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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我們都以為看到了它最初、最美好的樣子,我們都以為在不知不覺中觸及到了它的靈魂,然而實際上,我們沒有看到這場轟轟烈烈的愛情背後所發生的一切。t

如果秋御白從來沒有提起過金文,那麼一切都還是完美的,可是他卻把金文從幕後拉到了台前,在他和米藍千辛萬苦才得到的愛情上留下了苦澀的痕跡。而原因,大概就是他相信他所愛著的人,卻害怕相信了他的相信。

金文,跟在秋御白的身邊已經七年多了,沒有人發現過他的存在,也沒有人見過他的長相,除了秋振越和秋御白。

七年前的一天,秋振越突然把秋御白叫到了他自己的辦公室。

「董事長,您叫我?」那時的秋御白還只是秋宇集團里一個並不起眼的普通員工,不受重用,被人欺凌。

秋振越點了點頭︰「坐」。

秋御白忐忑不安的在椅子上坐下,埋著頭,拘謹而生澀的樣子,與現在的秋御白大相徑庭。

「你是我的兒子,我卻讓你從最基層做起,你是不是在埋怨我?」秋振越死死的盯著秋御白埋下的腦袋,仿佛要用那眼光切開秋御白的頭顱,探得其中的想法。

秋御白抬起頭看了一眼秋振越,卻被他眼里的狠厲所嚇到,慌忙的低下了頭︰「不是,我從來沒有埋怨過您的。」

秋振越看出秋御白心里的委屈,一陣心疼︰「你在集團呆了快一年了,阻撓你前進的事情應該不止一件,但是,你不要指望我會插手去幫你。能走到哪里,能爬上哪個位置,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听完秋振越的話,秋御白依舊只是埋著頭,卻狠狠地咬起了牙齒。

看到秋御白額角處微微凸出來的血管,秋振越的心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秋御白在生氣,不正是說明他在乎,說明他想要往上走,而不是想要往下走嗎?

「金文,你出來見見你以後要誓死效忠的主子吧。」

金文听到吩咐,從隱藏的角落里悄然無聲的走到了秋御白的背後,單膝跪下,稱呼道︰「少爺。」

秋御白抬起頭,順著秋振越的目光轉過頭,就看到了突然出現、跪在地上的金文︰「爸,他是誰,他剛剛在這個房間里嗎?」

「今天是你的生日,他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第一份,也是最後一份。你雖然沒有什麼能力,但畢竟是我的兒子,我不想讓你被人給害死了」,秋振越說完,看向地板上一動不動跪著的金文,滿意的點了點了︰「金文,以後御白就是你的主子了,你要誓死的效忠他,負責他的人身安全知道嗎?」

「是,老爺」金文說完,抬起頭,就讓秋御白第一次看到了他的臉

呆在秋御白身邊的七年時間里,金文幾乎沒有在秋御白的面前出現過,很多時候,秋御白甚至都忘了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可是,就在秋振越死後下葬的那天晚上,金文出現在了秋御白的面前。

秋家別墅。

秋御白看著單膝跪在地板上的金文,端起身前的酒杯,把最後一口白蘭地喝了下去︰「金文,上次見面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回少爺,已經是一年前的事情了」,金文想了想,說出了答案。

「是嗎?竟然過了這麼久了」,秋御白說完,凌厲的目光直直的刺向了金文︰「既然選擇了藏在暗處,為什麼還要跑出來?難道是因為你的主子死了嗎?」

金文依舊只是埋著頭,一動不動︰「金文的主子只有一個,那就是少爺。」

秋御白放松了身子,仰倒在沙發上,閉上眼,揉了揉發疼的額角︰「說吧,什麼事?」

「金文的職責是保護少爺您的人身安全,今天,金文要逾越了」,金文說完,抬起了頭,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臉上有著一雙熠熠生輝的雙眸︰「七年了,少爺的苦我是明白的,我真的希望少爺過得好,我真的希望少爺在得到一切後就不要再輕易失去。我想說的是,您不要太相信米小姐,她並沒有您想象中的那樣單純」。

秋御白睜開眼,看向被燈光照亮的屋頂,眼里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理由?如果你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你就給我滾出秋家。」

金文回想起秋御白和李茹茹沒有結成婚那晚所發生的一切,言簡意賅的回答道︰「您婚禮的那天晚上,米小姐曾去過您的公寓,根據她和李助理的談話內容,那封遺囑,是米小姐交給三少的」。

‘米小姐曾去過您的公寓’,秋御白眼中的狂風暴雨最終還是因為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而消失不見了︰「你出去,讓我靜一靜還有,沒有我的允許,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知道嗎?」

「是,少爺」金文說完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融入了窗外那墨黑的夜晚。

秋御白拿起桌上的白蘭地,一直往杯里倒著,直到倒滿,直到溢出,直到瓶子空了才把酒瓶扔到了地毯上

米藍是什麼時候得到那封遺囑的?她幫他是因為她愛他還是為了其它的目的?

秋振越下葬的第二天,作為秋宇集團新上任的董事長,秋御白和記者們首次見了面。

「秋董,您覺得是什麼讓您走到今天的這個位置上的呢?」記者問完,一臉好奇的期待著秋御白的答案。

秋御白看了一眼站在閃光燈外的李程,臉上是淡淡的疲倦和悲傷︰「信念和信任。要相信天下是你的,也要相信陪著你打天下的人。」

秋御白給記者的答復,不是客套,也不是走過場,是真實的,說給他所看向的李程听的,也是說給隱藏在角落里的金文听的

心生懷疑的秋御白在忙完記者會後避開了所有的人,去見了秋振越的私人律師魏軍。

魏軍見秋御白親自登門造訪,幾乎熱淚盈眶︰「少爺,能看到你平安無事的繼承董事長的位子,我真的是死而無憾了」。

秋御白看著激動的魏軍,冰冷的心才有了絲絲溫暖︰「魏叔,好幾年不見了,您的身體可還好。」

魏軍听到秋御白親切的稱呼,滿是欣慰︰「好,好,快進來坐,別在外邊站著。」

走到客廳里坐下,環視了下四周,確認沒有其他的人,秋御白才直入了主題︰「魏叔,您是我父親的私人律師,關于遺囑,您是否知道點什麼?」

听到秋御白提出的問題,魏軍滿臉慚愧︰「關于遺囑的事情,我早就想親自登門謝罪了,要不是身體微恙,也不會拖到現在哎,不過幸好董事長英明,立了兩份遺囑,讓你堪堪躲過了這劫」,魏軍回想起那天新聞所報道的內容,一陣後怕。

「您說的是兩份遺囑?」知道真相的秋御白,即使再淡定臉上也生出了幾分驚訝。

魏軍嘆了口氣︰「是啊,我也沒有想到。其實,讓你繼承董事長名下所有股份的那封遺囑我從來都沒有听董事長提起過。我所知道的遺囑,是董事長立下的,交給我保管的那封,遺囑的內容,是讓你繼承他名下40%的股份,而剩下18%的股份由你未來的妻子繼承,不過,一個月前,我手中的那封遺囑就遺失了,我想,是李祥銳偷偷的拿走了。」

听完魏軍的解釋,聯想起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秋御白終于明白了李茹茹那麼急切想要和他結婚的原因,也終于明白了李麗雅安排了這一切的目的。

可是,李祥銳為什麼沒有提到被他偷走的那封遺囑,是被毀了還是落入了李麗雅的手中?

而且這一切和米藍又有什麼關系,米藍為什麼非要等到他被逼入絕境才把那封對他有利的遺囑拿出來,是巧合還是刻意的安排?

秋御白不懂

陳政死的那天,是聖誕節,天空灑著零星的小雪。

米藍倒下的那一刻,秋御白害怕她會出事,可是得知她安然無恙後,他更害怕她與陳政的死月兌不了干系。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在指向一個事實,米藍是李麗雅的人,是李茹茹的替代品。可是,米藍並不是一顆好的棋子,她愛上了他,她雖然被他傷害了卻還是選擇背叛了李麗雅。

為了證明這個想法的秋御白開始無數次的試探著米藍︰他到咖啡甜品屋天天守候著米藍,就是想要看出一些端倪;他在米藍回到秋宇集團之後,剝奪了她職務的便利,不讓她再觸及秋宇集團的任何事物,就是想要在隔離她的同時,去保護她;他帶她去花溪市,切斷了她所有的聯系,就是想要在沒有任何外界的干擾下,拷問他和她的愛情;他在集團所有人的面前牽起了她的手,就是想要觀察李麗雅在得知消息後的所有動靜,而李麗雅沒有讓他失望,派了陳傲前來打听米藍的近況;他在‘海神號’上告訴她他的身世,就是想要觀察她的反應,是悲痛、是憐憫,還是無所謂;他那麼迫切的擁有和得到她,還派出金文去監視和保護她,就是因為他愛她,想要把她變成一個孤獨的個體,除了他她什麼也沒有。

陳傲真的只是听從李麗雅的命令才跑到秋宇集團去打听米藍的近況嗎?不,他不是。他只是想要替陳政報仇罷了,雖然他並不確定,米藍就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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