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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來人和喧囂

在幻夢的世界之中經歷夢魘,在真實的世界之中經受撫模。

「這麼快就來了,可惜力有,那怕在怎麼算計布局,也只能爭取到三個時辰。綺羅郡主,你的夢魘即將結束,而屬于我的夢魘,卻即將到來,希望今次,你的追殺能夠不似宿世那般狂瀾。」

最後深深一吻,孫無妄吻上了昏睡之中的女子額頭,語調輕蔑,仿佛根本無視屋外轟然襲來的龐然巨壓。

「無恥小兒,給老朽滾出來!」

轟隆一下,整扇門黃桐木打造而成的堅硬房門頃刻間被撞轟成了無數碎片了,四散飛濺。幾塊的碎片宛如鐵石一般被撞飛出去數米遠,撞擊在了前方的牆壁之上,深深的陷入其中。

在一塊較大的扇門之上,清晰可見寸許深處,一個人眼球深深沒入桐木之內的拳印。不難想象,這扇門就是被人用最直接最暴力的方式直接轟了開來的。

「小姐,小姐,別怕,老奴來也。」一個身形高大,體格魁梧如同巨猩一般有著健碩體魄的六旬老者,大步流星的跟隨著飛出去的房門,沖了進來。

其落腳之處,磚石迸射,觸腳之處燃起點點星火,徑直想著內室之中行來。

「啊!!!」

第一眼,他便看到了那一片狼藉的內室,和內室之中躺在床上,只有一張小小毛毯遮蓋小部分身子的兩個人,一女子渾身青紫,以男子半坐起身正屈身低吻。無需多想,他的腦海之中已經腦補出了許多足以讓他癲狂的畫面,他已經想到了可能發生的一切。

虎目怒睜,發出一聲戾嘯,一腳朝後踹了過去,將他身後想要跟隨著他一同此內的人踢飛了出去。

「通通給我滾出去。」

他,想要殺人了!

身後跟著他沖進來的人,無故受了老者一腳,整個胸膛當即塌陷了下去,胸骨刺穿胸腔,血激射而出,將隨後之人的渾身,灑了個通透。在老者全力一擊之下,此人瞬息之間便五髒俱碎,雙目圓睜,死于非命。

有了前面這個例子,後面跟隨而來的幾個人,當即打了一個寒顫,勒步不前,再也沒有一人敢踏前一步跟隨老者跨過那張單薄的帷幕。若非各自心理素質不差,早就在驚恐中作鳥獸散,跑的一干二淨了。

「白老,帶我走。」聲音沙啞的道,白薇此時的樣子宛如厲鬼一般恐怖。

藥力的作用早已散去,隨著老者的闖入所帶來的一連串震動,使得這間小房屋連續,房梁之上更是不時有木屑被震落下來,而內室床榻之上的人兒也已然驚醒。

入目的只有身下的一抹嫣紅,以及渾身的酸痛,霎那間腦海之中的記憶如潮水般宣泄而出,她憶起了一切。

再苦再恨,皆在心頭壓抑。

她的身份,她的地位,她的驕傲,使得這樁丑聞絕不容許泄露出去,為今只能速速離開此地,避免有心人的窺探,之後才是雷霆怒下之時。

「小姐。」

老者的眼中忍不住流下淚來,怪只怪自己昨日察覺到某種天地元靈的奇異波動而離開了小姐身側,和兩個的敵人大戰一場,進而害的小姐身邊缺乏高手保護,才使得小姐落的如此下場,他心中的悔恨直欲以死謝罪。

「帶我走。」尖銳的聲音撕裂了她的聲帶,她一刻也不想留在這里。

「是,小姐,老奴這就帶您走。」

老者虎目含淚,走上前去,扯過用毛毯包裹著小姐將其抱起準備離去,同時他高高撢起自己那足以開山裂石的右手手掌,對著渾身赤果似乎被驚嚇的丟了魂一般半坐在床榻之上的孫無妄,拍了過去,這一下若是拍實了,孫無妄的腦袋必定會像西瓜一樣炸裂開來。

「白老,不要殺他。」

縮在老者厚實的臂彎之中的貴女白薇看到老者的舉動,當即強撐著自己飽受摧殘的身子,阻止到。

她的聲音冷冽如寒風,帶著刻骨的怨毒。

呼嘯而下的手掌之上滿是厚厚的繭子,老者的外家功夫早已到了收發自如的地步,面對凡夫俗子,那怕不用靈力,也能以一當千,在貴女的呵斥之下,他這一掌堪堪停在呆愣中的孫無妄額頭之上。

「為什麼,小姐,難倒就因為**與他,小姐您便要委身與他不成?為何要留他性命,若不殺他,王爺那里怎好交代。」

第一個問是疑惑,第二個問是顧慮,白薇的祖父命他在白薇游歷北荒錘煉心境的時候,居然遭遇這般屈辱,丟了自己的清白之身,此事若沒有結果,以戰王的手段,為了不禍及家小,擺在老者面前的只有以死謝罪一條路可走。

察覺到白老的顧慮所在,白薇艱難的開口解釋到。「愛,我對他只有恨,何有愛?我恨不得喝他的血,啖他的肉,事已鑄成,若是就這般殺了他實在是太過便宜他了,我要讓他嘗盡人世間所有的痛苦和磨難之後,跪在我的腳下祈求我給他一死。我要讓他活著,好好的活著,活著看著自己一點一點墜入深淵之中,在冥火之中哭號。

第一年我要斷掉他一只左臂,第二年我要斷掉他一只右臂,第三年我要斷去他的一只左腿,第四年我要斷去他的右腿,第五年我要斷去他作惡的玩意,徹底將他削成人棍。我要一年一年挖去他的五官,我要一年一年的折磨他,我絕不會讓他就這樣簡單的死去,我要他活著,永遠的活著。」

陰風陣陣,白薇詛咒著,永恆的詛咒著,她要他好好的活著,好好的看著自己一點一點被打入深淵之中。

「小姐。」

听到這一連串惡毒極致宛如非人的詛咒,白老的堅如磐石的大手都不由得顫栗了一下,到底要何等的打擊,才會讓一個人一夜之間變成這般模樣,讓一個善良的女孩,發出那只有地下世界那些狠毒的巫婆才能發出的惡毒詛咒,為了報復一個人,不惜一生。

「無需多說,祖父那里自有我去解釋。白老,你若是還當我是你小姐,就帶我離開,我一分鐘也不想在這多待。」一滴鮮血從她的眼角滑落,她的淚早已在這一夜的災劫之中流盡,淚已盡,唯余血。

「好,小姐,我答應你,不殺他。但是死罪暫時可免,可活罪依舊難饒。」

咬緊牙關,發出 啪的脆響,他的牙齒都快被自己咬碎。

最終,他艱難的點了點腦袋,做出了妥協,一掌之力再次聚攏,在他的有心控制之下散去九成之力只余一成,悍然落下,拍在了眼前這個惡心的紈褲子胸骨之上。

做完這一切的老者不在多言,抱著白薇,身形邁動間宛如一陣風,從房內沖了出去,直接消失不見。

他的速度快如閃電,站在門外等候的數人只感覺一陣狂風突然吹過,將他們全部卷倒在地,快的連肉眼都無法捕捉的速度帶動起了一道道殘影存留在原處,來的也快去的也快,展露出了那非人一般的力量,非人一般的速度。

他這含恨一掌只是一個保險,足以讓此人短時間也成為殘廢,那怕有杏跑也難以動彈,三個月內只能像一灘泥一樣瞪著。

仇恨,這種感情,小能無聲無息,大能毀天滅地。

對一個女子而言,這種奪身之恨,已經非言語所能概括。

「你們這些家伙,一個個都跑不了。可恨,別讓我知道你們到底是誰,王爺一怒,必定讓你們粉身碎骨,可惡的家伙,若非你們突然出現,我也不會擅自離開小姐身旁,害的小姐遭逢這般屈辱。」

白老在心中暗想著昨夜兩個對手的來歷,能在北荒邊境行走的寄靈人必定不是無名之輩,若非他們,他也不會離開,若他在小姐身邊保護,那些跳梁小丑怎麼可能擊倒這些暗中跟隨的侍衛,並且下藥將小姐擄走。

一連串的偶然,在如今看來便是必然。其中必定有著很深的水,他們都被算計了。

白老絕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莫名其妙跑出兩個堪稱高手的寄靈人,糾纏住了自己。然後小姐身邊的保護力量便被全部被拔除,小姐也被人下藥擄走,他在其中,嗅到了某種陰謀的味道,更將心中的幾個懷疑對象列入了推演之中。

「這件事情,沒完。」

恨恨的想著,他一定會將幕後黑手揪出來大卸八塊。

破碎一片的內室之內,處處狼藉,站在外面的幾個人察覺到老者的離去,詫異的走了進來,一眼便看到了內室之中睡在床上,嘴角溢血的干瘦家伙,但見他那空洞的眸子之中更有死灰之色閃過。

「這是那來的強人嗎,行事居然如此暴戾。真行啊,怪了,那個老家伙怎麼沒有出手宰了他,他若是被外人殺了,對天都城而言,那可真是一件好事。」一個侍者姍姍步入房中,望著躺在床上身形干瘦不著寸縷的孫無妄,厭惡的啐了一聲,悄聲鄙夷的說道。

「別說了,快點辦事把這里收拾一下,少爺的閑話你也敢說,不要命了?」邊上一個人,趕忙制止道,閑言碎語在心中念叨念叨就成,說出來那就是找死之道。

隨後,這些侍從魚貫而入,打算先觀望一下情況,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氣若游絲的少爺,那怕在不待見可是也不敢擺在明面上,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更清楚,若是少爺真出了什麼事,他們這些第一時間看到凶手而沒有阻攔的情況,到時一個個都要在森嚴的族規之下,亂棍打死。

頃刻間,呼救的呼救,找人的找人,亂成了一團。

這樣的情景,正在隨處發生著。很快,整個天都城的高層家族,大大小小的勢力便會知曉,天都城那赫赫有名的紈褲子弟今次終于踢到鐵板上了,被人打斷五根肋骨,要死不活瞪著呢。

這個消息一經傳出,霎時間便轟動了全城。作者念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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