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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百里雅音的才華

「心頭影視幻重重,化作佳人絕代容。

恰似東山山上月,輕輕走出最高峰。

我與伊人本一家,情緣雖盡莫咨嗟。

清明過了春自去,幾見狂蜂戀落花?

跨鶴高飛意壯哉,雲霄一羽雪皚皚。

此行莫恨天涯遠,咫尺理塘歸去來。」(此詩取自倉央嘉措的‘見與不見’。)

「好好,好一句‘跨鶴高飛意壯哉,雲霄一羽雪皚皚’!情濃而不掩傲氣,多情而傷人最深。好句!好句!」拍著手,王院長隱藏不住眉眼的驚艷,站起身來,起身走進林逸文。

「公子好文采,不知公子婚配否?本院長家中有一不成器的女兒,想介紹與公子認識。」此時看著林逸文,王院長更加有了惜才之心。如此風度翩翩、氣宇軒昂的男子,世間難得,得抓緊時間攬入自家的門第啊!

「這……」林逸文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他看了一眼台下昏昏欲睡的百里雅音,開口道︰「本人早已成婚,家妻就在台下。」

「成婚了啊?真是可惜了。不過沒關系,自古以來,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嘛,若公子不介意的話,不妨約好時間和小女見上一面。小女容貌氣質雖說比不過……」說道這里,王院長轉頭,眸光掃過台下的百里雅音。此刻的百里雅音,低著頭,看不清她的長相,只覺得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片安靜、純明、柔美的氣氛之中。雖然隔著面紗,可是隱隱約約已經能想象得出那面紗下驚為天人的美貌。

「小女雖然容貌比不過閣下的妻子,可是文采,在本院長的培養下,絕對是世間女子難以企及的。」說道這里,王院長的臉上流露出一抹自傲,在他心目中,女子再美,胸無點墨也是徒勞的。男人,最重要的就是有一個能知他,懂得,能過欣賞到他才華的人,才能走進他的內心。

「老頭,你說夠了沒有?」坐在台下,百里雅音支著下頜,微微抬頭,瞥了王院長一眼,然後看著站在比賽場上,傻眼至今的張夫子,站起了身來。

她放下小可,獨自一人來到了剛剛王院長坐的位置,拿起他桌面上的兩張宣紙,迅速掃了一眼,然後放下。

「呵~」目光似諷似嘲的飄到張夫子身上,百里雅音不屑的嗤笑一聲,眉眼不懂的平淡道︰「一介夫子,教育世人,竟寫出如此風月場合、惡俗不堪的詩來。其中‘愁情皆為紅塵女,難為兒郎斷腸魂’一句,更是直至了對于青樓女子的魂牽夢繞,真真令人唏噓。」(咳咳,為了不侮辱中華那博大精深的唐詩宋詞,蒼天為證,這句詩,是蛤蟆自己編的。)轉過身,百里雅音目光波瀾不驚的盯著範鑫道︰「不知這場比賽,算是我夫君贏,還是那所謂育才施教的張夫子贏?」

「小姐的夫君贏,當然算是小姐的夫君贏了!」頂著百里雅音那不陰不陽的眼神,範管家表示壓力山大。他扯動臉皮陪著笑,王院長那老家伙一天到晚只對詩詞歌賦,文采什麼的感興趣,一點眼力見也沒有,可不見得他要陪他一起瘋。這女子,光憑一身驚人的氣勢和比那台上男子名貴百倍的衣服就知道,此女子絕非池中物,他才不要不自量力的自尋死路呢。

「雖然不想問,但看在你也是裁判的份上,還是不得已的問一句︰你呢,怎麼說?」轉眸瞥向王院長,百里雅音紅果果的表示,自己不待見他。

看著這樣張揚的毫不虛偽的女子,台下的眾人紛紛表示自己受到了刺激。這女子,到底還想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在這學堂念了?果真瘋了,連院長都敢得罪。

「想不到夫人,竟也懂得文學之事。別是不自量力,班門弄斧的好。」暗中驚訝此女子的眼光獨到,王院長雖然心中同意她的話,卻因那世人皆看重的面子問題,臉色難看,不肯退讓。

听到王院長叫她夫人,百里雅音的臉上有一刻的怪異。也難怪,因為她一直束的發都是少女的發髻,而認識的人也一直叫她小姐,冷不丁被叫做夫人,感覺好像老了許多。

有一種,成家立室,有牽掛有依靠的錯覺。

「我文學如何,不需院長的評價!我倒是好奇,當時,面對張夫子這樣俗不可耐的詩句,王院長竟然能說出‘不錯’這兩個字。如此,對于院長夸獎我夫君的話,我總覺得是受了侮辱。」爭鋒相對,百里雅音的一句話,讓眾人醒悟過來,想起當時,院長的確是贊嘆了張夫子的詩句。

「你!你!女流之輩,難登大雅之堂,處處爭鋒露角,可笑!可笑!」啞口無言,怒極反笑,王院長甩袖,有些心虛的眸光閃爍。

「迂腐!庸俗!女流之輩如何,英雄男兒又如何?你是女子生的,你的衣是女子縫的,你吃的飯是女子做的,若可以,女子照樣可以上陣殺敵,養家糊口,誰道女子不如男?!」氣勢磅礡,英氣逼人。這一刻的百里雅音,是驕傲的,是讓世人難以企及,她的自信,讓世界都為之顫抖,也讓所有人的心,為之震撼。

如此女子,當真是世間男子都難以企及的。

「強詞奪理!」不肯承認內心的動搖,王院長強硬著語氣,扭過臉,不再看百里雅音一眼。

如此耀眼的女子,怎是自己那小家碧玉的女兒可比的?即使才華比不過,但那天生的貴氣與榮耀,即使窮盡一生,也觸踫不到她的邊角。

「是不是強詞奪理,比比不就知道了?」拿過台上還沒有被小童收走的毛筆,百里雅音神采飛揚的看著王院長道︰「剛才你是想要自己的女兒給我夫君做小妾是吧?理由是她的才華多于我,是世間女子難以企及的?不知是該笑你井底之蛙,還是痴人說夢!」冷哼一聲,百里雅音目不斜視的向範管家那邊走去。

她說這話不是開玩笑,在這個世界,雖然大多數的女子提倡‘女子無才便是德’,但是對于貴族子女,天生的優越感和攀比,注定了他們和常人是不同的。別說虛偽的柳若瑤和偽善的雲落絮了,就是任若兮,倪妝顏,隨便挑出一個,那才華就不是一介院長之女可比的。即使在百姓心目中很是草包的貴族子女,那隱藏的智慧與才華,皆是與她們的陰謀詭計成正比。竟然還說世間女子難以企及?估計是在自己那一畝二分地得了個小小的才女稱呼,便登高望月,不知所謂了。

「拿來!」伸出手,百里雅音直直的看著範鑫。

「什麼?」揣著明白裝糊涂,範鑫干巴巴的笑著,疑惑的看著百里雅音。臉皮都要笑抽筋了,見百里雅音還是毫不退讓的模樣,嘆了一口氣,從懷中掏出一張宣紙。

看他們吵得那麼熱鬧,還以為沒人發現他將這張墨寶收藏起來了呢。依依不舍的伸出手,範鑫最後看一眼紙上那幽雅如青竹,文筆流暢,詩句美妙的字跡一眼,閉著眼,赴死一般將手中的宣紙一遞。

「等會給你。」一把奪過範管家不肯松手的紙張,百里雅音大筆一揮,幾行瀟灑恣意,行雲流水的字先後躍然于紙上。看著百里雅音那寫字時沉靜的落筆,端正的姿態,傲人的氣魄,還未看字,範鑫便有幾分心悅誠服了。待從百里雅音手中接過那張紙,看到上面的詩句字體,一愣之後,更是欣賞崇拜。

「心頭影視幻重重,化作佳人絕代容。

恰似東山山上月,輕輕走出最高峰。

我與伊人本一家,情緣雖盡莫咨嗟。

清明過了春自去,幾見狂蜂戀落花?

跨鶴高飛意壯哉,雲霄一羽雪皚皚。

此行莫恨天涯遠,咫尺理塘歸去來。

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憶。

第五最好不相愛,如此便可不相棄。

第六最好不相對,如此便可不相會。

第七最好不相誤,如此便可不相負。

第八最好不相許,如此便可不相續。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

安得與君相決絕,免教生死作相似。

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倉央嘉措全詩)

「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默默咀嚼這兩句話,林逸文看著百里雅音,眸中光芒大盛,有一種驚艷期許的艷麗。過了片刻,卻又逐漸黯淡下來,直到灰敗。

百里雅音,為什麼,每次總覺得看見真正的你了,卻又總會出現新的陌生的一面。到底,真正的你,是怎樣的才華?是怎樣的驚為天人?到底,真正的你,是為誰而展露笑顏?

百里雅音,這麼驚采絕艷的你,應該屬于誰?我又應該,在這場角逐中,扮演怎樣的角色?為了你,是該落荒而逃還是拼盡全力?!

------題外話------

最近考試、選校,轉科的事很多,再加上家里的電腦老連不上網,所以以後更新可能更加不穩了。我打算先寫在手機上,一個星期發表一次,一次發表七章。

東海水晶節,張靚穎,張杰,任賢齊,容祖兒……好多明星都來了,門票都賣到了九百多,嗚嗚……只可遠觀(在電視上)不可褻玩焉啊!在跟前都沒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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