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米藍在廚房里像只小蜜蜂一樣忙來忙去,秋御白走到秦笙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開口說道︰「我希望米藍搬到我的公寓里去住。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t」
秦笙依舊只是偏過頭看著電視機里無聊的電視節目,不予理睬。
「我雖然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麼原因才答應李程把米藍送回臨海市的,但是我還是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和米藍很可能不會走在一起」。
秦笙轉過頭,看向秋御白︰「你不要誤會,我並不是為了你,我只是希望米藍她過得幸福而已」。
「是嗎?可是對于我剛剛提出的讓米藍搬到我公寓里去住的提議,你好像並不怎麼樂意」,秋御白試探著說道。
秦笙笑了笑,站起身︰「一周的時間,如果你能夠證明你就是米藍的幸福,我會幫你把米藍的行李收拾好,送給你當禮物的。當然,如果你不能,那麼你的提議我就當作沒有听過」,秦笙說完,就繞過沙發,走進廚房去給米藍打下手。
秋御白看著秦笙離開的背影,輕輕的皺了皺眉
直到約定的第六天,秋御白除了按時的接送米藍上下班,在周末帶她去約會以外,其它的任何表示都沒有。秦笙都甚至開始懷疑,秋御白是不是已經忘掉了他們之間的約定。
第七天,秋御白剛把米藍接走,秦笙就听見了敲門聲。
「是你」,秦笙的語氣里並沒有多少的驚訝。
李程見秦笙一臉淡定的樣子,眼里多了幾分欣賞︰「董事長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不知道你現在方不方便。」
秦笙笑了笑︰「不方便可以不去嗎?」
李程挑了挑眉︰「好像不行」
秋宇集團,一如往日的高大宏偉,巨大的鋼化玻璃表面在艷陽的照耀下金燦燦得如同埃及法老的金鑄寶殿。
「為什麼要帶我來秋宇集團?」秦笙看著眼前的雄偉建築,問著身邊的李程。
李程笑了笑︰「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嗎?」說完,就邁開了步子,在人群自動讓出的道路上率先進了秋宇集團。
三十七樓最大的會議室,年終總結大會正在里面如火如荼的舉行著,與會的人員上至集團的各大董事長,下至部門內部的代表員工。
秋御白坐在第一排最中間的位置,而米藍坐在他的身後。從花溪市回來之後,秋御白雖然沒有給米藍安排什麼工作,但是無論他走到哪里,他都要把米藍帶上。
米藍環視了一下四周,第一排坐的是集團的各大董事長,三四排坐的是集團各部門的領導,再後邊就是公司各部門的代表員工可是,為什麼第二排只坐了她一個人。
米藍忐忑不安的听完長達兩個小時的報告,才松了一口氣。會議就要結束了,那不安的感覺應該只是她的多心罷了。
突然,秋御白站了起來,往台上走去。
主持人嚇了一跳,卻還是靈機應變的讓開了位置。
「今天,是秋宇集團值得慶祝的大日子。作為集團的董事長,我真的很高興秋宇集團能夠取得今天這樣驕人的成績,也很感謝在座的各位,如果不是你們的努力,秋宇集團是走不到今天的。作為答謝,今晚七點,將在海神號上舉行秋宇集團第一屆慶功晚會,期待各位的到來」,秋御白說完,就在一片熱烈的掌聲中走下了台,走向了米藍,他的最愛。
米藍看著秋御白在此起彼伏的掌聲中走向了自己,仿佛身處于婚禮的現場,她是新娘,而他,是迎娶她的新郎。
「走吧,會議快結束了,我們提前退場」,秋御白看著愣住了的米藍,抓起米藍的手,就把米藍從座位上提了起來。
見米藍還沒有回過神,秋御白微笑著低下頭,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再不走,可是要被議論聲給淹沒了」,溫柔的樣子,與員工心目中那雷厲風行、不苟言笑的董事長大相徑庭。
米藍亦步亦趨的跟在秋御白的身後,埋著頭,不敢抬起來。心‘砰砰’的跳著,那是幸福的節奏。
任何事物堆砌起來的幸福,都比不上在那在世人面前牽手的瞬間,就好像遙遠的一句‘我愛你’,終究比不過耳邊呢喃著的‘我在你身邊’。
三十八樓,秋御白關上辦公室的門,就把米藍緊緊的鎖在了懷里。心動心跳的又何止米藍一人,他也需要時間來平復那毫無規律的心跳。
這就是幸福嗎?即使掌聲雷動也只想穿越那人山人海,找到屬于他的愛情。
過了很久,秋御白才放開了米藍︰「這下,你可逃不了了」。
米藍抬起頭,看向秋御白,眼里是水洗過後的窗明幾淨︰「再也不逃了「。
見米藍如此直白的話語,秋御白挑了挑眉︰「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後悔」,說完,又把米藍抱在了懷里,輕輕的,帶著無限的深情
會議結束了,人群議論紛紛的散去,討論的不是秋宇集團多麼豐功偉岸的建樹,而是董事長牽著的那個女孩子——米助理,米藍。
「對于董事長給你的答案,你可滿意?」李程見人群已經散去,才問著身邊看不出任何表情的秦笙。
秦笙抬起步子,就往會議室門口走去︰「明天,讓秋御白派人把米藍的行李拿走」。
李程看著秦笙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的拐角處,才往三十七樓走去。這個秦笙,他喜歡,可是卻沒有機會成為朋友
海神號,是臨海市最具盛名的一艘游艇,剛從海外旅行回來,就被秋宇集團以重金包了下來,為的就是見證這個美好幻麗的夜晚。
車停穩,米藍正要開門下去,就被秋御白拉住了手︰「我來」。
親自開門,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下親自把米藍扶下了車,秋御白才領著米藍踩著紅地毯,一步一步緩緩的往游艇上走去。
黑色的高級西裝,黑色的曳地晚禮服,在紅地毯上交織交融,那一刻,他們是夜幕燈光下世人見證了的幸福一對。
「害怕嗎?」
「不怕」,米藍挽著秋御白的胳膊,全身心的依附著。
「不怕就好,這是我能給你的所有光華璀璨」。
大廳門開,前面,是米藍站在秋御白身邊,得到的另外一個世界。
游輪動了,伴隨著港口升起的絢爛煙花,他們油走在人群里,五彩、斑斕,微笑著,狠狠地,炫耀著屬于他們的愛情。
世界還在,我就是想要大聲的告訴他們,我愛的就是你
涼涼的海風吹散了微醺的酒精味道,明亮的月光灑在輕輕起伏的海面上,攪亂了整個寧靜的星空。
站在船頭,秋御白看著遠方星白色的海面,淡淡的說道︰「你應該听說了,我不是我父親的親生兒子,或者說,我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我還是想要親口告訴你。現在你知道我的身世了,你還愛我嗎?你會不會以為我是為了秋宇集團的財產才拼命走到這個位置的?」
磁性的嗓音帶著輕輕的嘆息,灼傷了迷醉幸福的神經。
「在我的眼里,你只是秋御白,不是秋宇集團的董事長,也不是」被拋棄了的孩子。
冰涼的海風帶著咸腥的味道擴張著胸肺,秋御白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米藍,有你在,真好」
前方的背影,高大著、偉岸著,卻有了一種讓人心酸的味道。米藍走上前,輕輕的抱住了秋御白︰「我也是」
月光悄悄的隱于烏雲之後,獻給了船頭兩人一個安靜的、不被打擾的世界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米藍沒有再讓秋御白在秋宇集團附近的小公園那里停車,也沒有再在人前故意的避開秋御白了,而是堂堂正正的走在了他的身邊,接受著各種各樣的眼神洗禮。
秋御白交給她做的事情很少,米藍好不容易才挨到了下班,剛關好電腦,就接到了秦笙的電話。
「米藍,你的行李我已經幫你收拾好,交給秋御白派來的人了。還有,房子我已經退掉了,明天我就要離開臨海市,回金陽市了,你和秋御白在一起,要幸福」,秦笙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什麼,秦笙喂秦笙」
米藍掛斷了電話,就怒目直視著秋御白︰「你不能這樣子逼我去你的公寓里住」。
把一切收入眼底的秋御白看到米藍氣沖沖的樣子,否認道︰「我沒有逼你,而且,我也沒有逼秦笙,他那樣子做,是他自願的。」
見秋御白一副分明就是知道點什麼卻不願意承認的樣子,米藍氣結︰「在花溪市的時候,你答應過我的,我願意戴上戒指的時候,你才娶我。」
「可是我並沒有答應過你,不讓你去我的公寓里住的,而且,本來你就答應了要去的,可是,你毀約了」。
米藍回想起那晚喝醉了所發生的事情,自知理虧,氣呼呼的也沒再反駁
秋御白的公寓里。
米藍看著客廳茶幾上盛放的水仙花,不能反駁的怒氣也漸漸消失了︰「去花溪市‘出差’的事情是你和李程聯合起來蒙我的,那水仙花的事情是不是你為了讓我放下戒心跟你去出差故意拿來氣我的?」
秋御白瞥了一眼茶幾上的水仙花,黃色的花蕊、白色的花瓣,微微低著頭,謙虛謹慎的樣子,像極了米藍最開始在他身邊工作時候的樣子︰「我說不是你信嗎?」
米藍蹲子,靠近水仙花嗅了嗅,幾不可聞的香味,依舊是記憶中的那個樣子︰「信」
夜幕降臨,繁華的臨海市,因為周末的到來,別樣的喧囂和熱鬧。
燭光晚餐,是米藍為秋御白親自準備的,補償在花溪市最後那一晚被她推下床的秋御白。
秋御白見米藍正拿著開瓶器開著不知從哪里找出來的紅酒,慌忙的走上前,連同開瓶器一起搶到了手中,一看,是85年的拉菲,瞬間,就勾起了秋御白噩夢一般的記憶︰「這酒,是送給別人的,不能喝。」
米藍見秋御白一副後怕的樣子,臉還沒有踫酒就紅了起來︰「上次那是意外,這次,你看著我喝,好不好?」
見米藍直勾勾的看著他手中的紅酒、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秋御白一陣頭疼。每次出狀況,都跟酒月兌不了關系︰第一次,米藍喝醉了酒跑到馬路中間被他給撞了;第二次,他喝醉了酒把米藍當成夏小月給吻了;第三次,米藍酒醒後把他給推下了床。
趁著秋御白還在無限回憶著的空當,米藍一下子就把紅酒搶了回來,三下五除二就把紅酒給開了,完了還無辜的看向秋御白︰「開了不喝會壞掉的,多可惜。」
秋御白強忍著掐死米藍的沖動,讓米藍倒了好大一杯,一口氣干了下去。
牛飲,這,算不算是第一次,秋御白無奈的想到
事實上秋御白的確高估了米藍的酒量。他喝了大半瓶,米藍喝了少半瓶,他什麼事兒都沒有,可米藍,卻已經拿手在撐著腦袋了。
看著滿臉通紅的米藍,秋御白把最後一口紅酒喝了下去,陳述道︰「你醉了」。
听到秋御白幾乎肯定的話語,米藍不悅的皺了皺眉︰「我才沒有醉,我只是有點頭暈而已。「
秋御白寵溺般的笑了笑,站起身,走到米藍的旁邊把米藍攔腰抱了起來︰「好,你沒醉。」
米藍自然而然的勾住秋御白的脖子,在他的頸邊嘟囔著听不清楚的話語。
微燙的嘴唇無數次的擦過脖頸處的敏感肌膚,秋御白忍了再忍,堅守著他和米藍的最後一道防線。可是在把米藍無意識的放到自己床上的瞬間,秋御白還是在**的面前低下了頭,吻上了米藍微微嘟起來的紅唇。
輕輕的,仿佛對待的是易碎的陶瓷女圭女圭;狠狠地,仿佛撕咬著的是歷盡千辛萬苦後才得到的美味獵物。
感受到唇上的柔軟和狠厲,米藍用力的回吻著。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會那樣子吻她,帶著深情,又帶著霸道,那個人是她用生命來愛著的秋御白。
得到回應的秋御白不顧一切的深吻著米藍,直到榨干她口中的最後一絲氧氣才放開。
秋御白撐起身子,看著大口喘氣的米藍,眼里是散不去的濃濃晴欲︰「米藍,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沒有給米藍任何喘息和回答的機會,秋御白就再次吻上了米藍,嘴唇、脖頸、鎖骨每一處秋御白都用心的膜拜著,仿佛是基督教里虔誠跪拜的崇信者。
被吻得天旋地轉的米藍在秋御白解開她身上最後一絲遮擋的時候從酒精的海洋里冒出了頭︰「不好」
秋御白听到米藍遲來的回答,喘了口氣後戲謔著說道︰「晚了」,說完就再次找到米藍微微發腫的嘴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而無法思考的米藍除了拼命的呼吸,緊緊的依附著身上努力耕耘的秋御白以外,再也沒有了拒絕的力氣。
藍天白雲下的焰火,听得見它美麗的清脆響聲,卻看不見它璀璨絢麗的光彩,一如此時彼此撕磨著的米藍和秋御白。
有什麼在他們的生命中炸開了,是一輩子的承諾,也是被心髒快速跳動所牽扯出來的深深**
第二天快中午的時候,米藍才悠悠轉醒。
看著依舊神清氣爽盯著她的秋御白,米藍氣結。昨晚,在她酒醒後秋御白又開始揮灑著他那過剩的精力,而她,居然不爭氣的暈了好幾次。
秋御白見米藍氣得牙癢癢的樣子,厚著臉皮往米藍的身邊靠了靠︰「餓不餓?」
感受到肢體上的親密接觸,米藍又羞又氣︰「我現在餓得都能吃下一頭牛了。」
听到米藍夸張的形容,秋御白雖然自豪,卻也埋怨起自己的不加節制來︰「你等等,我去煮點吃的」,說完,秋御白就下了床,開始穿戴起來。
米藍偷偷的瞥了一眼秋御白那健碩的胸膛、發達的月復肌以及臉又升起了兩團紅霞。
「怎麼,我的身材你可還滿意?」秋御白看到米藍紅紅的臉頰,忍不住調戲道。
米藍側過身,躲過了秋御白探究的目光,不知該如何回答。
秋御白看到米藍在外的肩頸,紅紫一片,慌忙的轉移了視線。該死,就這樣遠遠的看一眼,就快忍不住了嗎?
米藍听見離去的腳步聲,才松了一口氣。環視了一下秋御白的臥室,黑白色的現代風格,是他所喜歡的裝修風格,而她,好像也喜歡上了這黑白色調里的簡單與極致
接下來的幾天,秋御白雖然盡力的克制了他自己的**,卻還是榨干了米藍身上所有的力氣,甚至破天荒的,米藍連續請了好幾天的假沒來上班,當然,假不是米藍請的,而是秋御白親自去請的
人事部主管陳渠剛把椅子坐熱,秋御白就推門走了進來。
陳渠慌忙的站了起來,忐忑不安的稱呼道︰「董事長」,熟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這董事長都親自蒞臨了,那肯定不是什麼小事兒。
「咳,陳主管,米藍她身體不舒服,要請一天的假,不,是要請幾天的假」。
陳渠抬起頭,看向滿面紅光、惷心鸞動的秋御白,心里自然是明白了秋御白此行的目的,也自然是明白了米藍請假的原因︰「董事長,米藍她具體要請幾天的假呢?要具體給個數我們也才好備案。」
秋御白皺了皺眉,想出了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這樣吧,從現在開始起,米藍的考勤就由我來做。」
「這」陳渠見秋御白不悅的看了他一眼,慌忙的改了口︰「是,董事長」
好不容易上了班,米藍才發現,集團里的員工待她已經不是以前那樣的親和隨便了,米藍沒有多想,只想著讓秋御白把她的工作盡快落實。
三十八樓,米藍的辦公桌早已重新搬回了董事長室。
「御白,為什麼你又把我該做的事情交給李程去做了?」見李程離開了董事長室,米藍才問著秋御白。
秋御白拿起辦公桌上的文件處理起來,沒有抬頭︰「我希望你過得快快樂樂的,不要為公司的事情操心。」
米藍走上前,把手放在了文件上。
手腕上的紅色的相思豆擋住了視線,秋御白抬起頭,看向米藍︰「這手鏈,你天天都帶著?」
意識到什麼的米藍收回了手,藏住了手腕上的手鏈︰「我們談的是工作的問題,你不要轉移話題。」
見自己的目的被戳穿,秋御白把文件扔到了一邊,站起身,把米藍帶到沙發上坐下︰「以前我還不是董事長的時候,我想要的是一個能夠站在我的身邊,陪我一起打天下的女人,可是現在我不這樣認為了,我希望我的女人過得比誰都好,過得比誰都幸福,你明白嗎?」
「可是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閑著沒事干,就讓我呆在你的身邊幫你不好嗎?」
秋御白拉起米藍的小手,在掌心摩挲著︰「你不是有很多想要做的事情嗎?從現在開始,你就一件一件去完成,不好嗎?」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秋宇集團有我和李程在,你根本就不用操心。從現在開始起,你只需要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順便考慮考慮,什麼時候把我送給你的戒指戴上」。
米藍回想起‘戴戒指’的含義,臉紅著縮進了秋御白的懷抱。
秋御白撫模著米藍滑如綢緞的長發,眼神里多了幾分迷離︰「金文跟在我身邊當隱形保鏢已經七年多了,他我還是放心的,從今天開始起,就讓他跟著你吧,你到哪里,就帶著他,我也好放心一點。」
米藍的背明顯的僵硬了一下,又放松開來︰「把他派到我的身邊,你怎麼辦?」
「我身邊的人很多,你不用擔心,你要做的就是保證自己的安全,知道嗎?」
米藍點了點頭,繼續在秋御白的懷抱里享受著溫暖,只是臉上的笑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