仔細我捶你。」
「這不是拿了出來了嗎,主人,你也分我一顆唄,這還是我煉出來的呢,我吃一顆。說不定,就能升級呢。」
「拿著。」夏玉顏倒出了一粒丹藥,丟到了玄鳥的嘴里。
夏玉顏本以為玄鳥都是很正經的,說話的聲音就像觀世英菩薩一樣,沒想到竟然攤上了真麼個家伙,看起來倒也挺大的,沒想到在玄鳥族中,還只是個小孩子,真是沒辦法啊!
夏玉顏平息靜氣,感到月復內有一股氣體慢慢的往上升,好像出現了幻覺,怎麼會來到了一片草嶺上呢?夏玉顏的魂體飄啊飄啊,不知飄向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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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
七月初四。
夏玉顏猛地醒了過來,她感覺身體好像更輕了一些,是不是離紅階更近了。
「哦,我的手啊,怎麼會這麼酸?」夏玉顏轉頭一看,一只睡得很死很死臭鳥頭擱在夏玉顏的手上呢,難怪會這麼麻。
「起來了你。」夏玉顏搖了搖櫻玄的頭,說道。
「主人,你好了,我真的到了四級了,噢耶,主人,你成功了沒有?」
「不知道,以前都是用天玉劍來檢測的,現在天玉劍擺在玄月洞外部,走出去看看吧。」
「不用這麼麻煩了主人,我可以。」
夏玉顏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你?你會嗎?別到時候出洋相,我又不是你們玄鳥族的,你會不會把我測個幾級啊?」
「當然不會。」櫻玄的翅膀一揮,夏玉顏頭上出現了一行字︰橙階。
「耶,終于到橙階了,到達紅階,指日可待。」
外部。
獨孤玄月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東西,從打坐的墊子上站了起來,走到洞外,看著兩個正在練劍的人說道︰「丫頭今日應該出關了,你們去看看吧。」
二人听聞夏玉顏今日出關,一個個飄了進去。令玉雲莊浮在空中,面目嚴峻的看著那扇大門,輕輕地抿著嘴,眼神極為復雜,或許是太久沒見了吧。
玄墨也是沉默的看著那扇大門,眼神極為凌厲,手不停地在握著的劍柄上滑來滑去,不知是緊張,還是懷念。
門漸漸的被打開了,夏玉顏和櫻玄走了出來,前一刻夏玉顏的神情還是那麼的冷漠,隨後,看見在那兒站著的令玉雲莊,臉上隨之而來的便是那濃濃的關切。
玄墨有些尬尷,這種思念,就在半路上被迫停止了,好像被人扼殺在搖籃里似得,但是,還是不能夠減少,少一分,則會剜心般的痛一次,這種疼痛,是真真的鑽心,真真的比世間任何苦難還要難受的疼痛。玄墨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現在就只能裝作漠然的樣子,真是不好裝。
「師父,我成功了,成功達到橙階了。」
「既然這兩個月,你的實力大增,那你便可下山了,記住,八月三十,是劍法大賽開始的第一天,我已經得到了確切消息,舉辦地點在天台。」
「天台是什麼地方?」櫻玄探出腦袋好奇地問道。
「你這只鳥,虧你還是玄鳥神獸族的呢,連天台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天台是天上兩派和建的比賽場地,是最大、比賽最安全,應為是神族制造,一般不為神族的人,根本破壞不了。天台位于玉宇國京城西郊南八百里的地方,接近星城,至于其他的嘛,我就不知道了,你們下山吧,我要回天界一趟,可能不再下來了。」
「師父再見,你消等著我,我會上來天界找你的。」
「好,那我就等著這一天。」獨孤玄月話一說完,便不見了蹤影。
等夏玉顏收拾好東西準備下山,才想起來還有玄墨這麼一個人。
夏玉顏走近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道︰「玄墨,真是不好意思了,這……」
「沒什麼。」玄墨淡淡的說道。
夏玉顏見玄墨如此之說,走了兩步,悄悄的回頭看了一眼玄墨,這才輕輕的舒了一口氣。自從那次玄墨抱過她之後,夏玉顏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今日看見玄墨還是和往常一般,這才放下了懸著的一顆心。
真正的痛苦,只有他一人知道,裝冷漠,裝不在乎,是多麼的難辦。當你思念一個人時,縱使見了面,但是也會難以啟齒,很想裝作根本不在乎她,這便是跟剜心一般的痛苦了。
玄墨低頭看著自己精心制作的紅豆結,細細把玩,神情惆悵。正是︰玲瓏塞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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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今天晚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