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舒童是第一次,但毫無疑問,對唐硯喬來說這也是第一次。睍蓴璩曉
但是這個男人的表現可比她鎮定多了,當雲霄飛車飛到最高空的時候,她嚇得幾乎要尖叫,只能緊緊的抓著男人的手,忐忑的等待著游戲結束。
她忽然有些後悔沒有听唐硯喬的話了……
從雲霄飛車下來的時候,祁舒童面色慘白。
唐硯喬失笑,輕輕的抱住她︰「很害怕?」
她心有余悸的點了點頭。
「為什麼不抱住我?」他在她耳邊輕聲說,「你把我的手捏的那麼緊,為什麼不干脆抱緊我?」
祁舒童臉色發紅︰「那樣……太丟臉了……」
對,就是因為太丟臉了,絕不是因為她不敢……
唐硯喬輕輕的笑了一聲︰「休息一會,還是先回去?」
「我們……回去吧……」祁舒童已經失去了繼續嘗試的勇氣,嗯,反正游樂場她已經感受過了,以後來不來都無所謂了。
「好。」唐硯喬顯然也很高興她的這個決定,帶著她離開。
待他們上車的時候,夜色已經開始降臨了,一盞一盞的燈開始亮起來。
昏暗中,唐硯喬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角,把祁舒童攬在懷里。
祁舒童僵硬了一下,但過了一會兒,她就漸漸放松,毫無保留的靠在他的身上。
唐硯喬低頭看了一眼,才注意到這個女人已經睡著了。看來剛剛雲霄飛車那一趟讓她嚇到了。
懷里的女人睫毛輕顫,雙手無意識的攬著他的腰,嘴唇微微嘟起,這樣的睡相讓唐硯喬十分懷疑她晚上睡覺是不是會流口水。
他輕輕的笑了,撫了撫她的臉頰,忽然低頭,親了親她的嘴唇。
之前也有一些夜晚,他會攬著她入睡,只是那個時候,他依然在她的身上尋找以涼的影子,就連睡覺的時候也是。
可現在,只是這麼抱著她,他都會有些難以自控。
過了一會兒,車子抵達別墅。
唐硯喬把她從車子里抱下來。
彼時陳菲站在門口迎接他,看到這一幕,臉色一瞬間慘白,但是她很快掩飾好自己,垂下眼楮,輕聲問道︰「祁小姐怎麼了,是不舒服嗎?」
唐硯喬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徑直把祁舒童送到了她的房間,見她睡的香甜,唐硯喬也干脆月兌了外套,躺在她的身邊,將她攬在了懷里。
祁舒童醒來的時候,房間里漆黑一片,她似乎懷抱著一個滾燙的身體。
她緊張的動也不敢動,想了很久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在車子里就睡著了。身邊的人,顯然是唐硯喬。
已經快天亮了?她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悄悄的想把男人放在她身上的手臂挪開,可是這一點動靜就立刻驚醒了他。
「醒了?」他的嗓音微微有些沙啞。
「嗯……是不是吵醒你了?」祁舒童有些不好意思。
「沒有。」他輕、輕笑了一聲,「起來吃點東西,你還沒吃晚飯。」
「……幾點了?」
「九點半。」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唐硯喬已經把燈打開了。
客廳里還亮著燈,因為男主人還沒有吃飯,廚房里隨時有熱食供應。唐硯喬吩咐了一聲,陳菲就立刻把飯菜擺上了桌。
「唐……」祁舒童想喚他,可再一次在稱呼上卡了殼。
男人立刻灼灼的看向她,那樣的眼神讓祁舒童明白,如果自己喊出來的稱呼讓他不滿意的話,大概會死的很難看。
「……硯喬。」她小聲說完了後面兩個字。
唐硯喬的臉色立刻變得異常的柔和,微微一笑︰「怎麼了?」
「就是……我這幾天耽誤了你太多時間,很不好意思……」祁舒童遲疑的說道,「以後,如果你很忙的話,不用再幫我補習……大部分問題我自己可以解決的。」
唐硯喬挑了挑眉︰「這些問題,你不必操心,我的空閑時間很多。」
「可是……之前你很忙啊……」祁舒童不解的問道。
「只是不想回來而已……」他淡淡的補充了一句,「那個時候,在公司和在家,都沒有什麼區別。」
祁舒童驀地一怔。
以前他不願意回家,是因為家里沒有人在等他,現在……是因為有她在麼?
祁舒童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的眼神,只能小心的捧著湯碗。
他溫柔起來,她真的……完全沒有辦法招架……
究竟是什麼原因……祁舒童迫切需要一個解釋,否則她會被自己矛盾和患得患失的心情給逼瘋掉。
吃過東西後,祁舒童去沐浴,唐硯喬在客廳里,想到吃飯的時候祁舒童羞澀的笑容,他不自覺的勾起了唇角。
那樣發自內心的欣悅的笑容,讓陳菲心中不好的預感愈發濃烈,她低著頭,捧著一個筆記本假裝路過。
唐硯喬注意到她手里拿的東西,眸色微沉。
「你拿的是什麼?」他站起來走向她。
陳菲看了他一眼,輕聲說︰「我今天收拾東西,找到了這個……是,夏小姐的日記……」
唐硯喬臉色微變︰「你從哪里找到的?」
「書房里。」陳菲十分鎮定的把筆記本遞過來,「夏小姐把它藏在了書堆中,如果不是我今天重新整理書架,可能還發現不了。」
唐硯喬卻並未接,他抿緊了唇,臉色並不好看。
在這個時候,忽然出現的這個日記本,讓他心底不由自主的生出了負罪感。
「夏小姐一直有記日記的習慣,這個日記本,應該是她和您同居以後開始寫的吧。」陳菲似乎根本沒注意到男人的臉色,自顧自的說著。
唐硯喬終于伸手接過了這個日記本,同時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陳菲低下了頭。
「陳管家,即使你在唐家工作了那麼多年,如果我覺得有必要,依然可以解雇你。」他淡淡的開口,「希望你記得你真正的老板是誰。如果下一次,唐董再得到我的任何消息,無論是不是你傳遞出去的,我都會認為是你的失職。」
陳菲的臉色白了白。
「我知道了,先生。」她恭敬的退下,沒有解釋哪怕一句話。在唐家工作了這麼多年,她很清楚唐硯喬說一不二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