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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入宮瑣事

晌午。

**端著一個臉盆來到了床前,對夏玉顏說道︰「郡主,該起床了。」

夏玉顏翻個身過來,對**說道︰「怎麼?昨日本郡主大醉,且不說典禮早已完成,但今日又入宮,這是為何?」

「還不是五公主嚷著非要看看您能不能下床嘛,所以剛才傳來的口諭,要見郡主您。這五公主也真是的。」

「管她呢,五公主也是小孩子心性,倘若這次我不去,那就是算作輸了。五公主那麼小的小孩子都能夠起身,我若不起身不入宮,就讓便宜了那些等著看笑話的人。」

「小孩子心性這我也知道,只是奴婢就是看不慣玉妃,那玉妃也不會制止,就由著五公主胡來。」

「你沒看見昨日玉妃連句話都說不上嗎?這玉妃對五公主可是極其溺愛。」

「這倒也是哦。」

「**,把我那套抹胸白底粉紅荷花粉紅紗裙的裙子拿來。看來今天的天氣倒比前兩日的要好許多呢。」

「是。小姐,這衣服怕只能今日穿穿了,趕明兒個天氣若好,又要叫雲霧和雲月洗洗了。」

「其實你們不必洗這麼勤,洗多了布料反而磨壞了。還不如待穿髒時再洗。」

「是。」

「郡主,梳好了。」**今天動作倒也忒麻利,說話間的工夫,就好了。

「好。這幾日都是你陪我入宮,你也該休息休息了,待會兒把雲霧和雲月叫來,今日就叫她們二人陪吧。」

「是。」

「對了,那套昨日宮宴上穿的衣服,可還洗得淨些?」

「那套衣服昨日換下來就用茉莉花水泡著了,雲霧今兒一早就把它洗好拿去曬了,我也叫雲月去看過,洗的倒也挺干淨的,沒留下什麼痕跡,那花水倒是很香,一絲兒酒味都沒有。」

「這件衣服洗起來肯定很難,怎麼不送去洗衣房洗呀,雲霧這手,真不知道有沒有給搓紅了。」

「雲霧說,這件衣服珍貴著,只怕洗衣房的洗壞了,自己主動要求洗。」

「難得她有這份心,**,你把我那個白玉瓖紅寶石的發簪拿給她吧。」

「是。」

宮門口。

「令牌。」守門的侍衛將夏玉顏的馬車攔下。

「大膽,里面坐的是當今皇上親封的四品櫻若郡主,豈是你這小小的侍衛能夠看得。」雲霧對那侍衛說道。雲霧自從來到了相府,膽子被雲星帶大了不少。

「你不讓我看,我怎麼知道她到地是不是是不是郡主。」

夏玉顏听到聲音,掀開馬車的簾子,說道︰「本郡主在這兒,你可看清楚了。」

「郡主大人恕罪,小的不知。」那侍衛看見的確是夏玉顏,立即跪下。宮里早也有傳聞,傳說,郡主貌似天仙,瑤池不二,紫府無雙。傳說,郡主才智過人,文思涌泉,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傳說,郡主武功高強,天人合一,高深莫測,出類拔萃。傳說,郡主多才多藝,琴棋書畫,禮儀賢淑,歌舞太極,烹飪刺繡,算術醫學,政治工學,書法戲劇,樣樣精通。傳說,郡主身上有一種一身俱來的高貴,那是人的所有氣質中,最無法學會的。

末了,雲霧還不忘說一句︰「叫你質疑我家郡主。」說完,用手帕砸在了那侍衛的身上。

「喂,蕭寒,看呆了,喂。」方才那侍衛身邊的人叫道。

蕭寒,他叫蕭寒。這句話落入了雲霧的耳中,雲霧忍不住回頭一笑。

那蕭寒急忙收好了那手帕,問旁邊的人說︰「你知道剛才那個姑娘叫什麼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郡主身邊常跟著的是**姑姑,今日沒見她來,可能是別人吧,要不,待會兒她們出宮的時候,我叫守門的幫你打听打听吧。」

「不用了,待會兒還是我來守門吧,我要親自問問。」

話說這馬車停好後,夏玉顏左問問右問問才打听到五公主所住的宮殿。

五公主正坐在床上喝著湯蠱呢,俄听宮婢報道︰「櫻若郡主到。」

「玉顏姐姐,你來了。」五公主放下了湯,從床上跳了下來。

「五公主,快回床上躺著吧。」

「知道了。玉顏姐姐,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當然可以。」

「那你就叫我影兒吧,我依著五公主不好听就像個代號一般。」

「噓,影兒可不許說這般話,萬一被人听見了,那可就不好了。」

「那影兒以後不說就是了。玉顏姐姐,你還起得來呢,看來昨天真的是我輸了。」

「你還小,不勝酒力,這也是很正常的。你的頭還疼嗎?」

「本來是很疼……但玉顏姐姐一來,我的頭就不疼了。」

「小嘴兒真甜。」夏玉顏笑著模了模五公主的臉。

「玉顏姐姐,你覺著,嫁給九哥好不好?」

「如果我說,我一點兒不喜歡他,你會不會生氣?」

「當然不會,玉顏姐姐,你可是不知道,九哥哥一點兒都不好玩,我小的時候,其他哥哥們都會帶著我和姐姐一起去玩兒,就只有他,一天黏在那個叫西門涼月的丑女人身上。」說到這兒,影兒氣呼呼的鼓起了腮幫子。

「好了,那都是過去兒的事了。玉妃娘娘怎麼沒有來看你呀?」

「七妹妹昨日在宴席上染了風寒,今日母妃就去看她。玉顏姐姐,四月二十號是我的生日,你一定要來。」

「我會來的。你想要什麼禮物呢?」

五公主思索了一會兒,說道︰「禮物說出來就不叫禮物了,玉顏姐姐自己想哦。」夏玉顏覺得好尷尬,自己還被一個小女女圭女圭教導,真是白活這麼多年了。不過,五公主這話,倒是提醒了夏玉顏,昨日收到的一堆禮物還沒有整理過呢,她便起身對五公主說道︰「影兒,姐姐家里還有些事情等著姐姐去做,那姐姐就先走了。放心吧,你的生日我一定會來的。」

「嗯,玉顏姐姐再見。」

「再見。」夏玉顏笑著走出了這殿門。

一道黑風閃過,夏玉顏面前突然閃出了一個人,夏玉顏嚇得往後一跳,說道︰「該死的玄墨,差點兒嚇死我了。」

「夏玉顏,我今天來,是有事要和你說的。」

「什麼事,你快說。」

「你幫本皇制作銀針和毒藥。」

「你要了干嘛?」

「廢話,當然是殺人了。」

夏玉顏有幾分不相信他,但還是要刨根問底,她說道︰「你們玄國又不是沒有專門制作銀針和毒藥的,要我這麼個不專業的人來做什麼,還有,我的辦法很簡單,就是……」

「就是什麼。」玄墨上鉤兒了,夏玉顏忍著笑,悄悄地湊在玄墨的耳朵旁,說道︰「就是你娶後宮佳麗三千,不,全部都娶,每人入宮時都帶十根繡花針,上面抹些毒藥,這樣不就得了嗎?」

「好啊,你竟敢耍我,你明明知道我……」

「你怎麼了?」

「我,我已心有所屬。」

「哦,那是哪家的千金,討厭的雲莊,竟然不跟我說說,要今天我遇見他,我還不收拾他我就不姓夏了。」夏玉顏很好奇像玄墨這種人會喜歡上社什麼樣的女子。

「我喜歡,喜歡,郡主?」

「是哪家的郡主,你們國的?」

「不是。」玄墨搖了搖頭。

「雲莊他們國的?」夏玉顏又問道。

「不是。」玄墨又搖了搖頭。

「難道說是……我們國的?」

這次玄墨出奇的點了點頭,夏玉顏這次真的是大腦短路了,她還在那里冥思苦想,說道︰「那她是誰呢?」

「哦,我知道了。」夏玉顏好像想起了什麼,「額,好像是我。」

「這次你可猜對了,來,獎勵一個吻。」

「滾。令玉雲莊,救我。」夏玉顏朝天空喊道。這是令玉雲莊告訴她,只要遇到危險時,就朝天空正正的喊他的名字,他三秒之內就會出現。

這招果然很好用,一白衣男子,乘著一只白色的雕,漸漸地飛落了下來。

令玉雲莊一看見玄墨在,臉色就不怎麼好,他走過去摟住了夏玉顏,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顏兒,他欺負你了?」

「是的,他耍流氓,他說要我親他。」夏玉顏望著令玉雲莊說道。

「什麼?玄墨,你不要太過分,她是我的嗎,而且她已經同意了,對吧,顏兒?」

「雲說的沒錯,你被痴心妄想了。」夏玉顏看了看令玉雲莊,又對玄墨說道。

「顏兒,雲。你們叫得可真親切呀,我還痴心妄想?好,那我走,你們滿意了吧?」玄墨自嘲的笑著,然後搖搖晃晃的飛上天空,直至不見。

「顏兒,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令玉雲莊質問道。

「什麼在一起,是他自己來的。」

「那以後,你不許和這個男人有聯系,听見沒有?」令玉雲莊陰厲地盯著夏玉顏說道。

「知道了。」夏玉顏本來還想問為什麼,可以看到令玉雲莊那眼神簡直就像一把刀似得,嚇得她剛到嘴邊的話,立刻收了回去,唯唯諾諾的被令玉雲莊摟著走。

「小姐。」雲月看見了夏玉顏急忙招手喊道。

「笨蛋,是郡主。」雲霧在一旁提醒道。

「哦,郡主。」雲月又改口喊道。

夏玉顏听見雲月叫她,對令玉雲莊說道︰「雲,就送到這兒吧,改天你再來翠雲閣找我。」

「好,那你小心點兒。」

「知道了。」夏玉顏和令玉雲莊告別後,急忙坐上了馬車,對趕車的說道︰「麻煩你快點兒,我們要到宮門那兒。」

「小姐,要干什麼?」雲霧不解的問。

四個丫頭中最為聰明的雲月說道︰「當然是讓你去看你那個什麼蕭寒了,你可得感激小姐這次讓你來,等到日子,一定要叫我來吃杯喜酒。」

「二姐姐,什麼跟什麼嘛,我哪兒有?」

「雲霧,這次雲月到猜中了你的小心思,你都把手帕留給人家了,還對人家一笑留情,就只等著待會兒讓雲月去打听打听他的消息,過些日子,人家肯定會拿著手帕上門來提親的。」夏玉顏看著雲霧那羞紅了的小臉,笑著打趣兒道。

「郡主,宮門到了。」

「哎,看見沒,雲月,你快下去打听打听。」

「是。」

那蕭寒見夏玉顏的馬車來了,心中大喜過望,急忙上前瞧瞧去,可見的是雲月下來,眼里閃過了失望的情緒。

雲月可是盡收眼底吶,她說道︰「你還嫌棄我了是吧,要想娶我四妹妹,就得先討好我。」

「她有姐姐?」那蕭寒問道。

「這是自然,她上面還有四個姐姐大姐是郡主,二姐是**姐姐,三姐就是我——雲月,四姐是雲星,她是小的。我們可是拜過把子的,義結金蘭。」雲月說的也沒錯,夏玉顏從武館回來後,第一件事不是修煉,而是拜把子。

「三姐,她叫什麼名字?」

「哼,剛才還嫌我呢,現在怎麼就叫上了三姐呢?」

「好三姐,你就告訴我吧。,實在不行,你就把她叫下來。」

「那,好吧。」雲月又上了馬車去叫雲霧。

「三姐,怎麼樣?」雲霧一見雲月來了,就問她道。

「你這小丫頭,真是關心你那情哥哥,人家還嫌我呢,還是你自己去吧。」

「嗯,好吧。」雲霧听說蕭寒要叫她,急忙下了馬車。

「你,我……」蕭寒一見了雲霧,簡直緊張的語無倫次。

但是看見雲霧笑著看著他,總又不能讓人家白白的下了車,于是,他便鼓起勇氣開口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雲霧。」

「雲霧?雲霧,明天,你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去逛街。」

「有時間的。我得先走了,郡主還在馬車上等著我呢。」雲霧羞噠噠的跑上了馬車。

雲月和夏玉顏正準備看戲呢,沒想到這麼快就解決了,雲月說道︰「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好了,一點兒都不浪漫。」

「他約我去逛街,就只有這件事兒。」雲霧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

「明天就讓你去吧。」

「謝郡主。」

「就只是逛街而已,一點兒都沒意思。」雲月小聲地說道。

「雲月,你也老大不小了,雲霧好歹也有人約,你連人影兒都沒有個,還好意思說人家呢,你就管管你自己吧。」

「郡主,我知道了,您就別再提了。」

「郡主,現在是不是回相府?」車夫又問道。

「是,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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