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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血種(這是加更)

「你這種人,活著不如死了。」說話間,孫無妄的左手不經意撢起,以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在了楊勞的脖頸之上,以他的力量,下一秒也許就會听到 噠的一聲脆響。

感覺到脖頸之處抓著的手掌在漸漸施力,楊勞渾濁的雙眼之中名為希冀的光芒逐漸黯淡了下來,連最後的求生都沒有燃起,足見他確實心存死志。

誠如孫無妄所言,他這種人,活著,不如死了的好。

他早就想死了,若非不甘心,他也不會苟活至今,而現在,最為讓他堅持活著的動力,那一塊靈晶殘片他也已經拱手奉送給了孫無妄,他還有什麼繼續活下去的堅持以及動力。

一股推力突兀的作用在了楊勞的身上,將他直接推飛了出去,如被拋飛的石頭一般,砸在了數米開外的石壁之上,血肉之軀撞擊在菱角凸起的石壁,但見楊勞的口中直接噴濺出了一片血沫,整個人如一灘面餅一般緩緩的滑落下來,癱倒在地,若非鼻息之中傳來微弱的呼吸聲,簡直能將其視為一個死人。

「殺你,髒了我的手。老大不小的人了,沒一點志氣,給我好好活下去,你可是飲了老子一滴血的血之延續。」

孫無妄拍了拍手,眼中的毒辣悄然隱現,化為淡漠,俯視著癱倒在地的楊勞。「活下去,像狗一樣的活下去,只要活著就有機會,你然不成連一點報復的心思都沒有?活著,才有希望,死了,一切成空。只要活下去,不愁沒有機會報復,寄靈人又如何,你若膽還盡,那怕拼著一死,還不能從那個害你被投入鎮獄囚籠的寄靈人身上咬下一塊肉來不成。」

孫無妄的血液可不是普通的血液,他的本質同樣是寄靈人,並且還是寄靈人中極其少有的,他的血液之中蘊含著奇特的魔力,凡人食用了他的血液,不說月兌胎換骨,簡單的洗練肉身,治愈隱患還是能夠辦到的。

並且,飲用了孫無妄血液之人,還會成為他的血之延續,成為他的奴僕。

天妖靈種的恐怖所在,有一部分的恐怖便在于此。待到孫無妄越發強大,這些血之奴僕的力量也會增強,待到孫無妄成為靈將之時,這些最初的血之奴僕的強大,也許相較于普通的寄靈人也不差分毫,杰出者甚至于能夠抗衡靈徒,妖孽者甚至于能夠抗衡靈士而不敗。

可以說,只要給他時間,給他力量,孫無妄一人,便能組建出一只能夠顛覆玄靈世界的大軍。

若是將孫無妄的血液比作是一種侵略性極強的病毒,那就越發貼切了,被植入了血液的凡人,會在潛移默化間被轉化體質,成為一種與寄靈人似是而非的存在,這種存在,類似于異獸,能夠吸納靈力,卻無法掌控靈力,當然,這種人的存在比異獸又更近了一步,一些杰出者甚至于和寄靈人一般能夠吸納靈力為己用。

而他們,付出的則是自己的生命,從此以後,他們的一切都不屬于自己,而被孫無妄所掌控,作為一切妖血的源頭,孫無妄動念之間便能掌控血奴生死。

鎮獄三熊秦氏三兄弟以及賴皮猴楊勞,如今都被孫無妄初步植入了血種,待到孫無妄晉級之時,也就是孫無妄真正融入玄靈世界之時,這些血種的妖異能力便會發揮作用,潛移默化間,獲得四人徹底的忠誠,並且賜予他們力量。

從骨子里而言,孫無妄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他只相信自己。

為了掩飾自己的真實面目,他不惜在身上披上了一層偽君子的遮掩,當然,這是在玄靈世界迫不得已的方法,他雖有宿世記憶的幫助,可是在玄靈世界這片靠力量說話的地方,想要長久安逸的活下去,最好還是做一個縮頭烏龜的好。

孫無妄不是傻子,反而極其聰慧,一眼,他便看出楊勞所言九真一假。

楊勞此人,典型就是一種有著梟雄性格的鼠輩,其人之所以敢冒大不違偷盜寄靈人身上的靈晶,必定另有所圖,並且這種圖謀所能帶來的利益,也必定比其得罪寄靈人所遭受的報復更加得益,否則,以此種人物的心性,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只可惜,看楊勞如今的樣子就知曉,他的圖謀,功虧一簣了。

這種梟雄性格之輩,常常為世人所不喜,可但凡不喜之人,是因本身無法遏制此人,故而心生嫉恨的同時,不願身邊有這種人存在,總感覺那是一個潛在的威脅。

但是孫無妄便沒有這種顧慮,他想要收獲一條狗,一條能夠為其撕咬敵人的瘋狗。血種已下,不怕這條瘋狗不听話。

故而不管此人性格如何,梟雄也好,小人也罷,但只要他听話,如此就足矣。

寒風瑟瑟,鬼曉得現在是什麼日子。

獄間崖高千尺萬丈,立于懸崖峭壁邊緣,伸手可撫天際白雲,有人曾言,一步邁出,可破雲霄,直面雲層上如洗天際,方可知天外有天。

「嘿啊」

「啊打」

「打啊」

此起彼伏的嚎叫聲不絕于耳,往常安安靜靜的獄間崖上,今日不知為何如此嘈雜喧囂,但見一個個身影如蒼猿雄鷹此起彼伏的躍動著,數十個矯健的身姿如流星趕月般圍攏著中心處的一人,沖擊而去,瞬息間輾轉後退,轉折間沖將而上。

立于中心之人,矯健如萬丈青松,怡然不動,受千百拳腳但臉色毫無變化,連絲毫動容也無。

他的雙腳,如磐石般不動如山,數十人形成的浪潮沖擊,也其動彈分毫。

雙手飛舞間,拍打硬憾巧移走來自四面八方的多次襲擊,一時之間,手影腳影覆蓋方圓數丈之地,宛如憑空生出了無數只手腳一般的神奇玄妙。

「看好了,想要學會打人,首先要學會怎麼去挨打,怎麼以最簡單最巧妙的方式,讓自己所受到的傷害降至最低。」

清亮的冷冽的聲音從中間之人的喉間傳出,給人一種堅韌不拔的韌性同時,又有一種朝氣沖天的銳氣,更夾雜著一絲唯我獨尊的喧囂氣焰。

在戰斗的人群外圍,更有著人數眾多,臉色苦黃一片,明顯長期營養不良饑腸轆轆的囚徒,神色放光的看著中心之處被人圍攻的青年,眉宇間充斥著一種恨不得以身待之的沖動,然而,待他們回首看到他們身後不遠處聚集在一起,穿的很是體面,不似他們一般衣衫襤褸的人時,皆不由得黯然垂首,連直視也絲毫不敢。

他們是普通的囚徒,連反抗之心也早已熄滅,只為苟活的囚徒,焉能焉敢去招惹那些掌控著唯一與外界交流獲取微薄食物用以活命的獄卒。

唯有那些天不怕地不怕,連自己性命也不放在眼中的真正狠人,才能那怕是身陷囹圄也敢于給這些獄卒三分臉色,心火燃起時,更敢沖擊獄卒。

至于當中那位爺,那可更加了不得了,他連獄卒長都敢于不放在眼中,那些普通獄卒看到了更是戰戰兢兢的,有人說,要不了多久,此人就會成為和高老一般的豪強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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