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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子蘺射獵,射些野兔 子,她還覺得不大忍心下手。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純文字||看到狼時,她心想這是種惡畜,殺之有理,眼下這只狼又這般精神特別,虞子蘺哪里肯輕易放過,狼王一轉身,她便揮鞭追去。哈森對狼王轉身逃走有些吃驚,在他看來,這只狼顯是要對付虞子蘺的。他不敢掉以輕心,加足馬力追趕過去。

狼王在林間快速穿梭,虞子蘺的黑馬緊追不放。哈森開始還越來越靠近她,後來虞子蘺的馬跑得越來越快,他漸漸地離得更遠了。原來蘇德給虞子蘺買的這匹馬乃是純種的大宛良駒,當真賣命跑起來,快如閃電。當時虞子蘺全神貫注要追這匹狼,只顧看著狼趕,那狼王行動矯捷,越奔越快。狼王越奔越快,黑馬追得也越來越快,似是這兩個畜生比上了。哈森眼見虞子蘺越來越往圍場深處奔去,不禁焦急得滿頭大汗。他只恨自己不能插翅而飛,眼看虞子蘺的背影就要消失在視線中。

「虞姑娘!」哈森邊追邊喊。再往前跑一段路,他看見虞子蘺停在那里,不禁一下臉色發白。

他看見三只老虎攔在她面前,正來回踱步看著她。哈森手里緊緊捏著弓,鎮定下來,若是他一個人看見這三只老虎,必是非常高興,但現在有虞子蘺在場,他不得不緊張起來。「虞姑娘,你別緊張。」哈森邊說邊慢慢縱馬上前靠近她。虞子蘺右手已經握住火槍槍柄,若是哈森不來,她就準備用這枝火槍來對付這三只大蟲。但是哈森來了,她便沒開火,因為她想起蘇德說的話,用火槍保不住一張好皮,而且優秀的獵人用箭。

「虞姑娘,你慢慢轉馬頭。」哈森行至她身邊說道。虞子蘺卻道︰「貝勒爺,你說咱們能不能打下這三只虎。」哈森沒答,只說︰「現在不是玩笑的時候,請姑娘慢慢轉馬頭。」虞子蘺盯著這三只隨時撲上來的虎回道︰「狩獵,狩的是獵物。打野兔野雞有甚麼意思,有本事就要打虎殺狼。貝勒,如果你說咱們打不下這三只畜生,我現在轉馬頭便走。若你說可以,我听你的安排。」哈森知道這三只虎到現在還不肯走,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了,再加上剛才虞子蘺的那番話,若是不獵這三只虎,他這草原英雄的稱號也白叫了。

「咱們必須同時獵殺三只,虞姑娘,你射左邊一只,我射右邊兩只,現在!」哈森話音未落,手上已拈著一枝箭,朝中間一只虎。「射!」哈森大喝一聲,箭離弦飛刺,正中那虎的胸膛。虞子蘺亦同時引箭射出,也射中老虎的胸膛。哈森射中一只後馬上抽箭要射第二只,但那老虎行動極快,閃過哈森一箭,直朝哈森撲上來。哈森當即抽出馬刀,左手拉穩馬韁繩,驅馬跑動,準備以馬上刈草之勢砍殺這只老虎。他沖馬過虎,鞍上一刀,在那虎的前胸砍了一刀。這一刀下得極深,鮮血淋灕。老虎狂吼一聲,張開大口,發狂般向哈森撲抓上去。哈森正面一箭,從虎口中射入,那虎登時倒地。待他回頭看虞子蘺時,不禁大叫一聲「小心」。虞子蘺已給剛才她射中的老虎撲下馬去,原來她雖也射中虎胸,但力道卻不足。她注意著哈森那邊,听見一聲虎嘯時回過頭時,老虎已撲了上來。哈森眼見那只老虎從她左側躍起撲上去,心中一陣驚涼,當即跳下馬去。

他正準備以手搏虎時,只見虞子蘺跌落馬後一個側翻身,登時抽出靴中匕首,一刀扎入老虎脖子,一股殷紅鮮血頓時噴發出來,噴得虞子蘺滿臉滿身都是。哈森看得呆住,她的反應實在太快,落馬,翻身,抽刀,刺虎,眨眼之間就完成。虞子蘺渾身是血,左手還抵著老虎的下顎。哈森還怕那虎沒死,立即上去抓住虎頭。「虞姑娘,你沒事吧?」哈森急切地問,虞子蘺渾身血色,也不知全是老虎的血還是她也受傷了。虞子蘺恍惚地搖了搖頭,喘著氣從地上爬起來,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看見項圈上的金瓖玉鎖還掛著血滴。「你真的沒事?」哈森不放心,又問了一句。虞子蘺仍是搖了搖頭,她看著地上倒下的三只虎,心想,「我可真不怕死,要是剛才那刀沒有扎中要害,豈不是不能回家見爹娘了」。但是她轉眼又另一想,「我回京後就辭去欽天監之事,恐怕這也是此生唯一一次到木蘭圍場打獵,能這般驚險地獵殺一只虎,也算不白來了」。哈森見她發愣,以為是給剛才的景象嚇壞了,想去說些安慰的話,但一見虞子蘺那出神的樣子,搜腸刮肚也想不出來該說甚麼。虞子蘺忽然轉過身來,對哈森說道︰「可惜了,三只虎,只有你射的那只虎皮最好。」哈森一愣,隨即說道︰「姑娘獵的這只也只是多了個小刀口,不妨事。」虞子蘺將匕首復插回靴中,躍上馬去。

「姑娘還要再獵嗎?」哈森亦上馬。「過了今日,可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機會再出來狩獵,趁著現在在圍場,多獵幾只虎狼。」哈森經她這麼一說,想起那只狼王來,對她說道︰「虞姑娘,你剛才見的那只狼是只頭狼,頭狼一般不輕易與人對峙,可一旦對上,便會糾纏不休。」虞子蘺放松地騎著馬悠悠走著,笑道︰「貝勒爺,你現在叫我‘虞姑娘’,這是將我當做虞子蘺的意思,我承你的情,多謝了。」哈森靦腆一笑,說道︰「姑娘那句‘明人不說暗話’一針見血,當真是坦蕩。不瞞姑娘說,哈森對傳言確實有所耳聞,但其中內情哈森不得而知。既姑娘不喜‘格格’稱呼,哈森便稱‘姑娘’即是,反正都是一樣的意思。」虞子蘺「嗯」了一聲,目光不住在林子里搜尋剛才那狼的影子。虞子蘺剛獵完一只虎,心野還沒過去,膽也更大了,哈森說那是頭狼,她便更不想錯過。

兩人按轡徐行好一會,只見著兩三只野兔跑過,他們剛獵完虎,對野兔一點興致也沒有,便都不去放箭。又走了一會,只見迎面三四個人過來。為首一個是太子胤礽,他身後跟著三個侍衛。哈森虞子蘺下馬見禮,胤礽于馬上受之。太子見虞子蘺渾身是血,問道︰「虞姑娘這是怎麼了?」虞子蘺答道︰「獵虎時染上的。」「哦,獵虎?虞姑娘膽子不小,不過有哈森貝勒在旁護衛,虎狼又何足畏懼?還是皇上想得周到。」虞子蘺素來對這位太子印象不佳,尤其不喜他倚尊凌人之勢,現下听他說的話似也話里有話的樣子,虞子蘺心中更加不悅。她淡淡回道︰「皇恩深厚,萬死難報。」太子哈哈大笑起來,不再理會虞子蘺,轉而對哈森說道︰「貝勒,上回胤礽僥幸,先貝勒一步射中那只野豬。但胤礽回去一想,哈森貝勒乃是烏珠穆沁的第一英雄,難道會如此輕易射差手,必是貝勒讓著胤礽。正好今日再次遇上,咱們再比一比怎麼樣?」哈森見他故意在虞子蘺和侍衛面前提他射中那事,顯是為了在他們面前說明他比自己這個號稱草原英雄的射手強。現在他又要和自己再比,若自己不應承下來,那便是畏懼,草原漢子畏戰,這是恥辱;但自己現在承著皇上的命令保護虞姑娘,她興致正高膽子也大,萬一再遇上剛才那種凶險的場面怎麼辦。哈森稍一遲疑,回胤礽道︰「蒙太子殿下看上,只是哈森領了皇命護衛虞姑娘,不敢應承殿下之意。再者,殿下神射,若是再比,也是哈森不如。」胤礽雖知哈森這話恐非真心話,但奉承的話,怎麼听心里也舒服。他輕笑道︰「貝勒此言差矣,上次實在是胤礽僥幸,貝勒是自小在草原上生長,又號稱草原英雄,連皇上也器重的,胤礽如何比得上。今番邀請,貝勒權且當是伴胤礽玩耍,如何?」哈森再度推辭道︰「若非皇命在身,哈森定不敢推卻,只是……」「哎?貝勒說來說去,就是不放心虞姑娘安全。這樣吧,我這三個侍衛隨虞姑娘狩獵,這總行了吧?」哈森面有難色。虞子蘺听剛才太子的話,說他贏過哈森,她心想,那必是哈森看在他是太子的份上讓著他的,否則,憑哈森的箭術怎麼會輸給他?現在他又這般固執相邀,無非還是想再讓哈森輸給他一次,他兩度贏了草原英雄,豈不是出盡風頭?哈森若應承這場比試,只怕還是要讓著太子,但若是不應承這比賽,胤礽回去一傳揚,說是哈森畏縮不比,蒙古人最看不起懦夫,哈森的名聲也就給毀了。

她朝哈森看去,見他面帶難色,于是對他說道︰「太子殿下相邀,虞子蘺不敢妨礙。子蘺有這三位護衛相隨,請貝勒爺放心。」哈森覺得她明白自己心中的為難,心里很感激。太子又道︰「哈森貝勒,虞姑娘有我三名侍衛護衛,難道你還不放心嗎?」哈森心想,虞子蘺是他皇妹,這些護衛想必也會用心保護,況且現在已是下午,再不多時也將收箭回去,變數的可能不大。虞子蘺怕他還要回絕,又說道︰「貝勒請放心,子蘺這就出去。」哈森心里一熱,她擔心自己不答應受人恥笑,這才這麼說。「哈森冒昧,請殿下賜教。」「好!」太子大笑起來,兩人便縱馬往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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